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询问,“秦枂,我有很多次都想这么干了。”
“做什么?”秦枂明知故问。
“就像是这样。”
霍星河垂下头,把吻细细地落在了秦枂的耳后、侧颈、后颈……
秦枂缩了缩脖子却没有躲开,他伸出手按住霍星河的后脑勺,让他加深这些吻。
“上次从医院带出来的赠品礼包,还在车上吗?”秦枂问。
“在的,忘记拿回家里了。”
“算了……”秦枂的手无力地向下滑落,蜷缩起来的手指扣紧了霍星河的肩膀,“车上有湿巾,别下车去后备箱拿了。”
霍星河按着按钮放平了座位,他说:“好。”
车子贴了膜,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ALex贴心地关掉了车内的所有光源,打开了哨兵模式注意周围环境,它高速运转的算法让它在这一刻做了最高效快捷的选择,悄悄给自己点一个赞,ALex关停了自己的大部分功能,只剩下监控留意外部状况。
蹲伏在大树暗影里的车子犹如秋风里的一片落叶,不断被风吹落又被下一阵风给托起,上上下下、沉沉浮浮。
当它再一次开上路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副驾的位置彻底放平,秦枂系着安全带侧躺着睡在上面,霍星河的外套盖在秦枂的身上。秦枂觉得窗外不时闪过的灯光很晃眼睛,就拉起了外套盖住了眼睛,也挡住了晕红的脸和泛红的耳尖。
车内空调开着,霍星河还是看了一眼温度,二十六度。
他的视线放在车外,表情却和缓了许多,嘴角甚至带着一点点自嘲,心里面的小人挖坑挖了一个晚上,刚刚填满的坑又哼哧哼哧地挖开,他就像是贪足的兽需要直视自己那些蓬勃的欲望。
车子一直开着,终将有开到目的地的那一刻。
驶离高速,路边海边风景区的红色大字被灯光照亮,又被甩到了身后。处在开发阶段的海边风景区可以直接驾车上防洪提。
霍星河找了个位置把车停下,夜色里已经停靠了十好几辆车。
防洪提外,落差有五六米的地方是滩涂地。今夜是个明朗的天,有月光高悬在天空,给滩涂上一扭一扭的鱼镀上银白的边。
防洪提上没有安装路灯,只有静静的夜。
正值落潮,海岸线退出了一两公里远,哗啦啦的海浪声却就像是在耳边。
霍星河给秦枂拉了拉衣服,盖住了脚。
他心里面想以后应该在车上放一条毯子,而不是放一件衣服了事。
看了会儿,霍星河收回视线,推开车门走了出去。裹挟着浓浓潮湿水汽的风瞬间灌进了打开的衣领,霍星河放下了挽起的袖子,迎着风靠在车上。
听到脚步声,霍星河淡淡地看了过去,在防洪提上溜达的男人嘴上叼着烟,他手上拿着的烟盒往霍星河那边送了送。
霍星河摇摇头。
男人也不执着,啪嗒,他打开了火机点燃了烟,暗色里出现了猩红的一点,一闪一闪。
霍星河本就不嗜好抽烟,戒了就戒了。
风真的很冷,他又待了会儿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去去寒气。
看了眼时间,快五点了,距离太阳升起还有一段时间。
第56章 056 我男朋友
五点半, 靠在椅背上小憩的霍星河醒了过来,睁开的眼睛眼神清明、毫无睡意。外面已经蒙蒙亮,有大群海鸥张翅在风中翱翔, 霍星河听着身边绵长的呼吸声, 忽然不想打扰秦枂睡觉了。
他是个执行力满分的人,说论文三号上午九点前给他,就一定不能差一分钟, 不然他铁定给学生不合格处理。
他不仅严以待人,也严以待己。
定下的计划绝对不折不扣完成。
但,他想秦枂多睡会儿。
清寒的海边早晨,昨晚的实践内容不合时宜地咕咕冒了出来, 一旦开闸,思绪就剎不住车。扎实的理论知识在实践运用的时候让他如鱼得水,霍星河就像是高中的时候又发现了一本没做过的数学习题, 打开翻页后发现全都是没有做过的题型, 那种搜肠刮肚, 要把学到的知识倾尽用上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秦枂惊诧错愕的反应, 更让霍星河战栗。
这本从未有人碰过的习题册, 纸业都是崭新的,没有卷边、没有描黑、没有破损、没有笔迹……每一笔、每一画,都是霍星河一一烙印上去。
