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两个生日愿望都在同一天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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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人多,看台还站着不少拍摄这次球赛的融媒体学生,周聿白看到岁淮的第一眼,就是拉着她狂奔,“这里人多,换个地儿说话。”
一直跑到球场外的医务室后壁,那里栽着两排梧桐树,旁边是清水湖,有树荫,有凉风。周聿白停下来,身上的薄荷香顺着风全部钻进岁淮鼻子里,她大口喘着气,“你用的什么牌子沐浴露?”
“不知道,学校发的。”
“我喜欢这个味道。”她就是单纯发表自己的观点,好闻,清新,打算问到牌子自己也去买一瓶。
但这话周聿白就容易误会,也可能他这混球就是故意误会,靠着墙笑,“换个人你就不一定喜欢了。”
所以喜欢这个沐浴露约等于喜欢他。
岁淮:“自恋。”
“什么时候来的京市,”他摸了摸脖颈,有些不适应她的惊喜,“都没告诉我。”
“告诉你还能算惊喜?”
“是这个理儿,”他说,“我就是没想到你会准备惊喜。”
高三那年之后,他的生日,她没参与过。
上回他问,也当她忘了。
岁淮勾唇,背着手,洋洋得意:“怎么样,惊喜了吧,乐坏了吧,心里爽翻了吧?”
周聿白唇角扬起,“是啊,爽翻了。”
“你是爽了,我累了,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看了一下午的球赛,现在只想睡觉。”她垂头耷脑。
南洋到京市这段路很远,岁淮又是一坐车就犯困的体质,撑这么久确实难为她了。周聿白心疼地把人往怀里一揽,让她靠自己身上,小姑娘真的累极了,浑身软乎乎的,“我在校外有公寓,带你去睡觉,嗯?”
他这话听得有歧义,岁淮有气无力:“你心思不纯啊。”
他无语:“字面上的睡觉。”
“不用,我订了酒店,你送我去。”
周聿白不同意,说女孩子一个人住酒店不安全,岁淮不跟他扯,让他按着她给的路线开车。
直到车停在灯光绚丽的游乐场前。
夜间的游乐场比白天更热闹,更繁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里建起一座梦幻城堡。
周聿白怔了怔,“你——”
“你先别说话。”岁淮看着他,刚才那副装出来的疲倦和睡意没了,她目光炯炯,“周聿白,我知道高三那回之后,咱俩的关系再也没法儿回到从前了,你没发把我当妹妹,我也没法把你当哥哥。咱俩之间的隔阂,说实话挺深的,发生了那么多事儿不是一句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所以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迁就,对我的付出,你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儿我全看在眼里,我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我是很不愿意承认,但我必须得承认,你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岁淮深吸一口气,在璀璨绚烂的游乐场前,把心里的话说了过去,“谁我都可以做到头也不回的断,但有一个人不行。周聿白,咱俩根本断不了,有根线连着。”
顾远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划清界限和祝福。
程清池她也可以说到做到再不回头。
唯有一个人,眼前这个人,跟他上天堂也好,跟他下地狱也好,不管是万人祝贺还是背地里狼狈为奸,她永远拒绝不了他。
周聿白静静地听,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臂紧绷着。
他继续听岁淮说:“我知道你想要个准话,那个机会我到底给不给,我还喜不喜欢你,对你有没有感觉。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个机会我给,我还喜欢你,我对你还有感觉,但是——我想跟你在一起的勇气在之前耗光了,只剩下一点儿了,所以我怕,我在犹豫,我需要时间考虑。”
他出声了,嗓音沉着:“多久?”
多久定他生死。
“今晚,”她回,“今晚跟你一起过生日,你玩儿,我考虑。不过你得答应我,不管最后我们走没走到一起,你都要保持理智。”
周聿白心口起伏着,“好。”
-
游乐场里人山人海,尤其是跟家长一起出来玩的小孩子,手上牵着几个气球,还有的绑在手腕,以防走丢。
岁淮跟周聿白坐了旋转木马,玩了大摆锤,进了恐怖屋,真就玩命儿似的疯。玩的太狠,晕头转向,她拽着周聿白去玩碰碰车,“就当中场休息。”
里面都是小男孩儿,开着车对撞。
岁淮和周聿白各坐一辆,男生蓝,女生粉,全程基本都是岁淮在玩儿,周聿白兴致不高,脸色淡淡的,也不怎么说话。
岁淮:“喂。”
“嗯?”
