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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2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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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书包, 咕咚咕咚喝完最后几口奶茶, 看见周聿白走过来, 问她:“岁淮呢?”

    “上厕所去了,”陈柒柒看手表,也奇怪了, “不对啊, 她二十分钟前就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周聿白没说话, 侧过身让陈柒柒出去,坐在岁淮位置上,看她打了一半的草稿和卷子。合起书卷, 塞进书包, 斜背在肩膀上,周聿白边打岁淮电话边往厕所走。

    教学楼男女厕所在相反方向, 周聿白一个人朝女厕那边走,引来不少注意,他不在意,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最后一个班级教室的后门才停下。

    后门露出教室的光,他手机通话页面也折射出光,没一会儿,教室灯关了,只剩下周聿白举在耳边的手机。几秒后,手机光也灭了。

    岁淮挂了电话。

    周聿白脸色冷下来,望着幽暗的一角,脚未动,先有人从里面晃悠出来。

    岁淮看见周聿白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她匆匆抹干眼泪,挂断电话就往外冲,一抬眼,前边处着一个高高大大的黑影,跟电影里拎着刀砍人的雨夜死神特别像,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周聿白,更吓人了,拍了拍胸脯:“你站这干嘛,你是男生,你站女厕所前面?”

    “等你。”

    “等我……干什么?”

    “回家。”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语气算不得好,岁淮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不是我刚没接你电话吓着你了?”

    “没吓着,”周聿白把书包扔岁淮身上,“急死了。”

    岁淮注意到周边的教室全都黑了,她上个厕所上了将近三十分钟,学也放了,人都走光了,周聿白打电话她还挂了,能不急吗。她悻悻一笑,没提那通电话,“我刚教室里憋得慌,出来透气,下课前我才去上厕所,没多久。”

    “电话怎么没接。”

    “喂,你变态啊,厕所里怎么接你电话?”岁淮背好书包,洗了洗手,轻甩了甩,“你不知道人在上厕所的时候最脆弱,最没耐心,最没法思考吗,当然不能接你电话啦。”

    “嗯,不接电话,”周聿白声音很淡,“就让我这么干着急,急死吧。”

    他抬脚往楼道走。

    岁淮在原地愣了愣,看着周聿白脚步快速的背影,也提速追上去,小心翼翼:“……你生气啦?”

    “哪敢。”抛来两个字。

    “口是心非,”岁淮从跟他同一步速下楼到落后他一步,拽了周聿白斜斜背着的书包,拿过来,背在自己的胸前,“为了表示歉意,岁淮小姐主动申请今晚帮周聿白先生背书包,行不行?”

    周聿白盯着她。

    “……那、那明天也背?”

    还盯着。

    “——大后天也背。”

    周聿白收了手,站得直,正儿八经地继续盯。

    岁淮一鼓作气:“一个月!”她蹦了一下,前后两个书包都抖了抖,像动画片里的海底小乌龟,“一个月够久了吧,不带你这样压榨人的。”

    周聿白没憋住,笑出声,把自己书包夺回来,背在肩膀上,下楼,“不用你背,爷自己背。”

    岁淮亦步亦趋地跟着:“那

    你要怎么样?”

    周聿白打开手机,连上蓝牙,耳机舱一开一盖,开始听歌,与世无争。岁淮瞄了眼,是一首“我不能原谅只能沉默”,还没唱两句,周聿白换了首别的,歌名叫“撒谎的人有罪过”,这次前奏估计都没听完,周聿白换成了“没心没肺的小骗子”。

    岁淮:“……”

    懂了,在这点她呢。

    周聿白这人就是这样坏,他不爽了,不跟你争,也不勉强你,就旁敲侧击地提醒你,一遍不行再来一遍。等你反应过来了,他就不收敛了,似笑非笑地盯着你,那层皮囊跟人精似的,那双眼也洞察人心,叫人无处遁形。

    “你什么意思啊周公主。”

    “这话得我问你,”周聿白停下来,停在比岁淮矮几层的台阶上,转身,仰头,“你有事儿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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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淮心口似是被羽毛尖儿轻轻扫过,好麻,好酸,那股被她强行抛之脑后的难过悉数涌来。她浑然未知,她这双眼从厕所出来时就是红的。

