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膝盖抹完药后立刻沉沉睡去,直至第二日天亮。
行囊前一日已经收拾好, 待洗漱完用过早膳之后姚芙绵便上了马车, 同江氏的人一同回江府。
江馥来姚芙绵的马车找她,与她说起对江卓的处理。
江卓今日会跟着他们一道回去, 待他养好伤后便去祠堂抄写家训, 之后还会禁足他一个月。
这比起原先的处罚简直微不足道,然姚芙绵这个苦主都愿意原谅江卓, 江氏自然顺水推舟,不会想置江卓于死地。
马车经过一处田野,农夫们在田间辛勤劳作。姚芙绵胳膊搭在窗沿,下颌枕着胳膊,惬意地感受和煦的春风。隐约感知到一阵视线,她偏头看去,结果看见的是江卓正好也掀起帘子,两人视线不期然撞上。
江卓脸上的伤即便处理过,仍是使得他看上去很狼狈,往日的俊秀不复存在,只有眉眼仍是倨傲的。
姚芙绵微讶过后,想到江卓应当已经知晓是她去求情才让他逃过一劫,如此他们也算冰释前嫌,当即对他柔柔一笑。
孰料江卓惊愣过后,似是懊恼自己这模样被她看到,恨恨甩下帘子躲进车厢。
果真是少年人心性。
马车辘辘前行,路边的景色大好,生机盎然。姚芙绵看得失神,心中越发想念阿父。
*
去围猎场的这段时日,江府积攒了许多事情等江砚处理,他连着忙了两三日才处理完毕。之后一刻不停,着手准备去泷水寺接大夫人回来。
出发前一日,姚芙绵顺理成章地来到皓月居,询问江砚明日出发的有关事宜。泷水寺离江府大半日的路程,非一日可来回。
清楚江砚前几日忙,姚芙绵不曾来叨扰过他,今日可算是能见上一面。
她的眸子水润明亮,见到时江砚更是如此,欲说还休之后只是垂着眼,露出点笑意。
去到泷水寺后他们会在寺里歇上一晚,第二日再同大夫人一道回来。
她有大把的时机与江砚单独相处,姚芙绵已经开始在心中盘算到时候要如何做。
“你的伤可好些了。”
江砚蓦地一问,姚芙绵迷茫地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她膝盖上的伤没两日就好全了,没想到江砚居然记得……
意识到这一点,姚芙绵的心跳几乎无法抑制地在这一瞬间加快,手不知觉地攥紧,但比起雀跃更多的是紧张。
江砚既问起,是否可说明他如今已有些在乎她?
姚芙绵抿了抿唇,压下心口呼之欲出的喜悦,嗓音甜腻柔软:“已经好得差不多,多谢表哥惦念。”
江砚只淡淡应一声,并不说什么。
姚芙绵悄悄抬眼看他,只见江砚面容平静,继续垂眼看手中的书籍,那淡漠的态度与之前无二致,几乎要让姚芙绵怀疑是否自己方才会错意。
然而她切切实实地听到了。
姚芙绵已经问清楚明日的有关事项,没有理由再待在此,但江砚并不像之前一般开口赶她。
“表哥在看什么书?”