“撞我车。”
周聿白没动。
岁淮眯眼:“我现在命令你撞我的车。”
他脚踩下去,车子往前开,轻轻撞了下岁淮的小粉车。
正中她下怀,岁淮笑得欠兮兮:“好啊,你敢撞我的车,我要复仇了。”
砰砰砰,她接连撞了好几下。
周聿白的小蓝车一退再退,被逼到角落里,委委屈屈的可怜死了。
岁淮贱贱地说:“好可怜呀你。”
周聿白淡声说:“满意了?”
“嗯!”
“到底我过生日你过生日,玩儿的这么嗨。”
“都一样,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天也要尽情享受,周聿白,这话还是你以前跟我说的。”
“那我现在收回,”他叹口气,一直强撑着的肩背垮下来,头埋进手掌心里,像个即将被人抛弃的小狗,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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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得很低,“我一想到你待会儿可能会拒绝我,会对我说‘以后咱俩再没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种话,我就觉得没劲透了,生活无望透了,你知道吗?”
岁淮把车开到跟他并排,两手托腮,“那么难过的吗?”
他喘着气,不说话。
“周聿白,你刚说会保持理智的,现在还没到时间你就坚持不住啦?”她好坏,偏要伸手把周聿白的脸捧起来,看他皱紧的眉,“你好像一只小狗啊。”
他从她掌心挣脱,别开眼。
岁淮再次把他的脸转过来,这回坏笑没了,逗他的心
思也没了,神色正经,像是判官断命,落下生死一笔,说:“周聿白,咱俩睡一觉吧。”
也就是那刻,周聿白的心彻底跌落深渊。
他明白这就相当于告别。
得到彼此之后,那股没有在一起过的执念就没了,就能随着时间慢慢淡化了,以后他们再没关系。
第66章 哭了
夜晚十一点。
高级公寓的18层亮着灯。
浴室里淅沥沥的水珠砸在地面, 水雾升腾,岁淮如愿用了那款超级好闻的薄荷沐浴露。她套上睡裙,走出去,大门还在紧闭着, 距离周聿白刚下楼买东西已经过去十五分钟。
店就在楼下, 买个套要那么久?
岁淮开门, 准备探头看两眼,被门边立着的人影给吓到, “……你怎么不进去?”
周聿白左手拎着袋子,里面是几盒套, 各种牌子的, 他听店员介绍有的人会乳胶过敏, 让他多买几款有备无患, 他全程都沉默着, 满脑子都是岁淮跟他断的事儿, 店员便自作主张地帮他把所有牌子都拿了一款放进去。买完后,出了电梯,停在公寓门前, 他半天没进去, 站在门口靠着,抽了一支烟。
烟早抽没了, 烟雾散开,走廊一片寂静。
他还在那儿靠着,心里说不上来的一股压抑感。
周聿白:“你真想好了?”
“想好了, 倒是你, 买个套买到太平洋去了?”岁淮扫他下面,“不会是店里没你的尺寸吧?太小?太大?”
周聿白没心思跟她开玩笑, 听到她的回答,直接进了屋。回到卧室拿睡衣,去浴室洗澡,那架势颇有些像将军奔赴战场前的孤注一掷。
岁淮没做过这事儿,多少有点紧张,率先趴在床上拿手机搜这档子事儿。有的说疼,有的说不疼,有的说流血,有的说没留,还有的说男生第一回也可能出血,还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动两下就投降,总之众说纷纭。
查手机的这点工夫,周聿白洗好出来了,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薄荷味。
岁淮化身小狗,在他肩颈边嗅:“好香。”
他不躲,也不主动,还是冷着张脸,问她:“岁淮,我问你最后一遍,真想好了是吧?”
