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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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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冷吐出两字:“放手。”

    高裕虽害怕,却不愿放手,还想开口劝告,却猝不及防挨了宋奕一脚。

    他狼狈地爬起身,捂着胸口再次跪到宋奕面前,却见他突然僵在了那儿。

    抓着丹药的手微微发颤,眼底的阴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温情与爱意。

    高裕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瞧见了不远处站着的赵音仪,他心下了然。

    陛下将皇后娘娘当成俞贵妃了。

    宋奕挣扎地从榻上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赵音仪面前,伸出发颤的双手轻轻握住赵音仪的胳膊。

    在她惊恐的目光中,他轻声说道:“云儿,你终于来了。”

    “朕这回等了你许久,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赵音仪瞧见高裕暗示的眼神,明白这会儿不能刺激他,便一言不发,静静地听宋奕自言自语。

    宋奕眸光温溺地望着眼前人,如愿以偿的他,连语气都变得温缓了起来。

    “朕知道,你最放不下云松对不对?朕已经将他送去了国子监,里面的崔学正最是严苛礼肃,你日后再也不必担心他不服管教了。”

    “云儿,你在天宫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冷着?其他仙子有没有欺负你?”

    “云儿,朕不求其他,只求你何时得了空,能下来看看朕,好不好?”

    说到最后,他不自觉地哽咽起来,眼角滑落一滴热泪,映着他眸中的猩红,好似在泣血。

    这一番话算是彻底击垮了赵音仪心中最后的防线。

    她愣愣地盯着眼前目光涣散的人,大气儿也不敢喘,心乱如麻。

    陛下以前是从不信鬼神的,她也从没瞧见过他这般颓丧癫狂的模样。

    一味地沉溺在自己的幻境中,自欺欺人,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更不拿大渊的江山当回事。

    赵音仪痛苦地在社稷稳定、宋奕的性命与计云舒的自由两者之中挣扎,嗫嚅着唇瓣,坦白的话好几次溢到嘴边,却又被她生生咽下去。

    不,不行,云荷好不容易才脱身……

    宋奕看着眼前呆愣着不说话的人,丝毫未发觉异常,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紧,却又倏然松开。

    原来是他手上的鲜血染污了赵音仪的衣裳。

    他立时如临大敌,神色惶恐,手忙脚乱地去帮她擦拭,口中念念有词。

    “云儿,是朕不好,弄脏你的衣裳了。”

    “你别生朕的气,别走,朕这就帮你擦干净,你别生气,别离开朕……”

    眼见着那片血污越擦越多,宋奕急了,转头厉喝道:“来人!快给朕拿帕子来!”

    可他话音刚落,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红紫,面色紧绷,双眼僵直。

    在几人惊忧的目光中,他轰然栽倒在地,眼睛,鼻子和双耳处皆渗出血迹,竟是七窍流血。

    “陛下!!”

    赵音仪和高裕等人惊骇欲死,忙唤太医,值守的太医听见动静瞬间冲了进来。

    一瞧宋奕的脸色,他暗道不妙,忙抓着一旁的内侍吩咐道:“快!快去请老院首来!再派人去御药房拿只赤灵芝来!快去!”

    这一夜,大渊离国丧只有一步之隔。

    太医院几位老太医倾尽毕生所学,才将宋奕从鬼门关给捞回来。

    赵音仪看着龙榻上面如黄土的宋奕,掩唇痛哭,这一刻,她才终于做了决定——

    一个月后,宋奕的情况逐渐好转。

    赵音仪毅然褪去凤袍,摘下凤冠,着一身素衣,去紫宸宫负荆请罪。

    高裕见她如此模样,结结实实骇了一跳,忙上前问道:“娘娘,您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赵音仪神情凛然,正色道:“望公公进去禀告陛下,俞贵妃之事,臣妾有罪。”

    高裕一怔,瞧着她的模样不似在说假话,他压下心中的疑惑,进去传话了。

    片刻间,高裕便得了准信,复又出来道:“娘娘,陛下准你进去了。”

    闻言,赵音仪咬了咬牙,视死如归地进了紫宸宫。

    宋奕的身子虽不如以前,可经过一月的解毒修养,面色瞧着已然与常人无异。

    见赵音仪进来,他仰头饮尽碗中的汤药,将空碗重重搁下,这才抬眸看她。

    “你有何罪?”