如果要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那就是妙, 妙不可言, 言语难以形容。
霍星河没有因为选择题简单就跳过,没有因为大题复杂就专心研究……他在选择题上蜻蜓点水,游刃有余, 把笔尖落在每一个空格上,让A有着落、B有章法;他在应用题上专心致志,重点攻破,不知疲倦,不会只写一个“解”就敷衍了事。
然后……
霍星河惊讶地发现自己掌握了一套解题的密码,能让秦枂唱最动听的歌。
原来,将理论运用到实践,又将实践玩弄得游刃有余,是这种融会贯通的享受。
霍星河突然就悟了。
他无声地弯了弯嘴角,有什么情愫自心底涌上唇边。
秦枂累了,让他再睡会儿吧。
日出一个人看,同样值得回味无穷。
静谧的车内,挪动衣服发出的嘻嘻索索声音格外清晰,秦枂动了一下就僵硬住了,他把头埋进衣服里,霍星河的西装,皆是熏人的龙舌兰气息,这酒太烈,每饮一口都把他的理智压榨到了角落,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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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丢盔卸甲地喊着求饶。可打桩的某人在这件事情上格外的执着,仿佛是在告诉他,技术不行只有一次,你看现在行不行。
太特么行了!
秦枂暗暗磨牙,行得他要散架了。
吃独食是要什么长度就有什么长度、要什么硬度就有什么硬度、要什么形状就来什么形状,自己了解自己,总能够找到最合适的角度。可经过昨晚,他仿佛被按进了橡木桶里,随着龙舌兰一起沉淀,这酒太烈了,轻抿一口就微醺,更何况他是全都浸泡在里面。
体会过再去看那些成年人玩具,真是索然无味。
大章鱼的触腕怎么了,能够比得上霍老师吗?
高倍数怎么了,能有霍星河进退有度吗?
持久怎么了,能像霍老师这么有耐性吗?
特奶奶的!
秦枂微笑,很想穿越回去,把那个扔下“技术有待提高”的自己掐死,说什么不好,你说这个,这不是在挑衅是什么!!!这下好了,霍星河这么具有钻研精神,你猜猜他都看了些什么,手是这么用的吗?嘴唇和牙齿能这么配合?腰摆动的频率掌握得那么好,你不要活了啊?!
秦枂刷地掀开了衣服,斗志昂扬的情绪在触及到温柔的眼神时,一下子泄气了。一点红晕自耳后往脸颊上蔓延,秦枂腻腻咕咕地问,“几点了?”
“五点四十。”霍星河看了眼时间说。
秦枂猛地坐了起来,他嘶了一下,“都这个点了,太阳要出来了。”
霍星河忙去扶秦枂,“坐在车子里看一样的。”
“一样个毛线,好不容易来一趟海边的,坐在车子里看和站在岸边看是两码事。”秦枂哀怨地看了眼霍星河,自己腰难受还不是拜他所赐。
“我的错,我的错。”
秦枂忍不住扶额,竟然还会读心术了,还有什么是霍老师不会的?
“下车。”秦枂龇牙咧嘴地挪了一下,他推开车门,果断地说:“今儿个这日出,我一定要看。”
“好。”霍星河忙把外套拿在手上,跟着下车。
海风很冷,他立刻穿上了衣服,又紧走几步把毛线开衫披在了秦枂身上。
“太冷了。”
“要冬天了呗,肯定冷的。”秦枂绝不逞强,就着霍星河的手把衣服穿上。他眼角余光注意到了旁边车子上发生的事情,很显然那辆车上的人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淡淡的眼神送了过来,秦枂心中感慨,真是一张漂亮旖旎的年轻脸庞,都帅得具有攻击性了。
“怎么了?”霍星河站在上风口,挡着风。
秦枂摇摇头,“觉得旁边车上下来的男人有点面熟,像是个明星。”
霍星河看了眼,让他喊出明星的名字无异于识别口红的色号,后者还更容易一些。不过,这个年轻男人昨晚有一点微末交集,他朝着自己递过烟。
隔壁车上下来两个男人,身高相仿,年龄却有差距。
“两个Alph。”霍星河说。
“嗯,关系不一般。”秦枂忽然揶揄着挤挤眼睛,笑他们两个像村口讨论八卦的,“像不像?”
