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虽脸色并未好转,但似乎也未责罚大公子,大公子在江家主离开后不久也回了皓月居。”
看来江巍的确对江砚带她回来一事心存芥蒂,也不知江砚与江巍说了什么,江巍是否还想要江砚要她性命……
姚芙绵蹙眉沉思,瞧见锦竹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问道:“还有何事?”
“大公子命人送了汤药过来。”锦竹纵使满腹狐疑,仍是坦白说道,“那侍者还未离开,说是要等娘子醒来,亲眼见您喝下去……”
姚芙绵最初仰慕的人是江砚,如今又与宋岐致解了婚约,此行还一同回来,江府的人都在传她与大公子关系匪浅……
自清楚腹痛根源之后,江砚让医士开了方子给她调理,回洛阳的路上,他每日都要监督她喝下那浓黑发苦的药汁。
姚芙绵烦躁不已。
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明目张胆,生怕旁人不清楚他们二人如今是什么关系不成?
可想起那段时日,姚芙绵对江砚又不全是怨怼。
她有时马车坐得疲乏,浑身酸疼,江砚会带着她骑马。马上装着舒适的马鞍,姚芙绵侧坐在江砚身前,他便环着她,不紧不慢地踱步。
在她食不下咽时,江砚也会找来炖了排骨的莲藕汤,她才会多吃两口。
正因如此,姚芙绵才越感烦闷。
她想要完完全全地与江砚撇清关系,二人却是越来越纠缠不清。
她不情不愿地去见了那侍者,当着他的面将尚且热着的药汁一饮而尽,又让侍者回去传话,她已经无碍,江砚不必再多此一举。
*
如今的江府对姚芙绵而言是个暗含危险的地方,她行事言谈多了几分小心谨慎,唯恐有人借此发难。
江馥来寻,姚芙绵也乐意与她待在一处。
“你与宋仁安……”这件事在江馥心中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们二人当真要解了婚事?”
姚芙绵本意是与宋岐致解了婚约之后好正大光明地同崔忱相处,哪料到事态会变成现在这般……
事已至此,姚芙绵也有些无奈:“的确如此。是我同他无缘。”
宋岐致尚在晋阳,姚芙绵打算待他回来之后,二人再共同与宋祎明说。
“那你与我堂兄,可还——”
姚芙绵脸色霎时一变,急忙做出噤声手势,惶恐地回头看了看,见无旁人路过才松了口气。
“我与大公子之事,馥娘便当不曾发生过,往后莫要再提了。”
江馥见姚芙绵如此抗拒,只好不再多问。
江卓来找江馥,恰好听到姚芙绵那句话。
心想,她还算有自知之明。
他坐在江馥旁侧,只需稍一抬头便能看见姚芙绵。
起初所有人都认为姚芙绵被贼人掳走,再无生还可能,亦或是这辈子不可能再回到洛阳,江卓也是如此想。
他与姚芙绵不算什么大仇大怨,并不会盼着她非死不可。
然而每到夜深人静,他又会无端想起姚芙绵。
回想与他争辩时姚芙绵又嗔又瞪的眼神,连出言讥讽他的面目都变得不那么可恶。
然眼下她当真安然无恙回来,江卓说不清自己什么感受,兴许是有一丝高兴的……
江卓出神地想着,看见姚芙绵水亮的眸子带着柔婉的笑意,唇瓣与江馥说话时开开合合,看上去很柔软……
他喉头无意识咽了咽。
可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双目瞪大,一时难以置信,不知是气是羞,耳尖红如滴血。
“阿卓,你怎的了?”注意到江卓异样,江馥关切道,“脸突然变得这样红。”
姚芙绵同时看过来,江卓顿时慌乱地撇过脸,支着手肘撑脸,闷声道:“无事。”
前两日立冬,虽尚未落过雪,但天日渐寒凉。
姚芙绵是午时来二房寻的江馥,彼时日头正盛,她便未穿上大衣,此刻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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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弱,便有些受不住。
她正欲起身告辞,与此同时江卓先她一步开口。
“阿姊,我先回去了。”
他心乱得一团糟,无法继续待在此处。
他看一眼对面的姚芙绵,发现她已经站起来,倨傲地抬起下颌,问道:“你做什么?”