    “岁岁,”周聿白抬手抹了下她的眼尾,“别哭了。”

    少年的指腹薄而带茧,还有常年跟纸笔打交道的墨香味。缓缓擦过她的眼尾,力道又轻又重,他左侧的手机因为无意识触碰屏幕而亮起,小小的、微弱的一道光线,在漆黑的楼道中亮起,像一簇火焰,燃烧在岁淮暗不见光的人生里。

    岁淮记起第一次见周聿白的时候。

    也是小小的一撮火焰。

    岁淮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一颗,一颗,又一颗,重而滚烫。

    “我好没用,我这次物理又没考及格。”

    ——我好没用,我的爸爸在跟我通话47秒后再次消失。

    “我本来以为可以的。”

    ——我本来以为这次能够见到他了。

    “我花了那么久的时间。”

    ——我用了十三年。

    “为什么别人都能做到我不可以。”

    ——为什么别人都有爹有妈有家我没有。

    “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

    ——爸爸,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抛弃我?

    岁淮在一句一句谎言中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她蹲下来,毫无形象地坐在台阶上,蜷着身子,像是缩进壳里的蜗牛,无声地哭着。

    周聿白在旁边坐下,长腿敞开,弯着腰,两条胳膊搁在腿上,看着泣不成声的岁淮,半晌,伸手擦了下她眼泪,“那么难过的吗?”

    岁淮湿着眼望他。

    周聿白叹口气,靠过去一点,胳膊一揽将岁淮扣在肩膀上,“想哭就哭吧,今天怎么哭都成,衣服给我哭湿了我都不吭一声。不过明天就要振作起来,去想想为什么总是犯同一种错误,为什么考前看了还是会出错,不在想自己的失败,而是去寻找为什么失败,好不好?”

    岁淮抽噎着:“……你怎么还让我哭啊,不都说哭不能解决问题,不应该让我停下来吗?”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但没有人哭是为了解决问题。”周聿白淡淡的声音,格外温柔耐心,“哭,只是为了派遣情绪,让自己好受点儿。”

    岁淮眼泪往外涌,放声大哭。

    这里是学校,虽然这会儿一层楼都走得差不多了,但是这种哭法很难不招来保安。周聿白一手摁住岁淮后脖颈,将她小脸埋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岁淮的背,“好了好了,我们家岁岁只是一时没考好,语文作文是第一名,岁岁很棒的。”

    岁淮两条胳膊紧紧搂住周聿白的脖子,闻着他身上熟悉又安心的味道。

    周聿白,再抱紧我一点儿吧。

    周聿白,别再自称是我哥哥了。

    周聿白,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家。真正意义上的家-

    岁淮昨晚哭的太狠,第二天起来眼睛还是肿的。她昨晚没睡好,上午请了假,结果在家里也待不住,第二节课的工夫来了学校。

    学校高一高二正在做广播体操,音乐响着,还夹杂着领导时不时说话的声音,话筒滋啦滋啦响。这破话筒去年就有毛病了,周聿白那会儿是联考第一名,上台国旗演讲,没讲几句话筒就罢工了,没想到这会儿还没换,学校抠门得不行。

    岁淮扔了手里的吸吸冻,准备进校门。

    “岁淮。”

    她回头。

    顾远从一辆黑车下来,背着包,转着手机,晴天艳阳照得他那截断眉愈发肆意惹眼,问她:“现在才来,请假了?”

    岁淮没理他,继续走。

    顾远跟上去,揣着兜,侧行在一边:“学生街开了家骨汤店,去不去?”

    “顾大少爷什么时候还去这些小店了,平常不都是日料餐厅吗。”

    “兄弟他姐开的,我去照顾生意,口味确实不错。”顾远笑了笑,“去不去?”

    “不去。”

    “去吧,”顾远拉了下岁淮的袖子,弯下腰,要来缠她,猝不及防对上岁淮那双还未消肿的双眼,错愕半秒,“你哭了?”

    “……没有。”

    “谁欺负你了?”

