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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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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嗯,我在呢。”

    闻禅从漫长的梦境里醒过来,最先感觉到的是四肢酸软完全不听使唤,肩颈腰背无一不痛,但月光里裴如凇的影子还是好端端的,握着她的手也依旧干燥温暖,她便觉得这些不舒服都还可以忍耐:“先别喊人,扶我一把,躺得我全身都疼。”

    裴如凇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自己背靠床头当人肉垫子,像个贝壳一样将她囫囵保护起来,轻轻地替她揉着肩背:“这样呢?舒服些了吗?殿下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闻禅被他揉得眯起眼睛,轻声道:“没事,别担心。我晕了几天?”

    “四天。”裴如凇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改口道,“四天四夜,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

    虽然光线黯淡看不真切,闻禅勉强抬手碰了碰他下巴上的青茬,感觉到他这几日憔悴了很多:“我吓着你了吧?你刚才是在偷偷哭吗?”

    裴如凇本来没有,但被她这么一说,眼眶顿时就酸痛热胀起来,矢口否认:“没有。”

    他抱着闻禅的手臂却悄悄收紧了力度,闻禅在他肩窝里哼笑一声,有气无力地道:“我刚醒来的时候,还以为外面下雨了,也不知道是谁洒了我一手的水。”

    裴如凇:“……”

    “殿下还有精神调戏人,看来是真没事了。”他故意绷着脸,“瞒着我偷偷去杀相归海,结果把自己也带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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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我差点被你吓死。殿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

    闻禅抬眼:“你怎么?”

    裴如凇赌气一般在她耳边发狠:“我就不活了!”

    闻禅:“噗嗤。”

    很难想象当年那个清孤决绝的裴如凇会说出这种话,可见闻禅这些年没有白忙活,愣是把一棵凌霜傲雪的松柏养成了迎风流泪的小白花。

    “低头。”

    裴如凇有个好处是很听话,闻禅让他做什么,他会先照做再问为什么,结果猝不及防被闻禅在唇边啄了一口。他当即就绷不住那张严肃的面孔,又得克制自己不要冲动,强忍着笑意问:“干什么?”

    “不干什么。”闻禅勾了他一缕长发绕在指尖,笑得像只心满意足的狐狸,“我的人,我想亲就亲,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唔。”

    顾及她的身体,裴如凇不敢闹得太过,浅尝辄止地亲了片刻便主动错开,却还是密不透风地抱着她不肯松手,低低地道:“我总觉得,殿下醒来之后,好像和从前有点不一样。”

    在浓沉的夜色里,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清冷月光,闻禅抬眸对上了他的目光。

    这就是她不叫别人进来的原因——裴如凇早就从蛛丝马迹中触及到了真相,他一定会找个机会发问,只是闻禅出于某些私心,并不想告诉他曾经有过那么惨烈而遗憾的过往,更不想让裴如凇觉得这一生所得到爱是用来偿还恩情的债。

    该还的上辈子闻禅已经还完了,这辈子她的驸马只需要随心所欲恣意生长,再也不会有天塌下来只能他去顶的结局了。

    “因为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闻禅没有直接回应他的试探,“梦见了以前的事情。”

    “梦里有我吗?”

    “很多。”

    “是什么?”

    “醒来就忘了。”

    “……”

    裴如凇沉默片刻,小声说:“骗人。”

    “没骗你,等我八十岁的时候,说不定会突然想起来。”闻禅笑了起来,“你如果真那么好奇的话,到八十岁再来问我吧。”

    裴如凇倏地一怔。

    那道犹如铁箍般长久束缚着她的咒语终于出现细微裂痕,从未许诺过“白头偕老”的公主殿下,竟然第一次主动打破了“活不过三十岁”的谶言。

    他再一次用力抱紧怀中这个人,像是抱紧了一生的期待,彼此纠缠的命运穿越漫长的时空,终于在此刻落地生根,变成了牢不可破的誓约。

    “这是你答应我的,不管还有没有来世,你要给我这一生一世,白头到老。”

    “好。”

    闻禅感觉到一颗眼泪落在了她的锁骨上,“啪”地溅起了小小的水花。

    第73章 巫蛊

    留给他们温存私语的时光只有片刻, 次日公主醒来的消息传开,到府上问安的人立刻踏破了门槛,裴如凇甚至都没机会挤到第一排。皇帝派来的九个太医轮番围着闻禅诊治,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公主玉体安康, 除了躺久了肢体无力、四天粒米未进脾胃虚弱外, 没有任何毛病。

