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稀罕的景象中回过神来,一哄围上同样惊愕不已的阿九刨根问底。
阿九欲哭无泪,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清晖堂里,寒鸦应宋奕的吩咐打了一盆凉水来,眼看着他解了计云舒的外衫,寒鸦本想说让她来,可一想到他们二人的关系,又默默退了出去。
宋奕拧了巾帕,一寸寸地擦拭计云舒的皮肤帮她降热。
在手指触及她肩膀上那处爪状的疤痕时,他目光停滞了一瞬,思绪被拉回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在他没允准时,羽吟很少有失控伤人的情况,唯有初见她那次是意外。
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罢。
在宋奕擦到第三遍时,门外响起了刘詹的声音,宋奕迅速给计云舒穿好衣服,唤他进来。
计云舒只觉着自己睡了很久,身上好似火烤一般的症状也减轻了不少。
她虚弱地睁开眼,入目的是那片熟悉的缁色蟒纹帷帐和刘詹那张宽厚的脸。
见她醒来,他面露喜色,朝身后喊道:“王爷,醒了!醒了!”
计云舒了然,复又阖上眼眸,侧了侧脸,不愿去看那出现在榻边的玄衣男子。
“知道了,你带寒鸦下去煎药。”
宋奕松了一口气,倒也没计较她给自己甩脸色。
就近坐在了榻上,目光落在她虚白的脸色上,罕见地柔声道:“罢了,如今你吃了这许多苦头,逃跑的事我也不追究了,今后便安安分分地待在我身边,我会护你一世。”
面宋奕对突如其来的承诺,计云舒弱弱地扯了扯嘴角,嗓音沙哑。
“安不安分的,我人不都已经在你手里攥着了么?你还想如何?”
宋奕眸色沉了沉,他知道她对自己无意,也知道她对自己将她囚禁这件事深有怨言。
他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愿放手。
“你若同意嫁我做侧妃,那自此以后,整个王府随你出入。”
宋奕沉寂的眸中跃动着点点幽火,这是自从计云舒拒绝他父皇赐婚后,他又一次提出这件事。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计云舒意味不明的轻笑。
她疲惫却坚毅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宋奕,出口的话一针见血。
“你骗不了我,别说是给你做侧妃,就算是我生了你的孩子,你也不会撤了那些监视我的人,不是么?”
宋奕半垂了眼皮,没有反驳。
她说的没错,他本就多疑,就算她嫁给他了,他也不会撤了影卫。
归根结底,是因为他知道,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计云舒说完之后,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坐着的宋奕如同一座雕塑一般,面色淡然,不言不语。
良久,寒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死寂。
“王爷,药熬好了。”
宋奕微微侧头:“进来罢。”
寒鸦放下药碗,扶起计云舒,见宋奕端起了药碗,她便自觉托着计云舒,方便宋奕喂药。
“张嘴。”
宋奕吹了吹药,将汤匙送倒计云舒嘴边。
计云舒虚弱得全身无力,低头抿着汤药,她还没糊涂到拿自己的身子去跟宋奕赌气。
喝完汤药,嘴里被塞入一颗蜜饯,她才发现药碗边放了一盘果脯蜜饯。
宋奕舔了舔指尖被她晕开的糖渍,见她的视线落在果脯上,有意打破不愉快的气氛。
“这是城南桃花斋新作的蜜饯,待你养好病了,我陪你去逛逛,如何?”
经她出逃后,他竟还愿意带她出门,计云舒不用想都知道他在暗处派了多少人。
不愿理会他的假惺惺,她背过身,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被衾里。
被无视的宋奕有些恼火,念她尚在病中便没发作,沉声嘱咐了寒鸦几句便冲冲地出了门。
见宋奕出来了,高裕急忙迎上来。
“王爷,王妃一大早便进宫了,皇后娘娘派人来催了好几回了,问您何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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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走罢。”
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她在凤仪宫设了晚宴,一大早便派了人来知会宋奕,让他早些进宫好母子相聚。
他有事耽搁到了午后,又恰巧碰上计云舒生病,硬生生拖到了酉时才入宫。
宫里头,皇后早便不悦了,正对着赵音仪发脾气。
“你有没有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过来?难不成等晚宴开始了,还让他母后等他不成?!”
