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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夜幕深深,一辆华贵高大车马匆匆行驶进入巍峨高耸的太阴圣殿,而张琬却像个粽子般被五花大绑,整个人有点想吐!
幸好车马穿过森严守卫的通道和广场,终于安稳停下来。*
“您深夜未归,祭司很是担心,属下找寻多时,还请先入殿吧。”巫长史恭敬的虚伪道。
张琬亦被拖拽落地,视线看向身形一顿的丈母娘,随即对方也投来意味深长目光,分明满是警告意味!
先前张琬都以为自己要死在丈母娘手里时,没想这位巫长史忽地出现,于是就变成如今这般危险情况。
虽然张琬脑袋不算太灵光,但是对于这位卑鄙阴险的巫长史,印象实在不算好。
丈母娘偷情一事,怎么想都必定是有人告发才败露,所以现在无疑非常危险。
“这人得罪祭司夫人,属下一定处置妥当。”巫长史亦察觉到目光,认真道。
张琬闻声,小脸苍白,心想那还不如被丈母娘用刀捅死算了!
关于祭祀里的处罚手段,以前阿贞姐姐曾提过些许,张琬只觉变态恐怖至极!
“不劳烦巫长史费心,我自会折磨处置,来人把她带回内殿。”
“可她得罪祭司夫人,属下就算听命,想来祭司亦不会放过盘问她。”
语落,夜风中充斥火星子一般的味道,张琬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寂静处,丈母娘神情满是不屑,眼露愠怒出声:“既然巫长史已经自作主张通报祭司,那我这就亲自带她去见祭司。”
语毕,张琬被押解跟随进殿,视线看向冷脸的丈母娘,心里七上八下。
今夜巫长史肯定不是巧合的出现,她兴许就是想抓奸,所以才护住自己想带回太阴圣殿做证据。
丈母娘想来应该也发现巫长史的心思,所以才这么生气吧。
张琬光是设想,都觉得步步惊心。
那位太阴祭司给张琬最大的印象就是阴鸷且嗜杀成性,还是六亲不认的那种!
献祭发妻,还屡次三番的想拿阿贞姐姐来给她冒险,简直是禽兽不如的恶魔。
不多时,张琬穿过如宽广山谷一般的前殿,终于看到太阴祭司。
年轻时的太阴祭司长的令人意外清秀玉白,气质泠然出众,虽然样貌不算极美,可阿贞姐姐身上那股天上冷月般气场,明显像极此时的太阴祭司。
“夫人身怀六甲却深夜不归,真是让人不放心。”太阴祭司神情平静投落目光,语气不急不缓的出声。
“祭司多虑,如今都已有孩子,身旁诸多祭徒祭卫看守,我能去哪?”丈母娘神情显露不满应声,便要落座。
随即张琬看到太阴祭司匆匆起身,抬手搀扶丈母娘,圆眸不禁流露惊诧!
这真是那个阴沉可怕的太阴祭司嘛?!
而且太阴祭司右手此时也是完好的呢!
“那不知夫人今日去了哪?”太阴祭司并未回到原位,而是就坐一旁,姿态端正,不苟言笑。
语毕,张琬感受到阴冷目光,心间倒吸了口冷气。
果然太阴祭司还是那个太阴祭司,真是变化莫测。
不过审问的太阴祭司严阵以待,反倒是被审问的丈母娘饮着茶,仪态散漫中透着妩媚,娇贵却又傲然,不以为然道:“整日待在圣殿实在无趣,祭司又忙于祭祀事务,我出去透气,总好过被那位巫长史像苍蝇一般盯着吧。”
张琬莫名觉得丈母娘更像是在内涵太阴祭司。
因为太阴祭司面色一沉,并不太好看,不悦道:“那夫人也不该甩掉祭卫,否则若是有个万一,如何是好?”
语落,殿内气氛凉飕飕,张琬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
没想,丈母娘突然溢出轻笑,笑意很浅,不达眼底,分明是毫不畏惧,生疏至极的出声:“祭司多虑,我又不是祭司养的金丝雀,国都之内,还没有人会不识好歹。”
太阴祭司神情依旧平静,只有墨眸里透着冷色,转而看向殿内另一碍事人,出声:“那不知这人该如何处死?”
张琬无语,这太阴祭司吵不过,干嘛扯到自己呀?!
