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悸在脑中把祁末满和俞宛白并排安在一块, 端详几秒果断摇头, 这事不能想, 越想越奇怪。
阻断药研究进入瓶颈期,可替代光素的成分未找到, 受试员痊愈机率与死亡概率二八开, 研究人员从各个方面入手也没找出原因,只能归结为运气
——一个既宽容又残忍的东西,给人希望的同时也带来无尽阻碍。
程非悸连续一周深夜从实验室返回小区,中途路程又远,每每回去时祁末满早已睡觉,偏偏这人耳朵又警觉,一点声都能吵醒,然后叫程非悸开灯,之后用手捂住眼睛慢慢坐起,直至目送程非悸洗完澡回卧室。
也不知道图什么。
程非悸在玄关换好拖鞋,等祁末满拿下揉眼睛的手道:“去卧室睡。”
他睡觉时间少,睡床完全是浪费,而且卧室门隔音再怎么不好,也多少能隔绝点。
祁末满摇摇头,他不想在床上睡,虽然卧室是单人床,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大了,他最近发现睡在沙发上抱住手脚会更舒服。
“床上不舒服?”
祁末满耿直点头:“嗯。”
程非悸:“……”
“行吧。”既然祁末满觉得沙发比床舒服,他也不再多说吗,到浴室洗了澡然后关了客厅灯。
程非悸早晨五点准时起床,往日起来时祁末满都没醒,今日却一反常态早早没了影,他没细琢磨,惯例抽上十毫升血液放置茶几。
C城最近不太太平,城市周边接连爆发了三起丧尸潮,幸好各区域都有专门侦察兵,人员伤亡不算惨重。
程非悸回来路上顺手解决了几只丧尸,丧尸血液沾在衣摆,心情可谓不美妙,拎着东西一路上楼,不用祁末满吩咐习惯性打开灯,叫了声祁末满意外没得到回应,在沙发绕了圈也没看到人。
还没回来?
程非悸没想太久,将回来路上顺手买的各种蔬菜与肉类放回冰箱,他本想再买些零食,但C城太过偏僻又因丧尸来临,众多厂家不再生产,现估计也就只有秩序恢复近末世水平前的主城有。
整理完食材,程非悸洗过澡困意也消了,左右不急便在沙发上等起。
他这几天忙没时间打扫房间,以沙发和茶几为圆心周围又开始乱糟糟,茶几堆满刀具、水杯……以及玩过五子棋的米字格。
程非悸拿过看了看,本上多了不少标记,估计都是他这些日子不在家祁末满勾画的,指腹在上面一弹,闲成这样,还有工作?
正想着,防盗门开了,程非悸转过头。
祁末满没料到程非悸这么晚还没去睡觉,反而坐在他的“床”上,一时有点呆。
“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干什么去了?”
话脱口而出,程非悸眉心也锁起,自己貌似成了位……不太开放的家长?
祁末满正要说些什么,脚腕被什么东西扫了几下,随即一个毛球抵在脚边,声音透着股粘人劲:“喵~”
程非悸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一个珍珠奶茶配色的小猫。
“你……”
祁末满下颌线僵硬,抢先说:“路上碰见的,非要跟着,撵不走。”
程非悸笑了:“我还什么都没说,你着急解释什么?”
祁末满:“……”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不记得了,反正祁末满最后是坐回沙发,看着程非悸从厨房端出一碗肉沫糊糊放到小猫脚边,饿了一天肚子的小猫舔两口,发出满意呼噜声。
“还怪可爱的。”程非悸撸了把猫,看向某人:“饿吗?”
祁末满有点不爽:“不饿。”
程非悸觉得祁末满脾气来得莫名其妙,转身去厨房做了道青椒炒肉,拎起祁末满的卫衣帽子:“起来。”
祁末满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帽子一勒难受得厉害:“烦。”
程非悸一笑:“吃饭,还用我请你不成?”
祁末满扭头面对面看了会儿程非悸,不情不愿踩着拖鞋去吃饭。
祁末满视线由眼前这盘肉加得足够多的青椒炒肉,移到到程非悸身上,质疑声满满:“你从哪里来的钱?”
