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爱妈妈。
大家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姜莱觉得,孩子天生就是爱妈妈的。
即使被管教、被约束、被打骂,但是当妈妈站在孩子面前张开双手的时候,孩子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进入她的怀抱。
这不是情感,而是一种雏鸟本能,
宋婉之没有给她一个快乐轻松的童年,姜莱自然是埋怨她的。
可她承认,每当自己受到委屈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宋婉之和姜明远。
就比如现在。
她想躲进父母的怀抱里大哭一场。
姜莱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宋婉之发来的那些消息,从他们那次争吵后宋婉之发过来的小作文,到现在最新的一条信息。
她逐字逐句读下去,眼眶变得湿润,喉间像是有东西在堵着般难受。
她从头到尾,无论是按照父母的意愿去相亲,还是参加恋综,都只是想给自己的情感找一个寄托之处。
直到和陈蕴舟结婚。
她以为一切都开始变好了,那些童年的不愉快,那些旧时感情的伤痛,她以为随着婚姻和新生活的开始已经逐渐愈合。
但是并没有。
那些依旧存在着,在她的心里。
到头来她能倚靠的只有自己。
姜莱用手胡乱地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眼睛红红地看着远处,神情有些呆滞。
过了很久后,她回复了宋婉之的信息。
[妈,我在怀城出差,你和爸爸不用担心我。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对不起妈妈,我会仔细考虑和陈蕴舟的关系,到时候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消息发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宋婉之应该早就已经入睡。
姜莱关掉手机,连外衣都没脱就躺在床上,把脸颊埋进被子里。
很久后,传来小声又零碎的啜泣。
她总是擅长把自己摆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埋怨命运的不公,埋怨父母对她不够关爱,埋怨这段婚姻不算理想。当她理智回笼后,发觉自己才是那个凶手,她的某些行为和言语,伤害了身边太多人。
她才是最自私的那个,伤害了宋婉之,伤害了陈蕴舟,破坏了这段婚姻。
姜莱睁着眼到天明,彻夜未眠。
第二天围读会,姜莱跟导演请了个假,在酒店里补觉。
她睡得也不踏实,中途被噩梦惊醒好几次,醒来的时候脸颊上还有尚未干透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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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打开手机才发现仅仅只是一上午时间就有许多消息发过来。
有关于剧本的事情,还有关承杨发来的。
她没有提前告诉关承杨自己请假的事情,后来应该是他自己去问导演才知道的,然后发了好几条语音过来。
他让她好好休息,午餐已经放在了她房门口,他用了保温盒装了起来,醒来记得要吃,
姜莱下床打开房门,果然在门外看到了保温盒,上面还贴着纸条,明显是关承杨的字迹。
[姐姐,我给你打包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尽量多吃点,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随时待命中。]
关承杨暖心的举动让她的心情好了些。
她弯下腰刚想把保温盒拿起来,走廊尽头突然走过来一个人影。
姜莱直起身,手里拎着保温盒抬头看去,走过来的是郑采薇。
女人看起来气势汹汹,似乎直奔姜莱的方向而来。
郑采薇快步走到她面前,迎上她疑惑的神情:“你可算是醒了,身为编剧你应该知道自己对于这个剧组有多重要吧?”
姜莱皱起眉,只觉得郑采薇一番话有些莫名其妙:“你有事吗?”
郑采薇语气不耐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因为你不在,剧本的问题都没人沟通,陈总在围读会上发了好大的脾气。你要是身体好了一点就赶紧过去吧,省得其他演员跟着受罪。”
第44章 咄咄逼人的他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姜莱声音很冷, 表面上维持着礼貌:“是陈蕴舟让你来通知我的?”
郑采薇挑挑眉,理所当然道:“当然啊,你那剧本里面全是问题, 陈总点名让你过去呢。”
或许是昨天夜里吹了冷风, 姜莱醒来并没有觉得好受许多,现在和郑采薇站在这掰扯, 胃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却翻涌的厉害。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皱眉问道:“他不知道我请假了?”
“你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吗?”郑采薇反问她。
姜莱一双眸子沉静地盯着郑采薇, 一时间没说话。
过了半晌, 她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了,半小时后到会议室。”
郑采薇没再说什么, 果断地转身离开,似乎是专门过来让她去参加围读会的。
姜莱关上房门的一瞬间, 感觉到胃里的翻涌愈来愈烈, 最后实在忍不住冲到马桶前却吐不出任何东西,只是干呕, 生理性泪水流了满脸。
她蹲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站起身时凑巧从镜子里看到了现在的自己。
——憔悴的没有人样。
姜莱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回房间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保温盒也没了胃口, 但又不好辜负关承杨的好意, 她还是硬生生逼着自己喝了一些粥, 约莫小半碗。
临走前,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 让自己强打起精神来。
刚才郑采薇的态度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还有她传达的那些话
陈蕴舟明知道她请假,肯定也清楚她请假的原因。
但还是让她去围读会参与剧本讨论,甚至还因为她的工作失误发了很大脾气。
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样,姜莱心里也隐隐有些难受。
一定要这样不近人情吗?
或许这样的陈蕴舟才是最真实的他。
她好像, 真的从未了解过他。
冷漠的、不沾染任何情绪的陈蕴舟。
姜莱推门而入时,偌大的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姜莱的方向,眼中的情绪复杂。制片人也看到了姜莱,站在不远处欲言又止。
她神色茫然,与制片人对上视线。
他给她使了个眼色。
姜莱这才向会议桌的方向看去,男人熟悉的身影坐在首位,自她推门进来后从未抬头看她一眼。
气氛沉默了几秒,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陈蕴舟看着手中的剧本,视线在上面一行一行扫过,最后像是对待垃圾一样把剧本丢在桌上。
被装订好的纸张因为太用力而散开,滑到桌子上各处。
“你们就是拿这种东西来糊弄观众的?”
