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谢仞遥需全神贯注,不能有丝毫放松,一旦一个不慎,金色的血脉便会反噬而来。
这是一个漫长而煎熬的过程。
顾渊峙体内血液沸反盈天,体外,黑暗昏沉的屋子中,却是静谧万分。
谢仞遥安安静静地伏在顾渊峙肩头,手放在他后颈上,闭着眸。
顾渊峙头埋在他颈中,却也未发出任何声音。
他并不好受,两股血液每一次的碰撞无疑是对他的一次刮骨的凌迟。
随着谢仞遥灵力的进入,他整个人更是绷到了极致。
而人痛苦到了极致,难免会死死攥紧能握住的一切。
但顾渊峙咬着牙冠,硬是一点没对谢仞遥用强力。
只痛得狠了,呼出的气会粗些,尽数都喷在了他师兄颈边。
他让谢仞遥在自己怀中安稳而又无一丝疼痛。
整个过程,谢仞遥灵力消逝地飞快,脸色也慢慢变白,唯有左边的一片颈和耳朵,被顾渊峙用唇和呼吸揉弄得嫣红一片。
足足用了六个时辰。
到谢仞遥最后一丝灵力耗尽时,顾渊峙已经没了什么意识。
好在是体温终于靠近了正常。
谢仞遥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头,低低地开口叫他名字:“顾渊峙。”
顾渊峙沉默地埋在他颈边,好久都没有回答——他不知何时已经昏了过去。
谢仞遥没听到回答,微微侧头,唇贴在他颈边,感受着他安稳跳动的经脉,呢喃道:“师弟,生辰快乐。”
八月二十一日了。
屋外此时清辉高映,能听见蝉鸣阵阵,等天亮了,应当是个碧空如洗,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我还给你准备了个生辰礼物,”谢仞遥皱皱鼻子,“但现在想洗漱。”
他从怀里拿出那个两层的木雕小楼:“我们回家。”
小楼二层被转了一圈,两人就消失在了奉清峰顶。
三个月里,除了办落琼宗的收徒大典,谢仞遥其余可怜的空闲,都用来给布置这方小庭院了。
他选了朝南的一处屋子当做他和顾渊峙的卧房。
屋子很大,最里头是张雕花床,用青绿山水的屏风做了隔断。床旁边的窗子下谢仞遥没有放塌,而是摆了张白橡木的案子。
案子上砚台笔筒俱全,一角有一方白玉花瓶,里面是两支雪白月季,清柔娇艳,开得正好。
屏风外也有花,在门对着的椅案上,能看见长颈瓶里橙黄的桂花。
整间屋子里都没什么名贵的家具,但放眼望去,处处淡雅柔和,细致精巧,瞧着便让人舒心。
是画下来没有让人惊艳的堂皇,但住起来却足够让人能浸进来的温馨。
也是需下一番功夫,才能让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变成这样。
到了卧房,谢仞遥给顾渊峙施了一个净身诀,让他躺到床上后,才去自己洗漱。
等他洗漱完,顾渊峙还未醒。
谢仞遥点了烛火坐上床,俯身碰了碰他额头,摸着他体温正常,又用灵力探了探,感受到他体内一切都平和,这才算真正放下心来。
但这放心并未持续多久,不过半个多时辰后,谢仞遥一直握着顾渊峙的手就感受到他体温又热了起来。
这回的热和刚才又不一样,谢仞遥灵力探入他体内,并未感受到异常,除了心脉处燥了点外,其他地方情况好极了。
但他受血脉反噬这么长时间,刚从反噬里出来,心燥点也实属正常。
这点燥也不不足以让他体温升高成这样。
谢仞遥一时没搞清楚原因,却兀地想起吴林春说的关于神智的一番话,心中不由升起一个念头。
他本以为顾渊峙昏迷是力竭,此时看来,会不会是灵力平稳了下来,但神识被吞噬至尽,已经变成傻子。
怪不得那条金色的血脉从一开始便如此狡猾地亲近他。
这个念头一出来,谢仞遥只觉得脑中某一根弦猛地断裂成了碎片。
他伸出手,很轻地推了推顾渊峙,去叫他:“顾渊峙。”
