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有足够的韧劲,肯吃苦,能挨过与天道相处的日日夜夜而不崩溃。这个人要聪明不愚笨,这样才能抓住任何可能的机会。这个人更要强大而有天赋,人心难测,如果暴露,能躲过可能扑向他的一次次杀机。”
“然后,我们会将这部分的天道,放进他的识海里。”
最慈悲声音说道:“这是最适合,存放天道的容器。”
满峰顶的寂静。
王闻清突然觉得,山顶的风有些冷。
“但是,”师祖看向他,“即便有这么一个人符合所有的条件,但也可能失败。”
“因为他多了对天道的敬畏。”
“我们每一个,从修炼初始,都是在天道在上的敬畏中一路过来的。面对一个令你敬畏的对手,你根本就不会有战胜它的心劲。”
“所以我们想,除了这个人之外,还需要有一个人,”师祖眼波平静,“这个人除了以上条件外,还要有一条,对天道没有仰视。然只要出手在此方世界,没有谁不会对天道没有敬畏惧怕之心,连我也不例外。”
王闻清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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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得很大。
“那我们就决定,选出一个人,送出此方世界。”师祖平静地道,“人有三魂七魄,我们会在取天道本源那刻,趁天道虚弱,将他的二魂六魄送出去,独留其中最重要的一魂一魄在此方世界生成□□。等到时机成熟,那二魂六魄,自然会来寻这一魂一魄,从而使这人完整。”
王闻清哑声道:“你们准备造一个人?”
“非也,”师祖很耐心,“没有谁能造一个人出来,那是天道的事。我们会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取走他的三魂七魄。送二魂六魄出去,封掉其一魂一魄,并保他这一魂一魄渡过灭世之祸。等下一轮的修真界再起来,真正的时机到来之后,解掉封印,让他这一魂一魄再入人体,等待二魂六魄的归位。”
“这样他既可入道,又无对天道的敬畏。这个人,才是真正希望的所在,”师祖道,“这就是办法,我们没办法想到真正的解题之法,便只能给生机以时间。”
“而这之中的衔接,便需要一个年轻人,暂存着天道,一直到时机成熟后,为这一魂一魄寻找出生的母体。然后教养这孩子到足够成熟,将天道本源渡给这个孩子。”
“王闻清,”师祖的声音似从天际落下,“你愿意当这个摆渡的人么?”
月隐入云层,愈发稀薄纤瘦,如一把锋利的钩子。
你愿意当这个摆渡的人么?
王闻清不知道自己问了什么:“如果这个孩子,他也找不到解题之法呢?”
师祖温柔解释道:“那他也是一个,很好、很完美的容器,等他找到快死的时候,再造下一个容器。”
“就算没有解题之法,但有了这些容器捏着天道的一部分,让天道永久地虚弱下去,没有了炼化人的能力,未尝不是另一种解法。”
“小清,”师祖不再说话,贺青玉上前一步,声音平静地继续说道,“你也许觉得我们这种做法残忍,但如果不这么做,我们这波人死后,还会有一波又一波的修者死去。而这么做了,也许也无法胜利,但至少有了希望。此时此刻,一线希望,就值得我们这么做。”
师祖的声音又响起:“你可以想想,如果不愿意,我们会找其他人。”
他不愿意就可以不做,王闻清扬起下巴:“那个孩子,却是一定要做容器的了?”
他又问道:“你们要用谁家的孩子?”
师祖颔首:“一切纷争因皇室而起,这个孩子,便从皇室中挑选。为他挑选母体时,也该是皇室的人。”
“你如果愿意,就记好了,”师祖看着他,恍若这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所有,“他少了二魂六魄,一出生便就会是个痴呆的傻子。你是单灵根,天道运行着五中灵根,因而进入你识海后,总归没那么配适。因而我们会改造这孩子的一魂一魄,那么他出生,就会是个五灵根。”
“你到时要教养的,会是一个出生在皇室的,五灵根的傻子。”
谢仞遥远远地听着这一番话,只觉得脑子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该想什么,又该做什么了,于是只下意识地回头,寻找从心底里信任的那个王闻清。
他懵懵地看着王闻清,看了看他的红发,看了看他苍老的面庞,只感觉他在自己眼前忽远忽近。
谢仞遥想问他些什么,又一时不知要问什么,唤道:“师尊……”
王闻清回答了他。
他开口,如同叹息:“对不起。”
第72章
王闻清去了一趟素月宗。
周祈溪正忙着布阵的事情,收了他的宗主令后,朝他挥了挥手:“没事就回吧。”
王闻清不怎么想回去,抱着剑赖在她书房里:“说不定就是最后一回见了,不给我说些什么吗?”
