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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VIP】(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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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舟共四艘游船。

    这些游船除了载人泛舟湖上,在这秋弥时期,还有一个重要作用,则是船舱外彩旗上标注着详细的猎物分布图,供人观阅。

    哪块旷野驱赶入了斑斓虎,金钱豹,白熊等厉害猛兽;那块山地放养了羚羊,斑文,花鹿等迅疾动物,那片天空有玄鹤,昆鸡,孔鸾等祥鸟类都标得格外清晰。

    或有在君前一展身手的,或有为助力他人的,或为搏人一笑的……都会来此观船以记内容。而八百石及以上官宦人家和有封爵的权贵子弟,则更可以直接入船舱内,那处有更为详细的分布图。

    故而每回行猎,太液池两岸总是簇拥着许多人,亦有不少人不慎落水的。陈唐二人如今护子格外严密,大抵都怕对方做手脚,方才那般干脆得拒了游船。

    江见月感慨人母之不易,有子多操心,但总是一种福气。

    “上哪搜船?”夷安伴在她身侧,张望各艘船只,出声打断她的遐想。她们一行三人如今所在是第二个渡口,四艘游船很快就靠岸而来。却见得下船上岸的人里,苏彦亦在其中。

    他坐的的是第一艘鹤鸣舟。

    第一个出仓后,守在船头,待舱内其他人陆续出来后,方移步上岸。

    跑在最前头的是他的外甥女桓亭,叫着让桓亭慢些的妇人是他的胞姐苏恪。这两人江见月都认识,桓亭是在节宴上见过数回,苏恪则是当年在抱素楼中处过一段时日。

    而最后一位正同苏彦行礼致谢的女郎是桓氏的四姑娘,恒越。

    江见月只见过她一回。

    元丰十三仲春,苏彦同她退婚翌日,她带着帷帽在抱素楼门口站了半天。

    晨风拂起帷幔,露出她一张欲泪未泪的姝色面庞。

    她在苏彦散朝归来前离开。

    据说这些年一直在大慈安寺礼佛,从未踏出过。

    不想这厢竟然参加了秋弥。

    苏彦微微低头,向她还礼,摇着扇子走过来。

    江见月看着,不知怎么生出一丝恼意。

    偏恒亭最是话多,拾阶上来见了她,略一行礼,便指着她身边的小男孩道,“这是谁家小儿长得如此俊俏?”

    桓亭看他身上一来袍浅衣色淡,再来腰间无玉珏,不禁挑眉道,“如此布衣草芥,殿下可真宠他,连太液池这等王孙权贵地,都带来开眼界。”

    “这有什么?”苏恪上来打趣,虚虚问安后,笑道,“殿下今岁豆蔻年了吧,合该挑些好颜色在府里!”

    母女二人说的小男孩乃方桐的儿子方贻,这两年江见月除了给江怀懋礼佛祈寿,闲来无事,偶尔也教方贻读书写字。

    小儿敏慧好学,乖巧在侧给她研墨寻书。

    而其父方桐,江见月于君前提了一嘴,于是去岁升作三百石太医令了。

    虽不是太大的恩惠,但总算有了些气色。

    譬如可以伴驾行猎,总也是一分殊荣。

    方桐来了这处,妻儿便只得带在身边。他一贯要强,没有麻烦江见月,只将他们安排在了侍奉太医署的奴仆中,与之一同食宿。

    今个江见月带方贻来这处,原是小儿狂言竟说要作赋,遂让他就地取材。不想遇到这对更张狂的母女。

    一国公主择颜色,纵是五彩纷呈也没什么,但总没有开口就说旁人是货色的。

    江见月瞥过小男孩红一阵白一阵的脸庞,神色如常道,“方贻,你不是要作赋吗,值此盛景在前,名儒在侧,且试上一试。”

    公主目光半点没给后头持扇轻摇走来的真名儒,只落在苏恪身上,“这位桓夫人也曾入学抱素楼,得她指点一二,你受益无穷。”

    话语落下,苏恪明显变了脸色。她课业之差,同她两个手足课业之佳一样闻名。若是私下给这般孩童瞎扯两下,倒还好说。但这会太液池旁乌泱泱的人,这处又个顶个的扎眼身份,一会聚过来,她还能有颜面吗?

    “此时作赋,且不说船跑了,还沾一身露水。”苏彦上来给胞姐解围,目光却温柔落在小公主身上,“染了风寒,明个狩猎要如何?臣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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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给殿下备的马,制的弓,还有今日特地入船舱给您记的图,还要不要了?”

    这话落下,无人在意处,安静融在月色里桓四姑娘眸抬眸看了男人一眼。

    “师父为这游船?”江见月终于分他一点眸光。

    苏彦看了眼天色,又见公主鬓发拂面,髻上丝绦垂摆,颔首道,“月将西斜,风也大了,殿下也莫再游船,且着人送小儿郎回去。臣去殿下处绘图,如何?”

    趴师父案边侍奉笔墨,落笔书画又归于自己手中,自是再好不过的事。

    太液池的风带着潮湿的水意又吹来,小公主前头一点莫名的不快早散了,但她还是没完全应他,只拢披风往前走了一步,“船还是要游的,师父若不觉辛苦,便绘好了着人送给皎皎便是。”

    只不再让苏恪点评,给了他面子。

    苏彦朝她行了个臣下礼,谢她赏脸,“臣稍后将图送给殿下。”

    江见月挑眉,走过桓亭时不忘看她一眼,却是边走边对身侧的男童道,“布衣草芥又如何,孤像你这般大的时候,若没被师父救回,便是连草芥都不如。再者,往前倒数年,我江氏可不就是布衣草芥,寒门之流吗?如何呢?”

