明鉴,小人冤枉啊!我们都是受刘茂所威胁,听从他的吩咐办事,一切都是他主使,与我们无关,求大人开恩,求大人开恩啊!”
李儒闻言冷笑一声,随即看向刘茂,厉声道:“刘茂,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甚至与你一同行凶的众人都已认罪,你还有何话说?”
刘茂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许久后,他突然直起身,就在众人都以为他终于要认罪了的时候,他却猛地一扭头,飞快地爬起来。
然后在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刹那间,砰的一声巨响,然后血花四溅,没了气息的身体顺着柱子缓缓下滑。
在目瞪口呆的众人的注视下。
刘茂就那样撞死在了公堂的柱子上。
第95章 帮手陆景行面不改色地和沈长宁擦肩而……
如死寂一般的寂静后,是再也压不住的满室哗然。
李儒最先反应过来,他猛地站起来,厉声喝道:“快,去请大夫!”
守在门口的侍卫在这一声厉喝下如梦初醒,煞白着脸头也不回地飞快向外跑去。
其余人面上沉默不语,并未发表任何意见,可看着那惨烈无比的景象,却几乎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人肯定是救不活了的。
而这么想着,他们便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导致这场闹剧发生的最大推手,也就是距离倒在血泊中的刘茂最近的沈长宁。
少女穿着一袭素色长裙,此刻虽然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神色,但也可以肯定是和害怕这样的情绪无关的。
在场众人偷偷瞥一眼那倒在地上的模样惨烈的人,又偷偷看向仍旧挺直着脊背跪在地上一声不发,仿佛对这样一条人命的逝去没有生出丝毫动容的的少女,一时间不由得觉得有些后背发凉。
而和他们想的截然不同,沈长宁并非丝毫不觉得动容,甚至相反,几乎是刘茂撞上柱子的那一刻,她便已经在巨大的惊愕中彻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刘茂显然是报了必死的决心。
触柱而亡的瞬间,鲜血四溅,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人便已经顺着柱子软倒在了地上。
于是谁也没注意到有小小的一滴飞溅,掉落到了沈长宁的裙子上,在素色的长裙上溅起一个显眼的红色小点。
只有沈长宁自己看见了。
她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紧紧盯着织物上的那点血痕,脊背依旧挺得笔直,没有在众人的注视下显露出一丝不合适的晃动。
可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少女实则瞳孔骤缩,脸色也在很短的时间内难看到了极点甚至隐隐显出僵硬。
她和这里的每一个人一样,不明白刘茂为什么会真的死了。
那日在牢中,她确实是提出了让刘茂畏罪自杀。
“……畏罪自杀?你在说什么。”
暗牢里,刑架上伤痕累累的人在听完她说的话后,一瞬间显露出的怔愣被收敛起来后跟着便在面上泛起夹杂着惊愕的愤然暴怒。
“是假的。”
然而沈长宁不等他说完便利落地打断了他。
看着对方面上缓缓凝滞的神色,沈长宁却只神色平静地看着他,而后继续说道:“你可以不死,但刘茂这个名字必须死。不仅要死,还要死的轰轰烈烈,以至于所有人都知道他死了,死透了。”
刘茂听着他这样说,神色不由得扭曲了一瞬。
“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最后这样质问沈长宁。
而她当时闻言没说话,只弯起唇角笑了笑。
许久后,全靠烛火光亮照亮视野的暗牢里,沈长宁看着刘茂,终于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你死后留下一封绝笔信,然后在信中想办法把行王牵扯进来。”
燕行是大燕的王爷,他的王府固若金汤。
沈长宁为了安全离开了那里,那事到如今她便已经没有办法再从内部突破。
想要将对方拖下水,便必须得借由其他人的手,才能将其表面蒙着的那张皮利落地撕开。而已经涉入其中,与之扯上了关系却又注定会沦为一枚弃子的刘茂无疑就是一个现成的借口。
而且对于她和陆景行甚至刘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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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来说,在这个案子彻底结束之前,只有刘茂这个人已经死了,他们才能真正的毫无顾忌,不受任何人所威慑,放开手脚地去对付那背后真正掌控大局的人。
否则便一定会受人掣肘,腹背受敌。
但沈长宁当时也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这是一场戏,刘茂所谓的畏罪自杀也不过是假死,她根本没有准备让他真的在这时候死去。
她是一个律师,即便那人罪恶滔天,她也没资格剥夺对方的生命,而将人绳之以法,交给律法裁断才是她真正应该做的。
可是现在刘茂却死了。
李儒让人去请的大夫已经到了,此刻正哆哆嗦嗦地蹲在那汪血泊中伸手去探看刘茂的脉搏。
沈长宁看着他摇头示意人已经没气了,片刻后目光移开,落在那狼藉一片的地方,不由得想,明明当时已经许诺他全家流放,可刘茂现在却突然违背了他们的约定,当堂暴动,触柱而亡,几乎选择了最惨烈的一种死法。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沈长宁不得而解,又慢慢低下脑袋去。
就在这时,却听那负责给刘茂敛尸的侍卫突然开口,大声向李儒道:“大人!他身上有封信!”
沈长宁猛地抬头,看见他手中握着一封折了又折,展开甚至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信件。
沈长宁看着那封信,神色一点点变了。
是信!
会是她交代刘茂写的那封能将燕行牵扯进来的信吗?
沈长宁缓缓握紧手掌,看着那封被呈到了李儒面前的信件,胸膛里心脏一点点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李儒接过那封皱巴巴,还沾着些许血迹的信件,眉头紧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片刻后他缓缓展开信纸,目光在字迹上扫过,脸色也随之逐渐变得凝重。信中的内容显然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大人,信上写了什么?”