周祈溪这才从案前抬头,看了他两眼:“准确地来说,这肯定会是我们最后一回见了。”
她仰头倒在椅背上,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吟了片刻:“我累了,没什么好说的。”
这场持续了五百多年的凌迟将每个人折磨得已然麻木,事已至此,周祈溪没什么要说的。
“你的事情,”周祈溪想起来什么似的,才又道, “我若不布阵,也轮不到你。王闻清,你要明白这孩子是把刀,你要做的是锻造他,而不是教养他。优柔寡断,多情善感,迟早坏事。”
“我说完了, ”她重低下头, 毫不客气地赶客,“你走吧。”
王闻清却不理会她的话,只问道:“我清如妹妹呢?”
听到唐清如的名字,周祈溪顿时抬起头来:“你找她干什么?”
王闻清笑眯眯的:“到现在你还关着她呢?清如妹妹该多伤心啊。”
周祈溪没有说话, 静静与他对视片刻后,兀地道:“对。”
她站起身来:“你为了落琼宗布下锁灵阵, 赵令恣为了他那条白痴长蛇,死在通天海底。我就不能为我妹妹打算一下吗?”
王闻清举了举其中一只手,求饶状:“各自自保,当然可以。”
但他弯了弯眼,复又道:“优柔寡断,多情善感,迟早坏事。”
收了笑意,王闻清轻声道:“再说这事,我还没答应呢。”
片刻能杀死人的寂静后,周祈溪将笔掷在案上,一拂袖朝门外走去:“时辰快到了,我布阵去了。素月宗马上就没人了,你赖够了,就回去吧。”
她走至门前,忽然转身,就看见王闻清也转过来了身子。
门格子的阴影打在她身上,两人对视,周祈溪指了指天:“天道若在,山河风云榜便不会消失。此番素月宗的阵法若成,便会如一面巨大镜子,将天道最终所做的一切都复制留在这面镜子中。后世若需要,打开此阵,便能将这段历史重现,我认为记住历史,同样重要,这是素月宗为这场灾难中所付出的。”
周祈溪静了一静:“此时此刻,我宗门弟子,都已在列阵的路上。他们也有挂念的亲人与故友,但却为了布阵,没有时间好好告别。我身为宗主,为唐清如求一线生机,已然是一件极为自私的事了。然我亏欠她许多,这事却不能不做。”
“至于告别,”周祈溪抬眸,长剑傍身,冷硬面孔依旧,“既然年少好友一场,王闻清,他日若阵法重开,就当我们再度重逢了。”
周祈溪走得干脆,她走后,王闻清在她书房又坐了许久,才开门出去。
素月宗的弟子都奔赴各自要去的峰顶,山河风云榜悬在天际,沉沉的似乎能触手可及。
王闻清抬头瞧了一会儿,垂下头来,挑了一个人少的小道,慢慢地往素月宗宗门外走去。
他选的山路蜿蜒在一处崖壁上,左边是葱郁树林,右边是万丈高空。
他并没有骗周祈溪。
他还没有给师祖一个答复,师祖却也不来催他,王闻清看着万丈高空 ,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要是从这跳下去,能一死百死了,倒也干脆。
他这么想着,再一抬头,忽然顿在当场。
在他的对面不远处,正站着两个人。
是一男一女两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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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的少年一身书生气,被姑娘护在身后。
那姑娘束了个高马尾,一双眼睛大得厉害,正愣愣地瞧着他,怀里抱着个东西。
王闻清瞥了一眼,不由得呼吸一滞。
她怀里的东西,竟是自己的银山天浪。
王闻清回过神来,便要上前细看,但这两个少年分明离他并不远,他上前走了几步,却丝毫没拉近一点儿距离。
那姑娘指了指他,眼中有惊喜的笑意,歪头对旁边的少年说些什么。
但王闻清看见她嘴在动,却丝毫听不见她的声音。
眼前之景,仿若水中倒影,微波一起,便会消散于无形。
王闻清深谙阵法之道,立马就以为自己中了幻阵。他静下心来用灵识一扫,却发现周围没有一丝灵力的波动。
要么就是布阵之人比自己的境界高出太多,这样的人,他便是躲,也躲不过去的,最好的法子,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这么想着,王闻清收回了灵识,身旁正正好有一棵歪脖子树,他干脆朝歪脖子树上一倚,抱着剑,观察起了面前的两个少年。
莫名的,他对这两人并无敌意。
那两人似乎也并不怕他,瞧着他的目光,竟是亲近的。
王闻清感觉自己像是闯入了一场梦里,他心中想着,我认识你们么?
