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无语,他是靠什么来判断的,心情吗?不过,我还是不知道刀划在他身上对我来说有什么损害。
下一秒我就知道了,因为当蒋成妄顺着他的手臂划了一个口子,鲜血流出来后,我脑子的轰鸣声一下就失控了,脖颈后的腺体异常滚烫,我头一次闻到自己身上有这么浓烈的松木味,而我的信息素明晃晃地告诉我,它想要我喝掉蒋成妄的血。
一瞬间,蒋成妄成了居高临下的俯视者,我面无表情,身体和思绪割裂开来,异常冷静,甚至有心情想,小叔,你玩得挺花啊。
第56章 056 吻
我怀疑蒋成妄有受虐倾向, 我回答什么他都说我回答错误,我看着血顺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滩刺眼的血红,上一刀伤口刚有愈合的趋势, 他手一抬又有了一道新的口子。
小叔啊, 我送你两个字难评, 就这个出血量,很难说你是在折磨我,还是有这方面的爱好。
我挺难受的,之前蒋成妄喂我的血副作用确实大, 我觉得我都快物种变异成吸血鬼了, 刚才身体状态还好好的, 现在一闻到血,嘴巴就想喝点,这张嘴跟着我真是“有福”了, 直接和我一起走上人类进化的新阶梯。
我其实也挺装的,身体难受归难受, 但还没有到上次发烧那么难熬,我强撑着板起一张脸, 左眼写着“一般”,右眼写着“就这”,一副欠打的神情, 脑子里想着, 要是蒋成妄再把脖子递上来,我绝对要咬破他的大动脉。
蒋成妄的问题还没有问完,他前面问的问题不是关于仿生人,就是关于余廖三的, 我的回答都是否定,他设定的这个游戏规则本身就有问题,只回答是或不是本质并不能从我这边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个游戏就像我小时候数花瓣,通过单双数来决定事件走向,实际上不管最后数到哪一个,我都会选择我想做的事,一个无聊的打发时间的方式罢了,蒋成妄估计也是这样吧,说不定他什么都懂,只是在耍我玩?
他微仰着头,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应该问什么,我看到他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我面前打量着我,身上的伤口对他看上去没有任何影响,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神色,仿佛已经适应了这种程度的伤。
有时候我觉得蒋成妄挺割裂的,你说他脾气好吧,他一拳一个仿生人,说他脾气不好吧,身上不论受了什么伤,他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冷静,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生气。
之前蒋成妄和我提起那晚的袭击的时候,他对袭击者保持的是一种好奇戏谑态度,这种由报复产生的愤怒是一时的,只要简单报复回去,这种愤怒就会消散。
蒋成妄现在的态度很怪,他看上去气疯了,有时候比起肢体暴力的疯子,我对那种压抑着愤怒的疯子更怕一点,因为后者你压根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捅你一刀,而且这一刀绝对是冲着你最致命的部位去的。
蒋成妄现在就是后者的状态,他的眼神乍一看在审视我,和平时他对所有人的态度一样,但仔细看他的微表情,嘴角微微下撇,脸部的肌肉处于紧绷状态,他的呼吸频率也比平时快上一些,这就是在生气,没想到吧,我还懂点微表情,虽然这破技能只是让我更加认清了现在的状况。
蒋成妄上一个问题是什么来着,我的大脑晕乎乎的,乱想的思绪也没能我的大脑清醒一点,哦,他上一个问题好像是问我,我是和陈天瑜一伙的,还是和骆凌枫一伙的。
巧了不是,两个前夫,不过这题超纲了吧,怎么还出选择题啊,我好像还没回答他,我没工夫思考怎么回答了,蒋成妄已经走到我面前,以俯视的姿态看着我。
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太冲了,熏得我想又想吐又想喝血,我还能怎么样,我身体又动不了,坐在这张破椅子上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时候蒋成妄突然抬起了手臂,是他那只被割了五六刀的手臂。
血的味道弥散在我和蒋成妄之间,他的手臂正好位于距离我的头顶一个拳头的位置,行吧,我装不下去了,上方传来的腥味让我的喉咙不自觉吞咽了几口唾沫,舌尖上的腺体疯狂分泌。
我觉得我现在要真是吸血鬼,我现在应该长出獠牙,挣脱出束缚咬上蒋成妄的脖子。
可惜我只是一个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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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又可怜的lph,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蒋成妄的动作,我看见他有一次拿起了匕首,这一次依旧是对准他自己的手臂,锋利的刀刃轻易划破他的皮肤,血顺着他的肌肉线条滴落到了我的头发里。
血液又顺着头发缓缓从我的脸颊流下,滴落到了我的衣服上,可恶啊,难不成我还能伸出舌头舔自己的脸不成?
