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云时宴扯了下嘴角,双目隐隐泛红,脸上乖戾又阴狠,他动了动唇:“我还有事,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黑衣人见势不妙,立刻咬破自己舌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化作一道血光,落到地面。
在那股剑光即将来到身前之时,地面忽地出现一方红光滔天的血阵,黑衣人的身影在阵法中瞬间消散。
***
两柱香过后,桑宁缓缓停下了脚步。她面前依旧是向下不断延申的台阶,仿佛看不到尽头一般。
不对。
她上回跟云时宴去镇子上都只走了不到两柱香,怎么今日走了这么久,竟还走不完这石阶。
桑宁顿了顿,缓缓回头望石阶上方望了眼。
白墙黑瓦的院子,就矗立在视线不远处。
这里是设置了阵法?
是云时宴?为了保护他们吗?
桑宁不太确定,她站在石阶上,看看来路,又瞧瞧脚下,不知自己是该回去院子,还是继续向下走。
未几,她果断转身,准备回院子去。
反正往下走,她应当也还是走不出去的,还是老实回去待着吧。
往上走就很快了,半炷香时间不到,她就回到了院门前。正要推开院门,眼角余光蓦地瞥见院墙一侧似乎有一条石子小路,蜿蜒着通向院落侧后方。
奇怪,之前怎么没看到过这条路?
桑宁心里嘀咕着,脚步不由自主地转道了小道上。
小道两旁的蒿草杂树长得很高,有不少横到了路中间,随着吹来的一阵阵风起伏飘荡。
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小道前头似乎通向一个山崖。山崖的一侧生长着一片夹杂怪石的狭长草地,不少青翠小树林傲然挺立于上。
而另一侧,屹立着一块高有数丈的石头,石头上刻着的“天绝”二字,遒劲有力,气势磅礴。“绝”字的最后一笔,像是要飞出巨石一般。
天绝。
天绝崖?
有些熟悉。
桑宁思绪一顿,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原文中看到过这个地方。
可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她努力回忆着文中剧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突地,远处有寒鸦轻啼声响起,叫声落到桑宁二中,听来尖锐又凄厉。
桑宁呼吸滞了滞,不由地抬头往前张望了下。
视线所及之处,悬崖环峙,折皱奇兀。
而那声音,似乎是从刻着“天绝”二字的那块巨石后,那一片茂盛幽深的树林里传出来的。
细雨还在不断飘落,那树林隐匿在浓重的雨雾当中,化作一片深绿的模糊轮廓。隐隐约约,瞧不太真切。
那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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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会是云时宴吗?
还是别的什么人?
桑宁深吸一口气,紧紧握着手中的锦罗织伞,抬脚朝着那片树林缓缓走去。
浓密的树木如同密不透风的帷帐,将山风和细雨都隔绝在外。越往树林深处去走去,四周就越是昏暗。
好在大树和大树之间间隙够大,足够桑宁撑着伞行走其中。
不知走了多久,渐渐地,有细微的打斗声传了过来。
她的视线中,缓缓出现了数不清的猲狙和新鲜的傀儡尸?
这些傀儡尸大多身着各修真门派的弟子服,身上皮肉完整,动作也比之前在灵宝阁的那些灵活许多。
若不是桑宁之前见识过傀儡尸,怕是只会把它们当成一些奇怪的人
而在它们对面,是一个身着青衣的男人。
他眉目疏朗,鼻梁高挺,唇角还噙着一抹笑,好似游庭信步般走入了那群猲狙和傀儡尸的包围之中。
是云时宴。
他与往日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只是细看,他的神情冰冷而又诡异,脸上从眉心开始,盘桓着似有若无的黑色纹路。
一眼望过去,叫桑宁心都跳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住了他。
云时宴并未察觉到她的存在,他一抬手,修长的指骨便扣住对面傀儡尸的脖颈,只稍稍一用力,便生生拧下了那傀儡尸的脑袋!
