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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能杀死人的寂静持续了半晌, 游朝岫恨不得把手里的梨砸到卫松云头上:“卫小二,你要不会说话就把自己的嘴割下来扔了!”
她说完,又去偷瞧谢仞遥。
她和卫松云实则并没有和顾渊峙相处多少时间, 对这个曾经的师兄的离开, 初时还有惆怅,如今二十多年过去, 早已淡忘。
但谢仞遥不同。
顾渊峙是他救下来,他认了师弟后, 又是他亲手送出去的。
就算谢仞遥不说,长大了之后,游朝岫也能感受到这是师兄不可提的心结。
卫小二那张嘴真不是人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游朝岫瞪他。
卫松云此时也知说错了话,怕游朝岫揍他,只扇子一开,抱着头遮掩住脸,装死去了。
“素月秘境应当不小,轻易遇不见,”还是谢仞遥接了话,他面色如常,轻轻巧巧将这个话题绕过,去问王闻清, “师尊落了什么在素月秘境里面?”
王闻清丝毫没感受到徒弟们之间的暗潮汹涌,闻言道:“不是我的,是咱们落琼宗的。”
他问:“知道宗主令吗?”
当然知道。
凡是宗门,都有宗主令, 为一宗之主身份的象征。
谢仞遥有些震惊:“师尊把落琼宗宗主令落素月秘境里了?”
王闻清挠头,嘿嘿笑道:“灭世之祸那时候这么乱,就不当心扔那里了。”
宗主令说扔就扔。
谢仞遥三人:“”
王闻清望天:“素月秘境一百年才开一次,既然开了,为师就想着让你们拿出来。那里面机缘不少,找宗主令的时候,如若碰见,也是造化,收了便是。”
王闻清这么说,那么谢仞遥师兄妹三人就定要去一次了。素月秘境半年后开,卫松云和游朝岫还好,他们两人离结金丹尚且还远,又是闲不住的性子,便商量着趁着这半年离开宗门再游历一次。
谢仞遥则停在心动期已经五年,离结金丹不过一步之遥,王闻清让他在半年内借了金丹,他自然不能和两人一道下山。
嘱咐好师弟师妹半年内一定回来后,谢仞遥自已一人在山上开始试着结丹。
并不顺利。
二十年前,他们刚回落琼宗,王闻清便说他道心不稳。
谢仞遥睁开了眼。
他面前是云霞蔚然,谢仞遥伸手,一朵橙红云霞就飘到了他眼前。
似乎知道他是落琼宗弟子,云霞亲昵地绕着他指尖。
卫松云和游朝岫已经走三个月了,谢仞遥还没有丝毫要结丹的迹象。
谢仞遥从筑基期到开光,到融合再到心动期,如今马上就要结丹,只用了二十多年。
二十年从筑基期到金丹期,从没有五灵根能做到这种地步,说出去是个足以令五大陆侧目的成绩。
也足以是让任何一个人骄傲的成绩。
但谢仞遥从没有这种感觉,他回到宗门后,常常做一个梦。
梦里通天海波涛汹涌,沧溟的声音阴魂不散,口口声声地喊着顾渊峙会恨他。
每次梦醒,他鬓边都是冷汗。
这些谢仞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将梦深深地埋在心里,然后不敢懈怠地修炼。
这个世界不管怎样,修为高总是没有错的。
心动期不够,其实金丹期也不够,哪怕是元婴、分神期,修真界都有不少人。
谢仞遥愈入大道,愈生卑切,于是愈发踌躇不进。
他心能静下来修炼,道心却不稳。
与指尖的云霞玩了一会儿后,谢仞遥松开了它,云霞荡悠悠地飘远后,谢仞遥看见更远处飘来了一只传话的纸鹤。
纸鹤用来传话,如今落琼宗,除了他,也只剩下一个王闻清。
谢仞遥站起身来,被纸鹤引着,往前走去。
落琼宗峰与峰之间都有索桥相连,用上灵力后,纸鹤转眼带着他掠了三四座山峰。
熟悉的景色在谢仞遥身侧飞速掠过,见纸鹤还没有要停的趋势,谢仞遥心下讶异。
接下来的地方对于他们师徒四人住的山峰太远,谢仞遥几乎没来过。
又如此跟着纸鹤走了大半个时辰,眼前的一切谢仞遥已经陌生无比。
等跟着纸鹤拐了个弯,谢仞遥踏上了落琼宗他一座从没有来过的无名山峰。
山顶满是落叶,落琼宗尚杏花,以杏花为宗纹。正是四月时节,谢仞遥抬眸看过去,只见眼前尽是漫山遍野,开得热烈的杏花。
纸鹤往杏林里飞去,谢仞遥只瞧了眼杏花,就要跟着它进杏林。