他缓缓抬眼,看向站在门口的姜莱。
他的眼神中带着审视,像是刀子一般落在她身上。
陈蕴舟就是这样,当众让她难堪。
姜莱能感受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
有的人眼神里带着责备,在怪她自己工作上的失误耽误了其他人的进度。
有的人纯粹看戏,站在远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此刻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脸颊因为羞愧变得滚烫,身侧的拳头紧紧攥着。
心脏突突地跳,身体各处的不适感被无限放大。姜莱长这么大,从来没经历过这种时刻。
在众目睽睽下,被一句话羞辱的抬不起头来。
姜莱语气强撑镇定,走到会议桌前,看向陈蕴舟:“陈总对剧本哪里不满意,我现在就改。”
许是陈蕴舟看见姜莱状态实在太差,语气缓和了许多,但依旧很犀利地问道:“事先说明,我只是对事不对人。姜总编,请问你学过钢琴吗?”
姜莱垂下眼,她没开口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此时她的大脑一片混沌,眼前隐隐出现黑点,手臂撑在会议桌的边缘才让自己看起来能好一些。
“剧本在这一点不合理。男主泽川作为一名从未接触过钢琴的盲人,在短时间内学会弹琴并不现实。先不说从基础的乐理知识到接触琴键,光是从他克服自身缺陷来说,就已经需要许多时间。”陈蕴舟指了指桌子上的剧本,沉声道。
姜莱没有第一时间答话,她抿起唇,在脑海中想着措辞。
她并不是想为自己辩解,而是她需要时间来思考陈蕴舟的意见是否真的正确中肯。
陈蕴舟紧接着道:“我建议你亲自去学一下钢琴,就会知道自己写出的这些东西有多么荒谬。”他突然想起什么,看向了对面坐着的郑采薇,“你是不是学过钢琴?”
郑采薇似乎没想到陈蕴舟会cue到自己,愣了一瞬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是的陈总,我从小就学习钢琴,后来参加过很多比赛,获得了国内和国际许多奖项。”
陈蕴舟并不关心她获得了多少奖,只是说道:“那你来告诉姜总编,究竟是什么样的天才才能那么快就学会钢琴,更何况还是个盲人。”
姜莱的脸色很难看,或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又或许是因为陈蕴舟说出口的话。
她轻声说:“不用麻烦了,陈总。我认为文学本来就是凌驾于现实之上的理想世界,这部剧的重点也不在男主如何学琴上面,而是在讲女主支教过程中如何找到自身价值的故事。”
陈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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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指关节敲了两下桌子,单手撑着下巴,听到姜莱天真的话轻笑道:“姜莱,文学基于现实,且不能脱离现实。没有人想看一部荒诞喜剧,不严谨的作品最后的下场就是会遭到观众批判,那个时候你听到的话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好听了。”
姜莱觉得自己的脸已经被陈蕴舟的字字句句扇肿了,更何况他竟然让郑采薇来告诉她学钢琴的难度。
在他明明能看出她和郑采薇之间有过节的时候。
她可以因为自己擅自悔婚而对陈蕴舟愧疚。
但陈蕴舟现在的做法就是用她最热爱的职业打她的脸,在所有人的面前,包括郑采薇。
姜莱知道自己不应该把私人感情夹杂在工作中,她也知道陈蕴舟公私分明的做法是对两人最好的,但她还是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
她从未如此讨厌过这个人。
讨厌陈蕴舟。
然而陈蕴舟根本没想放过她,也没想过给她留余地:“如果这个剧本的重点是对女主的刻画,那为什么要把男主塑造成一个所谓的音乐天才?姜莱,你很矛盾,甚至对自己创作出来的东西没有正确的认知。”
陈蕴舟最后的这句话,把姜莱仅剩的自尊心狠狠踩在脚底践踏。
让姜莱更难过的是,她竟然无法找出理由辩驳。
陈蕴舟字字句句中所指出的,都是她创作剧本时未曾设想过的角度,也是剧本里确实存在的问题。
她一开始就没有站在观众的角度审视过自己的这部作品,在观众的眼中,泽川确实更像一个音乐天才,而非她原本想要体现的——靠努力战胜缺陷最后在女主帮助下走出大山的励志男主。
姜莱强忍着不适,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对不起陈总,我会改。”
陈蕴舟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看向姜莱,一字一句不容辩驳道:“明天围读会开始前就把改完的稿子发给我和制片。”
姜莱神情微怔,甚至有些恍惚。
明天之前?也就是今晚。
这句话代表着今晚她必须要通宵改剧本,明天给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终稿。
哦,不。不一定是终稿,陈蕴舟还不知道会挑出什么别的毛病让她继续改。
姜莱想要开口,可只能硬生生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
他是投资人。
她没有资格,更没有立场去为自己辩解或争取什么。
甚至无法给自己争取到一个完整的睡眠。
陈蕴舟和她从前交涉的资方完全不一样。
他比那些人更优秀,更有见解,目光更加长远,思考问题的角度也更全面。
姜莱挑不出错处。
但是她就是觉得心里委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就是自己从未见过陈蕴舟这幅冷漠的样子。
又或许是自己曾经试图依靠过的人,此时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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