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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掷——将兰德尔的毕业礼,用作砍断他和兰德尔一切联系的利器。
兰德尔坐在厨房岛台,眼睁睁看着遗朱摔碎了那台承载着三千英里思念的越洋电话,为了保证语音信箱不能再工作,遗朱甚至戳烂了按键。还有那座精致的德尔斐神庙,连神谕带神像,他都没有放过。
遗朱翻了个腕执剑,又将放在兰德尔床头那台半碎的月桂灯砸得稀碎。
“摔完了吗?摔完了让我看看受伤没有。”
手上裹着绷带的兰德尔没开灯,他面前燃烧的烛光是摇曳的萤火黄,正为他的蓝眼睛镀色,却烙烫了遗朱的眼皮。
遗朱径直坐在隔断墙无灯无火的另一侧,整个人浸在夜色里。
遗朱:“我要离开这里。”
兰德尔的唇角牵出阑珊的笑意:“干了这么大的体力活,先吃饭。”
遗朱:“你没有听见吗?我要离开这里。”
兰德尔:“坐下谈。”
兰德尔不再多言,他抬眼觑见遗朱因起伏的情绪而泛红的双颊,手上被子弹擦过的伤口,几乎要致他于死地。
扪心自问,有愧悔吗?没有。
兰德尔看见,面前的青年身上穿了件绯色的夹克,鼓起来的地方并未刻意遮掩。
他并无惊惶,甚至多说了几个刺杀方案。
“你还是带着他送给你的枪,手边还放着拆信刀和餐刀,我们之间还真是毫无信任可言。”
只有情人对酌才明烛火,这一刻实在不适合,遗朱踱步过去,开灯后用蜡烛勺逐一将成排的烛火盖熄。
冷色的吊灯将兰德尔的脸照得惨白,他将手中的纸折叠起来,点燃了以后递给了遗朱。
还以为是什么用过的餐纸,遗朱无暇顾及他,没有接过。
兰德尔将燃烧的纸搁置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倏忽间笑意盎然,多说了一句:“把蜡烛也卸了吧。”
下意识将烛台上固定着的蜡烛取下来,遗朱察觉到有些诡异,迅速去拿那张留下一堆灰烬的纸的残骸。
他毫不迟疑地用蜡烛勺将火星摁灭,拾起来时才发现上面剩下的字母:
Fritz。
弗里茨……什么?
面前的男人骤然笑出声:“克莱尔,只要没有这份文件,我们就还是兄弟。”
遗朱的大脑在嗡鸣——兰德尔什么时候知道的?
兰德尔的视线悬停在他身上:
“你执着于我们的兄弟关系,我让你得偿所愿。其实你不知道,我最怕的就是和你毫无干系。”
“现在你的身世将永远不见天日,父亲留给我唯一的遗产就是你。”
在遗朱想要反驳之际,兰德尔迅速拿起桌上的烛台,用蜡烛被遗朱取掉后露出的锋利烛钉,深深扎进手上的绷带里。
顷刻之间,血流如注。
兰德尔还在笑,又用烛钉扎了一次。
遗朱的情绪在脑海中炸开,疾步将烛台抢走,扔在了墙角。“你想死不要拉上我!”
靠在椅背上的兰德尔苍白着脸,连眼睛都有些泛起鸽灰色,他探手去牵遗朱的袖管,将绯色夹克染得更深,嘴里念念有词。
“你不舍得……你还是不舍得……”
遗朱锁住了他的手,避免他再度自.残。
兰德尔受降的姿态毫无怯意,眉目间的得逞意味横生。
他带着满掌的血去向遗朱求一份恩典,笑得惨痛。
“克莱尔,从今天起,只有兰德尔·弗里茨。”
“现在我们血脉相连了。”
一直祈盼的电音,从地上流注的血迹上飘荡而来:【恭喜宿主,世界进度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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