小叔啊小叔,给个痛快行不行?我咬紧牙关,现在不是形象的问题了,现在是我发现我要是再喝蒋成妄的血,我之后很可能会对他的血产生依赖性,最后想跑都跑不掉。
我现在没功夫去注意蒋成妄的脸色,只是在抑制着身体对鲜血的渴望,我听到蒋成妄好像叹了一口气,随后我感觉到他极具力道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用捏不太准去,他的手指几乎是顶着我的下颚,有点疼,他手腕一使力这么一抬,我就被迫仰着脸和他对视上。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现在近看后我发现他的眼睛里好像不是在压抑着愤怒,像是某种欲望与克制在激烈交锋,他的视线牢牢锁定我的脸,似乎想从我的表情变化中找出什么。
我猜他是被我的装样骗过去了,恼羞成怒,现在换了一个策略想要动手打人了,果然,我看到他举起了另一只手,似乎在蓄力准备揍我。
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闭上眼后我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我突然觉得闭眼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样被打不是更痛吗?我等了几秒,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反而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向我靠近,没等我多想,一股温热的气息率先贴近了我的脸,紧接着温热湿润的舌尖抵住了我的侧脸,我一下就愣了,蒋成妄居然在舔我的脸,独属于蒋成妄的温度在舔舐着刚刚从我头上流下来的血。
我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却被蒋成妄按着动不了,脸上黏腻的感觉太难受了,像被羽毛轻饶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性。
我就纳闷了,你自己的血你想什么时候喝不行?偏偏要往我脸上舔什么意思,东西只有偷别人身上的才好吃是吧?这种偷子心理要不得啊。
我刚要睁开眼,蒋成妄不知道脑子抽到哪里了,他的舌尖居然顺着血液流下来的线一路舔到了我眼角的部位,我一只眼半眯着,脸颊上还能感受到他有些絮乱的呼吸。
等会,有点不对劲了,这种氛围,这种姿势,叔,你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吧?
似乎是为了印证我的想法,蒋成妄的舌尖从我的眼角离开,带着体温的湿润触感还残留在我的脸上,下一秒,他滚烫的唇便压了下来。
我这人有点底线但不多,现在比起反抗更快一步袭来的是我想要喝他的血的冲动,恰巧蒋成妄的口腔里就带着我想要的血液,他的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颊上。
蒋成妄吻得急切却只是单纯在吻,而我想要的是他口腔里残留的血液,我的大脑在催促着我快点行动,我想对它说你行你上。
这时蒋成妄逐渐放缓了呼吸,他在试探地伸出舌尖,有时候轻飘飘的轻碰要比完全贴合的触碰要难受得多,我的唇因为他的动作密密麻麻的,感觉蚂蚁在爬。
至于后续,完全是一个大型的“得寸进尺”现场,主要指我,谁会想要在这种幽闭的空间接吻啊?反正我不会。
我只想喝血,我记得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开时血的甜腻,也记得口腔里的血液没有后,我咬破蒋成妄下唇吸吮新鲜血液的感觉,但完全不记得接吻时我有没有什么心跳加速,酥麻刺激的感觉。
蒋成妄吻完后,他的手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我看着他双唇脱离我时带着若有若无的湿润,他的眼眸微眯透着一种残留未散的雾气,他的舌尖下意识轻舔着嘴角,可惜嘴角的猩红只是更刺眼,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像是夜间游荡的厉鬼终于发现了自己寻找的猎物。
蒋成妄的胸膛在上下起伏,我离他太近隐约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现在我彻底糊涂了,没见过报复人这样报复的,难不成他是想要通过封闭嘴部,掠夺另一方的口腔的氧气,达到使其窒息而亡的目的?