    “说了没有。”

    顾远一把拽住岁淮的书包,把人往怀里带,桃花眼顷刻变得凛冽,“我猜猜……是你那个好姐妹?同桌?同学?还是……”他顿了顿,“周聿白?”

    岁淮一阵沉默。

    “……真是他?”顾远咬着牙,冷笑,拳头握紧,“他哪来的胆子惹哭我的姑娘。”他作势抬脚就要冲进去,被岁淮一手拉住,这人真就劲儿比牛还大,拉都拉不回来。

    “不是,你别乱猜!”

    “你都哭了!”顾远第一回没了那吊儿郎当的德行,紧张又心疼,想哄不知道怎么哄。

    岁淮:“我没有!”

    他嗓门儿大,再喊两嗓子铁定招来人,她怎么就那么倒霉,竟然碰见顾远。岁淮把他往边儿上拽,转移话题,“你刚不是说去吃什么骨汤吗?我同意了,走,现在就去吃骨汤!前提是你给我闭嘴,别瞎嚷嚷!”

    “别转移话题,爷现在不想吃。”顾远看她,“你就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谁把你惹哭了?”

    “顾远,你再问下去我真的生气了。”

    “……”顾远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行,我不问,”他长相本就带有攻击性,冷着脸的时候更是眉眼凌厉,用一种“揍得你爹妈不认”的语气说:“别让老子知道是谁。”

    “你能不能别中二。”岁淮说。

    顾远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说我什么?”

    岁淮若无其事地往来时的路走,离校门口远了些,才放开拽住顾远衣服的手,“你带路吧,我不认得哪家店。”

    一只手又将她扯了回来,顾远这人混球得很,不放过任何一个跟岁淮接触的时机,左手抓住她手腕,右手还要假眉三道地虚虚揽一下她的肩,美名其曰:“别摔了。怎么站都站不稳,瘦的跟杆儿似的,周家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养不好。”

    “放开。”岁淮一步退了半米远,警惕地盯着顾远,眼神里说着“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揍死你”,像个炸毛的小狐狸,看的顾远直笑。岁淮气不打一处来,“笑什么笑啊你,我警告你,不许说周家的坏话,也不许拽我。”

    “不拽不拽,我错了我错了。”顾远笑着说话,哪有半点真心道歉的样子,看着就混。岁淮懒得跟他计较,问他有事没事儿,没事儿她要去教室了,顾远闲哉哉地往墙边一靠,两手往兜里一揣,长腿这么一架,轻轻松松地就把上楼的路给堵着了,“有事儿,刚话还没说清楚呢。”

    “有话就快点说,磨磨蹭蹭,有劲没劲?”

    “怎么算有劲,你说一个,我听听。”

    “你说不说?”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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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顾远抱臂,“你刚说我中二,几个意思啊,什么叫全都这么以为?”他很不服气地用脚踹了下栏杆,发出噔的一声轻响。

    岁淮笑了下,了然地点点头:“顾大少爷偶像包袱挺重啊,还在意别人的说法?”

    “不在意,”顾远说,“我只在意你——”

    岁淮笑意僵住,瞪他,顾远扯了扯嘴角,拖着尾音接:“的说

    法。”

    岁淮知道顾远那大少爷脾气起来了不好糊弄,他要是不爽了能缠人缠个没完,她刚刚就图一个嘴快,谁知道他还真听进心里去了。

    “我胡说的,没过脑子,你就当听了个屁。”

    “那不成,必须说得明明白白,”顾远突然直起腰,整个人朝着岁淮那边压,距离拉进,“不然你别想走了。”

    “——现在就是啊。”岁淮说。

    “嗯?”顾远没明白。

    岁淮冷哼,拍掉顾远的手,从他身下逃脱,站在一边,“你不是问为什么说你中二吗,现在、刚刚、你做的一切、说的所有话,就是啊。”她抱臂,挑眉,“顾远,你不会是霸总小说看多了吧,成天耍帅,我告诉你那不叫耍帅,那叫中二。”

    顾远脸一黑。

    岁淮趁他没发火,往前走。

    学生街就在一中后门,一条街,走个几分钟就到了。进了店,点了两份招牌骨汤,这个时间顾客不多,十分钟后老板上了餐,岁淮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抿了一小口,鲜滑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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