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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们没有感情。”
昨天是伦敦未来一个月里最后一个晴天,当晚夜间就开始降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海德公园的枫叶被雨水打落,黄叶落在土地上,潮湿泥泞。
宋湜也这些年习惯了这里的天气,她没能在北京看够的雪,也总算在爱丁堡看了几次。
回来之前她跟导师邮件联系,表示自己可以回去上课,导师再度对她表示慰问,随时欢迎她回来。
宋湜也第二天醒来没有发烧,她将此归功于昨晚睡觉前阿姨为她熬的凉茶,虽然入喉苦涩,但她还是在阿姨的监督下乖乖喝完了。
她回国的事情没有通知祝听白的司机,打算以后都自己开车去学校,走到车库,看见停在角落的粉色宝马,宋湜也还是忍不住顿在原地。
她来伦敦第一年考的驾照,祝听白那时候很忙,但是在她考驾照的两个月里几乎全程陪同,拿到驾照第二天她就去提车了。
祝听白提前联系4S店的销售,给她准备了一个提车惊喜。
她身处异国他乡的这五年,祝听白的痕迹能够融进她生命的每一个缝隙中,尽管她已经强迫自己接受了他出事的事实,仍然不免在这座跟他有关的城市回忆起跟他有关的片段。
甚至是通往学校的路上经过的街区,她记得他们在某处买咖啡,她在某处跟他发火。
祝听白对她永远是好脾气的,容忍她诸多任性蛮横,在她众多朋友中也称得上足够体贴。
雨丝斜飘进车里,她的面颊因此冰冷,不得不将车窗关上。
曲薇薇撑着一把黑伞,在宋湜也下车的时候准时撑到她头上。
宋湜也试完婚纱后,曲薇薇就回伦敦了,她是第一个知道祝听白飞机失事消息的人,为此还跟宋湜也请了一周的假。
她本就瘦削,风吹开灰色风衣的衣摆,在阴郁的雨天,她的面色看上去格外苍白。
宋湜也关切问道:“你看上去不太好,是有什么事吗?”
曲薇薇看着她,眼白处红血丝蔓延开,她问:“祝先生还是没有消息吗?”
不止她一个人想知道,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让宋湜也的心跟随身形晃了晃。
“再等等吧。”这是她能给出的伤害最小的回答。
宋湜也迈开步子往前走,伞却没有及时跟上,雨落到她的额头上,她回头,看见曲薇薇还站在原地。
曲薇薇的表情被黑伞的阴影遮盖得很灰白:“宋小姐,我想从您这里辞职。”
雨水打湿视线,宋湜也像是没有听清,错愕问她:“你说什么?”
曲薇薇没有再度重复这句话,语气质问:“宋小姐,为什么祝先生去世了,您能这么无动于衷?”
“又是为什么,要跟祝先生的弟弟一起去试婚纱?祝先生是因为你的电话出事的,您和祝京南之间的关系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您怎么会安心跟这种人在一起?”
她说得尤其笃定,倘若此刻在法庭上,已经要为宋湜也宣判罪名了。
宋湜也不想在这个时节感冒,她两步回到车边,把副驾的伞拿出来撑开。
“Vivin,你跟我签的是生活助理的合同,我希望你不要把个人情感掺杂到工作里。另外,你对我和祝京南的阴谋论纯属污蔑,如果你要把这些谣言传播出去的话,我们会考虑咨询律师来处理。”
“至于你所说的辞职,我同意了,有什么问题找我的律师,不需要再跟我联系。”
宋湜也将话说了个明白,胸间舒畅了不少。
这几年曲薇薇对祝听白的想法她不是看不出来,但她既然将生活交托给助理,当然会给予信任。曲薇薇被祝听白安排到北京盯着她试婚纱已经令她不满了,她是宋湜也雇的人,凭什么对祝听白唯命是从?
祝听白没有明显逾矩的行为,曲薇薇的为人她也熟识,知道她懂分寸。
宋湜也阻止不了旁人心动,但她跟祝听白没有法律契约效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祝听白出事,她不难过吗,难道要因此一病不起才算哀悼,还是她要为着根本没有契约关系的口头上的“未婚夫”守住贞节牌坊才算不辜负他们之间多年情谊?
