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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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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竟有几分被岁月沉淀良久才能生出的温柔。

    这让顾渊峙有一瞬间的恍惚。

    好像他们这院子外不是白茫茫的虚无,而是远山翠叠。而他和谢仞遥,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千年。

    谢仞遥见他抬头,朝他走了过来。

    似乎是知道顾渊峙怎么想的,盘腿在他身旁坐下来,谢仞遥朝他伸出了手。

    顾渊峙握住他的手,将额头抵在他温凉的小臂上,另一只早握住匕首的手,才朝自己心脉处割去。

    顾渊峙使的力道不小,一下子割破了自己心脉灵根所在处的皮肤。

    谢仞遥盯着他的动作,好一会儿,都没见有血流出来,只有深麦色的皮肉翻飞,看着就疼。

    顾渊峙埋在他手臂上的脸,也一下子热了起来,连带着呼吸都粗重了不少。显然是不好受。

    这样的痛和难受,就同自己经脉时时刻刻的痛楚一样,只能靠自己扛过去。

    谢仞遥帮不了顾渊峙一点,只能陪着他。

    他另一只手放到了顾渊峙后脑上,一下下地安抚着。

    师兄在这里。

    小亭子里面不分日夜,谢仞遥心中默数着时辰,一直数到第十九个时辰时,他听见了顾渊峙一声很轻的闷哼。

    谢仞遥垂眸,就看见他心脉处,终于涌出了一缕血。

    浓稠的血涌得又快又急,像是在被什么追赶一样,而涌出的血还没来得及流进药池,就在他身上蒸发了。

    谢仞遥手滑到顾渊峙后颈上,碰到了满手的热汗。

    等待的时间漫长,但血涌出来的时间却很快,一盏茶的时间都还没过,顾渊峙心脉处,就已经没有血涌出了。

    感觉到顾渊峙在他掌心下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谢仞遥眉目一松。

    排人血这关,是过去了。

    至于沧溟说的燥郁,谢仞遥正想开口问顾渊峙感觉怎么样,埋在他手臂上的顾渊峙就抬起了头。

    谢仞遥垂着眼睫,直直撞入了一双金色的瞳孔。

    这双金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感情,只是盯着他看。

    是龙的眼神。

    他盯着谢仞遥,像盯着一颗美丽的宝石,这宝石足以让他丢掉所有的道德和克制,流露出无尽的贪婪来。

    谢仞遥被这双眼睛晃了晃神,手臂上,就传来了龙鳞冰凉坚硬的触感。

    黑龙攀上,转眼吞噬了池边纤长单薄的身影。

    从远处看去,只能瞧见谢仞遥被一条黑龙死死裹住,缠进了身体里。

    过了会儿,层层叠叠的漆黑鳞片里,突然斜着探出了一截白莹莹的小臂。

    手臂紧紧攀着龙身上坚固的鳞片,莹润指骨因不堪承受的用力,抵在龙鳞上,泛着淡淡的粉白。

    但不过倏尔,雪白的小臂如昙花一现,转眼就被黑龙重新裹进了身体里。

    许久后,才有一声从鼻腔里挤出来的,软得人心痒的闷哼声,自坚固的鳞片里,柔柔地飘散了出来。

    而盘旋的龙身之上,金黄的龙眸也满足沉醉地眯了眯,很快便又掀起了一股更深的欲。

    随这声闷哼,一同落下的,还有件青山蓝的外袍。

    它被漆黑鳞片慢慢蠕动冲/撞地挤了出去,柔软,缓慢地承受了一遍着龙的力道,最终带着点湿气,自空中朝大地上不堪地坠落而下。

    黑龙像得了一个珍贵的果子,他有足够的耐心剥去果子的果衣。青山蓝的外袍落地好一会儿,才有一件轻软的糯白小衣,慢慢地被他剥落出去。

    随之入口的,便是他觊觎了许久的,汁水充沛,柔软鲜嫩的果肉。

    顾渊峙有太足够的时间去一寸寸细细品尝。

    最后一件小衣落地。

    碧波深处轻复重,一池沸水染春色。

    *

    沧溟再见到谢仞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

    它正躺在自己的宝座上休憩,谢仞遥凭空出现在他面前,吓得它猛地一弹,跟弦在琴上崩了似的。

    沧溟抬头看去,就见他眼尾晕着一层暖红,像有人捣碎了花汁在他眼尾揉了许久,才能揉出这样漂亮好看,让人心软的颜色。

    他整个人都与往常不同,眉目间淬了冰的雪被暖化,流成了一条暖春的溪。

    即便谢仞遥脸绷得紧紧的,装得无事发生。

    但沧溟身为一条跟着赵令恣多年的蛟,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些日子他经历了什么。

    沧溟甩了甩尾巴,兴致勃勃地问道:“顾渊峙呢?化龙成功了。”