“提前发了工资。”
祁末满这才想起个问题:“你找得什么工作?”
程非悸没瞒他:“医药研发工程师。”
祁末满看了他眼:“你不是医生吗?”
“跨行了。”
“……”
祁末满很认真地问:“我很好骗吗?”
程非悸想点头,但不能点:“没有。”
“……”
祁末满不想再和程非悸说任何一句话了!独自闷声吃饭。
祁末满吃过饭,程非悸这个既当爹又当哥的自觉刷了碗,洗了锅,出来时看见祁末满又在钻研五子棋。
程非悸手没擦,沾着水一把抽出米字格道:“祁末满,和你商量一个事呗。”
他特意用了商量这个词。
程非悸的语气有点严肃,祁末满下意识坐好:“什么事?”
程非悸一点自来熟睡下的珍珠奶茶:“你是打算养这只小猫的,对吧?”
祁末满不给面子:“不对。”
程非悸:“……”
还能不能愉快的交流了。
程非悸果断忽略祁末满这话,一路说下去:“养小猫挺费时间和精力,你不仅要照顾小猫衣食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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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负责给它洗澡喂饭做饭,最重要的是需要定期检查、打疫苗,丧尸爆发后宠物医生普遍失业,在C城找个宠物医生并不容易……”
祁末满耐着性子听,最后还是没忍住恶狠狠瞪了程非悸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说,我家楼下有位住户,是个宠物医生。”
铺垫够了,程非悸也不再墨迹:“所以,要不要搬到我家?”
程非悸一旦用询问的口吻要求某些事,总是习惯带上引诱哄骗语调,此时声音下压又放缓,不疾不徐地道来,总让人忍不住按他说的话来办。
祁末满也懵了下,然后摇头。
“为什么?”
程非悸不等祁末满回答,继续诱惑:“我家楼下还有间超市,可以随时购买生活物品,电视也是新的,你想看什么电视节目都有……”
祁末满不想听了,兜上卫衣帽子掩耳盗铃。
程非悸觉得挺逗的,伸手扯了下。
祁末满拍掉程非悸作乱的手。
程非悸转为拎起帽尖。
“起开。”
程非悸鼻腔溢出暗示意味满满一声,不再逗了,转身回卧室睡觉,也是在这时,窗外漆黑夜景倏然响起众多指甲刮蹭墙、玻璃、铁皮的刺耳噪音,是无数利爪在抓挠。
仿佛皮肉翻滚,鲜血狂流。
程非悸看向祁末满,声音严肃又缓慢:“祁末满,你这下好像是不去也得去了。”
祁末满顺速丢给程非悸一把手枪以及弹匣:“废话少说。”
程非悸熟练上膛:“我不会。”
祁末满想给他脚,走至窗边拉开窗帘,窗外密密麻麻的青白眼瞳,死板瞪视前方,攻击又迅猛火辣。
“你猜他们多久能进来?”
程非悸不知何时出现在祁末满身后:“或者说军部的人什么时候能赶到?”
祁末满没回答这两个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
此处位于C城边缘,虽在驻地军区保护范围内,但过于偏远,从传讯到救援一分一秒都无限拉长。
时间焦灼,楼下丧尸一眼望不到尽头,不能硬拼,子弹打进去不会造成死亡,只会如石子陷入沙丘,淹没其间,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援救。
小区虽小虽破,防盗门却耐用,顶着老朽身躯顽强抵抗,程非悸看不清小区门具体如何,但从丧尸一波接一波的攻击来看,突破只是早晚的事。
丧尸爆发第一时间,程非悸就已按耳后芯片求助按钮,倒不是他不相信军区,而是有阻断药研究总负责人在会多份保障。
他目光盯紧一位正在进攻的丧尸,在丧尸消失在视野时,程非悸落下宣判:“进来了。”
祁末满嗯了声,没多余表情,走到茶几下方掏出一个黑色斜挎包被在身后。
丧尸属性得到提高后移动速度也在增强,爬上四楼、攻入房间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小区一共六楼,路上也没有可供逃离的路径。但即便这样,他们也得等,此次远比C城最近几次丧尸潮规模大,人落在其中撕成碎片轻而易举。
再看下去情况也不会变,廊道外已经传来吱呀声,程非悸在屋中扫视一圈,走到厨房忽然翘起一丝嘴角:“祁末满,要不要玩场大的?”
