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已经开始闪烁的霓虹灯顺势接过话题：“可以啊，刚好最近在准备solo专辑的事，关于写歌，哇，超困难的！”
“前辈，你都不知道我们制作人有多严苛，嘴巴有多毒，我写了不下50首啊，在他嘴里竟然都是在浪费纸张！”
她拉长的语调，夸张的哭诉，权至龙忍不住一笑，一边是感同身受一边不自觉放松下来：“懂，完全懂，kkk我当时在准备专辑时面对社长的催促，还有种世界末日临头的感觉……”
“是吧，真是的，一边催一边又把我交上去的作品批得一无是处。”
“kkk很怀疑自己吧。”
“马甲！！搞得我都想重回小学读韩语——”
首尔到这个时间点最堵，刚好也方便他们两个互相大吐苦水。车镇英注意力一会儿放在前面一会儿落在手机上，不仅是合同签约时间的签订，新行程也需要约时间更重要的是得和李赫云报备她态度似乎转变过来，没那么抗拒。
他听着话题转到歌词的探讨，不一会儿又跳到目前流行的音乐风格，紧接着就是自我风格的追求以及迎合听众风格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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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后半程切切实实全是音乐相关。在工作上的态度，他已经不需要担心。
车镇英等红灯过去及时起步跟上前面的车，他开得很稳也非常果断掐断妄图插进来的车。
等到江宜舟结束通话，他们已经过了最拥挤的路段，她一抬头刚好就看到前方的广告牌，意外的并不是她们Einy的头像。
她握着手机，好奇地盯着看，车越靠越近终于看清楚了广告牌上的脸——曹承右。
电影史上以及话剧中都很出名的一位男演员，能力非常强，可以说“演技”能够作为他身上一提起就会出现的能力标签。因为这个标签，哪怕这位极其低调，但一旦表达意向无数剧本自然而然就会飞向他。
江宜舟感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拥有这样的能力。
“你有啊。”一直默不作声的车镇英忽然道。
“啊？”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说出口了，不过，“我有吗？”
“当然，你可是目前最热的爱豆……”车镇英眉头微挑，“各大综艺、访谈、时尚杂志和代言……”他一一说着，“只要你开口，马上就会有相关人员把方案递上来。”
江宜舟本来还很高兴，越听表情越淡定，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谁人气高谁必有，但就和安熙真说得，假如人气不在呢？
她现在要考虑的是人气不在的情况，如何还能让负责人们想起，然后给予一个活动机会。
“镇英哥，怎么没有人请我去唱ost或者fet啊？”在没有转型到创作型艺人之前，如果能贴上“唱歌”的能力标签也可以啊。江宜舟扒着椅背靠近他，好奇地问。
车镇英没想到她对这方面感兴趣，不由道：“需要这方面的行程吗？那我对接一下。”
“嗯，我想接触接触。”江宜舟用力点点头，半晌又补充一句，“我是不是该准备一个个人demo?”
毕竟团的专辑不能体现唱功，还有声音的特色，因为就那么几句还为了整体效果修过音。
车镇英没拒绝，只道：“那就再约个时间录demo。”
“康桑密达～”江宜舟高高兴兴地冲他一笑。ok，新增一个保障。她低头在备忘录记上，看着第一个又觉得不能高兴得太早，OST竞争激烈着呢，还是和歌手前辈们一起，最重要的是OST貌似只能作为辅助。
啊……所以还有别的可以尝试的方向吗？最好能够抵御封杀、能出作品还能贴上记忆性的标签，而且公司在其中的操控能力没爱豆那样强。
江宜舟叹口气，嘴巴不知不觉嘟起来。觉得好难啊，通往自由的路好难啊。
车镇英都没明白她怎么突然不高兴，看着还有点儿不爽？对，就是不爽？他背后一凉还没想起出，通过镜子就对上她幽幽地一双眼睛。
“镇英哥——”只听她幽幽地问，“你为什么能够留在哥哥身边啊。”
李赫云那个家伙她再了解不过，表明上看着风度翩翩十分沉稳可靠，然而实际上可心机可小气可会怀疑人。所以他能信任车镇英一定有原因。