    赵音仪从那枕边的丹药盒上收回目光,提裙跪在了殿中,直视宋奕,嗓音发颤。

    “回陛下,俞贵妃尚在人世。”

    话音落地,宋奕的瘦削的身形蓦然僵住。

    深陷的眼窝中,那双阴郁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娓娓道来的赵音仪,不敢置信。

    每听完一句,他荒芜颓丧的眸底便焕发一丝令人心惊的幽光。

    高裕候在门外听不大清,只能隐隐约约地听见赵音仪的声音,极小极小,聊胜于无。

    在她断断续续地说了许久之后,殿中突然陷入一阵死寂,连一丝杂音也没有。

    那极其诡异的平静,让门外远远候着的他没由来地脊背发凉。

    他不敢再听,急忙板板正正地站好。

    下一瞬,殿内传出几声瓷瓶碎裂的声响,而后便响起了赵音仪的惊呼。

    只短短的一声,便偃旗息鼓。

    高裕心下大惊,以为宋奕又出事了,他焦急地冲进去,却瞧见了更为惊骇的一幕。

    只见一地狼藉中,跪在地上的赵音仪被宋奕死死地掐住了脖颈,纤细的双手不住地掰扯着那纹丝不动的大手,脸色涨得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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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夺她强取豪夺》 110-120(第9/18页)

    而宋奕却是一脸恨怒,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阴鸷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人。

    “谁给你的胆子?!啊?!”

    高裕不明所以,还以为宋奕又犯了疯病,赶忙劝道:“陛下!您冷静些!这是皇后娘娘!”

    不知是被高裕的话唤回了神,还是宋奕自己想到了什么。

    他倏然松开了赵音仪,后退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咳嗽不止。

    “你将她送去哪儿了?”

    赵音仪极力平复自己的喘息,如实道:“回陛下,臣妾只将俞贵妃送出了皇陵,至于她如今在何处,臣妾并不知晓。”

    宋奕脸色阴沉,凌厉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脸,似乎想辨明其话的真假。

    阖眸沉思了片刻,他选择相信了赵音仪的话。

    毕竟她已然坦白了真相,没有必要再瞒着计云舒的去处。

    “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否则,掂量掂量你自己的下场!”

    扔下这句狠话,宋奕毅然转身,大步朝殿外走去,撞进纷扬的飞雪中。

    “备车!去皇陵!”

    漫天风雪将他恣肆畅快的声音吹进殿中,高裕打了个激灵。

    被二人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的他,瞧见宋奕仅穿了件氅衣便冲进了大雪中,心间一颤,忙取了狐裘披风追上去。

    “陛下!您的病才刚好,千万莫冻着了!”

    不多时,一架马车疾驰着冲出了宫门,直往兰台山皇陵而去。

    皇陵,地宫。

    听见开棺命令的凌煜有些踌躇。

    他看着紧紧盯着棺椁,神情怪异的宋奕,凝眉问道:“陛下,可是出事了?”

    宋奕已然听不见耳边人说了什么,此时此刻,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那具棺椁。

    不等凌煜动作,他迫不及待地走近,双手覆在了棺盖上,定了定神,缓缓将棺盖推开。

    棺内的景象一点点在眼前呈现,宋奕胸口提着的气,也一点点松了。

    看着空荡荡的棺椁和静静躺在一旁的发丝,他的唇角缓缓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正当凌煜和高裕望着那僵直的背影不知所措时,一阵令人发怵的狞笑声回荡在整个地宫,无端地让两人脊背发凉。

    二人大着胆子走上前了些,好奇地瞥了眼棺椁,只这一眼,二人大惊失色。

    “陛下!这这?贵妃娘娘的尸体呢?!”高裕骇得不行,惊恐地望着宋奕。

    渗人的笑声倏然止住,宋奕捻起那缕发丝握在手中,眸光缱绻,语气温柔得近乎诡谲。

    “云儿啊云儿,你骗得朕好苦啊……”

    为了不让朕起疑,还编出个什么望舒仙子,当真是煞费苦心。

    想到这,宋奕的目光渐渐沉郁,攥着发丝的指节几近泛白。

    凌煜已从蛛丝马迹中隐约窥见了事情的全貌,压下心中的震惊,他轻声问道:“陛下,可要传令到各地搜寻娘娘的下落?或是去江州瞧瞧?”

