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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驱报主编办公室。
面对遗朱的质问,兰德尔回应地游刃有余:“《花事》一切为了销量,上面的新闻并不属于我必须审阅的范畴。”
遗朱见他不承认,冷着脸说:“可我分明最后逼不得已才承认,装什么?你早就猜到了吧?”
“有人用我的照片跟你谈条件?谁?《现代文报》的雷格·奥斯本?还是说照片从一开始就直接从奎恩那儿到了你手里,你手上的伤也是为了蒙蔽我。”
“你用奎恩·费勒斯的前程来引诱我自己暴露目的,说什么‘下不为例’。”
兰德尔岿然不动地反问:“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让这条新闻登报有什么好处?”
激烈的情绪涌上来,遗朱逐字逐句揭露他的行为:“你只是误导我,根本没有想瞒我!我试图用这种丑闻来摆脱爵位,你甚至会满足我这无理的要求,不过你当然不会把刀交到雷格·奥斯本手里,因为你知道他真的能让我如愿。”
“什么抢来了照片?你从奎恩那里把我的照片握在自己手里,操控好影响范围、不界定新闻的褒贬、引导公众只是看个新鲜,你想让我某天突然醒悟自己的手段有多拙劣、思想有多幼稚,告诉我我根本翻不了什么水花,告诉我我应该老老实实地被你驯化,告诉我不准离开。”
“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不过是在向我展示特权!”
兰德尔毫不意外。
其实在拆开错装的包裹、看到胶片和冲印相片的第一时间,他就明白了遗朱的心思。
面前的青年逃走的想法一直不熄火,他不能放任,但他的提醒一直不见成效。
“我展示特权?”兰德尔的眼睛里结了一层霜,“克莱尔,奎恩很听你的话,可惜他也不想得罪我。所以他投完稿就告诉了我。”
“照片无疑是从雷格·奥斯本手里抢来的,他看到了你的照片,我把他揍进了医院,为防他因为修斯报复你,我还支付了一笔远高于他年薪的医药费。”
支票簿的留底被扔在桌上,遗朱盯着五万镑的数额。
这么多钱足够在恐.怖名单上买一名大臣的命了,雷格·奥斯本也太贵了点。
兰德尔用平和的语调说些残忍话:“但是尊贵的陆军中校戈登爵士——也就是他们的父亲,即将被调离兰都,修斯·奥斯本一家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连根拔起不过如此了。
轻描淡写地说出海因茨的主教任命,提前交代一名中校的归途,随时划清自己和达西塔爵士的关系。
遗朱定定地看着他。
这么缜密又冷血的动物,连他说“我爱你”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确定他给的待遇是不是独一份。
兰德尔从不与人结仇,从不怀恨在心,因为他有的是反攻倒算的机会。
面对青年的审视,兰德尔干脆推演出了遗朱原本计划的后果:“你知道如果这种东西落到雷格手里,你会面临怎样残酷的局面吗?”
“你会被嘲讽成波罗的海半.裸着躺在浴缸里揽客的男.妓,不断被揣测谁是施给你雨露的第一名恩主,某位戴纱帽的女士、戴礼帽的男士靠近你,都会被叫做入幕之宾。”
“黑市的赌坊甚至会出现你什么时候染上梅毒的赌题,然后就会有不少人蓄意接近你,试图将这个日期确定下来以赢得赌注。”
“你根本不信任我,你哪怕有一刻把我当做哥哥吗?”
遗朱不愿意和他争辩,索性往下继续预设:“如果情况糟糕成这样,你大可以远离我、放任我、不要管我,我会离开这里。”
突兀的笑声把两人矛盾的那层纸捅得稀碎,兰德尔却把疯长的恶意藏得严严实实。
“离开我吗?如果情况糟糕成这样。”他说话慢条斯理,又不体面。
“你唯一的恩主只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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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到晚餐时间结束都相对无言。
粒米未进的一对兄弟,僵坐在香橼广场上的长凳上,被要躺在上面睡觉的流浪汉驱赶了三四回。
昨天本想放纵兰德尔一点的遗朱,今天反而和他大吵一架,还被他跟盯猎物一样盯了很久。
遗朱看好了时间要回学校,刚有要走的趋势,兰德尔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臂。
“没有别的想说的吗?”兰德尔问,“你每次和我吵完架都会有要求,这回是什么?”
确实,遗朱自己也清楚,他对付兰德尔的手段翻来覆去都是先兵后礼。
他们两个的事无法用和平方式宣之于口。
想起海因茨的话,遗朱老实交代:“我要去佩洛西郡,去霍曼女校的赛迪·霍金斯舞会,当黛绮·斯洛温的男伴。”
兰德尔:“什么时候?”
几天前就在看火车班次表的遗朱:“我明天就走。”
兰德尔启程去利肯也不过是在下个星期,明天就走的遗朱约等于要提前和他告别。
喉结翻滚的时刻,兰德尔甚至说不出挽留的话来。
因为他知道,遗朱的指责或许有缺漏、有事实错误,但有一点绝对正确。
他不想让遗朱离开,他要把他困在自己身边。
但是面前的青年并不领情,一向认为两人毫无相似点的兰德尔,此时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些绝情的时刻,他们不愧是一对兄弟。
兰德尔抓住了重点:“黛绮·斯洛温邀请你当择伴对象?这是什么意思?”
遗朱嗤笑:“黛绮是我的未婚妻,在你眼里,我们不是最该情投意合吗?”
本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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