姚芙绵平和地笑笑。
“我也正要回去。”
江卓又扭过头,似乎对同她一道离开这件事有些不情不愿。
江馥正好有本落在江卓那处的书籍要拿回来,便将他们二人送出院门。
行至半途,一阵寒风袭来,姚芙绵身子不禁瑟缩一下。
“怎的也不知穿件厚袄,若是得了风寒——堂兄。”
姚芙绵与江卓齐齐看去,看见从外面回来的江砚,正朝这处走近。
姚芙绵立刻低下头,唯恐与之对视,默默祈祷江砚快些离开,千万不要走到她跟前。
令她失望的是,江砚听不到她心中祈求,玄黑的靴尖在她眼前驻足。
江砚身上带着外头的寒气,目光有如实质,姚芙绵正思索着说些什么能够快速脱身,下一刻,江砚解了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她身上。
大氅不算厚重,却足以隔绝凛凛寒风,还带着温热,熟悉的气息霎时将姚芙绵完全包裹。
暖意令她理智变得松散,动作也变得迟钝,最后只能乖乖站在原地忘了推拒。听到旁侧人的抽气声,姚芙绵无可奈何地闭上眼。
江卓回过神,讷讷同江砚问好,后者目不斜视地应一声。
江砚长指捏着带子系扣,又旁若无人地将姚芙绵被大氅压住的长发抽出来整理好。
最后一缕长发从他指尖滑落,江砚朝江馥与江卓略一颔首告辞,越过他们三人离去,对姚芙绵埋怨的眼神视若无睹。
第075章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在场还有不少家仆, 他们自是不敢置喙江砚所为,然从他们面上的吃惊之色,已能预料到他们私下会如何谈论。
江砚众目睽睽之下的亲密举动, 像恨不得他们二人的关系昭告天下。
姚芙绵对尚处怔愣的江馥与江卓二人告辞,回到琉缨院, 泄愤一般将大氅用力脱下。
锦竹迟疑问道:“娘子, 您与大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姚芙绵长长叹息一声,指了指大氅, “送去皓月居还给大公子, 替我多谢大公子好意。”
若是立即拿去还, 江氏长辈诘问起来, 还能辩解两句。
锦竹应了,可回来时仍旧带着大氅。
她为难道:“奴婢进不去皓月居,那侍者说……大公子说了,要还需得娘子亲自去还。”
姚芙绵听得连连冷笑。
“既如此, 便不必再管了。”
经此一事, 姚芙绵更加躲着大房那边的人。
然住同一屋檐下, 无可避免地会碰上一两面。
彼时她与江馥从外头玩乐回来,正好遇上要出门办事的江巍。
姚芙绵背后冒出冷汗, 几乎想要转身逃开,双足却僵立在原地不能动弹。
不知回来当日江砚与江巍说了什么, 江巍并未如姚芙绵想象中的那般对她横眉冷对, 出乎意料地,江巍回应完江馥的问候, 又和蔼慈祥地叮嘱姚芙绵天寒多添衣。
姚芙绵愣愣颔首应下。
可回去之后她抓心挠肝似的难受, 江巍掌权多年,又身为江氏家主, 根本无需同她一个晚辈虚与委蛇。
趁着昏暗夜色,姚芙绵带上那件大氅,决定去向江砚问清楚。
皓月居的侍者见了她,恭敬地迎她入内。
近来江砚十分忙碌,此刻他还在书房伏案处理政务。
姚芙绵将手上的大氅扔到江砚身侧,忍不住问:“你究竟与江家主说了什么?”
