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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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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才发现,当平日里素衣荆钗的卿卿打扮起来,竟有倾国之姿。

    王府中美貌最为出众的当属翠微姊姊,此刻她虽不在,但抹云敢断言,即便此时翠微姊姊与卿卿骈立,美貌也当逊色一筹。

    抹云竟有一种不敢逼视的怯弱,匆匆向卿卿行了一礼,“请。”

    卿卿客客气气地走在抹云前面,出府乘车。

    双柳桥于王府有一段路程,卿卿自从入府之中,这还是第一次出来,外间的空气似乎流通得更畅快些,卿卿一出来,便觉得往日里纠缠自己的沉疴痼疾好像都化为烟灰了。

    她兴致颇为高昂,随车驾来到双柳桥。

    国宴的规格不同凡响,从昨日开始,淮安的水师和陆师便已经将场地清扫出来,此日更是层层把守,连一只鸽子也飞不出去。卿卿也需要抹云先向守备递上王府的玉符,才放他们进去。

    卿卿来到席上之际,恰逢钟鸣奏响,卿卿的一袭红裙干扰了所有人的目光。

    三国的宾客,当瞥见场中那一抹夺目摄魄的丹朱色时,均目露惊艳。

    卿卿毫无所查,只是向着高台之上执盏而坐的世子谢律走去。

    一步一步,丈长的裙尾如傍晚西天的流云般铺在踏跺之上,云蒸霞蔚,堪为幻景。

    方既白停了杯杓,目光未在卿卿身上移开一瞬。

    卿卿还没有真真正正地步入登云梯踏跺,一道拉长的响声,突然传入了在场所有之人的耳中:“吾闻谢世子风流,退与魏国昭阳公主的姻亲,原来如此!”

    谢律神色未变,卿卿脚步一收,仔细看向谢律,这才发现一点。

    今日出席国宴的谢律,用了一张新的假面,这张假面形容苍白秀逸,有弱质病态之感,但因为覆盖了真实的面部肌肉,才显得他整张脸的神情相对往日而言不那么生动。卿卿这才懂了,谢律平日里习惯了以假面示人原来是真的。

    卿卿不理那人的调侃,低着头匆匆地走上台阶,来到谢律身后。

    今日陈国是东道主,陈王谢玉琅称病,主位上由韶音公主萧子胥坐镇,谢律在旁侧,与渝国使臣位置相邻,与魏国方既白诸人相对,谢律将一侧红案让给卿卿,卿卿落座之后,目光便立即和对面的方既白相碰,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到,方既白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应该的确是错觉,魏国的宰相,怎么会多看她呢。

    但谢律的感觉不会错,方既白,似乎觊觎他的卿卿。

    早在卿卿出现的那一刹那,韶音公主稳重端方、淑仪和畅的脸便出现了一丝裂纹,今日是何等郑重的场合,谢律竟如此不知轻重,将卿卿带来这里,还打扮得如此艳丽庄重。这里群狼环伺,呵,说不准一会儿便有人相中她,将她带走。

    韶音公主宣布开宴,美婢如云,自双柳桥后走出,衣袂飘拂,与冬日琼枝相映衬,犹如雪顶美葩。

    美人斟酒,更是妙处无穷。

    一行人舟车劳顿,旅途疲倦,来到陈国之后也无心闲逛,了解陈国的风土人情,此刻见了陈国这些肤白腰细的美人,方觉天下之美莫过于吴越,乃是一句大实话。众人都眼前一亮,那朱友容更是装也不装一下,直接上手,摸了摸美人如玉的皓腕。

    “王爷住手……”美人嗓音也细,像枝头的黄鹂鸟。

    朱友容伸臂一拽,将美人嘤咛扯入怀底,美人娇躯轻战,花容失色,朱友容堂而皇之地揩油,直至韶音公主不悦地将她叫退,美人如蒙大赦,从朱友容怀中起身逃走了。

    看着美人轻似烟儿消失在柳树之后,朱友容十分不满,直接朝萧子胥嘟囔:“韶音公主,我不过是碰了她几下,你这……忒小气了些!”

    韶音公主笑道:“陈国美人众人,她不过是中人之姿,待酒宴结束之后,使君在馆驿下榻之处,要求只管提,下人会为使君置办妥当。”

    这渝国朱友容不愧是个急色之人,筵席才开始,他就开始惦记起姬妾了,陈国也是大方,那美人已算得上罕见,还有更漂亮的,居然能随便塞给朱友容?

