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长远的发展下去,没有固定下来的规则是不行的。”
“传信至洛阳吧。”
回到谯县的这个冬日里,曹班在侍女阿姜的帮助下,为谯县格物院正式挂牌。
当月,谯县格物院一号决议在田庄教学区的布告栏正式公开,内容如下:
一:谯县田庄挂牌“格物院”,曹班为院长。
二:格物院最高决议机构为格物院常务部,部员职责分为两种,其一为监督,负责格物院诸生学业和劳作;其二为提督,负责庶务薪饷、衣粮、医疗、文书等。任监督职责的有周言、符柯、许褚;任提督职责的有纪延、华识、徐正。常务部设部首一人,由部员轮值担任。教育研究、人事配置、物财支配等等由常务委员会讨论决定。
三:格物院诸生分为两部:学部和武部,由监督管理。其中学部文、工、理、农、法三科;武部设步、骑、辎、信四科。
四:格物院教学分为三班:甲班为蒙学阶段,蒙学课业在原来的语文、数学和科学三门基础上,增加体育一科。乙班前两年学部、武部课程都要修习,最后一年按自愿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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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一门进行专习。丙班专为选拔特别突出的学子设立,课程另行制订。
这份一号决议后来随谯县石经一起被发掘出土,内容之齐备、制度之创新前所未有,将国家在历史上的教育制度方面的先进性整整往前推了五百年,被后世教育学者和历史学家尊奉为教育学史的“盘古斧”。
不过当时,这份匆匆写下的新规虽然在曹班看来还有很多待完善和待落实的地方,比如符柯和许褚因为任务关系,不能时常与会,只能指名特勤组长代替;比如田庄没有足够的马,让学子练习骑术;比如老师严重不足,不少学科只能有老带新的形式进行教学等等,但是能做到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郎君唤我来,是改变心意了吗?”得到传唤的江原,眼巴巴过来找曹班。
一号决议公布后,已经年过而立的江原江大匠,不得不和一群牙牙学语的小毛孩一块入蒙学,他为了这事,打了两次抗议报告,都没有得到肯定的批复。
曹班摇头,时间不允许她偷懒,在保护眼睛和工作中,她选择了两个都要。
她让华识给她做了一只单边眼罩。
江原被曹班斜着眼睛盯着,莫名背脊发凉,有点心虚。
曹班低头,看着手里的册子,声音幽幽的:“不知道令郎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呢?”
江原面色大变,立刻告饶:“我会去说说他的!”
“不用了。”曹班淡淡道,江原一个激灵,还以为要完,腿都软了半截了,却见曹班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身后。
一个小女孩走在前面,江芜垂着头跟在后头,明明是个高个子少年,气场却还不如他前面的七岁小童。
曹班问小女孩:“杨布,你是江芜在蒙学的小组长,你说说他表现如何?”
小女孩眉头拧起,不满道:“他眼里没活儿。”
曹班又摊开面前的签到册,转过来,翻给江家父子看。
凡是江芜那一行,旁边的方格里全是横杠,刚开是记录员还一道一道地划,后面干脆一条直线拉倒底,很是打脸。
“郎君,他”江原当即想替义子辩解,被曹班打断。
“江芜,你自己说。”
江芜穿着特大码的蒙学学子服,衣襟被骨架勉强撑起来,露出深陷的锁骨,盘起的长发有几缕落在眼前,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朵蔫在路边的野花。
“我好无用。”
他摊开自己的手,白皙修长,指尖和虎口处是厚厚的茧。
“我在这里,好像什么都不会。”
江芜说话声音慢吞吞地,似乎都不敢看曹班。
“符女郎和许郎君不在,我不识字,读书,跟不上,种田,也不会。”
曹班也没遇到过过这种后进生问题,一时有些头大,江原见她表情不佳,轻声道:“阿芜只是不太适应集体生活。”
终于说实话了,曹班忍不住想拍桌子:“那你也不能天天让他去和你住啊,孩子大了,总是要学会独立的!”
