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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辞职了?”
“我告诉你,于事无补,海因茨从教区回来时仅有两日休整时间,你甚至都要大摆筵席昭告天下,往后谁知道你会借此来牟取什么?既然他的神职会成为你满足私欲的工具,那不如没有!”
“我明明安排好了,都怪该死的兰德尔!”克里斯汀校长愤怒地将伞尖捣在地板上,“你毁了海因茨!是你毁了我的儿子!只要我赶在教宗批准他的辞呈之前解决了你,一切都还能回到正轨。”
他话音刚落,快速从帽子里掏出了一把袖珍枪。
但还未上膛,迈步入门的克劳德踢掉了他的枪管,卫兵利落干脆地将他制住。
遗朱才知道原来兰德尔不让他见老校长是这个意思。
不过不重要了。
念在老校长对海因茨有养育之恩的份上,他又老之将至,遗朱没有让人过多地束缚他。
在兰德尔踏进房门的上一瞬,变故陡生。
遗朱从座位上起来,距离他最近的卫兵,袖管里露出一把尖刀,毫不迟疑地捅进他的后背。
遗朱反应很快,刀刃没入不深,他立刻弓下腰用腿挑开椅子拖延时间。
纵身上前将他推走的兰德尔,手臂被尖刀划入,连腿上都挨了戳刺。
其余的卫兵对行凶者的转换阵营多少有些骇然,缠斗愈演愈烈。
克劳德一脚将被遗朱称作校长的、满脸沟壑的老头踹倒在地,搀扶着遗朱往外跑。
谁料老校长紧握着一直被他当做拐杖的伞,伞尖朝上,暗藏的机关如离弦之箭。
身旁的人骤然停下步伐,遗朱侧过脸时瞳孔紧缩。
一支短箭,堪堪穿入了克劳德的颈项。
反叛的卫兵已经被制服,其他卫兵自觉摁住了老校长,随后守在门外。
跪在地上的兰德尔竭力忍痛,狼狈膝行着,血流在地板上蜿蜒。
他说:“克莱尔……别怕……别怕……”
随后,他看见遗朱抢过反叛者的短刀,干脆利落地割断了克里斯汀校长的喉咙。
遗朱在笑,他的后背此刻痛得发麻,面庞上的血迹和当初他从普宁郡捡回的克劳德如出一辙。
狙击枪的子弹不能以肉身为盾,但箭可以。所以那根朝着他来的箭镞,此刻穿透了克劳德的喉管。
克劳德瞠着眼,紫色的瞳孔完全撑在眼眶中,翕张的嘴是被挑断的弦。
他无法和遗朱告别。
连藏在衣物中从不示人的伤疤都会自惭形秽,克劳德一定觉得自己此刻狼狈至极。
好多血……好多血。
遗朱在地上蜷缩着,绝望地去扯电话线,用还算干净的手去探克劳德的脉搏。
他求救的声音反反复复:“豆蔻庄园……求求你们……豆蔻庄园……”
等手底的脉搏彻底平息,脑海中的传音响起——
【恭喜宿主,世界进度100%,请及时脱离。】
顷刻之间,遗朱的眼瞳几乎被泪水冲化在眼眶。
让克劳德免于自杀的办法,原来是让他死在别人的手底。
长命百岁几多风险,人死复生却绝无可能。
遗朱觉得自己被命运的齿轮啮住,被犁开了头骨,他甚至有些错乱的遐思——
我现在是失去杰奎琳的乔,还是失去密尔沃的卡德里薇?
爱是痛彻心扉吗?
似乎不是。
我是什么?
落在这个世界的陨星。
克劳德的死,是一场替我永绝后患的宿命。
-
遗朱甚至无法参加克劳德葬礼,在等候殡仪车的时刻,他查看了克劳德交给他的、还未来得及销毁的遗物。
一件新的,一件旧的,一件借来的,一件蓝色的。带着终成眷属的祈盼。
圣诞节前夜送给克劳德的那条表带,他没有舍得戴,至今崭新。
那只常伴他的希腊十字环扣,已经有了显旧的般般磨痕。
那几根索莱伊换下的斑斓羽毛,在此刻有借有还。
还有克劳德拆封baci巧克力后,藏起来没让遗朱看的蓝色纸条。
纸上,是当初在成年酒会上、遗朱不会唱的那首《We will meet again》的字句——
“You're still my life-line.”
你仍是我的救生索。
“You're still my life-line.”
你仍是我的……生命线。
纸条上有笔迹渗洇出来的墨水,遗朱翻到背面,很轻易就能瞧出来——执笔的人在反复斟酌怎样才能将这异国的文字雕琢地更漂亮,尽管只是小小的一页,却弥布着“遗朱”、“遗朱”、“遗朱”。
对方的笔触郑重到敬虔:
克莱尔不是谁的向阳花。
遗朱一定会见到新太阳。
他明明……想活的啊。
他明明要和我离开了。
脊骨被风蚀刻,遗朱要支撑不住一身血肉,他被迫悬在一根蛛丝筑的桥梁上,被烈日饮干了心河。
索莱伊说的没错。
克劳德死的这天是个大晴天。
果然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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