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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还拍了拍胸脯,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
荣江篱勉强扯了扯嘴角,没接话。
其实她怕吃苦,很怕。
小时候连提桶水都要喘半天,到了农村,要下地插秧、上山砍柴,她真怕自己撑不下去。
荣江篱她不是那种浑身充满气血,一口气犁个二亩地都不带喘气的人。
陈志强似乎看出了她的忧虑,放软了语气:“别担心,到了公社咱们互相照应,有我在呢。”
那时候的荣江篱没料到,这句话,陈志强在往后的岁月里说了无数次,却最终成了最空的承诺。
火车摇摇晃晃走了三天两夜,终于到了瑞金县城。
再转拖拉机、步行,等荣江篱和陈志强到红旗公社时,天都黑透了。
公社的知青点是几间土坯房,墙皮都剥落了,屋里摆着四张上下铺,地上还堆着没收拾的稻草。
荣江篱放下行李,闻着空气中的霉味,鼻子一酸,差点又哭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比荣江篱想象的还要难。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跟着社员下地干活。
春天插秧,水田里的蚂蟥往腿上钻;夏天割稻,太阳晒得皮肤脱皮;秋天收红薯,刨得满手是伤。
她瘦弱的身体根本吃不消,第一个月就病倒了三次。
这天傍晚,荣江篱发着高烧,咳嗽得直不起腰,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知青点的人都下地还没回来,她正难受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房东大娘端着个粗瓷碗走进来,碗里是深褐色的草药汤,冒着热气。
“闺女,快起来喝了,这是我上山采的金银花和枇杷叶,熬了半个钟头呢,治感冒发烧最灵。”
大娘把碗递到她手里,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哎哟,还烫着呢,赶紧喝,喝了发发汗就好了。”
荣江篱看着碗里浑浊的草药汤,心里犯怵——她从小就怕苦。
可看着大娘关切的眼神,她还是捏着鼻子,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草药汤苦得她直皱眉,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荣江篱的烧居然退了,咳嗽也轻了不少,能坐起来喝粥了。
荣江篱惊讶于草药的神奇,跑到大娘家里道谢:“大娘,您的草药太管用了!您还知道哪些草药啊?能不能教教我?”
大娘见荣江篱感兴趣,乐了:“你这闺女,不嫌弃草药苦还想学?”
“提前跟你说好,这个可挣不了工分啊。”
“行啊,明天我上山采药,你跟我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荣江篱跟着大娘上了山。
秋日的山林里满是草木香,大娘指着路边的植物给她讲:“这是金银花,开白色和黄色的花,晒干了能治感冒发热;那是黄连,根是黄的,特别苦,但清热燥湿最厉害;瞧见没,那棵长着七片叶子、顶个红果子的,是七叶一枝花,治跌打损伤可灵了,上次你志强哥崴了脚,敷了两次就好了……”
荣江篱听得认真,还掏出个小本子,把每种草药的样子、功效都记下来。
她发现赣南山区的草药资源太丰富了,许多在上海药房里要花高价才能买到的药材,在这里漫山遍野都是。
回到知青点,她立刻给家里写了信,让父母帮忙寄些中医药书籍来。
从那以后,荣江篱成了大娘的“小跟班”,只要有空就跟着上山认药。
白天她跟着社员下地干活,晚上就点着煤油灯,在昏黄的灯光下读中医药书。
《本草纲目》《伤寒论》……一本本厚厚的书,她都啃得津津有味,笔记本记了一本又一本。
陈志强对此很不以为然,有次见她又在看书,凑过来说:“江篱,你学这些有什么用啊?还能当饭吃?”
“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挣工分,以后有机会回城才是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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