做完就跟我彻底断是吧?
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是吧?
以后大路朝天各自一边是吧?
“这话你已经问第三遍了,周啰嗦。”岁淮掀开被子,将他一把推倒,两人顺势倒入那张纯白的大床里,激起空气中的浮尘。她坐他腰间,弯下腰,试探地亲了下他的嘴角,又亲了一下,“啵,啵,啵。”
不厌其烦地亲。
周聿白:“你吃果冻呢。”
“没情趣,这叫前戏,懂不懂啊?”她知道周聿白是个处,所以为了她好受点儿,必定肩负着引导者的重任。但是这话落在周聿白耳朵里就不对劲了,好像在告诉他——她会,提醒他——她有经验,再一次唤醒他的记忆——那次从程清池家里出来时她脖子上的吻痕。
周聿白眼神错愕一瞬,转而恢复死一样的平静:“我不懂,你懂。”
下一秒,反客为主地将岁淮压到身下,单手反扣住她的手腕,扣的严严实实动不了。岁淮还没反应过来,周聿白猛地吻下去,来势汹汹,藏着怒,夹着怨,还有一股苍凉。他一下一下地挑开她背后的内衣扣子,全部剥光,吻她的时候像是引颈受戮,献祭一般地撕扯着。到了正戏,岁淮受不住,周聿白一把控制住她想逃的腰身,眼神冷淡:“这会儿想逃了?受不了了?这么久听你不吭声,还以为你没什么感觉。”
“……你发什么疯啊,温柔点。”
“温柔不了。”
“为什么?”
“因为要让你记住咱俩睡过,要让你记住你的生命里有过我的存在,要让你以后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偶尔想起我来。”他在她耳边说浑话,吻她越狠,誓要让她叫出声,看她泛红的眼尾,还挂着泪珠,用一种近乎漠然的语调命令她:“叫出来,给我听。”
给我听听像你这种人的心是不是铁做的。
岁淮羞臊,她打心里惊叹——没想到周聿白还有这癖好???
失算了。
她羞耻的“啊”一声,周聿白瞥她一眼,抬手去拆套。
岁淮开始放空大脑,想着周聿白尺寸可观,但是不知道实践起来到底行不行,有多行,第一次能坚持几分钟,要是特别特别短她要不要装一下,毕竟男人的自尊心挺重要的,怕他留阴影。她就想啊想,感觉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周聿白还没动作,她疑惑地看过去——
“你干嘛呢,boy,关键时刻在那发呆?”岁淮刚说完,立马觉得不妙,用震惊的眼神看他,“……你不会是就软了吧?”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说好的再短也有几分钟呢!
他这才刚开始!
岁淮开始哭了,是真的红着眼哭,眼泪珠子一颗一颗掉,为她下半生的□□开始默哀。为什么长得那么帅,身材那么好,智商那么顶的周聿白会不行啊?老天为他关的这扇窗关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周聿白脸一黑,心口深深地吸一口气,“你乱想什么呢。”
她泪眼朦胧地看过去。
周聿白气笑了,擦掉她的眼泪,冷笑:“套买小了,戴不上。”他有点泄气,但又像松了一口气,幽幽道:“不就是做不了,你至于哭成这样?大不了下一次。”
岁淮一哽,红着眼坐起来,往他下面看:“……你是蠢货吗!这都能买错!”
周聿白清咳几声,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店员挑的,我没注意。”
她无语:“你要用你不注意?”
周聿白心里那股火,那股委屈压不住,他一下子红了眼,吼着:“我为什么没注意你不知道?你都要跟我断了,我哪有心思做这档子事儿!”
岁淮愣住了。
她第一次看周聿白这样失控。
他总秉行着男子汉大丈夫的那一套,不轻易说苦,不轻易认输,也不轻易露出脆弱。但今天,因为她,他红了眼眶。
岁淮看他特委屈还忍着不发火的样子,心软成一摊水,她撑着床垫爬起来,慢慢将周聿白的脑袋捧着,在他的注视下,亲了一下他的眼睛:“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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