而这样幻境般的景色,一直持续到一阵脚步声响起。
那脚步声从密林深处传来,王闻清听到这声音的那瞬,只觉眼前水波般的一切如画上之龙被点睛,一下子全活了过来。
姑娘的声音清脆地传了过来。
她和身后少年奔向从林子中出来的一个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迫不及待地喊道:“师兄!”
那人应了一声,站到了两人身前,朝他看了过来。
铺满而来的鲜活让王闻清眯了眯眼,等他再凝神望去,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后,也不免地愣了愣神。
可那极漂亮的青年却似乎比他还要惊讶,又细细地看了他两眼,竟兀地笑了。
眉眼都柔下来,极小心柔和的目光,却又显得遥远,像隔了很久的岁月打量而来。
他听见那青年回头轻声道:“没想到在这还能遇见师尊。”
什么师尊不师尊的。
王闻清心道,我马上就要死了,到哪去收你这个徒弟。
但这声师尊,却如同一道钩子,一下子勾起了王闻清少时的某一段回忆。
他那时不过十一二岁,论道会上,被萧峰泉带着,有缘见了一面苍鸣山的悟能方丈。
萧峰泉牵着他,站在一棵榕树下,对悟能方丈道:“我捡他来的时候,便是在一个寺庙门前。我们宗主说,这孩子说不定还与佛有些缘分。如今有缘见到方丈,还望方丈帮忙看看一二。”
悟能方丈伸出手来,轻轻放在了他头顶上。王闻清仰头与他对视,懵懂的孩童看见了一双水一样的眼眸,清澈得似乎万物都能浸沉其中。
那双眸与他对视了许久,对他笑了笑。
苍老沉静的声音想起:“这孩子有缘法呢。”
萧峰泉问道:“佛法缘法又有何不同?”
悟能方丈却没有回答他的话,他慢慢蹲下来身来,与王闻清视线齐平。
慈祥的长者温和地对他道:“一切相逢,自有其道理。”
一切相逢,自有其道理。
王闻清突然笑了,他往后一仰:“你笑什么,你认识我?”
那青年上前几步,嘴角虽没了笑,但眉梢却还没来得及褪完:“不曾见过。”
他温温柔柔的,很容易让人心软的模样:“还请道友借过。”
王闻清故意板起了脸,指了指他怀中的拂雪:“借过可以啊,那个留下。”
他话音落下,剑意随风而起。
两道剑意相撞的那瞬,王闻清突然想起了他少时见到悟能方丈,听他讲那番话时,自己在干什么。
悟能方丈上空的榕树上,正有一片叶漩落。
那榕树对十一岁的王闻清来说过于高大,他仰头看着,想伸手接住那片叶,但又觉得那片叶似从天际落下,怎么也到不了地面。
王闻清引导着眼前的青年,笑意更大了些,他问:“你是五灵根?”
已经不需要回答。
多年前那片缓慢漩落的溶叶,跟从他命运的狂风乍起乍落在漫长岁月里,随着他这句话问出,终是落在了他掌心里。
一切相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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