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脏最近。
第32章 碰撞
“青春期生理期不太准是正常反应, 不过期间还是不要剧烈运动,跑步这些更不能做。虽然男女有别,不过你做哥哥的要顾着点妹妹,晚上回去让爸妈煮点祛寒的, 最近天凉, 你妹妹可能也受了点寒气。”
“谢谢医生。”
门轻甩上。
医务室的隔帘被拉开, 周聿白拎着塑料袋走进来,是刚去学校超市买的卫生巾。
周聿白跟别的男生不一样, 早熟,在初中别的男生还在对女生生理期好奇或嬉笑的时候, 周聿白已经明白了生理期的所有, 知道卫生巾, 知道红糖水, 知道暖宝宝贴, 知道女孩儿在生理期时候身体特别脆弱敏感, 钟晴和周盛巡常年忙于科考,这些事情除了林姨,就是周聿白照顾岁淮, 这些习惯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塑料袋搁在桌上, 他拉开椅子坐下,双肘撑着膝盖, “好点没?”
岁淮靠在床头,脸上还苍白着,“好点了。”
“下午请不请假?”
“不用。”
“超市暖宝宝贴卖完了, 要不要接点热水给你捂捂肚子?”
“我外套里有。”
周聿白拿过岁淮挂在椅背的外套, 毛呢外套口袋大且深,手伸进去摸了几下, 摸到一个冰冰凉的金属。手顿住,将东西拿出来,看清是什么,周聿白神情沉下来,毫不迟疑地说:“你抽烟了。”
笃定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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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淮在他这儿瞒不过什么,她这人就这样,打火机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她口袋里,打火机用来干嘛的,想想就知道。
“是。”
“什么时候?”
“前天。”
“为什么抽烟?”
“你不是心里清楚得很吗,还问什么。”
“几根?”
“抽了就是抽了,几根有什么区别,”岁淮看他,“我抽烟了,是问题学生了,跟你这个尖子生不是一道,你别管我了。”
这几天岁淮说的最多的就是让周聿白别管她了,可每一次周聿白都是沉默,当做没听到。这回没有,他攥着打火机,冰凉的触感直钻掌心,眼皮垂着,没什么情绪:“然后呢?”
岁淮看他。
他继续说:“不管你,让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不顾自己的身体,抽烟喝酒,接下来还想干什么?你说,说给我听,我看看你是不是真就没救了。”
“什么叫没救?”她反问,“抽烟没救?还是喜欢你没救?”
周聿白注视着她。
岁淮勾了勾唇,冷着声:“还是一语双关,觉得都没救了。无所谓,你就当我没救了吧,趁早离我远一点,小心我兽性大发,真把你给办了。”
周聿白撕开暖宝宝贴,没好气地塞她手里,“办我之前先把你自己养好了再说。”
“不用你操心。”
一来一往互呛没多久,医务室变得喧闹起来,章盈一声“岁岁”嚎破天花板,她坐到床边儿急急吼吼问:“怎么跑个步还跑到医务室来啦,你怎么回事啊,最近一段时间变成黛玉姑娘啦?”