“……”车镇英被她直球式的问法搞沉默了，然而在这双明亮清澈的眼睛下，总不能把那些手段说出来，他咳嗽两声，在催促下道，“我是斯坦福毕业，后来偶然加入Boss的企划中然后业绩做得不错……”
江宜舟歪头望着他，知道肯定没说实话，但单凭能进入企划就说明他不俗的实力，特别是，他并不像张泰勇那样好像是经纪人却又做着一些可代替的事……
他比张泰勇之流更淡定，这是非常明显，日常的团活动不爱插手，然而不管什么活动他都能带她见到主要负责人。
“就是这样取得Boss的信任。”车镇英面不改色地说完，内心则继续打草稿等着她提问然后糊弄过去，余光忽地瞄到手机亮了一下。
“哦～”江宜舟像是被说服，点点头。手慢吞吞划开通话键。
李赫云接到通风报信，拨打电话时心情十分好：“哦，BoBO——”
他低低笑着，微哑的声音充满愉悦，让人一听心情不由跟着好起来。
“哥哥。”江宜舟应道。
她眉头微挑，看向摸出蓝牙耳机开始避嫌的车镇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不愧是心腹哈，就是不一样。
第143章
D∓K安排的签售会不止是本国，基本市场较大的亚洲区域都有一场，真的致力于把握住MS期间辐射到的区域和受众。
但大本营毕竟在寒国本土，因此她们经常是在本土行程和外国行程间来回跑，偶尔还要去参加代言的秀。
江宜舟签售签了没几场，公司就替她接了MBC打歌舞台的MC工作，还有国外的一些谈话综艺以及唱歌秀，要在以前她不太喜欢这些和人打交道的工作，不过现在嘛，就奔着长见识的想法。
她想她得涨经验啊。
飞机略过云层留下浅浅的印迹，浓浓深蓝染成墨色的天空下，她仔细戴好口罩从机场坐上去往江南的车。连续的奔波使她眼睛熬得有点红，但明天得去墨尔本，她只得趁这几个小时的空隙赶回来。
江宜舟摘掉帽子和口罩，摸出眼药水仰头滴了几滴。车镇英瞥一眼，发现她的动作从最初的磕磕绊绊已经变得极其丝滑，他眼睛微垂：“先休息会儿，距离约定的时间还足够。”
“嗯。”江宜舟点点头，闭着眼睛，感受冰冷的液体在眼睛里流淌，手也没闲着将垂在肩头的头发扎出高高马尾。等眼睛缓过来，她给自己画了红唇，感觉没那么幼稚后才倚着靠背抓紧时间补眠。
既然决定自己和对方谈判，从着装到体态都要先做足准备，人靠衣装马靠鞍，她不愿意被看低也不想堕了名声。
昏昏暗暗的车内，一时安静下来。车镇英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拥挤的车流中，从飞机落地到现在也就才21：45分，他们约在23：00前见面，洽谈如果顺利，凌晨转机飞墨尔本的时间大概能提前。
这般想着，他趁着间隙看了眼手机，目前能转机的两个时间他都已经购票，现在就等洽谈结束。
车镇英跟在李赫云身边时也是经常日夜颠倒，已经习惯只睡4—5个小时，但没想到回归期的艺人忙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江宜舟这种当红艺人，真的常常只有移动时候可以喘息一下。
他唇动了动，想说明天那个宣传综艺就不要参加了，然而瞄到她歪倒在后座的身影，咽了回去。算了，还是等结束再说吧。
马上到年末，各种行程又接踵而来，还真不是她想休息就能休息。
感知到车停下好一会儿都没动，江宜舟从养神中睁开眼。已经完全湿润的眸子不再干燥，但却有点儿痒。她不敢揉，只敢用指甲刮刮眼睫，直到不痒才放下。
“镇英哥，开灯吧。”她道。
车镇英看了眼手表：“怎么不再休息会儿，我们22：30再上去也行的。”
“莫呀，”江宜舟歪头摊手道，“我们可不是甲方～”基本的礼仪还是要做到。
车镇英沉默一下，按下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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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啊，他们不是甲方，但其实也能成为甲方，只是江宜舟似乎完全没往那方面想。难怪李赫云讲，她不是会使用特权的那种人。
等灯打开，她接过车镇英带来的外套，又把高跟鞋换成短靴，准备好后推开门下车。
韩亚航空的负责人将见面地点约在club并不是办公室之类，江宜舟猜测他可能是想着这个合同就是走过场又或者觉得见面的人是她没必要那么严肃，于是定在club。