    不过,今日谢律身旁的那个美人,他们也是一见方知,天下间竟有此等绝色,朱友容眼皮子浅,没看出,谢世子的这个外室,才是美人中的范典,大丈夫当倾囊以求之。

    朱友容被韶音公主所安抚,坐下吃了几碗酒,腹内宛如烈火烧灼,但那酒水也与寻常酒水不同,越是浓烈醉人,他就越想吃,吃到后来,已是两眼模糊,胖墩的身体稳不住了左摇右晃,得亏一旁之人提醒,他这才醒过神来,哦,这是在国宴上。

    相比于朱友容的失态,方既白一直在浅饮低啜,推杯换盏间,眸光却如狼地盯着谢律身旁的卿卿。

    就连一旁的书生,都惊讶莫名。

    前夜大雪,左仆射突然对自己说,谢律养了一个小外室,听说容色不错,他有见面的欲望,如今见了,左仆射这副神态,莫非……

    谢律身旁的卿卿浑然无察,她只是垂眸分着酒水,记得修严爱用梅子佐酒,吃酒之后,用甜品压一压酸冽,卿卿这里,有奶酪,有甘蔗水、蜜豆、油酥、山楂干,还有冰湃西域紫葡萄,她试着给谢律调制奶酪呢,头也没抬一下,纤纤玉手握着觥筹,向上扬起,袖口沿着藕臂滑落,露出更加皎然白腻,宛如春笋般的手臂肌肤。

    谢律面具之下的脸已经耸眉。

    方既白,尔敢。

    方既白还真的敢,酒过三巡,众目睽睽之下,方既白举酒向谢律走来。

    当他停在谢律面前的那株高大粗壮的老柳之下时,方既白左手拨开枯藤老枝,言笑晏晏地向世子推杯:“此女容色姣好,甚得我心。”

    全场哗然。

    方既白老谋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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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近女色,身边从未传出过任何桃色丑闻,多年来孑然一身,这还是头一次,对一个女人感兴趣,甚至冒着得罪谢律的风险,当场说出这样一句话!

    谢世子那张脸,看着却似云淡风轻,不改颜色。

    卿卿刚才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直至场中一片寂静,她才唰地抬起头,一绺头发不知为何偏在此时落下,恰巧遮住了卿卿耳后的花苞红痕,没有人看见,魏国左仆射眸色暗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初。

    后知后觉的卿卿,这会儿才终于咂摸过意思来,刚才魏国左仆射方既白说了什么,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一怔,美丽而清澈的杏花水眸瞪得圆圆的,愣神看向方既白。

    柳梢头一点积压未融的碎琼在冬风挑衅之下剥落,正中卿卿的眉心,冰冷的感觉,冻得她轻轻激灵,却也不知道,是雪更冷,还是身前的方既白更冷。

    不过,有了上一次谢铁笛开口向谢律索要她的经历,和这些时日的情浓缱绻,卿卿的心坐得稳稳当当的,她相信谢律,不会有意外。

    作者有话说:

    意外有了。

    ? 第 37 章

    一片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中, 上首的韶音公主,扬眉插进来一语:“方使君,此女乃世子外室。”

    方既白深感懊丧, 感慨道:“原来名花倾国, 却已有主, 是在下唐突了。”

    他向谢律赔礼, 又向卿卿赔礼,卿卿坐得直直的不敢动,目光凝定在谢律身上,方既白微微笑道:“娘子烟姿雪色, 风华无出其右, 方某有幸一睹玉颜, 不枉南国之行。”

    谢律取下了案边的剑。

    剑为利器, 也为礼器,此际尚未出鞘, 谢律反手持握剑鞘, 以剑柄稳当地托住了方既白下拜作揖的右臂,将他扶了起来,方既白目光清湛,有心穿破谢律脸上裹着的一层甲胄,窥见淮安世子此时真实的情绪。

    谢律目光微动, 良久,他用压低喉音的嗓,淡淡一笑:“使君僭越了。”

    “是, 是, ”方既白汗颜无比地垂袖, “逐美之心, 人皆有之,在下对世子的外室如此唐突,大是不该。”

    他咬死了“外室”二字不肯松口,这两个字上的停顿似乎重些。

    一直给卿卿无限压迫感的方既白终于退去,卿卿至此胸中也松了一口气。

    谢律不会将她送给别人的。

    她将调好的甜品素手捧着,端到谢律的案前,柳眉轻展,眼波宛如荷塘被掀翻的浓叶下泠泠的水痕,清光漾漾。

    这乱世,人命有的时候宛如草芥,女人更是像货物一样被随意转送,不论是素不相识,还是床头的爱妾,都可以被赠出,几经辗转,最后红颜薄命,锦囊收艳骨,徒留扼腕叹息。所以,卿卿才会那么在意谢律真正允诺她的名分,只有真正的妻,才是永久稳固的,可以抓在手里的东西。倘若谢律对她是真心,有尊重,他一定能明白她的处境和她的心意,所幸,她还是等到了。

