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有些不敢置信:“真的么?”
“自然是真。”
宋奕朝她朗朗一笑,接过高裕手中的药膏给她敷上。
计云舒讶然,似乎没料到事情的发展会这样顺利,只是她太过欢喜雀跃,忽略了高裕那憋闷的神色。
“有些疼,云儿忍一忍。”
宋奕动作轻柔地给她的双手缠上纱布,又问她还有没有哪里受伤,计云舒这才感受到膝盖的刺痛。
撩起裙摆一瞧,血迹已经渗出了裈裤。
宋奕的眉心愈发紧蹙,屏退了宫人又替她擦洗上药,直至缠好最后一层纱布,他的神色才稍稍舒缓。
“日后再不可如此莽撞了,白白受这番罪。”
计云舒轻轻点头,沉寂了一瞬,又同他说起自己的打算。
“女子学堂?”
宋奕有些诧异:“云儿如何会有这样的打算?”
她低头笑了笑,缓缓道:“自然是为了日后培养更多的女官,也不让官职被世家贵族垄断。”
“届时女官制度一开,定会有许多胸有志向的女子开始苦读,世家女们有显赫的家族背书,请名师大儒授学自然是易如反掌。”
“可寻常人家的哪儿能有这样的本事为女儿铺路?更有甚者连书塾都念不起,如此一来,岂不是白白埋没了许多有天赋有才学的女子?”
“若能办起女子学堂,那这一切便迎刃而解了。世家女们有自己的私塾,穷苦人家的女子也能有学堂可以念书,不埋没任何一个人才。”
宋奕瞧着侃侃而谈眼神晶亮的计云舒,有一瞬的失神。
哪个老匹夫说女子见识短浅只会针织女红的,他的云儿明明目光长远,胸襟广阔,丝毫不输那些沽名钓誉自以为是的老匹夫。
计云舒见宋奕目光如炬地瞧着自己,唇角还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心里有些没底。
若没有宋奕的帮助,她那点儿俸禄哪里够开女子学堂?自然还得得到他的支持,这学堂才能开得好,开得长远。
“陛下?陛下?”
她扯了扯宋奕的衣袖,轻轻唤他。
宋奕含笑瞧着她的小动作,恣意地扬了扬眉:“朕在听,卿卿还有什么想说的?”
被他察觉到了意图,计云舒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宋奕却不乐意了,径直拉过她未受伤的手,将她揽进怀里。
“再不说,朕可就当作没听过女子学堂这回事了。”
“诶!”
计云舒急了,忙仰头瞧他,将自己的心里打的小算盘说了出来。
“开学堂自然要买地建府,京中的地段可不便宜,又要请大儒授课,我的俸禄怕是不够用。”
宋奕心道原来是银子的事儿,大手一挥,爽快道:“这好办,从国库里头出便是了。”
女子科考本就有官员反对,如今开女子学堂还要从国库里拨银钱,那些官员岂能罢休?
女子科考的事本就不易,她不愿再挑起那些人的怒火,节外生枝。
“这,开女子学堂是我的主意,从国库里拨银子怕是不大妥当。”
说到这,计云舒抬眸,欲言又止地看着宋奕:“呃……陛下,陛下没有自己私库么?”
宋奕倏然朗笑出声,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朕道是什么事,原来云儿是惦记上朕的私库了。”
第125章 安下心
计云舒讪讪地抿了抿唇,抬眸瞧着他,柔声道:“陛下私库里的银子可否借我使使?”
虽知道他大概不会拒绝,可头一次朝他伸手要钱,计云舒还是有些不自在。
宋奕眉眼含笑,嗓音也染上几分悦意。
“朕的银子自然也是云儿的,拿去用便是。”
不知想起什么,他又问道:“买地建学堂的事,云儿打算派谁去?”
“我的主意,那自然是我去啊。”
计云舒有些不解他为何这样问,可她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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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落地,宋奕便沉了脸。
“你莫不是又在谋划着逃跑罢?”