一声钝钝的落地声响起,那脑袋就掉到地上了。
桑宁一声惊呼卡在喉咙间,死死咬牙,才抑制住胸腔中翻涌起来的恶心感。
杀傀儡尸自然不必客气。
但云时宴的手段实在有些过分粗暴了,下手全无转圜余地,使的尽是叫人碎尸万段的招式。
桑宁只一个闪神的功夫,地面上便已零落了满地的尸骸,残肢断臂渗出或是猩红或是发黑的血液,腥味扑鼻。
漫天的黑雾间,云时宴眸底血红滚烫,氤氲着压抑不住的疯狂和嗜血。
而在他的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玄妙而又诡异的血色印记,若隐若现。
桑宁的视线一点点描绘过那印记的形状,好一会儿,才在记忆中找到了与之相符的描写。
那是修行接近圆满,即将成仙之人因生出心魔而生的印记。
那是堕魔印!
而据她所知,在这本书中,唯一额头有堕魔印的人,就是书中哪个在修真界掀起阵阵腥风血雨的最大反派——
衍霄魔君!
第34章 跑路
桑宁捂住胸口, 眼皮疯跳不止。
方才看到“天绝崖”时怎么也想不起来的记忆,这会儿却自动在脑中浮现了出来。
天绝崖,传说中登天梯所在之地, 同时也是大反派衍霄魔君的老巢!
她这也太点背了吧!还以为自己抱了条金大腿, 再一看, 哦, 镀金的
桑宁欲哭无泪。
原书中对衍霄魔君的描写并不太多, 只知道他原先是云渺宗的剑尊,少年成名, 天资聪颖,曾以一己之力捣毁邪修老巢,镇压数百魔修强者, 将魔尊都逼到绝境, 不得不断臂求生的地步。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能打破禁锢,成为几千年来修真界唯一飞升之人时, 他却在一夕之间心魔骤生,直接血洗了大半个云渺宗,他的同门, 弟子几乎在一夜之间全死在了他的剑下。
自那以后, 他的行踪诡异不定, 然每次他的出现, 都伴随着杀戮和血色。
无人知道他的心魔为何, 众修真大能想尽法子也无法将他引回正道,最终只能联手,想了个几乎是鱼死网破的法子才将他封印起来。
曾经被誉为修真天才的人, 在那一场大战中,斩杀了数十位大能, 亲手毁掉了修真界数千年的根基。他虽被封印,修真界却也因此元气大伤,修养近千年,才终于恢复往日生机。
然而无人料到,千年后封印被破,重新出现在修真界的衍霄魔君已经成了苍炎殿的新任魔尊,力量更甚以往。他嗜血成性,性子古怪无人能近,手中杀孽无数,连路过他身边的狗都要挨上他几脚。
在原书后期,他带领众多魔修杀上修真界,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数个修真家族和宗门都接连遭受灭门之灾。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几近绝望之时,已是渡劫期的男主宋霁尘在一次幻境中偶然得知他衍霄魔君身上仍有暗伤,唯一可以制住他的法子便是用借漫天神雷来对付他。宋霁尘以血为引,以身饲雷,最终才成功将他神魂尽灭。
自此,修真界的这场动乱才彻底平息,宋霁尘也成功飞升,故事彻底结束。
从某种角度来说,衍霄魔君不过是男主宋霁尘成仙之路上的一个大boss罢了。
但现在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衍霄魔君会提前打破封印出来?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披个马甲?
大魔头不去苍炎殿当魔尊干大事就罢了,在这欢欢喜喜准备跟她成亲是个怎么回事?
书里也没写衍霄魔君有老婆啊!!!
最重要的是,衍霄魔君的道侣,那不妥妥是个炮灰角色吗?修真界要是衍霄魔君有个道侣,她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不想死啊!