顾渊峙没有任何动静。
他又喊了两遍,眼见着顾渊峙身上温度越来越高,谢仞遥呼吸一滞,没有再犹豫,就要俯身抱起他。
吴林春最近,他背着顾渊峙去求吴林春,不行就赶快回落琼宗找王闻清。
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能慌,如果真出了事,多快一分,就多一丝挽救的可能。
但谢仞遥手臂刚绕到顾渊峙后颈上,就正好看见了顾渊峙睁开的双眼。
下一瞬,他就被顾渊峙握住小臂,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谢仞遥与他对视,瞧见了一双漆黑的,正常的眸子。
只不过眸子里含着他看不懂的某种东西,猛烈而汹涌。
顾渊峙握着他的手腕压在头顶,沉沉的身躯压下来,低低叫了他一声:“师兄。”
听到他还认得自己,谢仞遥愣了一下,下一瞬,猛地松弛了下来。
他整个人都瘫进了松软棉被里,一霎那巨大的失而复得之感将他包围,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到他在一瞬间红了眼尾。
偏他眼尾通红躺在这里的模样柔和漂亮极了,顾渊峙一时竟看呆了,忍不住低头去亲他眼尾。
格外烫的唇舌从眼尾流连到脖颈,将他唯一穿的寝衣都给揉弄的松散开了,露出一小片白腻的锁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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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被全世界遗忘后我成了救世主》 60-70(第9/19页)
谢仞遥肩颈比寻常男人薄很多,连带着整个背都薄薄的,仰起颈子时带着肩胛骨舒展,便牵扯间露出更多的白。这白又被烛光渡上了一层莹莹的光,瞧过去线条漂亮流畅到让人觉得,怕是上天也要进到忘我之境,才能塑造出这样一份再无第二份的美来。
顾渊峙将脸深深埋进去,一连串地呢喃:“师兄…”
谢仞遥累极了,手腕被他握着,不想使劲去挣开。而经过刚刚这一弄,不但床褥乱了,连带着他的发都散了一床。
谢仞遥只稍稍曲起腿,碰了碰顾渊峙的腿,想喊着他松开:“顾渊峙,能听懂话就把我松开。”
而顾渊峙被他一碰,更是抬起头来,下一瞬凌乱无章的吻就朝他压来。
他一只手攥着谢仞遥手腕,另一只就去碰他腰身,直到那截盈盈窄细的腰与自己紧贴。
他一直在叫谢仞遥。
“师兄…”
“谢仞遥…”
声音低低的,每一句都含着滚烫的热气,散落在谢仞遥鬓边耳边。
这呼唤里的含的东西,若放进眼睛里谢仞遥看不懂,但让顾渊峙整个人欺了上来,手腕被他攥着,又被一叠声地叫着。他再迟钝,也该懂了。
更何况还有他腰身贴近顾渊峙时,被他更热地烫碰到的那瞬。
谢仞遥一时僵住,直到被顾渊峙弄得气息不匀,才反过来神。他放软了声音:“顾渊峙,你松开。”
却没料这句话不知又激到了他哪里,顾渊峙松了他的手腕,改去抱他。他怕压到谢仞遥,拖着他腰身轻轻松松将他抱得坐了起来。
挟持着他跪坐在自己腿上,两人相贴得毫无缝隙,陷在这汪温软里,顾渊峙还不满足,重新将脸埋进谢仞遥白腻的颈里,声音喑哑:“师兄好香,我梦里受不住。”
他昏迷中闻见谢仞遥刚沐浴完的味道,刚蛰伏下去的,属于兽的欲/望瞬间被点起。
被压抑克制了太久的,对谢仞遥的想,顾渊峙再控制不住。
谢仞遥听到他这荤话,一瞬间耳朵红得要滴血。
“师兄,谢仞遥…”偏顾渊峙力气极大,将他嵌进怀里,一声又一声地还在说,杂乱无章,“师兄可以吗?”
那些在想象里的,在梦里反复上演无数次的满床云雨,可以吗?