“我觉得不像,我们俩像会被他们八卦的。”
秦枂忽然拽了拽霍星河的袖口,他抬起手指着远方,兴奋的声音脱口而出,“太阳,太阳出来了。”
太阳依旧是那轮太阳,历史上无数名人看过、无数草民也看过,未来也会让无数或伟大或渺小的人看,夸父追逐的就是这轮太阳。但秦枂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不同,它挣脱了大海的束缚,露出了一点绒绒的边,然后慢慢变大,像柠檬泰迪向日葵的花瓣颜色,不是炽热明烈的红、也不是苍白寡淡的白,它是淡淡的柠檬黄。
“好漂亮。”秦枂按着鬓边被吹乱的头发,感慨地说:“我以前一直想着到海边看日出看日落,但一直没有付出实际行动,要不是想天气太冷了,要么就是工作太忙了,要么就是起不来,总之就是有千千万万条理由往后退。星河。”
秦枂扭头,发现霍星河的眼睛就等在那儿,他意识到,霍星河的视线一直在看着自己,而不是看向了太阳。
“嗯?”霍星河疑惑地发出一声。
秦枂轻声笑了笑,“谢谢呀。”
霍星河行动力超绝,要做什么事情说干就干,拖延症永远不会在他身上出现,也只有遇上了他,才能够看上海边的日出。
秦枂眼睛弯了弯,他笑着问:“我眼睛里的太阳好看吗?”
霍星河欺身上前,在秦枂垂下的眼睑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很漂亮,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漂亮的日出。”
等霍星河拉开了点距离,秦枂追赶了上去,在霍星河的唇上亲了下,他一本正经地说:“好看就行。”
二人听到了笑声,一同看了过去,看到是隔壁车两个Alph善意的笑容,年长的那个与他们年纪相仿,还朝着他们摆摆手,好看的桃花眼里溢出了些许羡慕的光。而他旁边那个年轻Alph冷了脸,不满意地嘀咕了句什么,风把年长者声音送到了秦枂和霍星河的耳朵里,他说:“被拍到就惨了。”
“我就说是明星吧。”秦枂其实想起来对方是谁了,但大家都是出来看日出的,就把八卦烂心里得了。
霍星河点点头,他指向了一个方向,“往那边开车十多公里就到我外公外婆家了,愿意跟我去见见他们吗?镇子上有一家卖早饭的很好吃,豆浆油条都是现做的,还有栥饭团和黑芝麻馅儿的麻球,我小时候就开着的,外公外婆经常买来给我吃。”
秦枂心里面泛起了一丢丢紧张,他低头看着自己,衬衫上的褶子多得像用力挤过水的咸菜,“我们这么去会不会太失礼啊?”
“外公外婆不介意。”
“不行,我介意。”
霍星河目露遗憾,“那下次有机会再来。”
“镇子上肯定有卖衣服的,我们换一身,然后在小旅馆里开个房间洗个澡。”秦枂小声抱怨,“身上黏黏的,湿巾擦不干净。”
“好。”霍星河眼底迸发出喜悦。
太阳已经彻底从大海里跳了出来,秦枂虽然靠在霍星河怀里打哆嗦,但精神上是亢奋的,“走了走了,真是冷死了,你就穿了这么件薄西装,摸着冷冰冰了。”
他的手按在霍星河的胸口上,触手冰凉。
霍星河按着秦枂的手背,也是冰冰的,“有热水,上车喝一口,要是冻感冒了,今天来看日出就不划算了。”
“嗯嗯。”
两个人相继上车,分喝了热水,等准备开车出发的时候发现隔壁那辆车已经开走了。秦枂说起了那个漂亮明星的事儿,霍星河时不时附和,其乐融融。
海棠是个海边小镇,当然,它有个更接地气的名字,闸口镇。作为东州下辖一个县级市里面的镇子,五六十年代的时候老辈人在这里修了六道闸,最后一道闸就在闸口镇,把南湖的水管了起来,不至于连年水涝。
之所以叫海棠镇,因为这里祖祖辈辈是种海棠树的,垂丝海棠、西府海棠等等海棠品种,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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