便是在这时,自林中冲出了一道阴影。
这阴影极快,手中松松握了把细剑,行走间还有吱呀的轻响,二话不说,就朝谢仞遥劈来。
谢仞遥反应极快,仰头与他割向自己脖颈的剑尖擦过后,手腕一转,他手中就多出了一把剑。
剑是最平常的剑,仙驭是杖不好练习剑法,这剑是王闻清随手甩给他学矜伐剑法用的。
谢仞遥握了剑,松松挽了一个剑花,转眼间已经和眼前的东西过了十几招。
他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东西是落琼宗的偶尸。
说是偶尸,实则是用木头片子订成的人形,只不过被注了灵力会动,多数是给刚入门的筑基期弟子陪练,但凡会点剑法招式,和偶尸打架可谓是难逢对手。
但和眼前这个偶尸过了几招后,谢仞遥立马察觉出了它和其他偶尸的不同之处。
这个偶尸的境界,竟然在他之上。
这偶尸手上拿的剑,也不是和其他偶尸一样是木头刻成的剑,而是一把真剑,剑刃锋利,折射出的剑光如隆冬寒月,绝非凡品。
偶尸被他击退,下一瞬就再度飞身而来。
谢仞遥脚尖一点,急速往后掠去,同时反手拿剑,灵力迸出,剑柄带着灵力在半空中化了一道极圆的半弧,与偶尸剑意正面相撞,朝它腰间直直斩去。
矜伐剑法第一势,青松落色。
谢仞遥这道剑意燥热,剑意扫过,杏林中杏花纷纷扫落,又在碰到他灵力的一瞬化为齑粉。
正是他火灵根的作用。
和王闻清不同,谢仞遥身负五灵根,虽然斑驳,但灵力可以随他心意使出任意一个。
矜伐剑法在王闻清手中大开大合,在他手中,则更多了圆滑变通,瞬息千变之姿。
剑意扫过不过一瞬,偶尸修为在他之上,强硬地冲散了谢仞遥的剑意。
可当偶尸破了谢仞遥的青松落色后,谢仞遥已然不在他眼前。
有所感应般的,偶尸转身回头,没有眼睛的木头脑袋一抬,就见谢仞遥自不远处的一棵杏树枝头飞身而落,手中剑意迸裂,只斩向他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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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尸只来得及抬起手中的剑去阻挡。
一切都在转瞬之间,两剑悍然相撞,谢仞遥剑法中的灵力如霜,带着偶尸不过几瞬,木头身子上已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刚刚的青松落色不过试探,此时正面相撞,谢仞遥与偶尸没有五官的脸对视,即便此时气血翻涌,他眸中光也璀璨。
下一瞬,他手腕一转,剑尖穿透偶尸手臂,霜雪褪去,木灵力雄厚的力量直穿透了偶尸下巴,捅进了他脑袋里。
剑意凛冽,满林杏树簇簇。
矜伐剑法第二势,烘炉点雪。
偶尸握着的剑并非凡品,谢仞遥手中剑捅进他脑袋的那瞬,他手中的剑也割破了谢仞遥肩膀处的折雪袍。
所幸它只是个木头,浑身又被谢仞遥灵力给冻得结了霜,反应迟钝。
谢仞遥不理会悬在肩膀上和颈侧的锋利剑刃,双手握住剑柄,往左一扫,手中的剑就从偶尸左侧脸颊破颊而出。
谢仞遥识海动荡,灵力在这一瞬从十二经脉而过,尽数迸出,涌向了手中的剑。
剑尖狂风乍起,卷得偶尸晃动不已,下一瞬,剑尖就刺进了偶尸握着剑的右臂。
霎那后,偶尸右臂悍然落地。
矜伐剑法第三势——“风禾尽起”。
剑意与灵力相融合,卷起杏林满树落花,清光万里。
手中的剑落地,偶尸仿若失了魂魄,顿时成了一堆死的木头片子,站在那里不动了。
谢仞遥手中的剑也随着这一势寿终正寝,剑刃被拦腰折断,当啷一声摔在了地上。
偶尸不动了,谢仞遥倒也不至于和一堆木头片子较劲,他低头,有些可惜地看了看手中的剑。这是王闻清在他筑基后给他的剑,没想到坏在了这里。
“它弄坏了你一把剑,师尊再赔你一把,”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谢仞遥转身看去,就见王闻清蹲在一颗杏树上,笑眯眯地望着他,“把它扔地下的那把剑拾起来,以后你就用它。”
谢仞遥听他的话,将地下偶尸的剑捡了起来,问道:“这偶尸是师尊弄的?”
