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岔路,几乎都没有犹豫的,孔融惊讶道:“你先前那样,都是装的么?”
刺客半张脸罩在兜帽下面,兜帽连着长长的羽披,骑行时,披风随风鼓动,孔融摸着下巴,先前怎么没发现,这刺客还挺潇洒的!
“什么装的?”
“就是落马啊!”孔融在后面笑道,“我居然还当真了,这也是袁使君教导你们的吗?”
“……算是吧。”
“还有低血膛呢?”孔融好奇道,“当时看你嘴唇发紫,很吓人啊。”
“……涂的。”
孔融发自内心的赞叹:“袁使君阔绰!”
紫色染料价值连城,袁氏居然给刺客变装用,不亏为汝南大族!
两人连赶了两天的路,好不容易到了琅琊国,一进城,便直奔曹府。
结果居然扑了个空。
听人说,他们来晚一步,曹嵩已经在昨夜,拖家带口离开琅琊国了。
孔融还没说什么呢,刺客居然不顾尊卑,直接朝他怒道:“你透露了消息?”
孔融心中也是窝火,后两天的赶路,远不如第一天舒服,两人都不会打猎,也没有准备食物,他陪着刺客一起饿了整整两天,还能骑马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哪有力气与对方争辩,因而压下心中怒气,好言相告道:“国相非诏令不得离开封国,我这也是第一次来琅琊国,如何透露消息?”
也许是担心丢了任务目标,无法和袁绍交代,刺客比他更加心急,两人连水都没喝一口,连忙追出城,朝着路人所指的方向一路狂奔,又花了半天时间,才终于在官道上,发现了曹嵩的踪影。
曹嵩的车队实在是显眼得不得了,五架带车厢的主人车架后方,跟着长长的一路辎车,从车辙的痕迹上,便能看出所拉物品的份量。
车队后方有数百仆众随行,视线望向最前方,居然还有侯爵仪仗开道。
孔融也没想到,曹班和曹操的父亲,居然是如此高调的性格,他还想着与车队拉开距离,找机会接近曹嵩,结果刺客直接打马上前,丢下他一人在车队后方。
只见那刺客直接加快速度,绕过车队,拦在了队伍的正前方。
孔融不知刺客准备如何动手,连忙下了马,刚将马牵到一旁的树上栓好,就听见那边的刺客已经在朝车队喊话了,于是他又小步跑到道边树林里躲藏起来,等待结局。
队伍被迫停下,正中间的马车车夫见拦路者只有一人,也不见其携带兵器,便大声朝人吼道:“快快闪开!这可是太尉曹大人的车架!”
只听那拦路者回道:“当朝太尉明明姓黄,何时改姓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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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见来人不卑不亢,又能随口说出太尉姓氏来,意识到此人不同寻常,连忙朝车内主人禀告。
曹嵩好不容易收拾完家当离开琅琊,心情大好,被人打扰也是难得好脾气,还劝车夫道:“与人为善,莫要上了火气。”
于是他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车队前方,刺客放下了兜帽,露出自己的面庞。
孔融躲在树后,视线被前方的灌木遮挡,令他看不清曹嵩的车架,只能听见一声奇怪的声响后,车队里顿时喧哗起来。
一声刺破耳鼓的惊叫声,划破天际。
第184章
曹嵩跌坐在车架上,仆役们见状,纷纷上前,将刺客围住。
“班, 阿班……”曹嵩双手后撑,一张哭脸上, 努力挤出了难看的笑。
是那个不能被提及的名字!
躲在马车内的陈夫人一听,连忙爬出车厢,曹嵩跌进了她的怀里,她扶着丈夫,看向车队前方的人。
曹府内, 比二郎名字更忌讳的, 是二郎的性别。
而马上的那位陌生人,即使是穿着男子的胡服骑装,她也几乎一眼就确定了,这是个女郎!
曹家二郎,当朝司隶校尉,真的是个女人! ?
此时此刻,丈夫的惶惶不可终日, 曹家的陈年秘辛,世间有关曹二郎的传言,这些以往令她抓心挠肺, 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好像都不重要了。
她的第一反应, 居然是, 她的女儿是不是也可以做官了?