计云舒愕然许久,合着他以为自己绕这么大弯子是为了再次逃跑?
她颇为无语,压下心中的不满,向他解释。
“陛下多虑了,我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想尽点自己的力量,为女官制度添砖加瓦。”
宋奕凝着一双深邃犀利的黑眸,一眼不错地盯着她,想从她的神情中搜寻一丝撒谎的痕迹。
虽没有搜寻到,可他仍旧不安,他觉着,是她伪装得太好了。
“你真的不想着跑了?”他凝眉发问。
见他仍旧疑神疑鬼,计云舒沉郁地吁出一口气,埋怨道:“再跑又能跑到哪儿去呢?跑了这许多回,我也累了,眼下想安安稳稳地过完后半辈子,难道陛下也不许?”
与其又绞劲脑汁地逃来跑去,倒不如安下心来,做些有意义的事,也不枉来这时代走一遭。
至少至少,也得等女官的事儿办成了再做打算。
她的语气很冲,可宋奕却一点儿也不恼,反而眸光晶亮,惊喜得不行。
听到她说想跟自己过一辈子,他激动地握住计云舒的双肩,有些不敢置信。
“云儿,你,你真的这样想?”
计云舒定定地瞧了他一眼,毅然点头。
“真的,所以陛下就让我去罢,宫里太闷了,我也想出去走走。”
可即使她诚心坦白了,宋奕仍旧不安。
原因无他,他太怕了,怕在宫外出什么意外,怕计云舒又在哄骗他。
宋奕压下心下翻涌的种种情绪,敛了神色,好声劝道:“云儿,宫外人多杂乱,保不齐出什么意外,朕物色人选替你去买地可好?”
“若嫌宫里闷,待朕空了便陪你到宫外玩几日,你一个人出宫,朕实在放心不下。”
计云舒瞧着他真挚的眼神,一时拿不准他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安危,还是单纯地怕自己跑了。
罢了罢了,眼下这许多正事未办完,宋奕便是打开宫门让她跑她也不跑了,他爱防着便防着罢。
“成罢,那陛下打算派谁去?”
宋奕见她肯改口,心下不自觉松了口气,朝她露出一个和煦的笑来。
“云儿放心,朕定会派一个沉稳妥帖的人去替你办。”
计云舒轻轻点头,又问他:“那女子科考的事,何时能安稳落定?”
宋奕缱绻地抚上她的侧脸,一向冷厉的鹰眸此时盛满脉脉温情。
“这个云儿不用操心,朕自会处理,不出半月,朝野上下定无一人敢置喙。”
见他如此自信,计云舒毫不怀疑他定是用了什么铁血手腕。
想起他残暴的一面,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脸色发白地问道:“陛下该不会是将那些反对的官员都杀了罢?”
宋奕轻笑,心道那他可杀都杀不过来。
“在云儿眼中,朕就是这样残暴的昏君么?”他好整以瑕地看着她。
计云舒没接话,心下却暗自诽腹。
你自己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虽未正面回应,可无声胜有声,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宋奕朗笑出声,将她那副无语凝噎的小模样瞧在眼里,只觉欢喜极了。
“卿卿莫恼,不乐意的朕让他辞官滚了,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入仕,这官他不愿做有的是人想做,朕的江山还轮不着他们说了算。”
怕计云舒担忧,符老御史死谏的事儿他隐去了没说。
听见只是让他们辞官,计云舒稍稍安心:“那就好,那就好……”
宋奕见她脸色有些发白,又低了头哄她。
“云儿不必忧心,有朕在,他们翻不了天。”
安慰归安慰,可宋奕知道,若不上点铁血手腕,此事不会善终。
翌日例行早朝,那根盘龙柱上的血迹早已被清洗净,给人一种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的假象。
宋奕才刚坐上龙椅,文官队列便有一男子持笏而出。
“陛下,符老御史以死劝谏,望陛下迷途知返,收回旨意!”