赵音仪自进宫起屁股就没沾过几次凳子,皇后一训斥她便不得不起身听训。
“母后息怒,王爷许是有事耽搁了。”赵音仪低着头解释。
皇后可不听她的场面话,无情地揭了她儿子的老底。
“有事?他能有什么要紧事?储君之位都丢了,难道他还忙着训兵理政不成?”
赵音仪被堵,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说到这个皇后就来气,稳坐十二年的太子之位,毁在了一个女子手里,而她派出去的杀手至今都没找到那女子的躲藏之处。
偏那淑贵妃还老在陛下面前提那她那未出世的孙子,竟大有撺掇陛下立皇太孙之意。
呵,那贱人还算精明,知道自己儿子立不起来,便将希望放在孙子身上。
只是,怀上了又如何,生得下来才算本事。
皇后恶毒地想着,目光落在左下方神色怏怏的端阳身上,心里又是一堵。
这段时日她精挑细选,拿了不少出挑的世家子弟画像送到未央宫给这个女儿挑。
她倒好,一把火统统给烧了,把她气得在榻上躺了一整天。
真是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翊王殿下到。”
听见太监的传唤声,皇后的心绪也并未好转。
在宋奕给她请安时,罕见地端起了架子,没让他起来。
宋奕明白他母后心里有气,维持着跪安的姿势一动不动,垂眸不语。
二人僵持半晌,皇后还是忍不住松口了。
“起来罢,母后还当你不来了呢。”
听见皇后抱怨,宋奕不慌不忙地示意高裕将那金丝楠木盒呈上。
“母后说笑了,儿臣是寻这稀罕物,耽搁了些时间。”
听见是宋奕给她寻贺礼耽搁了,皇后内心的不虞消散了些。
“什么稀罕物,拿来我瞧瞧。”
她打开木盒,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件金翠辉煌,流光溢彩的裘衣。
“雀金裘?!”
皇后惊喜不已,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轻抚,爱不释手。
兴致怏怏的端阳一见她母后手里的藏品,两眼瞬间亮了起来,三两步冲到宋奕身边,也闹着要一件。
“没了,就这一件。”
宋奕挑眉睨她一眼,不为所动。
其实他还有件更稀罕的孤品,打算在计云舒过生辰那日送她。
姑娘家没有不爱这些的,尊贵如他母后,见了不也是爱不释手么?
皇后见女儿撒泼,半哄道:“端阳,你好好地挑个夫婿,母后便将这雀金裘送你,如何?”
闻言,端阳果然不再说话,忿忿地坐回了座位。
不多时,宴席开始了,皇帝宋英身体抱恙,因着忌讳,皇后并未大办寿宴,也只请了些亲近的妃嫔与内臣。
宋奕瞥了眼景妃身边虚空的座位,问道:“宸王呢?”
景妃急忙搁下筷子,低眉浅笑。
“劳殿下挂怀,他怕是来不了了。林侧妃前些日怀上了,今日不慎扭了脚动了胎气,这会子池儿还在陪着呢。”
语毕,皇后和宋奕皆是一愣。
第055章 怀上了
宋奕揶揄地笑了笑,纳侧妃前那家伙还不情不愿苦大仇深的,才成亲多久便怀上了,可见是个假正经的。
“那是应该的,让宸王好好陪着。”
皇后说完又斜睨了眼下方的宋奕,幽幽道:“可怜我这个老婆子,也不知进棺材前能不能抱上孙子。”
宋奕置若罔闻,面色如常地自斟自饮,好似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倒是一旁的赵音仪,又被皇后那抱怨的话弄得坐立难安。
“翊王殿下正值年少,有的是时间,娘娘不必多虑了。”
听见景妃安慰的话,皇后心里稍稍好过了些。
宴席将近尾声,宋奕率先离席,却被皇后喊住。
“站住!来得迟去得早,你忙着做什么去?”