她看着自己桌上的另一本册子,这是符柯从洛阳传回来的,上面记录了江家父子完整的身平,包括他们在金市时做的“行当”。
“他可以的!”江原急道,同时拼命给江芜使眼色,“郎君开恩,莫赶阿芜走,他会很多活计的,跳舞、弹琴、唱歌”
曹班放弃劝说,思想问题还是要靠劳动改造,她叫来徐掌柜,让他挑几个一期生和二期生一起,自己换上了轻便的服装。
她吩咐立在她案前,手足无措的江芜:“走吧,读书不行,力气活总得干吧?”
第33章
年过六旬的陈国国相边韶,乘着船只,哼着小调,沿着涡水顺流而下,前往沛国谯县,祭拜故人曹腾。
涡水是淮河的一条支流,豫州境内水系充沛,卷着泥沙黄土的河水给这片土地留下了肥沃的土壤,也因此,豫州作为最靠近首都洛阳的农业大州,一直是汉皇室分封诸王的首选之地。
除此之外, 发达的农业也养育了充足的人口, 豫州的汝南郡就是东汉仅有的两个人口超过200万的大郡之一。
汉武帝分天下为十三州后,东汉在豫州设一级行政区,即豫州刺史部,而如此重要的人口大郡,治所就设置在沛国谯县。
也就是说,谯县虽然在地理意义上位于沛国,但是在行政意义上却管理包括沛国、陈国、梁国、鲁国四封国以及汝南郡和颍川郡两个郡。
曹操后来起兵整天下,能得以荀彧为代表的颍川一系支持,可能也有这一层原因,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对于豫州其他郡国的人来说,出生谯县的曹操就类似“省城人” ,在更注重家族传承的汉末,是有光环的。
在陈国做了五年多相的边韶, 还是第一次来隔壁沛国,原因说来惭愧——他在避嫌。
边韶出身陈留名门边家旁支, 因写得一手好文章,被当时的中常侍曹腾推举做官,一路迁至尚书令,到桓帝时才外放至豫州陈国。
他得宦官推举做官,人人皆知宦官名声不好,慢慢地自己心里也存了甩掉宦党帽子的意思,因此广收门徒宣扬经学和黄老,桓帝派他到陈国,也是希望他能在涡水边上的老子故里,为老子修庙做碑。
如今他年岁已高,心境早已开阔,对很多事情都想开了,宦党如何?士人又如何?万物从道生自归于道,当年曹侯的于他的推举之恩,不会因为身份立场而有所变化,恩人已逝,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前往祭拜。
冬季河道两面结冰,大船过不了,只能以小船慢慢前行,行船的船夫说,他们小时候,即使是最冷的时节,河面也是畅通无阻的。
边韶拢了拢衣襟,也许是他年纪大了吧,这几年确实是越来越畏寒了。
船行过老子庙,在苦县和谯县交界的地带因为河道结冰不得不停留,边韶就在此地,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少年。
少年的右眼用深布蒙着,寒冬腊月的天气,他卷着袖子,带着一群家仆打扮的人,在往河边运石块。
观少年衣着,不如世家大族华贵,却也齐整厚实,再看他手下家仆,不论男女,各个健壮有力,还穿着统一样式的冬衣,显然也非寻常劳役。
清晨雾气还未散开,突然有这么多人出现在河边劳作,却一点聒噪动静都无,没有一人反抗或者偷懒,这是非严酷刑罚在后面鞭策着不能达到的事情啊!
边韶抵挡不住心里的好奇,下了船走近一看,说少年也不恰当,只是一个不过幼学之年的小郎君。
“小郎君在此地作什?”他弯下腰,笑眯眯问。
“修堤筑坝。”小郎君将手中的书册收入袖中,朝他行礼回答。
这礼仪姿态,就是边韶在东观见到的学子也比之不上的,再看小郎君如玉白皙的面庞和单边挚子净澈的黑瞳。
哎——
边韶叹气,只是可惜身有残缺,他摇摇头,继续问道:“为何要修堤坝?”