    男童仰头看年少的公主,眼中星光璀璨。

    后头身为世家贵女的桓亭打了个冷颤,还未来得及有多余的反应,便闻苏彦的话落在她耳际,“今个回去将《静心经》全篇抄二十遍,明日晌午舅父来查。”

    “二、二十遍,我还要就寝吗?”桓亭向母亲求救。

    “你陪她一起,也抄个二十遍。”苏彦止住胞姐的话语,“不然,且让她阿翁处理!”

    苏恪戳了女儿额头一把,对着幼弟应诺。

    “无妨的,姑母给你们做宵夜。”一直避在一边的桓越温声抚慰,“不收口舌,确乃气躁心不静之故。”

    苏彦闻言笑了笑,同桓越拱手道,“既如此,且都回去吧。”说着让贴身护卫李肃送她们。自己返身离开。

    桓越张了张口,还没吐出一个字,面前只剩个远在丈地外的背影了。

    “定是急着回去给端清公主绘图了,沉璧处,谁的事遇到那丫……公主都得靠边。”

    ————————————

    建章宫中,江怀懋用过药后早早歇下。陈唐二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殿宇,天色原已不早,但整个上林苑中,灯火依旧。

    陈婉亦无睡意,搭了件披风凭窗与闺友闲聊。

    闺友不是旁人,正是桓四姑娘。

    建章宫古朴宏大,殿室甚多。

    此番三王和五大世家皆住在这处,只是三王在西边的双阙台,五大世家在东边的神明堂,天子携后妃子嗣在居中的承光殿。

    三处相去甚远,两厢间隔都有五六里路。

    而承光殿的守卫防护与禁中无异,这会桓越得以进来,原是以给陈婕妤送佛经为名。

    “表兄贯是如此,时时护着她!我初时也不理解,后来同陛下闲话过一回,原是当初陛下与表兄有约,说是若得天下有命存世,便与他同养女儿。他那人,你知道的,一诺千金的性子,可不就放心上了吗?”陈婉将一卷经书卷起,理在案上,给桓越斟茶。

    “原来还有这层缘故。”桓四姑娘垂着眼睑,话语轻轻,“前头闻家嫂言,当年在抱素楼中,七公子待她便极特殊的。”

    “所以天长地久,到如今可不愈发师徒情深吗!”陈婉如今人逢喜事,话语都轻快了许多,鬓边一只蝶恋花双飞步摇流光摇曳。

    映出桓越鸦羽毛般浓密的长睫,一抹勾起的小巧樱唇,以及灯下欺霜赛雪的芙蓉面庞。

    陈婉细瞧她眉眼。

    这数年清修,虽是年华如流水,但却没有带走她的美丽,反而平添端宁清和。如一株原本开得极盛的水莲,在最娇嫩的时节被冰封,一朝破冰而出,非但没有枯萎凋谢,反而经冰泉清水的洗涤,隐去原本明艳光芒,生出一段内敛风华。

    “话说回来,可见表兄是个喜欢孩子的,他将那小公主养得着实不错,往后可都是经验。”陈婉扫过四下,将桓越递上来的又一卷竹简展开,看里头夹着一张纸张,面上欢色更盛。又见桓越两颊顿染一层烟霞,乃一颗春心烧起。

    “这图上绘得简单,不过是给您一个参考,重点妾都记脑子里了。”桓越饮了口茶,面色恢复如初,“妾给您解惑。”

    这厢桓越入夜而来的真正目的,是奉胞兄桓起给陈婉讲解整个秋弥的行程重点。

    此番秋弥,禁中安全警卫由梁、楚二王和陈婉胞兄负责;外围猎场则由长沙王穆平和桓起负责,赵谨和苏彦的侄子苏瑜从旁协助。如此内外之间,雍凉旧臣和京畿门阀相互交错牵制,为的就是安全至上。以防争储两王的人在行猎中对对方下手。

    但陈婉还是不放心,所以趁秋弥前夜,寻来了桓越,欲要再部下一道防线以防万一。雍王才四岁,她不在意他能否射到猎物,世人也不会在意。但是断不能有任何差错。

    行猎一共十二天,分四场一环节进行。

    四场行猎在北边围场,从西到东的顺序,依次是兰天山、以纯山、丁壶林、愈束林,每处三日,这四处中最为危险的是以纯山和丁壶林处。

    桓越以指在纸上标出:以纯山山脚西南方向是白熊出没处,参考前朝记载,三十二次行猎中,白熊在此出现过六次,每次都有人员伤亡,且薨逝的都是凤子龙孙。

    桓越道,“虽然这次的路线是在以纯山另一面,但是婕妤既防万一,这处便不得不防。”

    “过往,我也参加过不少行猎,竟不知这处如此凶险!”陈婉惊道,“统算这等详细的数字,桓大人花了不少功夫吧,辛苦他了。”

    桓越笑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话落,再指丁壶林处,道是这处乃树林平地,投放的是羊鹿一类温顺迅疾的动物,但是这处曾有两次出现过花蟒,花蟒毒性极强,莫说被它咬到必死,就是它咬羊,病羊啃草,残草俱枯,草地即腐。

    “阿兄翻到七十余年前的旧籍,载过曾有一回因花蟒之故,死了六十多人。后前朝睿宗皇帝派人在林中大面积洒以雄黄逼蛇出洞以捕之,据说捕出三条。故而后世便都以此为样,每回行猎之前,都会对这片林子洒以雄黄以防花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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