喝下血后我头不晕了,腺体不烫了,感觉脚一跳,就能背着这栋楼来一个百米冲刺,理智也回笼了,理智回来后人也正常了,懂得尴尬了。
我总觉得这个人物关系很眼熟,上一次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哥亲我,这一次我随便认的小叔也亲我,只不过顾策那次他酒喝多直接睡过去了,我能跑。
现在,我看着蒋成妄,他看着我,他勾起了一抹笑说:“游戏还没结束,但要改一下规则,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只要如实回答我就放你出去。”
我微侧着头,表示我的疑惑,蒋成妄就快把“里面有坑”和“不怀好意”明说出来了,但我有的选吗?他的语气明摆着是在通知我而已。
我希望他问一个我能回答的问题,蒋成妄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暗红色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张开了嘴又闭上,顿了几秒,才问我:“你和他们结婚的条件是什么?”
陈天瑜和骆凌枫?我沉默了几秒,怎么话题扯到这两个人身上了,我要怎么回答,一定要我在这种时候回忆我两段失败的婚姻吗?呵,那我可以很认真告诉你,结婚的条件是其中一个人是恋爱脑。
我刚想回答,结果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打断我的思路,我转头看过去,李秘书的头正顽强忽闪忽暗亮着应急灯,我听到李秘书说:“AI自动回复:领证。”
蒋成妄顺着声音撇了一眼李秘书。
我有些震惊,看着刚才因为李秘书的头被砸得有点凹的墙面,李秘书,你不想活了?!
第57章 057 李秘书
蒋成妄听到李秘书的回答没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只是转回来看着我,他以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了两个字:“难怪。”
难怪什么?领证有什么好难怪的?蒋成妄不解释,刚才的游戏规则对他来说只是随口一提的东西,他自说自话后压根没等我回答就出去了。
我默默叹了口气, 看向一旁的李秘书, 李秘书, 你害我啊。
空间只剩我一个人,我又有时间乱想了,本来这段时间我都快忘记两段失败的婚姻了,蒋成妄一提我就想起来了。
我觉得如果这个世界是一个以我为主角的故事, 那这个故事一定无聊又矫情, 夹杂着一堆我的无病呻吟。
我虽然自诩为“情感军师”, 但感情线一片稀碎。
我觉得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的性格。
我的性格既不适合谈感情也不适合维持友情,其实让我自己来形容,我也很难说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我是一个幽默爱看热闹的恋爱脑?还是一个自作多情的自恋款lph?
我回想着蒋成妄刚刚的问题, 他问我和他们的结婚条件是什么,我决定要改一下几秒前恋爱脑的回答, 因为我发现我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条件这个东西是需要两个人达成的。
骆凌枫之前和我谈过婚姻这玩意, 他说联姻才是健康的婚姻,单靠虚无缥缈的感情是维系不了一段婚姻的,婚姻是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合作伙伴。
我问他我算不算合适的合作伙伴, 他笑了笑说, 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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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需要担心的东西。
我有时候很羡慕骆凌枫,他是一个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东西的人,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 干脆利落,我就不一样了,我其实不知道我为什么结婚。
我的舍友陆曜以前说过我是“淡人”,这种类型的人情绪波动小,没有上进心,对待所有人都是随便的态度。
我觉得他说的不对,一个情绪淡漠的人怎么会像我一样这么爱看热闹呢,我可是网上活跃型选手。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恋爱脑适合我,虽然和陈天瑜结婚之前我是一个立志单身的孤狼选手,但一谈恋爱发现还挺好玩的。
所谓恋爱脑就是将自己理智丢弃,脑子跟着对象飞的一类人,我上网搜索“符合恋爱脑的几个条件”时,觉得这些条件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我还记得我还填了一个调查问卷,里面第一个问题是,如果对象出轨你会怎么办?
我的选择是:装作不知道,把感情维持下去。
我都要被我的大义感动了,凭良心说,只要另一方不主动提出结束,我能在一段关系里待到天荒地老,可惜两段婚姻都是对方先结束。我比其他极端恋爱脑好一些,我没有死缠烂打的习惯。
我的婚姻观很大程度上是受我爸妈的影响,余廖三和我妈的婚姻,是一场完美的婚姻,两个人都在婚姻中收获了想要的东西,没有一方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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