就是如果是李赫云的话，对方应该先揣测一番他的喜好，再安排，而不是像她一样就这么拍板决定。
江宜舟思索着，面上平静地透过镜子再次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不同爱豆鲜艳清新的装扮，今天这身搭配考虑到是双方试探，由此在选择上选择了能够衬托出高冷且聪明相的扮相，连带着高高扎起的马尾带出几分利落，一看便不怎么好惹。
“走吧。”她轻轻吐口气，望着闪烁的广告牌，下巴微扬，双手插兜顺着人群往里走。车镇英点点头，跟紧她，高大健壮的身材像道壁垒似的挡住看过来的视线。
这两人，不像是来玩倒像找茬。
远远瞧见她走过来的门童心一紧，下意识快步向前，“阿尼阿萨哟，请问您这边的会员——”靠近看清楚她的脸，门童准备询问的声音猛地掐住，快速转换姿势为她开路。
“康桑密达～”江宜舟笑着冲他点点头。
夜色昏昏暗暗，club里更是看不清模样，只能看到坐在卡座喝酒的人影，不同于夜店那种，清酒吧要安静许多。
江宜舟踩上二楼，直奔约定好的包厢，这个时候对方还没来，她有些庆幸地掏出手机，看一眼整理好的关于寒暄、洽谈和谈判技巧。
老实说，还有点紧张。
江宜舟舔舔唇，就看到车镇英正游刃有余地和服务员交流，说着又向她看了一眼，对方便认真地点点头。
嗯？她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
“你现在的身份还是爱豆……”车镇英等他离开，走过来和她解释，“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特意叮嘱一下别泄露信息。”末了，想起几次三番来看她的几位又道，“谈恋爱也是，曝光前曝光后都有回应话术，当然最好不要曝光，那么在之前就要跟媒体记者们打好招呼。”
江宜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奇地问：“我的有拍到吗？”
“当然。”不过对方不敢爆就是了。既然说到这里，车镇英顺势就跟她科普起目前几家日报，特别是D社背后的控股情况，这其中有几家和他们关系还是比较深，还有些关系一般但属于互相都会给个面子。
“哦～”还以为自己伪装到位呢。江宜舟嘟嘟嘴，拿出手机将他的话摘出重点记上。
莹莹的屏幕光映出她的容貌，长而卷翘的睫毛分明有几分妩媚，但因为冷淡的眼神，反而彰显气场。
他想起李赫云最初找他下达指令说得话，还有看人时透出的目光。再望着面前的少女，心想难怪一直觉得她做艺人是不务正业呢，但从迅速转换的态度和超强行动力，她其实很聪明。
韩亚航空此次负责洽谈的负责人拿捏着时间，刚好在距离23：00还有三分钟的时候敲门。没有赵显文捣乱，三个人很和谐的见面。
“阿尼阿萨哟。”江宜舟起身微微鞠躬打招呼。
卢泽炳连忙微笑着回应：“Bomixi，最近好吗？听说签售会很忙碌，哎一古，要好好照顾自己呀。”而后走到她对面坐下，感慨着眼神微微心疼地望着她。
“内，谢谢您的关心。”江宜舟眨眨眼睛，笑眯眯坐下，“这个时间点也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您。”她的表情含着一丝不好意思。
“kkk怎么觉得我已经是老人家了吗？”
“不是不是。”江宜舟赶忙摆摆手，说起他的孩子，说是担心打扰他们的亲子时间。因为这场洽谈算是将资料背得滚瓜烂熟，在交谈中找话题切入点便方便许多。
卢泽炳对她自然很熟，特别是经过上次短暂的见面，说实话，已经准备主导整个流程也没指望她说出什么，就算干巴巴交谈也自诩会包容。
没想到这一交谈，她着实很会说话，就连提问和回答时字字句句延展性极强，如此无论接话前、话中还是话尾都有话聊。
他微微眯眼，这才注意到这次的妆容也和上次不同。没有那种轻佻闪躲的目光，涂着大红的口红更是显出一种攻击性，尽管外貌依旧稚嫩，偶尔用词不够老油条，但卢泽炳打消最初的轻视念头。
知道她虽然做着艺人工作，然而教育这方面显然没放下，最起码魄力是有的。
他正思索着又听她讲：“上次是我失礼了，回去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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