祁末满一瞬不瞬看着他,直至程非悸拿出今晚新买来的植物油。
程非悸站在小区东侧窗户,手里抛着装有食用油的塑料袋,在瞄准其中一位置后迅速抛下,塑料袋薄而柔,抛下后转瞬破灭于丧尸间。
数不清抛了多少个,只记得各个方位都来了许多,一桶5L植物油见了底。程非悸与祁末满分别用沙发上衣服沾上灶火,红色点缀黑色,从12米高的四楼抛下,火星拖拽着尾巴,洒满一片青色眼白,红色血瞳。
霎时间,火光冲天,天光大亮。
仅存衣服沾上水,披在身上扣上帽子,瞬间全身湿透。
程非悸打开防盗门,门外丧尸潮水涌来。
枪声接连不绝响起,从四楼到一楼,尸臭味渗透衣服钻进每一个细胞,覆在骨髓深处。
穿过廊道,炽热窒息的火焰扑面而来,滴着水的衣服霎时干了大半。
火焰望不见尽头,与老人濒死前挣扎无异的呃呃嗬嗬声此起彼伏。
程非悸与祁末满同一时间捏爆空袋里仅存的几只用塑料袋包裹的水球,穿进火场仅存的一条东南方向通道。
东南方向没投下食用油,温度在人体忍受范围内,但相应的丧尸数量也比其他区域多。
两侧丧尸挣扎着四肢爬出火海,喉间声音嘶哑,绿色血液与赤红火光交织舞动,尸血蜿蜒流出,是末日来临的场景。
子弹没了就上膛,丧尸来了就打,程非悸整条手臂震得都发麻,他虽受过军部训练,时间却不长,长时间的枪杀体力逐渐下滑。
他只能在保证舌尖不出血的情况下死死咬住,保持清醒枪杀。
祁末满洞察到这点,身体潜能在高压之下进一步激发,绿色血色黏上睫毛也保持清目,时刻警惕,一枪又一枪。
数不清过去了多长时间,程非悸两眼开始晕眩,身上皮肉火热难耐,难受皲裂得好像要剥落,眼前终于出现了军靴。
“抱歉,来晚了。”
程非悸挣扎着看了眼祁末满,看不清,脸上都是绿色的、难闻的、恶人的血。
程非悸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没受到一丝污染的纯白天花板闯入了视野,他眨着眼睛动了动。
疼,骨头缝都疼。
程非悸不至于睡一觉就忘了事,正准备叫过116问问情况,门开了。
C城基地执行官周景铄带着两位医护人员走进,全面检查后得出并无大碍的结论后,周景铄挥了下手,聚集在病房外的人才一股脑进来。
“师哥!”
田星文呜呜咽咽:“你要是走了,我们可怎么办。”
程非悸:“……”
程非悸坐起身想叫田星文别说这话,俞宛白快他一步,给了田星文后脑勺一巴掌:“闭嘴,人好好的,说个屁丧气话。”又对程非悸道:“我记得你住在城中心,怎么突然搬那去了。”
这个说来就长了,程非悸不太想提就没说。
临近四十岁的周景铄画风正常了:“程工,这次的是我们处理不当,叫研究人员居住C城城郊是我们的疏忽,现已专门在军部划分出区域供研究人员居住,出院后即可搬离,另外你的猫已交给专门看管。”
程非悸愣了下,才想起周景铄口中的猫是祁末满捡回来的那只珍珠奶茶,当时只顾着逃命实在顾不上,没想到这只小猫还挺命大。
不过想起祁末满,程非悸还不知道对方状况如何。
周景铄好似看出他所想,道:“先前与你一同逃出火海的人昨天就醒了。”
程非悸点了点头,醒了就好。
周景铄又说:“但那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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