    太医们欢天喜地地回宫复命, 公主府连日来的沉寂气氛也一扫而空。闻禅休养了两日,过够了每天床前排满孝子贤孙小白花的日子,觉得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 便准备进宫去亲爹面前表一表孝心。

    她坐着软舆慢悠悠地到了春熙殿,梁绛得知公主入宫的消息, 一早便在殿外迎候,见她过来立马上前嘘寒问暖:“先前听闻殿下身体欠安, 满宫上下都跟着念佛,如今殿下病愈,陛下这几日面上才终于见了笑影, 连奴婢也跟着悄悄松了口气哪!”

    闻禅拢着斗篷下轿, 朝他微笑颔首:“多谢梁内监记挂, 我已经大好了, 父皇这是?”

    她病了一场,气色反而更好,随便站在哪里就有种难以言喻的威严感, 仿佛打破了一层长久以来的无形禁锢, 整个人的意气神采都比从前更加鲜活明亮。

    梁绛心中微微一动, 借着袍袖遮掩, 朝东宫的方向指了指,恭谨地低声道:“陛下有些要紧的事务, 还请殿下先稍等片刻。”

    闻禅会意地点头:“无妨,正事要紧。”

    她心里暗自纳罕,苏家的事余波未平,太子再傻也不会这时候跳出来当靶子,上回桂万春也说太子那边没动静,难道她昏迷的这几天,东宫又出别的幺蛾子了?

    春熙殿内。

    皇帝听着下头的内侍回报上来的消息,气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挥袖扫落满案奏折,一方砚台应声而碎:“混账东西!糊涂种子!简直是反了天了!”

    那内侍吓得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去,听见皇帝一声暴喝:“梁绛!”

    殿门开了条缝,梁绛灵活地溜进来,只当没看见满地飞墨乱纸,快步走到皇帝身边,眼观鼻鼻观心应道:“奴婢在。”

    “传朕口谕,让李剑秋去东宫,卫云清去城阳长公主府,仔细搜查有无厌胜之物,查清了立刻来回报。没有朕的旨意,东宫和长公主府所有人等一概不得外出、闭门等候发落!”

    梁绛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是出了大事,马上道:“奴婢遵旨。”又觑着皇帝的脸色,轻声细语地回禀道:“陛下,持明公主求见,已在外等候多时了。”

    皇帝这几日忧心不已,好不容易松口气,又被太子气了个倒仰,这会儿听说女儿来了,勉强压下火气,沉声道:“请公主进来。”

    “你下去吧,东宫有什么事,随时报给朕知道。”

    那内侍磕了个头,轻手轻脚地随梁绛一起退下了。

    闻禅进殿时,一群宫女内侍正在收拾地上的奏本墨迹,皇帝快步过来扶住她,不叫她行礼:“可都痊愈了?还有哪儿不舒服?”

    “九个太医仔细诊断过,真的没事了。”闻禅笑道,“惊动父皇为我悬心,都怪女儿不孝。”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皇帝长长地叹了口气,端详着她的脸色,“你这病起得古怪,太医们也瞧不出端倪,幸亏苍天保佑,让你醒过来了。”

    闻禅昏迷的这些天,他动不动就想起当年通明禅师的谶语,只怕是她命中的劫运到来,上天要收走他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儿,可从今日听到的消息看来,倒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他脸色复又阴沉下去,闻禅陪他到窗边长榻上坐下,正好看见一块砚台碎片,随口道:“我记得父皇不太喜欢紫石砚来着?我先前得了方龙鳞月砚,虽比不上这个雕工精湛,胜在材质天然,改日给父皇送来。”

    她也不问出了什么事,但皇帝仔细一琢磨她这话,倒是咂摸出点别的意思来:“龙鳞砚朕也有,不缺你那一块,只不过紫石砚号称天下第一名砚,千金难求,府库里也多是紫砚,将就着用罢了。”

    闻禅轻快地道:“父皇富有四海,自然不缺好砚台,只是儿臣的一点心意。况且砚台这种东西,拿来赏玩收藏是另一回事,只用来研墨的话,自然是怎么趁手怎么来,何必还要分个第一第二?”

    皇帝默然片刻,似是被她的回答触动了心肠,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你觉得太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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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禅:“嗯?”

    她不解其意地看着皇帝:“太子挺好的啊,父皇怎么突然这么问?”