    酒吃够了,朱友容那厢里又传出了异动,哗然声中,陈国和魏国众人的注目之下,只见朱友容举酒来到双柳桥下宴客花厅的中央,步履蹒跚而行。

    萧子胥连忙道:“使君醉矣。”

    朱友容一拨衣袖,放旷豪爽的破锣嗓一股敲得满座惊闻:“谢氏立国,此乃大喜,自萧氏王朝倒行逆施,鱼肉百姓以来,天下苦不堪言!”

    一语落,萧子胥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她铁青着容颜,冷冷盯着朱友容。

    不止她,参宴之人也兀自暗暗惊悚,萧氏王朝的公主,如今正在席位正面上高坐,朱友容醉成这样,居然如此大放厥词。

    不论人如何议论,朱友容浑如未觉,他端着一杯酒,环顾四方,目光一一地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脸,“后来季术乱朝,篡权夺政,依仗麾下爪牙之利,欺压四方,天下豪杰皆为十八路反王,合力对抗,终于挣得了如今的局面。反王各自划归地势为政,以魏国和渝国势力雄厚,率先立国,淮安谢氏仗有江东地利,水师悍勇,今日,也在此自立陈国,实乃可喜可贺之事!在此,我提议,诸位切莫忘记初心,当年我们曾为推翻季术而结义,今日何尝不能以天下为盟,大家销锋镝,止干戈,铸铁为犁,互不侵犯,如此岂不和睦为友,则太平之世愈加长也!”

    这一番话振聋发聩,天下苦战争已久,征夫客死异乡,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人世间多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红颜熬成婆也再见不到春闺梦里人,倘若真的有一个领袖能够结束这场乱世,哪怕是三国鼎立,何尝不能行!

    就连不通那些家国大义,也不懂得什么谋算的卿卿,都隐隐有了心动。

    如果今日国宴上,魏国、陈国和渝国能结盟,大家亲如兄弟,再也不打仗了,各自为政,旨在让所有百姓休养生息,大家都过上安逸富足的日子,为什么不行呢?

    萧子胥皱着眉冷冷道:“使君醉了。”

    她要复国,要重现萧氏,怎么可能放任篡权的乱臣贼子瓜分走最大的两块国土!

    然而萧子胥的声音在众人揣测、赞许、质疑等等的声音之中被湮没,朱友容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立刻一转头,脸朝向谢律——今日国宴的东道主,淮安如今称得上话语权最大的人。

    朱友容哈哈大笑:“天下为盟,义气壮乎哉?世子以为如何?”

    这是在直言质问谢律。

    方既白身旁的书生也跪坐而起,小声道:“相公,这人,倒真是有几分狂妄,也不知道那谢世子怎么想,糊不糊涂。”

    方既白只是微笑,不动颜色。

    当所有人目光倾斜向谢律,在万众瞩目之间,谢律也按剑而跽坐,卿卿瞥见谢律的脸上,露出一种近乎嘲讽的屑笑。

    她的心砰地一动,难道谢律觉得,这是个很糟糕的提议吗?

    正当她犹豫不定之际,谢律微笑着咀嚼着四个字:“天下为盟。”

    随后,他抛出了一个轻飘飘的问题:“谁执牛耳?”

    这个问题四两拨千斤,一下子镇住了在场所有骚动之人,一棍子毫不客气地将他们打醒,将幻想击碎。

    是啊,天下三国若能结盟,谁是盟主国?

    魏国以版图之大,以国力之盛,以制度之完备,是当之无愧的天下之首,然而谁会甘心臣服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崽子?

    渝国地处西南,自古以来就是蛮荒之地,君主荒淫好色,更加令人不敢投效。

    至于陈国,才刚刚自立,虽然出了国号,但连称帝都畏畏缩缩一步三顾,是以若成为盟主国,也绝难服众。

    如此计算来计算去,这结盟一事,看似利在社稷,其实不过是废纸上谈兵,空有个念头罢了。

    众人都摇了摇头。

    书生也不禁感叹道:“相公,这谢律的确是厉害,一句话就切中了症结所在。”

    方既白一柄羽毛扇敲在书生头顶:“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朱友容知道自己的提议已经被谢律击溃,再没有人敢附和,他大笑道:“何必非得分出个甲乙丙丁,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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