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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嘶”地一声呼痛,拧着眉头转身,步伐迈地绝对谈不上快。
克劳德像识破了什么,嗤笑道:“海尼,海拔数得上高的山峰、叫得出名的马拉松,你哪个没有去闯荡过?能不能像个高大伟岸的神父一样多点坚强。”
遗朱不解:不是?他俩咋了?海因茨做什么了,克劳德突然这么刻薄。
只听已经背身过去的海因茨说道。
“汛期的水流冲垮了堤坝,近日教堂内的自来水断了,我去找人给你们提水,你们晚上好洗漱。”
“毕竟你们是稀客,克莱尔只是来看望我的,我不能……待客不周。”
克劳德心里窝火,恼意横生,却又碍于遗朱警告的眼神无法发作,只能跟在遗朱身后。
结果高洁的神父将他拒之门外。
……
面前的男人剥去了他的神袍。
海因茨的上身肌理很漂亮,谈不上饱和的块垒,腹直肌撑起恰到好处的力量感,整个人不是清瘦,而是薄但挺括。
拿着温水浸过的毛巾,没拧干的水珠从他的腹外斜肌滚到下腹,遗朱欲言又止。
看来克劳德没撒谎。
遗朱发问:“你今天下午忙了些什么?”
海因茨的视线落在窄床灰色的被单上,逐字逐句地交代:“我去了绿林郡法庭,他们说立案很难,也很难取证,那个抢走梅的卑劣者身份好贵,他们一直闪烁其词。所以让捕鼠员去他家里翻了个天翻地覆,让他家宅不宁,结果车座上被泼了融化的黄油,还倒霉催地摔了一跤。”
遗朱拿上了失望语气:“说了这么多,你就做了一件缺德事?”
海因茨觉得自己很大逆不道,脱口而出:“我还诅咒了他。”
“所以你觉得自己很坏了?”遗朱不可置信,敲着他的脑袋问,“你和兰德尔是怎么玩到一起去的?他是不是经常欺负你?”如果是兰德尔摊上这种事,估计会买凶报复。
海因茨:“我和他不同。我总是活得很操劳,有些事不做我良心难安。”
遗朱想不出他能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问:“比如呢?”
海因茨转过身,背上的淤青像一泊翠绿的湖,他生闷气,但遗朱听在耳朵里,分明是讲谜语:
“克莱尔。我是师长,是神父,是使徒。有些事做了我也会心怀愧怍。”
胆小鬼神父偷偷藏咽三个字,自己嚼着齿边的苦涩。
我爱你。
“我会负疚到死了。”
……
遗朱给海因茨清理完伤口后,打开门的一瞬间,正对上守在门口的男人。
克劳德挑眉,伸出手来,坦然大方地邀请遗朱去睡觉。
穿白色开司米浴衣的海因茨,迟迟说出一句:
“在天主眼下要收敛一点。”
“神父,”克劳德压低了声音,眼神带着隐秘的蔑视,诘问道。
“你的心收敛了吗?”
-
画玻璃的大业还未竣工,遗朱照旧和密尔沃同行。
“乔。你知道梵高吗?我从报纸上剪裁了他画的向日葵,昨天在酒窖里临摹了两张,我去取来给你看看。”
密尔沃做事很特立独行,他从不把自己看做弱者,如非必要,凡事一定亲力亲为。
还没等遗朱颔首,他说完便撑着拐杖,“咯噔咯噔”地从廊台上下去,火急火燎,不小心将门给带上了。
留遗朱一个人蹲在地上收颜料。
怕颜料滴落在廊台地板上难以清洗,遗朱垂头想换一张干燥的报纸,结果看见有一行标题字:
内政大臣宣布着手管控绿林郡难民偷渡问题,据可靠消息称……
他不再往下读,搁下报纸——因为楼下有了一阵脚步声,似乎是辅祭员修士领进了人员。
这交谈的声音将遗朱的注意力牵走,但他没有贸然往下看。
辅祭员修士提议:“先生,教堂里现在捐一镑,可以领一盏蜡烛,您要为谁祈福吗?”
被询问者没有回答,反而提了自己的问题:“听说绿林郡一直在修缮,这个‘请您止步’的牌子留了三个月有余,所以什么时候才能开放二楼?”
是个男人。
辅祭员修士献宝一样说道:“西朗斯阁下要求补绘窗户,现在已经完成了大半,如二位先生不嫌弃,还请移步。”
二位?还有一个人没说话?
一道新声音传来:“玫瑰窗上,补的是向日葵吗?”
骤然间,遗朱忙不迭蹲伏下身,心脏像被拧作一团的白纸。
他不会听错。
他绝对不会听错——那是兰德尔。
但是二楼的廊台,只有两架楼梯可走,一架在兰德尔身边。
另一架,在兰德尔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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