她走上台阶,趴在门口的花岗岩石狮被雨水打湿,方才的愠气渐渐消了,曲薇薇的话在她脑海中反复回荡。
宋湜也突然在原地站住了。
这场雨无休无止地下,雨珠连成一串从伞檐滑落下来。
“嘭!”
她被吓了一跳,尚余心悸地回过神来,看见礼花被雨水打湿落在脚边,才反应过来是弗朗克给她准备的惊喜。
宋湜也冲着弗朗克无奈地笑了笑。
弗朗克邀请她:“一起去喝杯咖啡?”
宋湜也答应了,弗朗克时不时提起一个话题,能让她暂时忘掉烦恼的事情。
她在伦敦的生活很轻松也很有趣,倘若不是宋定安突然去世,她应该还会延续这样的生活许多年,毕竟她今年才二十三岁。
然而在她从不会觉得自己会进入婚姻的这个年纪,她就这么跟从前喜欢过的人结婚了。
婚姻证明签订这么多天,宋湜也仍然时常恍惚。
她从前还想过,如果自己真的结婚,要戴一枚怎样的钻戒,连钻石藏品她都选好了。
现在她张开双手,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指,仍然没有一种已婚的真实感。
宋湜也提起一个人:“我跟莉莉娅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她回巴黎了吗?”
莉莉娅是她来伦敦之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家里经营的是皮革生意,她的家族和弗朗克有多年的交情,从前他们也时常一起聚。
弗朗克撇着唇:“她最近不太好。六年前她父亲去世后,她继承了南法的生意,结果一个月前她父亲的私生子突然找上门,家族律师也不站在她这边,她最近正因为这件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宋湜也很惊讶,她印象里莉莉娅家庭和谐,母父恩爱,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弗朗克却不以为然,露出洞察一切的表情:“稳定的婚姻、和谐的家庭,很多时候只是男人为了保证自己的合作诚信度出露的名片而已。”
宋湜也笑不出来,她跟祝京南的婚姻差不多就是这样的状态。
“不过,我不是这样的人。”弗朗克认真地说。
她撇撇嘴,将杯中的咖啡奶泡搅散了。
弗朗克站起身,说要离开一下,宋湜也放他离开。
服务员来问宋湜也要加什么甜品,她正在挑选,一双白皙的手出现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宋湜也回头,发现是弗朗克,他拿着一小束紫罗兰捧花送给宋湜也。
宋湜也扶额:“你还真是锲而不舍。”
弗朗克说:“坚持是一个很好的品质。Evelyn说对吗?”
她兴致缺缺地评价:“花不错。”
宋湜也托着腮,问正在专注看着她的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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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今日来意:“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
“今年圣诞计划去哪里玩?我挑了几个地方,去乌尤尼看盐湖怎么样,老规矩,还是叫上Juli。”
往年圣诞他们都有度假计划,一般是宋湜也、蔡思言和弗朗克,加上他的几个朋友。
中间有两年宋湜也是跟祝听白一起去旅行的,他跟弗朗克从不同时出现在一趟旅程中。
宋湜也说:“还有一个多月才放假,你急什么?”
弗朗克又说:“还可以叫上你丈夫,你应该介绍我们认识。”
“你这样很容易被当成第三者。”
弗朗克最近新学了一句谚语,逗得宋湜也笑了一下:“身正不怕影子斜。”
提到祝京南,宋湜也才终于又想起来他,他们之间没有意外情况不会通电话,也基本不发消息,她的手机铃声一直响,也不会是因为他。
北京时间晚上八点,她摸不清祝京南现在是在北京还是香港。
他昨天说自己回香港,按照礼尚往来的规矩,她向他报备了行程,他也应该跟她说一声才对,但显然他们彼此都没这个习惯。
弗朗克在跟服务员点甜品,她靠在椅背上,窗外的雨依旧没有要停的势头。
她无聊地刷新了一下IG,看见了钱正遥半个小时前po出来的plog,她和顾知微应该是今天才落地香港。
南岛今天也下雨了,她们在中环的一家老字号吃粤菜,桌上三个人的碗筷,钱正遥一个人坐一边。
另外一边的白瓷碗边上放着一块表,宋湜也记得祝京南有一块。
看来他回香港了,而且今天没开会,怪不得没给她回电话。
“你昨天说我请我吃饭,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弗朗克试图让她的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他最近努力学了很多成语。
宋湜也揿灭了手机,拨了拨耳后的头发,很慷慨答道:“你来挑餐厅。”
“你就不怕我挑情侣专属?”