“阿班——阿班啊——你怎么来了啊?”丈夫的声音似笑似哭,他想要努力表现出亲昵,但那颤抖的身躯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自己。
前方,马上的女郎不似传言中描述的温文儒雅,却也是飒爽英姿,一身正气。
“费·亭·侯。”
她听见对方一字一顿道出丈夫的爵位,费亭侯,这是曹家的荣誉,也是曹家囤积财富的依仗。
而现在,曹嵩的女儿也得到了这样的封爵,甚至是远高于亭侯的县侯。
有这样的女儿,不应该感到骄傲吗?为何会避之如蛇蝎呢?
陈夫人不了解曹班,可她了解自己的丈夫啊!
一定是曹嵩不干人事!
她这样想着,丈夫却在听见“费亭侯”几个字后,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她,一个翻身下了马车,抢过仆役手上的长刀,冲向前去。
“曹侯!”
他做什么?他疯了吗! ?
陈夫人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只能惊恐地闭上眼睛,不敢去想接下来的画面。
车队前方,伪装成刺客的段宁抬手,露出藏在羽披下方的精弩,三发连射,一排弩矢精准地插在曹嵩的右屐前,曹嵩身形一顿,长刀脱手,他愤怒地朝仆役们道:“杀了她!”
其他人不曾见过曹二郎,听见主人命令,当即向段宁扑来,段宁猛地一拽缰绳,马蹄高高扬起,众人不敢靠近,她双腿发力,骏马原地一个跃步踏到曹嵩面前。
曹嵩连忙伸手去够兵器,段宁单腿勾住马腹,侧身一捞,提着曹嵩的玉衣带,将人拽到了马背上。
有仆人拿着兵器,不管不顾冲过来,曹嵩横在马背上看见,吓得破口大骂:“找死啊!”
陈夫人在后面的马车上也吓坏了,哭喊道:“别伤了曹侯!”
后方的车队里一阵骚乱,几名舞姬从车架上跳下来,趁乱跑了。
段宁一手控缰绳,一手掐住曹嵩的脖颈,曹嵩没想到她真的会动手,整个人一抖,想撑起身体,又被死死按住,干咳两声,只能梗着着脖子大喊:“都是父亲的主意!一直都是他!下毒的也是他,不是我!”
段宁咬牙,手指骨因用力而泛白:“你也知道是下毒?”
剧痛传来,曹嵩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自知失言,语无伦次道,“我,我可是你阿父!”
“你小时唤我阿父啊!阿班,我抱着你,我们在洛水边观祭祀,你都忘了吗?”
回应他的,脖子被掐得咯咯作响的声音,生死关头,他彻底放弃了劝说,疯了似得拼命摆头,嘶哑的声音带着恐惧和怒意——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也永远姓曹!”
他用突起的眼球死死瞪着对方,声嘶力竭道:“你把我杀了,就再无人能证明你的身世,你就永远是我们曹家人!”
“你是曹班!曹班!曹班!”
“你动手啊!你敢动手,你就是弑父!”
“你动手啊!”
段宁冷笑,手上用力,曹嵩的声音骤然断绝,随即人被推下了马背。
陈夫人哭喊着,让仆从们拦下刺客,可刺客却纵马来到了车架前,陈夫人吓得收了哭声,对方丢下一物,又留下一句话,无视身后的人仰马翻,扬长而去。
躲在树林里的孔融这才回过神,连忙去牵马,在国都开阳县城门口,拦下了刺客。
“壮士!壮士!”孔融下马,气喘吁吁追上前,“壮士留步!”
段宁甩了甩手上的汗,重新戴上兜帽,停下脚步。
孔融一顿,瞥向那双方才夺了一条人命的手,咽了口唾沫。
他虽然没有听清曹嵩挣扎时说的话,但也见识到了刺客精湛的骑术和射术。
这样的身手,既然能轻松杀死曹嵩,就能轻松解决孤身一人的自己。
他一面后悔没有带私兵,一面庆幸对方是友非敌,第一次正眼打量起这名刺客,斟酌着用词,道:“姑臧君一行还未抵达,我们现在动手,是不是有些,嗯,心急?”