桑宁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脚后跟还不慎踩到一根干枯的树枝。
“咔嚓”一声。
声音很轻,却好像重重砸到了她的脑袋一般,她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开始隐隐发麻,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而那头的云时宴也仿佛察觉到什么,猛地转过头盯住了桑宁所在的方向。
对上那双满是血色魔纹的冰冷眼眸,桑宁呼吸一紧,脑袋嗡嗡响个不停,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也兴许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云时宴却又若无其事地转回了头。
竟然没发现她?!?
是因为锦罗织伞遮掩了她的气息,甚至,连她造成的动静也给遮掩了?
桑宁一口气还没松,那头云时宴手起手落之间,已经将几头向他扑过去的猲狙和傀儡尸化为了一滩血泥。
血腥味越发浓郁,飘荡在她鼻尖,直冲她的天灵盖。
实、实在是忍不了了。
桑宁弯腰摁住胸口:“哕哕哕”
眼泪在眼眶中不住打转,等到那股恶心感散去了些,桑宁才缓缓抬手抹了把眼眶。
好在她手中死死握着的那柄锦罗织伞果真如她所猜测的那般,将她的声音以及造成的所有动静都一并掩盖了过去。
云时宴并未发觉异常。
而这一吐,好似把桑宁脑中的混乱都给吐了出去。
她直起腰,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晰。
此前云渺宗禁地中设置的重重封印阵法,总算得到了合理且相当合理的解释,那便是用来封印云时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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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禁地时会去到剑冢也并非偶然,而是因为剑冢里封印着云时宴本命剑九阙。
虽然不知为何封印会莫名其妙解开,也不知那百里杌为何要给她归离剑,但总归,她是绝对不能跟他成亲的!
而照他现在的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杀完这里所有的猲狙和傀儡尸,然后然后回到小院!
桑宁看着眼前人那副心魔缠身的模样,不再犹豫,转过身,就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着一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地。
拜托,大魔头欸,灭世大反派欸!
而且看他现在这副样子,谁知道他还清醒不清醒。万一他没杀过瘾,回到小院以后跟个神经病似的把他们全砍了怎么办?毕竟他这人,前科累累,后科无数,凶残疯魔又杀人不眨眼。
她是嫌自己命长吗?
惹不起惹不起,她走就是!
这厢,流光将方才将药从药罐倒进碗中,就听的院门口“嘭”的一声巨响。
他手一抖,滚烫的药汁滴到他手上,又不能把碗扔了,直疼得他呲牙咧嘴。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影飞快地从他身旁闪过,还顺带抓住了他手腕,将他猛地往前拖去。
“烫烫烫,你松手啊你!”
流光脚步不稳,碗中的药汁晃来晃去,大半都流到了他手上。
短短几步路,他的手被烫麻了不说,碗中都已经只剩了点药渣了!
流光爆了句粗口,抬头正要质问桑宁是不是故意的,却被桑宁一句话给打断了。
“快,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走!”
“走?走去哪儿?”流光一脸懵逼。
桑宁这会儿已经急得火都蹿到脑门子了,哪有时间跟他详细解释。
她敲开岁屏的屋门,甩开流光后一把握住了岁屏的手,眼里很快酝酿出两泡伤心泪:“岁屏,你说的都是对的!”
岁屏莫名其妙:“啊?”
桑宁愤愤一跺脚:“我被渣男骗身骗心了!”
岁屏、流光:“???”
***
下了半宿雨,空气中流淌着青草落英的香气。
桑宁推开窗,外头疏雨连绵,空气里仿佛漫着一层薄雾,将眉眼都染上水渍。
月殊端着盏桃花熟水进屋,见桑宁披散着头发,拥着锦被跪坐在窗边的矮榻上,依旧是一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放下手中的竹盘,兀自倒满了一杯茶,这才“哎”了声:“不就是个男人,外头一抓一大把的。你瞧瞧你,这都回来半个月了,怎么还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传出去简直丢我们合欢宗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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