他在陈国旧志上倒是看过涡水泛滥的记载,但是那已经是百余年前的事了,自他上任以来,包括上任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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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听说有水患之灾啊。
小郎君答道:“ 夜观天象,恐此地有水患之忧。”
听到小郎君说到天象,他立刻来了兴趣,还想再问,听到不远处船夫呼喝,他计划今天之内抵达谯县曹府,只能就此作罢,继续他的行程。
曹班目送这个大腹便便的老人离开,继续指挥人,将高出的土坡开凿成阶梯状,方便后续添石。
此处河流的水平线已经高于两岸的良田,这些田不光是谯县格物院近五百余人的口粮,也是附近两县百姓的身家性命。
淮河本来是冬季不结冰河流的最北线,但是在汉末小冰河时期,结冰现象一年比一年严重,连行船都是问题,她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
当然,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也不是办法,谯县行政地位很高,这点有利有弊,好处就是农业、贸易方便,人口素质相对较高,坏处也很明显,这种能给一个军事集团提供后勤保障的大粮仓,必然是兵家必争之地,眼下虽然乱局还未显现,但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她做很多事情也不方便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挥手招呼大家休息,但一眼望去,大家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院长,剩得不多了,一口气搬完算了,回去还能赶上食堂的热汤!”
“是啊,今日有阿芜在,我们的效率快了一倍不止!”
格物院的劳作是算学分的,学分在院里里独有的,比钱财还珍贵的东西,不光能换到外面价格昂贵的吃食和衣物,还能积累晋升,获得学习外面千金都买不到的珍贵技法的机会。
谁不想像格物院里的李大匠那样,当专家、拿高薪、住小独栋呢?
格物院食堂冬日会额外供应甜汤,又美味又暖胃,只是供应量有限,晚去就没了,就因为这个,冬日教学区授课,一般也不会拖时。
曹班远远看去,负责碎石的江芜锤子舞得飕飕作响,很难让人相信他纤细的身板能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旁边两个二期生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拼命鼓掌大喊“阿芜威武”。
总算是一个好的开始,曹班心想。
这天渐暗,提前完成劳作的一行人举着火把,唱着歌,沿着田垄往格物院的方向走。
“涡水兮涛涛——”
“吾心兮昭昭——”
曹班穿过花园,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阿姜为她点上蜡烛。
一沓公文还未翻到一半,许褚掀开帘子进来,冷风灌入直接将蜡烛吹熄了。
“怎么这么莽撞!”阿姜端着饭食在他后面,被帘子差点打到。
“我错了!宋娘子!”许褚接过她手上的饭食放在曹班案上。
“刚刚信科蹲点的三期生来报,堤坝被人毁了!”
曹班一时没反应过来。
“毁堤坝?我们修的堤坝?谁干的?”
许褚摇头:“暂时还不清楚,已经派人去跟了,蹲点的小子来不及喊人,直接上去阻拦,被那群人打了回来,不过倒是知道了他们毁堤坝的理由。”
不是,这大冬天的,谁那么无聊?她前脚才走哇!
就是怕春汛才在冬日加紧修堤坝的,曹班有些生气:“什么理由?”
“为首的说是,这堤坝影响汉室火德。”
“火德?”曹班眨眨眼,许褚也和她眨眨眼。
什么鬼东西,听起来怪熟悉的曹班捏着鼻梁,半天才想起来。
汉朝信道教,道家尊五德——金、木、水、火、土。
且不管之前是怎么变来变去的,现在确实尊的是火德,所以刘皇叔自称汉室,炎汉炎汉,就是这么来的。
曹班额头青筋直跳,这个罪名她是不可能认的,但是能想到这种罪名,这毁堤坝的,十有八九是汉室宗亲。
此地是陈国和沛国交界,如今的陈国国君是陈王刘宠,沛国国君是沛王刘荣。
刘宠信黄老,好武力,据说有着百步穿杨的精湛箭术,治下严明,因此在灵帝之乱时,陈国依然仓廪充实。
然而乱世有粮无兵,如小儿持金过闹市,后来袁术称帝找他借粮,他不给,袁术就派人把他杀了。
至于沛国国君,她穿越前唯一查到的资料只有他的谥号,沛幽王,结合坊间传闻来看,这个“幽”,他值得。
据说他姬妾成群,荒淫无道,以至于沛国治所相县,家中凡有适龄女子皆不敢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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