皇后越想越气,自宋奕迁出宫,母子二人便没见过几面,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个好好说话的机会,他就着急忙慌地走,叫她怎能不气?
“儿臣还有要事,让王妃代陪母后便是。”
宋奕微微颔首,转身出了凤仪宫,把皇后给恼得说不出话,不住地拿眼风去刮赵音仪。
奕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再同她不亲近,可往年过生辰都是老老实实地陪在她身边尽孝,哪会像如今这般?
一旁的李嬷嬷瞧了眼宋奕的背影,对皇后道:“奴才瞧着,殿下像是被人绊住了脚。”
皇后闻言转头,对上李嬷嬷暗示的眼神,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苦笑着摇了摇头。
“奕儿那冷情的性子本宫还不知道么?若真是那爱色之人,怎会三番两次拒绝选秀?怎会至今膝下无子?”
见皇后对她的话不以为意。李嬷嬷低声提醒道:“娘娘忘了,有敲鸣冤鼓的那位呢?”
闻言,皇后夹菜手一顿。
那女子着实是个例外,姿色平平,却不知缘何入了她儿的眼,还让他大失分寸。
“呵,她?她现下不知跑哪儿躲命去了呢,怎会敢到奕儿面前晃悠。”
李嬷嬷一想也是,皇后娘娘一茬一茬的杀手派出去,都找不见那女子半点儿踪迹,必定是逃命去了。
床榻上,计云舒忽然想起一件要紧事,猛地坐起身,召来寒鸦询问。
“我的衣服是你换的么?”
寒鸦顿了顿,如实道:“是王爷换的。”
闻言,计云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发现了?不,若是发现了,应早就朝她发难了。
想到这,她稳了稳心神,状似随口一问。
“衣服可洗了?我有个安神的荷包在里头,浸了水怕是用不了了。”
寒鸦听见她找荷包,打开妆奁盒将荷包递给她。
“姑娘放心,王爷看是姑娘的贴身物件,让奴婢好好收着了。”
接过荷包,计云舒松了口气。
没露馅就好,否则非但她没法再避孕,还会牵连到郁侧妃。
冷不丁听见外头传来宋奕的声音,计云舒将荷包收好,下一刻便见他推门而入,径直坐在了榻边,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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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气迎面扑来。
“还没用膳?”
计云舒重新躺下,背过身淡淡道:“我不饿。”
寒鸦说她病没好,一下午不让她下床,她是真不饿。
宋奕微微蹙眉,以为她又闹小性子,沉声道:“病未痊愈,不饿也得吃。”
说完,他又朝寒鸦吩咐:“将饭摆这儿来,我看着她吃。”
约莫一刻钟后,计云舒听见一阵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随后一片阴影落在头上,她被宋奕不由分说地拉坐起来。
榻边支起了食桌,寒鸦盛了一碗药膳汤放在她面前,开始源源不断地给她布菜。
宋奕坐在对面,站桩似的盯着她。
计云舒不愿因这种小事跟他吵起来,将碗里的汤喝了个精光,又吃了几口菜,才放下了碗筷。
宋奕的眉头舒展开来,拿起帕子欲帮她擦嘴,计云舒偏头躲开,扯出了自己的帕子。
宋奕的脸色沉了些,他将悬在半空的手收回,帕子一扔,起身出去了。
寒鸦急忙将帕子拾起来,看着计云舒叹了口气,劝道:“姑娘何必如此?”
计云舒对这主仆二人无语至极,怎么,她不让他擦嘴,她就犯了天条了?
她才是被迫害的人,能和罪魁祸首相安无事,已经是她大度了,难不成还指望她和颜悦色,谄媚讨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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