“不急,她只是一个流民罢了,我打算把她拴在内殿戏弄几日。”
“夫人,这是戏弄,还是不舍?”
这话一出,张琬脑袋有些糊涂,太阴祭司说什么呢?
此时丈母娘脸色更是骤变,一双妩媚笑眼浸满冷霜,愤愤出声:“秦芜你什么意思?”
这模样比先前知晓张琬偷听时,还要可怕一百倍!
本以为太阴祭司会动怒,谁想她只是神情漠然的移开目光,仿佛毫不在意般的应:“没什么意思,我要准备参加秘境,还请夫人操劳圣殿事宜,不要生出事端。”
语落,张琬傻眼,这两人到底什么情况呀?
明明是抓奸情的太阴祭司,竟然被直呼大名呵斥。
而偷情的丈母娘,竟然理直气壮,真是让张琬下巴都险些合不上。
怎么感觉事情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啊!
原本以为会血雨腥风,却因丈母娘的发火,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张琬也因此被留在太阴圣殿,又或者说,真的被栓在太阴圣殿。
不知太阴祭司是真的事务繁忙,还是因为怕丈母娘生气,当真没有再露面。
白日里张琬捧着盆栽举在头顶,一动不动当花桌,目光看向不远处作画的丈母娘,心想她这哪是戏弄,简直就是折磨人嘛。
张琬直觉丈母娘大抵是因为太阴祭司察觉奸情,而心里不痛快,所以发泄。
因为那位阴险的巫长史,此时也被丈母娘折腾的够呛。
举鼎,可是个力气活,哪怕巫长史站着不动,张琬都能感觉到她的崩溃。
这么一对比,张琬瞧着自己手里小巧的盆栽,突然觉得丈母娘对自己还算照顾。
如此两日,巫长史意料之内的病了。
早间张琬独自一人受难时,还有些不太适应。
“我给你一个老实交待的机会,如何?”丈母娘手里挑着飞镖。漫不经心道。
张琬捧着靶子,瑟瑟发抖的点头,暗叹巫长史病的真是时候啊!
“你为何跟踪吴氏贵女?”
“我以为她身上有禾玉宝镜,所以才跟踪,没有想到会碰上您。”
语落,飞镖从丈母娘手里脱落,张琬吓得一愣,赶紧闭上眼。
幸好没有预想的疼痛,张琬才睁开眼瞧见靶子上的飞镖,满是敬佩!
丈母娘不紧不慢的又挑了一枚飞镖,出声:“你最好不要撒谎,想拿禾玉宝镜做什么?”
张琬心又悬到嗓子眼,结巴的应:“我没、没有撒谎,拿禾玉宝镜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
语落,丈母娘稍稍停顿动作,流露新奇趣味。
“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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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玉宝镜可以窥测过往将来,我却不怎么相信,你不会犯傻信了吧?”
“我没有犯傻,禾玉宝镜真的有神奇作用,您能帮我找禾玉宝镜吗?”
忽地,丈母娘舒展眉头笑出声,揶揄道:“我看你真是傻的可爱,再说我凭什么帮你找禾玉宝镜?”
这话说的张琬窘迫的面热,只得如实道:“因为我会在未来跟您的女儿结亲,所以现在我必须用禾玉宝镜回去见她。”
语毕,丈母娘笑的更加开心,而张琬则更加窘迫无地自容!
唉,丈母娘怎么就不相信呢。
半晌,张琬才听到对方收起笑意,饶有兴致道:“你说你未来会与我女儿结亲,可未来的我,必定不会答允,所以你们的婚事不可能成。”
张琬欲言又止看着丈母娘,心想那时您大概都成累累白骨了吧。
这话过于残忍,张琬说不出口,只得闷闷说:“既然您不相信的话,那就算了吧。”
果然这种事太过离奇古怪,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没有人会相信呢。
“虽然不可信,但是很有趣,不如你说说现在未发生,将来会发生的事,若是编的精彩,我兴许会饶了你。”
“现在未发生将来会发生的事么。”
张琬掂量着轻重缓急,不敢随便开口,谨慎出声:“您想问您自己的事,还是太阴祭司,又或者是您的女儿?”