“姨妈。”
“怪不得,那你别跑了,最近跑腿的事儿都包我身上。”
“好姐妹,够义气。”
章盈小心瞥一眼周聿白,人老神在在地坐一边,脸色淡淡的,眉目间露出点不爽。见她看过来,很有眼力见地儿去了外面走廊,留了空间给俩小姑娘说悄悄话。
章盈犹豫道:“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你别蒙我!以前你俩顶多小吵小闹,哪回不是两天就好了,这回我们都是眼睁睁地看你俩冷战半月了。还有你,成天埋着头刷题,真当我缺心眼儿看不出来你心情不好啊,你跟我说到底怎么了,我跟余伟还有程清池三个人帮你们俩想办法。”
“……就是闹了点小矛盾,我们自己解决,”岁淮把脑袋靠在章盈肩膀上,身体放松下来,眼闭着,“有点困,我睡会儿。”
章盈欲言又止,最后闭上了嘴巴。
与此同时,医务室走廊外,余伟正在对周聿白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跟岁淮到底是因为什么吵成这样,你跟兄弟说说,兄弟帮你想办法。”
周聿白背靠着墙,左手肘后是窗户,一窗之隔内是躺在病床上的岁淮,他余光看着她,直到她靠在章盈肩膀上睡了才挪开目光,对于余伟的好心,他淡笑,“那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他是以一种陈述的、漫不经心的口吻来答,实则态度也是如出一辙的没当真,因为这事儿他心里门清,靠不了别人,只能由他跟岁淮两个人解决。
余伟倒是当真了,他这人平时吊儿郎当不靠谱得很,卖朋友赚点小恩小惠的事儿没少做,但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他帮得上的时候绝不退缩,这也是周聿白和程清池跟他处得好的原因。他拍拍胸脯,正经道:“你就说,用得上我的尽管说,同班快三年了,岁淮这人我了解,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甭管多大的事儿,用心思哄哄,她就会消气儿。”
“啧,你说话啊。”
“怎么还装哑巴了。”
几分钟后,被余伟缠的不行,周聿白说:“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
“那是什么?”余伟追问。
又静默了。
十二月的天气凉意刺骨,冷风瑟瑟,安怀市又是一个典型的冬冷夏热的城市,在门口吹个十分钟,别说外套就是身上这层皮囊都是冰冰凉凉的。周聿白手指节冻得发红,紧攥的金属倒是被捂得温热,他看着手心里的打火机,“你说她这个倔脾气怎么才能听劝?”
余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卧槽!”他自然而然的误会成岁淮抽烟被周聿白逮到了,所以俩人大吵一架,他手点了点那打火机,然后双手鼓掌,“——行啊岁淮,偷偷摸摸的干坏事。你就别气了,不就抽烟么,怎么劝不重要,得看谁来劝,把人提溜回去口头教训教训,她就嘴上跟你横,其实可听你话了。”
“听话?”
“昂。”
周聿白轻嗤,“她要是听话就好了,现在听谁也不听我的。”
“……我靠,”余伟不敢置信,“你俩闹得那么僵呢。”
他想了想,拍胸脯,这回拍得力道更重了:“放心,这事儿包我跟我女神身上了。”
_
晚自习下课,车在校门口等着,岁淮跟章盈道别后上了车,坐在最里侧靠窗的地方,周聿白随后,轻甩上车门后落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李伯请了病假,最近两天来接放学的人是代开的新司机,全程不说话,专注地开着车。没了李伯时不时的搭话,车里气氛僵滞,像一团怎么搅也搅不开的干巴巴的面团。
岁淮上车后就带上了蓝牙耳机,手机里放着歌,是一首常听的英文歌,她跟着哼。歌听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件事儿,她转头,“我打火机呢?”
“干什么?”他回。
“你别管,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周聿白淡淡说:“没收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那是我的东西。”
“你不听话,没收了。”他越是这样一副大家长监护人好哥哥的语调管着她,岁淮越是来气,二话不说要去拿周聿白放在右侧的书包,因为中间隔着一个他和大半距离,岁淮抢的有点费劲,手还没碰着拉链,包就被周聿白一手提溜起来扔到了最右边。
岁淮气笑了:“……”
“给我。”
“……”
“给我!”