说话间,姚芙绵已经走过来,在江砚身边跪坐下。
她的裙裾层层叠叠,压在江砚的衣裳上面。
她似乎不想要江砚的回答,而是自己倾身过去看书页的内容。
随她靠近,不仅她身上的气息侵袭过来,一缕发丝垂落,恰巧掉到江砚手背,再轻轻地滑落,在空中荡悠两下,归于平静。
是一本典籍,书中内容晦涩难懂,姚芙绵看了两眼也看不明白。不过,这并不是她的目的。
“表哥,这里是什么意思。”
她指着一处内容问。
她的脑袋已经快要挨上江砚手臂,只要抬头看他,脸颊便会轻轻擦过他身上的衣料,泛起一阵痒。
江砚不知是早已料到还是习惯了她的这种行为,不躲不避,语气寻常地替她解释。
姚芙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微不可察地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正欲有进一步动作时,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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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突然来禀,宋岐致来了皓月居。
因宋岐致与江砚自幼相识,两人也算关系匪浅,若无江砚特意吩咐,皓月居的侍者不会拦着宋岐致。
待侍者禀完,宋岐致也即将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怀云,我写了篇文章,你——”
待宋岐致跨过门槛,声音倏然一滞,没料到姚芙绵也在此。
他转而笑道:“多有打扰。”
姚芙绵早在宋岐致出现前就坐直身子,此刻与江砚隔着半臂距离,规规矩矩。
她微微笑着与宋岐致问好:“宋郎君安好。”
一旁的江砚神色自若地看过来,一如往常。宋岐致只以为姚芙绵又被冷落。
“何事。”江砚问道。
“我写了篇文章,原想劳烦你替我看看。”宋岐致又看向姚芙绵,笑容不变,“你若有事,我改日再来。”
姚芙绵看向江砚,等着他的回答。
而江砚略一沉吟后只道:“无妨。”
姚芙绵在他话音落下的那刻蹙起眉,很快又舒展眉头,想到其中关键。
她既在此,若江砚推辞宋岐致而选择她,宋岐致必定会因此产生些猜想。那些猜想不外乎与男女之事有关。
或许江砚待她稍有亲近没错,也容许了她的靠近,但未必会因此乱了他自己所遵守的礼法教条。
想通之后,姚芙绵露出笑容:“表哥与宋郎君既有事,那我便先回去了。”
宋岐致道:“无妨,并非什么重要的事。姚娘子可留在此。”
姚芙绵摇摇头,温声与二人告辞。
宋岐致不禁有些懊恼是否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然而见姚芙绵依旧轻言软语,而江砚亦无所表示,他又疑心是自己多想。
*
去泷水寺的路程不算短,姚芙绵在定好的时辰来到江府大门口,与江砚一人一马车出行。
泷水寺在半山腰,因大夫人每年都要来此礼佛,是以江府令人开辟了一条去泷水寺的小径,以供行人方便。
到山寺脚下正好是晌午,一行人稍作休整之后,徒步登山。
此时日头是一日之中最烈的时候,隐约有朝夏日靠近的趋势。
姚芙绵一开始还能自己走,走一半便要锦竹搀扶,简直走得精疲力尽,何况有些石沙还滑脚,越往上走越累。
反观江砚,步履从容,神态自若,连呼吸都不曾重过一分。
姚芙绵想停下歇一歇,自己又有些说不出口,毕竟是她自己要跟着来的,只能哀怨地喊了江砚一声。
“表哥……”
江砚回身低头看她,姚芙绵落后他几步,只有仰着脸才看得清江砚。
她累得脸颊泛红,细腻修长的颈项上冒出薄汗,将几根发丝黏在上面。
姚芙绵希冀地看着江砚,江砚若是怜惜她,命众人休憩一下,那这也不算她的错。
何况她累得掩饰都掩饰不了,江砚难道会看不出来吗?
江砚自然瞧得出来姚芙绵累乏,看着她,沉思后道:“你若是累了,不若趁此刻天尚早,折返回去。”
姚芙绵怔愣地瞪大眼,怀疑自己听错。
然江砚神情认真,不似开玩笑。
江砚确实如此想,下山比登山还要艰难,姚芙绵只行一半便受不了,不如趁此刻回去还来得及。
“我无事……”意识到江砚真的不是在说笑,姚芙绵勉强挤出个笑,“继续走吧,表哥。”
江砚却皱起眉。
姚芙绵此番不过是在自讨苦吃。
而她执意如此,江砚不好再说什么。
姚芙绵越走越疑惑,江砚竟当真半点都不怜惜她。
昨日不是还关心她膝上的伤吗?怎的今日又变无情了?
难道只是因为江卓的事,代替江氏对她心怀愧疚吗?
众人赶在落山前到达泷水寺,见到了在此礼佛一个月的大夫人。
“姨母。”姚芙绵温言软语地表达了对大夫人的念想。
大夫人未料到姚芙绵也会来,含笑慈爱地抚她发顶,口中说道:“好孩子,姨母也念想你。在府里过得可好?”