    宋奕徐徐地抬手,深如寒潭的眸底闪过一丝幽光,神情倨傲。

    “不必,朕自有办法,让她主动现身。”

    她狡猾得很,不一定会回江州,也许隐姓埋名藏去了其他地方也未可知。

    逐地搜寻太慢,他实在等不及了。

    第116章 他故意

    正值寒冬腊月,江州虽不如京城那般严寒,可湿冷的北风一吹,也是寒冷刺骨。

    这样冷的天,姑娘媳妇们不爱出门,胭脂铺子里的生意都差了不少,许娘子忙着给睿哥儿做棉衣,郁春岚一个人看铺子倒也能忙得过来。

    这段时日自梳堂里又来了两个姑娘,有新姐妹住进来小蝶她们别提多高兴了,拉着那两位姑娘将本就不大的自梳堂里里外外逛了三遍,从手艺女工聊到天南地北,相见恨晚。

    在得知其中一位姓木的姑娘能认字写字时,众人更是惊诧,争着抢着要让她教自己认字。

    姑娘们这样好学计云舒自然欢喜,屁颠颠儿地又去采买了些笔纸,还向姚文卿借了几张字帖,尽数供给她们学认。

    这天夜里,她又敲响了姚文卿的房门,姚文卿一见她便知她是来做什么的。

    “说罢,又要寻我借什么?”他垂眸看着计云舒,眉眼含笑。

    计云舒呵呵笑了笑,尴尬地挠了挠下巴。

    “小蝶她们字儿都认得差不多了,说想认些诗,所以我想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通俗易懂些的诗集?”

    “有的,你进来挑挑看。”

    姚文卿侧过身子将计云舒引进屋,从博古架上取了几本诗集放在桌案上。

    计云舒一本本瞧过,看得津津有味。

    姚文卿望着她清丽侧脸,半开玩笑地问道:“你为她们忙前忙后这么久,买这个买那个,就是图她们一句谢谢?”

    计云舒抬眸瞧了他一眼,摇头笑了笑,笑容中带了一丝悲凉。

    “我什么都不图,只是想让这些勇敢反抗命运的姑娘们能过得好些。”

    她们被丈夫迫,被父母家族压迫,被时代礼教压迫。

    这些,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力量能推翻的。

    既然改变不了,那她愿意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在重重压迫下为她们开辟出一方净土,让她们为自己而活。

    在这里,她们只是自己,没有其他身份。

    姚文卿默了一瞬,静静地看着恍惚的计云舒,眸光晦涩。

    “那你呢?你好不好?”

    计云舒回神,粲然一笑:“好啊!我很满意如今的日子,温情充实,有意义。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那我穿过来也没白活。”

    姚文卿哑然,望着眼前坚韧纯良的人儿,他自愧不如地避开了眼神,不敢对上那双灵动晶亮的杏眸。

    姚文卿啊姚文卿,你如何配肖想她……

    计云舒见他没搭话,便又埋头挑选着诗集,最终选了一本五言绝句诗集。

    “成了,就这本,那我不打扰你歇息了。”

    说罢,她转身出了门。

    姚文卿不由自主地跟到了门边,计云舒却早已进了自己屋里,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他鬼使神差地朝她离去的方向抬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

    这天计云舒闲了下来,去了胭脂铺子给郁春岚帮忙。

    恰好许娘子的儿子睿哥儿从学堂休沐回来,小小的人儿竟也说要帮两位姐姐看铺子。

    一张小嘴抹了蜜似的,把计云舒和郁春岚两人哄得乐开了花儿。

    “这小子!净会贫嘴!”

    许娘子取了鸡毛掸子,作势要打他,计云舒二人急忙护崽子一般地护着睿哥儿。

    “哎呀娘子!睿哥儿才多大,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沐,你让他乐呵乐呵不行么?”

    郁春岚抢过鸡毛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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