他们行刺曹嵩,目的是嫁祸于姑臧君,如今他们先行一步,要是姑臧君中途转道,岂不是前功尽弃?
“我饿了。”
“嗯,嗯?”孔融没反应过来。
段宁道:“两天没吃东西,我饿了,你不饿吗?”
这会儿孔融已经不介意对方不使用尊称了,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也感到饥饿难耐:“确实腹中空空,那我们……”
他们需要等待姑臧君抵达琅琊国,再将曹嵩遇刺的消息扩散出去,可一想到传消息,孔融猛然想起一件事。
“那些舞姬跑了!”
万一她们跑回城,胡乱说话,误了事可就麻烦了!
段宁牵着马,排队进城,孔融拽着缰绳,小步跟上:“得找到她们才行,壮士慢点,等我一下。”
段宁感觉有些累了,她打了个哈欠:“找到她们,然后杀了?”
午时的阳光实在刺眼,孔融被晒得难受,眯起眼睛点头道:“或者拔了舌头,舞姬不需要口舌,拔了舌头,还能留用。”
段宁看他,藏在兜帽下的脸看不清表情。
“我听说,孔使君举孝廉出身,饱读经书,在洛阳做过郎官?”
孔融没想到刺客旧事重提,被阳光晒昏脑袋突然灵光起来:“可是袁使君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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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对方没回答,孔融当默认了,心下暗喜,又不想显得自己太过谄媚,谦逊道:“往事不堪回首,而今我只是败城之相。”
“那是挺不堪的。”段宁道。
“什么?”
“使君回去之后,如何打算?”
孔融不觉得自己的打算有必要告诉一名刺客,刺客走在他前面,阳光下,兜帽外的发丝泛出白金色的光,孔融有些诧异,听声音,他一直以为对方很年轻,因而岔开话题问道:“还未问过,壮士年几何?”
“……五十三。”
“五十三!?”孔融惊呆了,反复确认对方身形挺拔,* 步履稳健,欣羡道,“不愧是行伍之人!”
两人身上都没有带钱财,进了城后,孔融便提议道:“开阳县尉与我相熟,我找他借个屋子,顺便派人去寻那些舞姬。”
谁知刺客拒绝了。
“你去吧,我自有去处。”
事成一半,孔融哪里敢和这个“危险份子”分开,只能跟着刺客走,却越走越觉得不对。
高墙尽头的门庭,正挂着“费亭侯府”的牌匾,门口挑着鲜果担子的货郎还在,见到他们,还热情地打招呼:“哟,这就回来了,没寻到曹侯吧,我早说了,他们前一晚就走了,动静可不小呢!”
正大门落了锁,两人又绕到屋子后面,后院门大开着,从外面能见到院内遭贼似的一片狼藉。
孔融左看右看,有些犹豫:“这……不请自来,恐怕……”
段宁长腿一迈,进了院子,孔融也只能跟上。
院内满是凌乱的车辙,屋子里除了大件的床榻、柜子、水缸一类的,其余能搬走的物件,几乎都被搬走了。
“这是真遭贼了!”孔融从空荡荡的柴房出来,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
段宁去东厨打了一转,不出所料,什么吃的都没有,看了看时辰,决定去补个觉。
孔融没想到刺客心这么大,直接在主人房的木榻上睡着了,他无从安放自己,心里还是想着自己的县尉故友,可才来到后院,就见两个人影推着木板车,鬼鬼祟祟地从后门进来。
其中一人,正是曹府的舞姬!
“站住!”孔融想也没想,大声呵道。
舞姬也没想到有外人在,被喊声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想跑,然而木板车的车轮卡在了车辙里,她和兄长怎么都推不动,见来者只是一人,两人对视一眼,兄长慢慢弯腰,捡起了脚边的石头……
当孔融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一天之后了。
他仍然在曹府的屋子内,刺客也在,两人都躺在地上,屋内的木榻和柜子都不见了,门口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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