一旁旁听这场诉讼的官员忍不住低声问道。
李儒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复杂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沈长宁。
沈长宁也正神色平静地看着他,李儒却从她的姿态中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紧张。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一切似乎也超出了她的预料,在这个搭好的戏台上,有角儿演了不该演的戏。
他指腹摩挲了几下信纸边缘,而后开口道:“沈讼师。”
李儒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听上去像是质问,可落在沈长宁耳中,却更像试探。
“这封信,你可知道写的是什么内容?”
什么意思?
这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沈长宁心下猛跳,看着李儒,正要说话,却突然注意到信纸遮掩下,男人突然曲起手指飞快地做了一个手势。
她的思绪蓦地一顿。
昨夜,陆景行抱着她,一边亲昵地亲她一边拿着她的手指摆了一个手势。
“一个人搭戏台太辛苦,给
你找了个帮手。”
她当时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此刻见了却突然想了起来。
原来那所谓的帮手就是这位李大人。
沈长宁心下一动,于是缓缓镇定下来。
片刻后,她开口,声音中不显出一丝慌乱,甚至带着几分淡漠:“大人,下官不明白大人何意,刘茂现已畏罪自杀,他的信与我何干?”
李儒眯了眯眼,片刻后他蓦地扬起手中的信纸,冷冷道:“那你可知刘茂在信中提到了行王?”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
行王?那可是大燕的王爷!
而刘茂一个几乎已经板上钉钉且众目睽睽之下畏罪自杀的犯人,竟然在信中提到了行王?这是什么意思?
沈长宁也很诧异,她没想到刘茂竟然真的在信中提到了行王。
难道他并没有违约,而是遵守了约定?
可既然如此,李儒为何不直接念出来,却要问她是否知道这信上的内容,这话实在问的奇怪,她为何会知道刘茂的信上写了什么东……不对,她是知道的。
纷乱的思绪在一瞬间被斩断,只剩下一个念头。
刘茂的那封信上应该有什么内容,她是知道的。
沈长宁看着长案后神色莫名的李儒,突然明白了他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李儒能够说出行王这两个字,那便说明那信上定然是写到了行王,可至于其余内容,不知道是写了什么于她不利的内容还是没写,总之应该是李儒也没办法确定到底是否是沈长宁计划之内的,因此他便干脆只说出行王二字,而将其余内容的补充直接交到了沈长宁手中。
没有办法了。
沈长宁想。
既然刘茂已经死了,要将行王拖下水,便只能靠沈长宁自己了。
她咬了咬牙,正想拼一把,却突然听见有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而随之一起的,是哗啦啦一成片跪下去的人。
“拜见大人!”
长案后坐着的李儒也起了身向来人行礼,而能受得起他的礼且被他称作大人的,这大理寺内只有一人。
片刻后,沈长宁余光瞥见艳色袍角从她从她身边掠过,擦过她的臂膀,接着便响起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那声音昨夜还轻声细语地和她厮磨到深夜,今日便好好的遮掩了其中的情意,只显出原本的薄凉冰冷。
“都起来吧。”
陆景行面不改色地和沈长宁擦肩而过。
“是。”
众人起身,看着他缓缓向前,而后坐到了长案后李儒原本坐的位置。
他竟是要亲自审这案子?!
众人一时间震惊不已,正看着,却见陆景行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李儒。目光交汇,根本不用多说,李儒便已经立刻上前,三言两语将整场案子的来龙去脉都概括给了陆景行听。
陆景行听完,点点头,而后目光落到底下跪着的一干人身上。
“沈讼师。”
沈长宁顿了一下,随即仰头和他对视。
“人是我亲手抓回来的,沈氏织行的掌柜以及伙计确实就是拐卖妇女的凶手,如今刘茂既已畏罪自杀,此案便已经了了。”
他话语中竟是只字未提那封信。
沈长宁却很快反应了过来。
“启禀大人,方才从刘茂身上搜出了一封信,下官认为那定然与其背后的买家有关,可否请大人将信件给下官一阅,或是请人宣读?”
她这么一说,众人也都想起来了那封写了行王的信件。
一时间,整个大理寺上下都噤若寒蝉,脸色更是奇怪的很。
但说不好奇是假的,他们也想知道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便不约而同地和沈长宁一起等着陆景行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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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过了片刻,却惊愕无比地看着陆景行抬手,将那单薄无比的信纸缓缓撕成了碎片。
“本官说的还不明白吗?”
陆景行眯了眯眼,看着沈长宁。
“凶手畏罪自杀,此案已经了了。”
沈长宁却仿佛置若罔闻,甚至神色猛地一厉。
“那是凶手留下的信件,其中或许交代了许多我们无从得知的真相,更很有可能是此案无比重要的证物,大人为何不敢公示,又为何要撕毁它?”
她猛地提高了声音,质问道:“莫不是为了维护那信中所提到的行王殿下?!”
话音落下,满场静到了极点。人人化作雕塑,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半点,仿佛只要此刻发出了声响,便会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过了片刻,却听堂内响起一声冷笑。
“陈升。”
“属下在。”
陆景行眯了眯眼睛,冷声道:“无凭无据,污蔑当朝王爷,更敢当堂顶撞本官,拖到门口去,打二十板,然后再赶走。”
陈升:“……是。”
沈长宁:“……”
第96章 挑动王侯将相,与庶民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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