姚芙绵颔首,浅笑道:“一切都好。”
之后大夫人又与姚芙绵说了几句贴己话,让她快些下去休息。
江砚一直安静地候在一旁,等其余人都退下后,才与大夫人问安。
大夫人看看江砚,唇边的笑意收敛了些,问:“怀云,我离府前嘱托你的事,可都记得。”
关照姚芙绵,且,与她不可有逾越之举。
江砚恭敬颔首:“母亲的话,孩儿一直记在心中。”
大夫人满意地颔首,而后也让江砚下去歇息。
第026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寺里为二人准备的寮房是临着的, 姚芙绵原本打算休憩片刻就去找江砚,让他带她在寺里走走。
结果实在累极,躺下后就不想动弹。
锦竹端来一盆热水给她泡脚, 闲谈起来。
泷水寺主要为江氏出资修建,但除了大夫人会来此礼佛外, 也有其他达官显贵会来此处替家人祈福求平安。
“娘子, 我听人说这里祈福可灵验了。”锦竹方才去打热水时遇到另一户人家的侍女,两人等待的间隙闲叙几句。
那侍女跟随她家女郎前来还愿。两个多月前女郎的兄长摔断腿, 女郎来此替他祈福, 如今她兄长已可下地走动。
除了还愿之外, 那女郎这回还打算替自己求姻缘。
锦竹只是随意与姚芙绵提起, 见她已经眯着眼好似睡熟,锦竹也安静下来。
不过多时,姚芙绵忽的睁开眼,看向窗外。
太阳已经快要落下, 挂在天边燃红一片云霞, 再过不久天就要暗下来。
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出发, 不可能有空闲容她去做别的事。
“娘子,怎么了?”锦竹见她醒, 诧异道。
姚芙绵拿过一旁的巾帕给自己擦干足底,穿戴齐整后对锦竹道:“随我去大殿。”
*
祈福的大殿宽敞辉煌, 一座高大金漆身的佛像被供奉在最中间, 两旁还有其余神像。
殿中还有另外一女郎,想来便是方才锦竹提到的人。只见她双目紧闭, 嘴唇无声翕动, 专心为自己祈求所愿之事。
姚芙绵跪在那女郎旁边的蒲团上,依照殿中小师父的指引, 闭上眼,诚恳地祈求阿父身体早日康健无虞。
待祈祷完,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殿中各烛台都被亮起。
那名女郎已经离开,姚芙绵不多做久留,亦起身出去。
待她走出大殿,殿外一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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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处的男子见了她立刻露出笑,朝她迎上来,温而有礼道:“在下博陵崔氏崔忱,方才见女郎在殿中专注祈愿不敢打搅,故在此等女候郎出来。崔某想与女郎结识,不知女郎可否告知在下芳名。”
姚芙绵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他的来意,但不过是告诉他名姓而已,并非什么说不得的事。
她浅笑着将自己名姓告知于他。
崔忱将姚芙绵三字在心中默念一遍,那股悸动几乎是因此变得更加剧烈。
方才催忱来接妹妹,便见妹妹身边有一女郎,直将他目光吸住。
他从未见过如姚芙绵一般美艳的女子,恍惚间还以为是自己见到殿中的神女。
于是他让妹妹先回去,他则在此等候姚芙绵出来。
崔忱两个多月前不慎摔下马断了腿,妹妹来此替他祈福,如今是为还愿,且为她自己求一段好姻缘。
崔忱原本不信这些,但眼下看来,妹妹求的姻缘如何他不清楚,他认为自己的姻缘到了。
“姚娘子方才,是在为自己祈求何事?”
眼下天色已晚,崔忱一边送姚芙绵往她的寮房走去,一边找话头与她聊。
姚芙绵只道:“为家人求平安。”
崔忱笑了:“姚娘子如此孝顺,定能得偿所愿。”
“借君吉言。”
一路上都是崔忱问姚芙绵一些问题,而姚芙绵言简意赅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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