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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端的工坊裁缝在争取客户见谅:“如果今夜雨势小……”
兰德尔抬手遮住话筒尾端,捂灭了后面的话。
量尺寸对裁缝来说算基本功,对遗朱来说就是因为眼高手低吃的一次教训。
看似简单的活儿实际上格外繁琐,他取来的工具不怎么听手的使唤。
软尺围一次,兰德尔笑一声。
遗朱恼了,拔掉用来定位的珍珠针向他示威:“闭嘴。”
兰德尔噤声,由着他比划。
等数值取好,遗朱在标记着“As detailed below”的书信纸上一一列好,让兰德尔给工坊回拨了电话,比照着念。
电话另一端的裁缝有些诧异:“费勒斯先生,您腰围大了这么多?这是上腰围,还是下腰围?”
兰德尔照旧捂住电话尾端,不想扫遗朱的兴,交代道:“照这个数改,裤子用巴黎扣。”
兰德尔松开了捂音筒的手。
对面的声音骤然大起来:“巴黎扣的调节是有限度的,收敛得太紧会不够精致,那您重量一下腰围。”
正卷着软尺的遗朱,屁颠屁颠地就围上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兰德尔站起身敞怀。
遗朱发号施令:“转一圈。”
兰德尔几乎同时:“抱一下。”
考虑着对方还是伤员,遗朱屈膝矮下身,双臂围上去,兰德尔伸出手帮他卡着定位针。
蹲下的青年嘴里咕哝着“good job”的夸赞词。
兰德尔垂眼看着他为了勒好软尺而起伏的身影,喉结攒动,挪开视线时,刚好和信纸上的“As detailed below”撞上眼神。
眼神极佳的他,快要分不清below和blow了。
-
雨歇之后,遗朱因为公学的琐事率先离开了豆蔻庄园。他又专程去市政厅看望了克劳德,克劳德反过来逮到了送他回家的机会。
因为是兰德尔的公寓,主人不在,遗朱不好邀他做客,只能在楼下的避雨檐底下告别。
克劳德还戴着那只黑色描银的袖箍,遗朱瞥见上面的扣子有些松动,随手用珍珠定位针给他别了一下。
他还没撤手,就被对方牵住。
遗朱一眼就瞧见他手上的石英表,还是原来在圣玛丽安村的旧表带,说道:“怎么不换上我送你的圣诞礼物,我买的那只表带很贵的。”
“还是新的,不舍得。”克劳德笑,“不问问我的现状?”
想起在佩洛西郡克劳德为他挡刀的那个早晨,遗朱在双肩包翻找了半晌,掏出来一只金属盒给他看。
是原本用来装氰化物胶囊的盒子。
克劳德打开后,发现是几簇鸟羽。
“你说索莱伊活不久。”遗朱屈起食指,像兰德尔敲自己一样,去敲克劳德的脑袋,向他说了句祝福,“喜乐的心乃是良药。”
他刚说完,克劳德揣着盒子起身就走,还顺手裹了裹风衣衣襟。
遗朱跑了两步追上他:“没说要送你!”
偷东西的斯洛温警官摘了手套。
在遗朱以为他是要向自己致意时,克劳德捧上了他的脸。
“总要让我欠你点什么。”似乎一切都回溯到那个圣诞雪夜,克劳德的吻落下来,不偏不倚。
“借一下。”
……
承认爱上克莱尔的那一刻,兰德尔就已经上了绞刑架。
只是没想到行刑人是克莱尔。
穿常服的警官有着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克劳德为什么没有死在战场上?或者死在上个冬天?或者死于某次任务?
将车停在街尾的月桂树旁,兰德尔的视线转到行刑人身上,笑地有些力不从心。
月桂的树枝横植进他的血管,成了撑破他身体的绿火。他被烧得头晕目眩,眼神化为灰烬,理智一败涂地。
“你喜欢的话,我是不会让任何人跟你抢的。”
撒谎。
“爱神无计可施,克莱尔有的是办法。”
撒谎。
“哥哥,我爱你。”
撒谎。
如此种种。
只有勿念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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