    谢仞遥在外人面前,向来讲究体面,更何况是与他人聊什么房中事,听见了沧溟意有所指的话,垂了眼睫,淡淡瞧了它一眼。

    沧溟只觉得肚子一凉,突然发现自己只有一条命,顿时再不敢多狂言一句。

    眼前的美人,软语轻笑,任人放肆的时候,对象不是自己。抬手拿剑,取你性命而色不变的时候,那真有可能是对着自己。

    谢仞遥见它老实了,才收回了目光。

    但听见他提起顾渊峙,心中却不免冷笑了一声。

    顾渊峙哪里是化龙了,是化成一条畜生了。

    沧溟为了脑袋不凉,连忙转移话题:“这些年发生了什么,给我说说呗。”

    他天天在海底修屋子,闲得都快长海藻了。

    谢仞遥闻言,想了想,给他粗略地说了说大致经过。

    沧溟是盛繁时代的蛟龙,又一直跟着赵令恣,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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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会知道什么。

    沧溟听完,沉默了良久后,用尾巴挠了挠下巴,问了个问题:“你是说,天道现在在你身体里?”

    谢仞遥嗯了一声。

    沧溟在空中转了一圈,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表述:“现下你是元婴期,但燕衔春得了天道相助,这回天道更是与他分享了炼化之法,怕是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渡劫成仙了。而你靠一步步修炼上去,什么时候能赶上他?”

    沧溟看过来,话中是少有的认真:“它靠天道炼化人,你有没有想过,天道既然在你识海里,你去把天道炼化了?”

    “你炼化了天道,岂不是比他炼化人更快更厉害。”

    谢仞遥呼吸一滞。

    他略一思索,道:“但这法子……”

    “这法子可能会毁了你根基。”沧溟打断了他,“但也是现下唯一一条,你能短暂提升修为的法子了。燕衔春那边,可等不了你慢慢修炼,更何况现如今,除了那金什么山,也没宗门站在你这头。”

    谢仞遥沉默了一瞬,道:“这事等顾渊峙好了,我考虑一下。”

    沧溟见他这么说,甩了甩尾巴,不再多说什么了。

    一人一蛟一时沉默了下来,沧溟倒没什么,有这么个美人陪在身边,只是看着,也让蛟觉得蓬荜生光,心情舒畅。

    谢仞遥却把他这话听进去了,他坐了片刻,就要回小亭里,起了身,却听见沧溟道:“你就算解决了燕衔春,又能如何呢?”

    燕衔春不过是天道的一个走狗,和盛繁时代的皇室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更聪明狡诈了些。

    就算谢仞遥能把燕衔春杀了,燕衔春身后那个天道,谢仞遥又怎么去对付呢?

    沧溟想不到办法。

    它只觉得,这是个死局。

    谢仞遥没有回答它。

    他不擅长说什么豪言壮志,像是什么虽行路艰难,但我也绝不会畏惧,什么虽千万人吾往矣。

    他只是做着,能走一步就走一步,如果真做不到,就哪天死在路上。

    沧溟见他这样,倒也不问了,它将自己在宝座石头上伸直,对谢仞遥道:“需要我帮忙吗?你不是还没有灵宠,我可以勉为其难地给你当当,这回同你一道上去,会一会天道。”

    谢仞遥去看它,视线在它身上停了好一会儿,一直看得沧溟不好意思起来,把自己直溜溜的身子蜷成了一个羞怯的球,才开口道:“我没兴趣收什么灵宠。”

    “但你要出世,我很欢迎,”谢仞遥语气没什么变化,但让沧溟听得一怔,“如果赵令恣知道,也应该会让你出去。”

    沧溟嚣张的气焰,一下子被他这句话扎灭了下去,变得沉默无声。就在谢仞遥以为它今天不会再理自己了时,沧溟开口了:“赵令恣的尸骨,你都放在哪了?”