顾渊峙咬着他通红的耳垂来磨他,又叫他:“娘子。”
他这个心里唤过无数次的称呼,此时终于被他喊出口,顾渊峙一时间上瘾了一样去喊。
谢仞遥被他喊的受不了,颈带着锁骨都嫣红一片,整个人被他揉磨得都乱了,衣襟松散开,但又止不住顾渊峙的嘴。强壮的男人像条缠上就丢不掉的大狗似的,嘴里什么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谢仞遥实在听不下去他说得这些话了,他沉沉地喘了一口气,微微侧头,吻住了他的唇。
……
屋外,方寸境里不辨日夜。
屋内,芙蓉账乱娇欲滴,魂魄快活几近死。
第66章
谢仞遥醒来的时候, 怔了半晌,微微侧过眸去,看见自己一只腿正放在顾渊峙腿上。
屋内静谧,顾渊峙盘腿坐在他身侧,正给他捏着小腿。
见谢仞遥睁眼,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俯身亲了亲谢仞遥温软脸颊,笑道:“师兄睡了两天,不多。”
谢仞遥还在三日的激烈情/事里没回过神来,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的懵然,过了许久后,拉着被子慢吞吞地盖住了自己的脸。
不想理他。
他想将腿也从顾渊峙手里抽出来,结果刚一动,只觉得一股酸痛从腰间传来,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重组了一遍。
谢仞遥吸了一口气, 不敢再动。
几乎没有间隔地,顾渊峙的手就从被子外探了进来,落在了他腰上。
他用了灵力, 下一瞬,谢仞遥腰上就舒服了很多。
脸上的被子被掀走,顾渊峙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很自觉:“师兄不想看我就趴着,我给师兄揉揉腰。”
谢仞遥脑子转不过来圈,顾渊峙让他趴着,他真就缓缓地趴了过来。
顾渊峙的手落在他腰间,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学了按摩这项本事,力道不轻不重,又加上用了灵力,捏的谢仞遥刚醒过来,就又想睡过去。
顾渊峙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师兄好受点了吗?”
谢仞遥眼睫颤了颤,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顾渊峙便贤惠道:“那我以后日日给师兄按。”
谢仞遥顿了顿,头枕在臂弯里,侧过半张脸去看他,就撞入他带笑的眼眸:“只要师兄还愿意看我就行。”
谢仞遥到底忍不住笑了,他好受了些,翻过身来,抬起腿踹了他一下,轻骂道:“你再说几句,我就更不愿意看你了。”
他身上还有情/欲的痕迹未消,眼尾含着淡淡的红,眉眼间都是动人的余韵,衣衫稍乱,陷在暗沉床间。偏又因沐浴过,其他地方干净得素白。
这么一笑,倒使未褪完的欲又馥郁了几分,如暗室明珠,动人心魄。
顾渊峙看着他伸出小臂,上面竟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吻痕:“这上面你都要下嘴,别人看到怎么办?”
顾渊峙顺势握住了他踢过来的脚腕,拇指揉了揉薄薄脚踝处的红痕,俯身去亲朝自己伸来的柔和小臂,笑道:“不会有人看到的。”
谢仞遥这种模样谁敢看一眼,他就把谁眼珠子挖下来。
顾渊峙说完这话,松了他脚腕,俯身凑到他眼前,漆黑的眸中全是笑:“师兄祝了我生辰快乐,那么有准备生辰礼物么?”
谢仞遥听到这话坐了起来,与他面对面:“有给你准备生辰礼物。”
“但是,”他笑盈盈的,“你先给我说说,你血脉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他这个样子了都还记得这事,努力打起精神,看着顾渊峙的眼睛:“你都这样了,我想了想,你不能再瞒我了。”
顾渊峙自知不能再瞒他,于是伸手将谢仞遥耳边的发理好,想了片刻后问道:“师兄知道龙吗?”
谢仞遥点点头。
他知道龙,但龙在盛繁时代就找不到几条,更何况还经历的灭世之祸,更是早已灭绝。
当初通天海底那条蛟龙,还因此炫耀过自己是当世唯一的“龙”。
顾渊峙眼眸漆黑,认真看着他,静了一瞬后,轻轻道:“我的母亲,可能就是一条龙。”
“而我身上所谓的血脉,就是龙的血脉。”
空气静了一瞬。
谢仞遥没明白似的:“你是一条龙?”
顾渊峙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谢仞遥哦了一声,竟凑近他,撑着他肩膀,往他头上凑了过去。
顾渊峙不解其意,只环住他的腰,任他指尖在自己发间拨弄。
谢仞遥扒拉了一会儿,放下手,又回到了原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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