宋奕冷冷眯起眸子,立时沉了脸。
一大早的,又上他这儿来寻晦气了,真当他好性儿不成?
“来人!将石柱抬上来!”
他话音刚落,十二名禁卫军便将一座十尺长的石柱抬进了金銮殿,放置在正中央。
宋奕环视了一圈玉阶下的官员,视线最终落在殿中央的男子身上,嗓音愈寒。
“女子科考一事已成定局,再有想死谏的,往这石柱上撞,莫弄脏了朕的盘龙玉柱!”
他话音落,殿中明显地沉寂了一瞬,连那进谏男子的身形也僵了僵。
本以为那男子会就此放弃,不料他径直扔了笏板,脱了官帽,朝御座倾身一拜。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蒙先帝之恩,得此官位,而今大渊有难,臣怎能不顾?既然符老御史一人的血不足以唤陛下迷途知返,那便再加上臣的罢!”
说罢,他目露悲怆,毅然地一头撞上前方的石柱。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他轰然倒地。
“周大人!”
众官纷纷惊呼,车勇也立时出列,梗着脖子高声劝道:“陛下!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符老御史和周大人皆是朝中栋梁,难道他们的死还不足以唤醒陛下么?!”
宋奕冷冷地扫了眼堂下的车勇,再次漠然地唤来禁卫军。
“将尸体拖下去,若没断气,就地斩杀!”
死谏死谏,没死叫什么死谏呢。
冰冷骇人的话语传进众人耳中,文武百官无一不心惊胆战,噤若寒蝉。
宋奕头一回明目张胆地展现出的自己残暴的一面,着实将他们吓得冷汗直流,是一句附议的话也不敢说了。
事实证明,如同符老御史和周大人那般迂腐不怕死的臣子是极少数,大部分官员还是见风使舵两头骑墙的。
宋奕对他们的德行了如指掌,便是符御史和周大人不死谏,他也要拉两个抗议最激烈的官员出来,杀鸡儆猴。
结果也如他料想的那般,血腥的震慑,往往最直接有效。
可他千算万算,独独没算到一向拥护自己的心腹车勇,也极端反对这一事。
当晚,车勇挟剑闯进御书房,以自刎逼迫宋奕收回让女子参加科考的旨意。
彼时,计云舒也在御书房同宋奕商量派谁去买地建学堂的事,乍见此等场景,她懵了好一瞬。
宋奕不是说,没多少官员反对么?怎么连他的心腹都反对得这样激烈?
可见朝堂的情况,并不如他说的那般乐观。
宋奕的脸色寒得吓人,正想唤人将计云舒送回宫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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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被一只纤细的手抓住。
“这是怎么回事?”计云舒仰头问他。
心知瞒不住了,宋奕敛了阴寒的神色,反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没什么大事,云儿先回去罢。”
计云舒缓缓摇了摇头,扯着他的袖子不愿走。
宋奕无奈,只得依了她。
他转头看向将剑横在自己脖子上的车勇,厉声斥道:“车勇,趁着朕眼下还有些耐心,赶紧滚出去!”
“陛下!臣跟随您多年,上刀山下火海从无二话!可唯有这件事,臣要忤逆您一回!”
“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要交给女子去指手画脚!臣万万不同意!”
宋奕绷着脸,寒声唤来凌煜:“将他捆了,拖下去。”
凌煜颔首,可方走近两步车勇便急急后退,作势要抹脖子。
“别过来!别过来!”
凌煜怕他头脑一热真抹了脖子,吓得再不敢往前一步。
“车将军!您冷静些!”
可车勇此时哪里冷静得下来,见宋奕是铁了心了,他悲愤交加,疾声呵道:“陛下!您莫再执迷不悟了!”
“若连老御史和周大人的死谏都不能让您回心转意,那臣只能引颈自刎,去面见先帝,让他看看,他最器重的长子,如今是何等昏庸!”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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