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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鸽食撒了一地,急赶着就去追飞机了:“大画眉!大画眉!”
带孩子们翻花绳和喂鸽子这两样事,都不如这只“画眉”来得有吸引力。
不过话说回来,绿林郡空域应该管控得更加严格,这片地域没有人造停机坪,也没有规划民用机场。
所以此次降落多半是经过批准,或者说打过招呼的。
教堂的管控区,能批准的人只有眼前这一位。
明显知道内情的海因茨,此时自顾自端着银色的盏碟去喂鸽子。
他说:“你们吃饱了先歇一歇,不要急着抛弃我去找玩伴……”
遗朱:神父还会吃醋呢?
屈膝蹲伏着的神父,冷不防地问了一问:“你和他走吗?”
遗朱没反应过来:“谁?去哪里?”
海因茨:“战争公墓那里——”很偏远。
遗朱应激道:“怎么像一日三餐一样准时准点!你又赶我?”
“那不说这个。”海因茨擦拭了手,坐回位置上,“他们都走了,没有人和你玩翻花绳。”
“海尼,你很英俊,但你真不风趣。”遗朱故意带些审视,“像一枝没有香气的花。”
海因茨的英俊,让遗朱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日耳曼血统,淡青色的眼眸无悲无喜,时刻带着不容侵犯的秩序感,像一尊餐风露宿的雕像。
明明是循规蹈矩的品格,却更容易招蜂引蝶。
这尊雕像又说不中听的话了:“倘若你住在教堂,我们要少见面。如果做不到,我不知道把你安置在哪里。”
遗朱承诺:“我做得到。”
海因茨叹息着:“我是说我做不到。”
话没听完的遗朱以为他又要开始念经,自顾自地转身调整手上的花绳,选择给自己保留一份清净。
海因茨看着旁边献上来的大扑棱蛾,听见遗朱说:“看我这只蝴蝶,它喜欢馥郁点的花。”
明知道的结果,劝也没用。
海因茨的手指绞着另一根花绳,慢条斯理地编织出一张漂亮的网,把遗朱手上的大扑棱蛾子兜牢了。
海因茨难得地开了个玩笑:“再飞呢?被我逮捕了。”
再飞呢?
再飞呢?
缠住蝴蝶的每一个孔眼,都像在咧嘴嘲笑遗朱。
遗朱扣着海因茨的手,从孔眼里穿出来一只大不敬的中指,骂他。
“幼稚鬼。”
-
遗朱领着琳琪,去看了盘旋在教堂上的“画眉”。
直升机的气动布局是单旋翼,直降的时候带起一股势要摧枯拉朽的风。
琳琪刚梳的麻花辫朝一个方向挥去,舒斯特神父的修士袍被带地老高,遗朱刚系的领带,险些被风从过低的夹克拉链里刮出去。
目力所能及,驾驶舱上的男人戴着黑框护目镜,头上是棕色的夏季头盔,他正在对颈项处的麦克风讲话,确认和塔台的联系。
他随手解开了四个定点的安全带,卸下了携行背心,银黑色的鞣制飞行员夹克展露无遗。
护目镜下,塔菲石一样的眼睛因笑意而成了月镰形状,他高耸的眉骨不再凌厉。云丛筛落的日光,有生命意识一般麇集到他身上。
从直升机的驾驶舱跃下,在摘掉耳机和麦克风前,他没有低头看表盘。
因为这翠绿成茵的草甸上,有一名头发被吹得蓬蓬乱的青年把绿浪踩在脚底、敞着怀抱奔过来。
遗朱不是教堂的遗鸥,不属于这个世纪。
他此刻唯独属于克劳德的生命历。
降落的云和塔台再见,和遗朱问好。
“皇家空军飞行员克劳德·斯洛温,巡航完毕。”
“遗朱,CiaoC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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