    “朕说的不是闻理,而是太子。”皇帝道,“他作为你的兄长、作为朕的儿子还过得去,可作为一国储君,你觉得他做得如何?”

    闻禅垂眸思索片刻,最后泄了气般松懈了肩背,摇头笑道:“我才刚好了两天,父皇就要出这么难的题来考我吗?”

    皇帝对她的示弱毫不动摇,淡淡地道:“你只管如实说,朕不会怪罪你。”

    “论理儿臣没资格评价太子,储君要承担的东西太多了,他能安分勤谨地守到今日,没出过大错,已经很不容易了。”闻禅捧着茶碗叹了口气,“只不过储君是一国之本,朝野内外都盯着他,光靠一个人用力,扛不动这那么重的担子,有时候时运不济,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就是说闻理人很好,但苏家这事给他扯了后腿,又有些别的原因作祟,以至于他在朝堂上立足不稳,这是运气使然,不是他的过错。

    皇帝看得出来,闻禅在很努力地替闻理说好话,但她同时也理解了、或者说认同了皇帝对闻理的最终判断——他这个太子做的并不出色。

    闻禅心念电转,也在飞速思忖,太子到底犯了哪行天条,怎么看皇帝这神情语气,好像是下定决心要废储了?

    殿中气氛一时沉寂,良久,皇帝沉沉地开口:“你来之前,朕刚接了消息,太子近来宠爱一名姓王的侍妾,这王氏的兄长恰好是禁军左骁骑军的校尉。”

    皇子为了避嫌,一般不会主动去和职位太高的禁军结亲,毕竟有结交天子近臣的风险,但禁军大多是勋贵子弟,大多都跟皇室七扭八拐地连着亲,太子宠幸一个校尉的妹妹,倒不算太过出格。因此闻禅没急着替太子分辨,静静地等着皇帝继续往下说。

    “你昏迷那几日,王氏向太子举发,称太子妃杨氏在东宫施行厌胜之术,太子派人去搜查,果然从太子妃殿中搜出了刻着太子名讳和生辰的木偶符纸。”

    闻禅终于微微色变。

    自古以来巫蛊厌胜都是天家大忌,这玩意儿只要沾上必然引发血雨腥风。太子身居东宫,是离天子最近之处,处境本就岌岌可危,居然还能如此不谨慎,放任宫中闹出这种风波来!

    皇帝冷笑一声:“太子妃自陈多年无子,又见王氏受宠,心中不甘,所以动了歪心思,从她母亲城阳长公主那里得来了求子巫咒。太子是个心慈手软的,竟然叫东宫上下守住风声、不许外传,悄悄将巫蛊销毁了,权当此事没发生过。”

    闻禅都不用看皇帝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哪里是心慈手软?太子分明是在失去了苏家这个得力靠山之后,生怕再失去城阳长公主,所以才宁可打落牙往肚子里吞,一力隐瞒了巫蛊之事。

    但她很难理解太子明明不愿得罪城阳长公主,偏偏又要去宠幸别的侍妾,以致太子妃心中衔恨。似乎对于对男人而言,世上最困难的事不是上刀山下火海,而是一生只守着一个人。

    “太子他……”

    闻禅也说不出什么了,刚才梁绛急匆匆地离去,想必就是为了这桩事,皇帝既然当众揭破此事,大张旗鼓地派禁军去搜查抄检,就是不打算给东宫留任何面子,谁来求情都无济于事了。

    殿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和甲胄声响,大冬天里梁绛甚至出了一脑门热汗,站在外间道:“陛下,卫将军前来复命。”

    闻禅马上起身,皇帝却示意她坐下一起听:“叫他进来。”

    卫云清当年还是个都尉的时候,曾奉命查抄过萧定方的宅邸,此后越干越熟练,俨然已成为了御用的抄家能手,这次也不负重望,捧着一托盘的纸人符咒送上前来:“回禀陛下,臣在长公主府的佛堂暗室中找到此物,还有几尊神像不好挪动,暂时命人封存看管,另有负责管照佛堂的方士一人,童仆二人,皆已押回待审。”

    盘里最显眼的是两个草扎人偶,一个四肢躯干扎满长针,一个胸前被长钉钉穿,皇帝翻过来一看,一个背后写着闻禅的名字,一个写着越王闻琥的名字。

    闻禅:“……”

    她拿起人偶,匪夷所思地问:“就为几年前那点破事,姑母至于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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