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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过了午餐饭点,遗朱:“……吃过了。”
兰德尔转身,要亲自领着他上楼:“给你留了房间。”
看见是一间带大扇窗户的房间,遗朱安心之余脚步放缓:“你也休息吗?”
兰德尔笑出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以前也没见你问过,到底有什么事?”
见他直接询问,遗朱也不拐弯抹角:“你不要为难海尼,尤其是许可证这件事。”
兰德尔:“海尼告诉你的?”
“他没有。”遗朱矢口否认,“我听别人说的。”
兰德尔挑眉:“你既然回来了,我会让怀特将档案馆的调阅许可证亲自送到布伦达教堂。”
遗朱对他保留怀疑,问道:“我能亲自去吗?”
兰德尔反问:“那你还回来吗?”
……废话。
他绝对跑的。
见遗朱垂着眼睫装可怜,兰德尔就明白——他一想欺瞒自己就换上这副天真嘴脸。
半晌后,兰德尔将随身携带的档案馆调阅许可证拿出来,交到遗朱手里。
“你自己去,但只能由舒斯特神父转交,再让舒斯特神父开车载你回到这里,海因茨自有办法辨别真伪。”
遗朱蓦地抬头,瞬间就明白了舒斯特神父是兰德尔的线人。
“如果你中途和海因茨碰面,或者舒斯特没有把你带回来,我们再另当别论。”
-
遗朱挣扎了许久,最终只得照做。
兰德尔在地缘上占尽优势,只要有他在,格兰在哪里都是天罗地网,但不代表遗朱一定要束手就擒。
舒斯特将遗朱送回康宁街13号的时候,夜幕已经从深蓝浸入沉黑。
遗朱洗漱完毕后,虽然穿着法兰绒的睡袍,下身却还穿着一条裤子。
因为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逮好一切机会逃跑。
但他不敢打草惊蛇,所以没有将房门反锁——兰德尔果然在晚间敲门而入。
遗朱窝在床上,用被褥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兰德尔垂着眼,指腹挲摩着他的额头:“克莱尔,我们不久后就回兰都。”
遗朱实在无法保持平和地与他对望,索性闭眼假装死。
耳旁的男人还在絮絮地说:“我没有办法,抱歉,我没有办法。”
遗朱几乎要冷笑出声,已经在盘算等兰德尔入睡后自己跳窗夺路了。
只听他终于说:“睡着了吗?那明天见。”
兰德尔离开的步伐算不上轻,他摁灭了房间的灯,门板合上的声音传入遗朱的耳朵。
遗朱终于不再收敛呼吸,如果不是考虑隔音,他绝对要咒骂出声。
什么时候逃?
谨慎起见,再等等。
心跳频率要比墙上的时钟秒针更快,遗朱忍耐着,终于在估计兰德尔已经入睡的时间,他摸索着趿上拖鞋。
怕惊扰隔壁的兰德尔,他甚至不敢开灯,借着窗边极微弱的光,往窗边挪步。
在手指触上窗框的下一秒——
屋里顶灯骤然大亮。
倚在门板旁的蓝眼睛男人,眼列窄起来,眼神准星瞄准了遗朱。
在这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兰德尔就守在这里,他居然寸步未移!
遗朱惊得瞠目,但马上敛回情绪,质问道:“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兰德尔没有立刻回复,他迈步走过来,眼神无悲无喜。
遗朱先发制人:“兰德尔,你总是要强加给我许多东西,我不想要。你现在的行为充满恶意,请你马上出去。”
“强加给你的?”兰德尔逐一列举,“什么?酒神剑?还是被你当掉的卡梅奥?还是我找人给你开绿灯的交通银章?你得始终记得,下午送给海因茨的许可证,是你来求我给的。”
遗朱绷着表情看他,知道这又是威胁。
“或者是你身上的浴袍?”兰德尔的眼神凝驻在他身上的白色法兰绒浴袍上,喉结攒动,轻笑着说,“看来你也知道是用我的东西养着你不是吗?该怎么还?”
遗朱已经掐好了面对他时的抵御状态,握紧的拳头就差一个降落地。
兰德尔没给他得逞的机会,从后方环着他,探出手指勾上他浴袍上的袢带,扯开以后,唇几乎都贴在他耳边。
“不是要睡觉了吗?怎么还穿着裤子?你在家时不这样。”
他手在下沉——在拆开了遗朱的皮质腰带以后,兰德尔把什么塞到了遗朱的底裤边隙中,撑开一条细微的弧度。
遗朱垂眼。
看到了一叠红色的、50镑的纸钞。
被温湿的、像细雨一样的气息淋得蜷起了呼吸,
兰德尔并不放过他:“这才叫恶意,不是吗?”遗朱头一回知道,狎昵可以是冷冰冰的,他骂了兰德尔一句:“……变.态。”
快要被名为羞耻的大手沥尽拧干了,遗朱甚至在怀疑兰德尔真的想和他一人断一条腿,然后同归于尽。
要做弟弟恩主的东西!用挚友的身世来威胁他的坏种!变.态!变.态!变.态!
兰德尔是最会隐匿的蛇,毒牙已经无法藏锋,他没给遗朱任何可狡辩的机会。
“许可证属于内部机密,从未对外宣布。除了海尼,我没有告诉第三个人。”
“所以你当时在场。”
天谴也不过如此,遗朱第一次觉得爱可以是灾厄。
他无法从兰德尔的眼笼里脱困——
“你知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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