江砚只是看着她,笑道:“我还以为你要躲我一辈子。”
这句话换来姚芙绵的怒目而视。
江砚搁下笔,将大氅收起挂好,朝姚芙绵走过去,将她揽进怀里。
两人连着几日未好好相处过,连见面都是匆匆一别,更别提温存。
姚芙绵不满道:“你还未回我的话。”
“我与父亲提起你我二人的婚事,父亲答应了。”
姚芙绵愣住,半晌才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恍惚以为自己听错。
“你、你何时说的?不对,江家主答应了?为何会答应?他分明还要你……”
江巍答应他们婚事,比姚芙绵听闻江巍想要杀了她还令人惊骇,她有些语无伦次。
“回来那日父亲找我谈话。”江砚声音平缓,不疾不徐,“我与他做了交易……父亲不会再反对我们的婚事,只要母亲同意,你我便可成婚。”
“交易?”
姚芙绵更加一头雾水。
什么交易能让江巍妥协。
江砚不欲在此事上多说,双臂用力箍紧,低头深吸她肩窝气味。
头脑发蒙,轻飘飘的好似落不着实处,姚芙绵被抱得快要喘不过气,捶了捶江砚才让他松了力道。
她仍是有些不敢相信,想起江砚从前说过的话,她阴阳怪气道:“表哥怎的改主意了,从前不是嫌与我成婚是个麻烦,一直不肯应我?”
还空口无凭地让她等他,没个准话。
“的确麻烦。”江砚坦诚道,“然比起失去你,那些也算不得什么了。”
没了婚书,要想与姚芙绵成婚会遭到江氏上下的反对,但在姚芙绵离开后的那段时日,江砚已经想清楚,若只有成婚姚芙绵才会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那他会竭力扫除阻碍。
与江巍做交易是最快的途径。
他轻声细语的话连同气息一同落在姚芙绵耳侧,像羽毛轻轻扫过。姚芙绵对江砚猝不及防的情话有些不适应,心尖轻颤,偏过脸推了推他:“你少花言巧语……”
两人依偎在一处,片刻后,姚芙绵又问:“姨母会答应吗?”
即便江巍同意,大夫人也无可能会立马赞成他们婚事。
“母亲那处我会去劝说。”江砚问,“芙娘,你愿意嫁我吗?”
江砚稍松开些许,直直盯着姚芙绵,眼神灼灼。
姚芙绵眨了眨眼睫,未立刻回应。
她认真地想,江砚家世门第无可挑剔,为人博才多学,又是朝中重臣,在洛阳乃至整个大晋,无人出其左右。
在外是君子端方品行,相貌俊美,虽强势地掠夺过她,但对她的喜爱不似掺假,日后若是能待她再好一些,并非不能原谅……
何况阿父也对江砚颇为欣赏,应当不会反对这门亲事。
“待姨母先同意了再说……”姚芙绵并未给出确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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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看透姚芙绵顾虑,眼下立刻答应并非明智之举,倘若他最后无法让大夫人同意,姚芙绵仍是会离开他。
但他不会让姚芙绵再有机会。
她身上香甜的气息丝丝缕缕地传入鼻息,江砚有些急切地去吻她,姚芙绵并未抗拒,仰起脸迎合。
桌案的东西被扫落在地,衣裳层层叠叠,散落在桌案和地上,又被姚芙绵压在身后。
屋外寒风凛冽,室内是与之相反的灼热。
桌案晃荡,姚芙绵后腰磕在案沿,口中发出一声轻哼,江砚一只手扶上去,让她腰撞在他掌心。
姚芙绵抬起有些无力的手臂,勾住江砚脖颈,声音有些含糊发颤。
“你说过,事情处理完会送我回去扬州,莫、莫要忘了……”
“好。”
不知过了多久,姚芙绵已经哭过两回,即便在受不住时捶打江砚,他也仅是放轻力道,未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够了……你快一些,我该回去了……”
她来的路上只遇到过一两个家仆,虽不算惹眼,但若是太晚回去,被人瞧见了不知要传出什么流言,总归是不大好。
江砚吻了吻她眼角不受控溢出的泪水,动作是与之截然相反的强势。
他嗓音有些发哑。
“芙娘,今夜留下来……”
江砚对她都是强硬的索取,何曾这般好声好气地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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