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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海因茨知道自己无趣,他跟面前的花蝴蝶是殊途的人。
见他不吭声,遗朱专程凑上前看他的表情,觉得自己有些刻薄了。
将礼盒置放在桌上,遗朱告诉他:“听一个司铎说,他在教堂祈祷的时候会把香水洒在膝窝。”
海因茨没动静,遗朱站起来就把他办公室的灯摁灭了。
斗室黑黢黢,站在门口的遗朱开了一条门缝,刚好漏进一寸能照出他轮廓的光。
海因茨见他示好递台阶,顺着下了:“我收下了,谢谢你。”
遗朱把灯打开,得寸进尺:“今天总不至于是你的斋戒日吧?我们去喝酒。”
他的语气像邀请一个档期很满的约会对象,但其实他自己才不缺风流的地方。
海因茨纠结再三,找借口:“我有些文件要处理。”
遗朱当然知道他可从来不会加班。
所以他站在门口开始开灯、关灯、开灯、关灯、开灯、关灯、开灯……
海因茨被他的无理取闹气笑了:“你该挨揍了克莱尔。”
还喊的克莱尔,没生气。鉴定完毕。
“我们偷偷地……”说到一半,遗朱觉得不妥,似乎有亵渎海因茨的嫌疑。
“我们背着他。”
遗朱连忙把灯摁灭,说着适合黑暗环境的话,全然没看见桌后人眼神里的暗涌。
-
汤姆和杰瑞围绕着公学请来的乐队,在吹萨克斯的人跟前有样学样,黑色的晚礼服上还沾了刚才爆开的礼花。
《We'll meet again》的前奏流泻而出。
“We'll meet again
Don't know where
Don't know when
But I know we'll meet again some sunny day
……”
遗朱不太会唱,但被几个喝得酩酊的同学硬架着拉长嗓音。
汤姆和杰瑞唱得抱头痛哭,看遗朱没咋张嘴还说:“头儿,你咋唱三年了还不会?”
遗朱:……
不过他也不害臊,另一只手还抱着为即将毕业而感伤的谢尔曼。
在动荡和战争刚结束的格兰,在充满核威胁的预备役废土,有一群唱歌的学生。
海因茨被他勒令着穿了套浅金色的制服,时刻怕遗朱管不住嘴喝得烂醉。
等酒会到了尾声,修斯喝得趴在桌上,汤姆和杰瑞等着和遗朱一起走。
遗朱却坐在酒塔旁边,分辨刚才他喝的哪一杯更醇厚,准备拿两瓶回去。
骤然间,从偏僻的角落踱进来一名拎着手捧花的青年。
那人穿着紫烟灰色的长绒呢外套,不必穿矫形背心也照样身量挺括,脚底踩的是一双冷褐的德比鞋。
外套的颜色不如他的瞳色明度高,但浑身上下,意外地很搭他手里拿着的瀑布形捧花。
遗朱看见熟人,第一反应是克劳德是真的会插花啊!
成串的浅粉酢浆草、非洲白鸢尾、用铜丝串联的香雪球、还有被钢草穿成链条的风信子。
瀑布浇注而下的捧花,上面的点缀花像振翅的蝴蝶。
还有个他不认得的主花。
遗朱迷迷瞪瞪地想,还好是快结束的时候来的——他也知道他俩的关系多少有些见不得人。
海因茨默不作声地看着两人凑在一起,恋人絮语一样谈论。
克劳德蹲在遗朱旁边,直接花束一点点说。
“蓝风信子是生命。”还有忧郁想念。
“酢浆草是赤子之心。”还有炽热情意。
“香雪球是你今天很优雅。”还有甜蜜回忆。
“白鸢尾是祝你永恒纯真。”也是爱的使者。
听他讲的头头是道,遗朱一把就揽住他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中间这是什么花?没见过,好香。”
粉色的花瓣层层叠叠,携带的馥郁绿感香,可以完美遮盖其他花蕊的气息。
“塔伊夫玫瑰。”克劳德轻轻撩起他额角遮眼的头发,视线缠绕在他脸上,似乎想铭记什么。“极端环境里养出来的,年轻气盛、锋锐酸涩、生机盎然。”
“嘿嘿,确实适合我。”遗朱被奉承爽了,赏了克劳德一瓶他刚才准备偷偷带走的威士忌,“寓意也是这个?”
瞄了一下守候在他身边的海因茨,算准了他毫无威胁性,克劳德嘴边的弧度朝上,戴着环扣的那只手,摹刻着遗朱那双写着名字的眼睛。
“乔,它跟我一样。”
“是一见倾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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