周聿白坐着不动。
“你霸道,晚清在你身上复活了吧!”岁淮起身朝他那边抢,周聿白抬起一只手挡,车身此时正好拐过一个弯,车速一刹,距离在半秒之内疾速缩短,岁淮因为惯性直直朝着周聿白压过去。就在两张唇快要意外触碰时,周聿白先一步别开头,脸颊侧过去,岁淮的唇重重地擦过他的嘴角,侧脸,耳廓,脖子。
温热的触感像是火星,烧得岁淮浑身发烫,大脑晕晕乎乎,可随之而来的,是亲眼看见周聿白躲避她的唇而后知后觉涌上的酸涩。这跟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周聿白拒绝她没两样,因为不喜欢才那么想都不想地去躲。她没了思考能力,双肘也失去力气,任由自己往那边的车窗玻璃上撞,就在额头快要撞击上去时,一只手垫在了中间,额头轻轻落在周聿白的手掌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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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这段感情最残忍的地方。
——无论什么事,什么时间,两个人之间说了再狠的话,他还是会在第一时间护她。就像这样,用手背垫着玻璃不让她受伤,让岁淮眼睁睁地看着,听着,体会着周聿白对她毫无保留的好。
——他什么都能给她,唯独他的心。
——他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她。
车内暖气缓缓流动,时间仿佛按了暂停键。
两个人在后面的动静引来了司机的注意,他也是周家的司机,知道周家那点儿事,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只有一个少爷,但是家里还有一个寄养的姑娘,也算是周家的小姐。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也就是那一眼,吓得他整个人抖了一下。
少年安静地扶起岁淮坐稳,帮她系好安全带,抬手理了理自己衣领,然后漫不经心地朝他投来一道冷漠的眼神,带着警告。司机猛地收回视线,一丝不苟地开车,接下来的时间再没看过一眼,耳朵也自动闭上装听不见。
“把它给我。”岁淮闭着眼,声音也轻,“你不给就找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否则这事儿没完,我看见你一回我就抢一回。”
“要理由是吧,我给你。”
周聿白忽然坐起来,腰背挺直,那股松散的劲消失得一干二净,左手捏住岁淮的下巴,强硬地将她转过来,目光下移,落在她刚刚摩擦过他嘴角的唇上,用指腹一点点地、慢慢地抹掉痕迹,“你可以生气,可以怨我,可以跟我犟,但是有一点,岁淮你给我记住了。”
“——我不会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一丁点儿事。”
第33章 不后悔
在愈发寒冷的天气和接连不断的考试里, 高三上学期逐渐走到末尾,学生们经历了一学期紧锣密鼓和繁忙充实的课程,在结尾时稍稍放松不少,在外工作一年的大人们也随着年假回归家庭, 整座城市鳞次栉比间都亮起了万家灯火, 人气儿和年味儿渐渐充盈起来。
钟晴和周盛巡也打了通电话回家, 夫妻俩说在岁淮十八岁生日前回来一趟,给她庆生。
电话是周聿白接的, 听到后,平淡地“嗯”了声, 没说别的, 嘱咐道:“你们回来注意安全。”
周盛巡是个男人, 天生对情绪敏感度不高, 在那头笑着说“儿子长大了话都少了”, 被钟晴一把抢了电话, 女人第六感最准,没说两句就嗅出点不对劲来,“跟岁岁吵架啦?”
“没有, 忙着期末考试, 没空。”
“想骗你妈,你还嫩着点, ”钟晴和周盛巡还在科考基地,不知道俩人又奔赴在哪个深山丛林中,为了打通电话即使去了有信号的地方, 通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她说:“混小子你是不是欺负岁岁了, 我告诉你啊,不许欺负妹妹, 小心我跟你爹回来揍你,听见没?”
妹妹这两个字,平时听着没什么,现在听来格外应激。像踩着什么雷区,周聿白皱着眉,深吸口气说:“妈,问你件事儿。”
“说。”
“岁岁当时真的是被你们从垃圾桶旁边捡回来的吗?怎么那么巧就刚好寄住在我们家?岁叔叔这么多年杳无音信到底怎么了?”
他接二连三的问题抛过来,砸得钟晴懵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她声音忽然很不自然地扬高:“臭小子你欠揍了是吧,无法无天了是吧!你听听你说的这话,这语气,把你爸妈当什么了,人贩子啊!”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管你什么意思,”钟晴训他,“这话以后别让我听见从你嘴里说出来,听到没有?”
周聿白教养好,钟晴和周盛巡的话他一直都听,这回却长久地沉默着,不仅没答应,反而在电话挂断前提起了另一件事:“上回岁岁说看见他了。”
“谁?”
“她父亲,岁全亮。”
这下轮到钟晴那边缄默了,话筒里只有轻微的喘气声,钟晴声音变得严肃,不怒自威:“周聿白,这事儿你给我听好了,别乱说,别闹大,也别乱行动,我跟你爸自个儿有想法——”许是觉得太严厉了,快要到呵斥警告的程度,钟晴缓了缓声音又柔和下来,哄了哄,“儿子,妈知道你跟岁岁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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