    谢仞遥知道它说得是含有赵令恣魂魄碎片的十七枚铜钱。

    谢仞遥回想了下,道:“放在了落琼宗一枚,我师尊说,他生前很喜欢来落琼宗跟师姐们讨酒喝。”

    “五大陆历练时,如果遇见了好看的地方,也就放一枚,有依河而居的小城,还有会夏日落雪的奇山,也有天混沌一片的荒芜地。”

    谢仞遥此时一想,竟然也还都记得:“也在素月秘境里放了一枚,就是素月宗。”

    他听王闻清说过,赵令恣和周祈溪唐清如是朋友,他还鼓吹过唐清如,说这傀儡宗主有劳什子好当的,不如一把剑,跟他去浪迹五大陆。

    这话恰巧被周祈溪听见,周祈溪倒真的一把剑,追着他满素月宗的砍。

    但往事和故人,都已经随风湮灭了。

    谢仞遥算了算:“现在手里还有七枚铜钱。”

    也不知他还能不能有把它们都安置好的一天。

    沧溟静静听着他说,末了良久,评价了一句:“倒是一路好山好水。”

    这话说完,谢仞遥良久没有再听到它的声音,转头一看,就见它盘在那里,头埋进身子里,平缓地起伏着,像是睡熟了。

    它身下,精心为自己雕琢的宝座比它要大许多,甚至还能再坐下一个人。

    此时只有它自己一个人躺在那里,倒显得孤零零的。

    谢仞遥看了片刻,回了小亭里面。

    等进了院子,就看见药池里空荡荡的,顾渊峙不在里面。

    谢仞遥走近,瞧见了因为顾渊峙实在太过分,他拿来捆住顾渊峙的灵绳,被扔在了药池边。

    谢仞遥捆他的时候,他是龙形,他捆得也不紧,顾渊峙只要重回人形,便能轻松挣脱。

    谢仞遥喊了句顾渊峙的名字,没有得到回答,他便收了绳索,往屋里找去。

    推开了卧房的门,谢仞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见到顾渊峙身影,他正要往别的屋子里找一找,就看见床边的小圆桌上,被放上了一片薄薄的木简,上面刻着复杂的阵法。

    没有谁比谢仞遥更熟悉它了。

    他曾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亲自研究了阵法,一笔笔将它刻在了这木简之上,送给了顾渊峙当作他的生辰礼物。

    木简有两片,顾渊峙忘了他后,他就把自己这片收进了卧房的衣柜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此时被人翻出来,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引他注意的意味显而易见。

    谢仞遥走近小圆桌,刚要拿起木简,就见上阵法一亮,随即从里面响起了一道声音。

    那声音冷静理智,喊他:“师兄。”

    谢仞遥手僵在半空之中,整个人就愣在了那里。

    从见到沧溟的那一刻,谢仞遥就想到了这个结果。

    沧溟是蛟龙,不依靠天道,因而能记着他,顾渊峙如若化龙成功,摆脱了天道桎梏,自然也能想起他。

    但在谢仞遥的想象力,如果真的有这一天,在这之前,他应当和顾渊峙好好聊一聊,将所有的事情都摊开,让顾渊峙对现在和过去的他,有一个心理准备。

    不说什么轰轰烈烈,也该讲究个水到渠成。

    但这天,就这么猛地来了,没有任何预兆,在一个平静的、寻常的午后。

    顾渊峙想起来了所有,隔着二十年的光阴,他终于有记忆可回首,一直绵延到青峰之上,谢仞遥与他告别的那日。

    那日谢仞遥说了什么呢?

    他也是站在门扉边,乌发散了满肩,眉目间温软一片,看见顾渊峙,就忍不住抿着唇笑,嘱咐他:“你记得来找我啊。”

    但那时候谢仞遥会这么温温柔柔的笑,现在的谢仞遥,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无法再与别人扯起嘴角。

    那时的谢仞遥回了宗门,会有等着他的师尊和师弟师妹。现在的谢仞遥闭上眼,会看见满脸狰狞的王闻清,睁开眼,是卫松云砍向他的剑。

    顾渊峙天道都擦不干净的执念,不想忘记的那个人,也是过去的谢仞遥吧?

    而不是现在的他。

    谢仞遥收回了指尖,像平白占了顾渊峙许多他不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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