“不是,它本来就是守这个林子的,”王闻清挠头,“我见它手里的剑适合你,就让它来会会你。”
一碰上这剑,谢仞遥只觉得一阵凉意刺骨。手中的剑剑刃窄细,似刀似剑。初看凛冽,细看就能看出剑身有银光滑过,若匹炼秋光,倒泻湖心明月。
剑身华丽,剑柄便古朴了许多,漆黑剑柄森然。
“它叫拂霜,”王闻清从杏树上蹦了下来,笑嘻嘻地道,“剑身是虚无境里一整块霜石练成,剑柄是最好的春瓮枝,是当时五大陆第一剑修用了九十九年淬成。”
“他与我师兄一见如故,将拂霜赠与他,庆贺两人相识之喜。我师兄也很珍惜,这是他最喜欢的佩剑。小遥,你好好用它。”
“好,多谢师尊,我会好好用它的,”谢仞遥喜欢这把剑,抬头后的眼中都是笑意,转而问道,“这偶尸为什么要守这片杏林?”
他看了这杏林一圈,和他们落琼宗其他杏林并无区别。
王闻清闻言笑了笑,颠着脚走在前面:“跟师尊过来。”
小心收起来拂霜,谢仞遥跟在王闻清后面,朝杏林深处走去。
杏林并无多大,两人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尽头,越往里走,杏树枝头的杏花便越稀疏。等到了最里面时,竟是一片片枯死的杏树。
等枯死的杏树都没了的时候,前头的王闻清道:“小遥,到了。”
谢仞遥抬眸看过去,被眼前的景象震在了当地。
良久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仞遥声音喑哑:“这是万人坑?”
第32章
他们眼前是一片很宽阔的地。
如若没有面前无数站着的这些人的话,从杏花林里出来,确实有曲径通幽后豁然开朗之意。
但谢仞遥看着废墟一样的场景,只觉得从心底里生出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凉意。
二十多年, 谢仞遥都不知道他们宗门里还有这种地方。
谢仞遥首先看到的,是一座座闪着冷光的“黑山”。
黑山不知道用什么堆砌而成,每一座都有三四人高,泛着类似金属的冰冷光泽。
不止是山,连带着眼前的地,都是寸草不生,漆黑一片。
背后是开得盈盈的杏花,春意盎然。眼前是只有一种黑色的冰冷土地。谢仞遥站在两者之间,只觉得割裂。
他上前一步,伸手碰了碰“黑山”。
他指尖刚碰上去, 眼前的“山”便轰然倒塌, 溅起的灰朝两人浇头罩来。谢仞遥掐了一个诀, 灵力迸出,结成了一个罩罩住了他和王闻清,才避免被这玩意儿撒了一身。
王闻清的声音慢吞吞地从他身后传来:“这是个灵旷,这些都是灵石,被吸走了所有灵力,又过了这么些年,才变成这样。”
怪不得前头是个巨大的坑。
谢仞遥和王闻清一道往前走去,到了坑的边缘才停了下来。
如此走近之后,谢仞遥看着坑里整整齐齐的人,只觉得一股子寒意扑面而来。
他们面前的坑里,整整齐齐地坐着望不见尽头的人,有男有女,都穿着落琼宗的宗服折雪袍,盘腿坐在灵旷坑底。
他们队列整齐,闭着眸,衣衫都完好无损,人却是不知死活,没有生息。
这么多人形成了一种巨大辽阔又诡异的死寂,逼得人喘不上气来。
“师尊,”谢仞遥看着眼前的人,离他最近的那人,似乎上手触碰,都能感觉到专属于活人的温热,“他们是死是活?”
这种情况,谢仞遥只觉得人是死的竟比人是活得说得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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