“那又怎样?”
弗朗克两边的眉峰一并上扬,将巧克力布朗尼推到她面前:“看来你跟你丈夫感情很一般。”
宋湜也不喜欢太甜腻的食物,她从前只吃黑巧,专门用于考试前提神用。
一块布朗尼送进嘴里,甜得发苦,她放下叉子,说:“我们没有感情。”
弗朗克一本正经说:“屡见不鲜。”
他说成语的样子严肃中带了点滑稽,宋湜也总是会被他逗笑,其实她自己成语水平也一般,以前上学的时候学校里的国语课她总是听得不认真,结果后来去了北京,竟然意外将香港的口音全然丢掉了。
她那个时候觉得北京话真有意思,祝京南满口京片儿乱飞,她也跟着学。
起初儿化音说得奇怪,祝京南纠正她,她一时间也改不过来。
宋湜也同弗朗克约的晚餐,在格林公园的Lngn’s Brsserie,宋湜也记得去年这家餐厅开始翻修,她便再没有去过。
晚上终于停了雨,去餐厅的路上,宋湜也望着脚下色彩斑斓的灯,停下脚步,说:“我今年圣诞不去度假了。”
她双手插进口袋中,呼出一口气:“我很久没看雪了。”
她每年圣诞都会躲去温暖的地方,今年却想留在伦敦,哪怕只是窝在自己的公寓里看一部温暖的冬日电影也很好。
其实伦敦也不是每一年都会下雪,处在和中国最北端的漠河同一条纬度线上,却因为北大西洋暖流,冬季的温度常年维持在零度以上。
印象里只有今年年初伦敦遭遇强降雪,那时候她正在新西兰度假,从同学们的社交平台上看到这条消息。
真要问起来,她今年想留在伦敦,好像也没有特殊的原因。
只是她很久没看雪了,而她无比期待今年的伦敦会下雪。
第22章 “伦敦下雨了吗?”
宋湜也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跟着导师一起参加各种学术论坛,她的导师是一位五十七岁的经济学教授,平时看起来不苟言笑的,时不时说点冷笑话。
宋湜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感受过这么大的学习量了,导师对她每次参加完学术座谈会的报告要求又很高,导致她交报告总是胆战心惊的。
她的导师最大的优点大概是会提前给手下的学生放假,今年提前三天给她放了圣诞假。
12月15日,宋湜也迎来自己长达44天的圣诞假,唐宁街上挂满灯串,大红色的双层巴士经过一盏盏街灯,路边的酒馆玻璃上凝结雾气,挂着圣诞老人头像。
在距离圣诞节还有十天的日子里,整座城市已经被浓厚的圣诞氛围包裹,南岸的圣诞集市一到晚上人满为患。
保姆阿姨买了一棵圣诞树,树上的挂灯取代了原本沙发边上的落地灯,绿油油的松柏枝上挂着铃铛。
宋湜也刚来伦敦那一年的圣诞,跟祝听白一起等摄政街亮灯,往后几年的圣诞,她身边也始终热闹,只有今年冷清。
不少朋友约她去玩,她都拒绝了。
她开始放假,按照惯例也要给保姆阿姨放假,阿姨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国探亲,公寓里只剩下宋湜也一个人。
她总是存在祝听白还住在她楼上的幻觉,有时候已经走到他门前了,看见关上的门,她才幡然醒悟。
其实她知道祝听白的房门密码,只是没有勇气打开而已。
曲薇薇从她这里离职后,确实没有再跟她联系过,宋湜也之前一直没时间找生活助理,现在好不容易空下来,却突然不想找了。
她好像也能适应自己一个人处理很多事情,况且找一个契合的生活助理也是一件很耗费心神的事情,她跟曲薇薇这么多年还是有默契的。
放假第二天,宋湜也一个人窝在公寓里。
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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