闻声,丈母娘并不犹豫的应:“那就说说太阴祭司吧,那人去参加秘境,至今也不给个信,真是无情无义至极。”
这话里满是埋汰不喜,可是张琬却觉得丈母娘对太阴祭司并非如表现那般冷傲不在意。
如果真不在意,丈母娘难道不应该先关心自己和秦婵的将来么。
“太阴祭司秘境试验,结果可能不太好。”张琬犹豫出声。
“不太好是什么意思?”丈母娘微微蹙眉道。
见此,张琬忽地有些后悔出声,吞吞吐吐的应:“不太好的意思就是可能会失败,而且很危险,她断了条右手臂。”
讲道理,整条手臂都断,已经不止是危险,完全可以说性命攸关。
断臂危险,失血更加致命。
语落,丈母娘没有言语,美目低垂,长甲抹着艳丽花汁,漂亮精致,葱白指腹捧着茶盏,却并未饮用,让张琬有些猜不透心思。
从先前交谈来看,这位丈母娘并不信所谓禾玉宝镜预测,而且对于太阴祭司也很是冷淡。
可是自己真说太阴祭司秘境试练有危险,丈母娘却一幅阴云密布的模样,面上连冷笑都没有,冷静的异常。
半晌,许是张琬探究目光太过明显,丈母娘迎上视线,不冷不热道:“那个人痴迷修习祭祀术法,多年从无差错,你就算想讨个饶,也得编排个可信,这话真是无趣。”
语落,茶盏微重扣在案桌发出清晰声响,张琬禁不住吓得哆嗦了下,暗想做人真难啊。
这还只是说太阴祭司相关,若是说丈母娘她的将来,那自己怕是会被弄死不可!
于是张琬没敢出声,只想着寻个法子逃出太阴圣殿去见母亲。
这回张琬被抓的突然,想来母亲必定会担心。
可张琬没想到自己说的事情,很快就得到验证。
那日之后张琬被安排清扫庭院,丈母娘亦不怎么找自己麻烦。
忽地一祭徒面色慌张的入内,不多时丈母娘匆匆出了院,面色不复往日言笑明媚,阴沉沉。
张琬有些好奇,却不得擅自行动,只得一直守院门。
可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
夜里张琬也没见到丈母娘,便只得回屋休息。
谁想,张琬在睡梦之中被人唤醒,狼狈且茫然被押至堂内,视线看到衣着光鲜的丈母娘,满身沾染不少鲜血,面颊苍白,双目失神,不禁心生错愕!
还不待张琬询问言语,丈母娘急匆匆走近,探手猛地抓住张琬的肩,嗓音透着颤出声:“你告诉我,秦芜、祭司她会死吗?”
张琬亦被这阵仗吓得够呛,更害怕丈母娘的长甲戳到自己眼睛。
阿贞姐姐说过最喜欢自己的眼睛,这要是瞎了,那可怎么办呀!
“您冷静,太阴祭司她肯定能挺过去,不会死的。”张琬一动不敢动的乖巧应声,暗想丈母娘真是比阿贞姐姐还要反复无常。
“真的?”丈母娘面色稍稍缓和,眸间却还带着后怕,谨慎问。
张琬抬手作发誓状的应:“真的,我绝对不骗您,还请您冷静别惊了胎。”
孕育胎儿,可是很危险的事。
语落,丈母娘这才稍微拉开距离落座,顾自收敛惊慌失神仪态,稍稍恢复几分镇定。
张琬亦松了口气,起身备茶,欲言又止的看着失神的丈母娘,委婉提醒道:“不过太阴祭司断臂之后,可能性情大变,所以您该小心些。”
最好赶紧跟那位情人断了往来,才是要紧。
当然这话张琬不敢直说,否则丈母娘恼羞成怒,又该杀人灭口了!
“我知道。”丈母娘抬手搭在腹部,目光幽深的看向张琬,微微叹出声,“不过禾玉宝镜我会替你去找寻,至于别的事你不要掺和。”
语落,张琬看着对方匆匆离开屋院,心里有些担心。
丈母娘性子太过傲气倔强,太阴祭司更不善言谈,两人真是太容易出事。
一日,张琬寻机会偷偷跟着院落祭徒入太阴祭司住所察看情况,见到守在一旁的丈母娘。
“祭司现在是要绝食吗?”
“出去。”
语落,碗盏破碎声起,众祭徒纷纷跪地。
榻上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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