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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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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翌日, 酉时初,夜色深浓,风雪依旧。

    江见月骑马行经一昼夜, 这会总算到了杜陵邑。

    长安至此一百五十余里,放在平常三四个时辰也到了。但她出发时已是傍晚时分,待出了长安城上了官道,便已漆黑一片。加之雪路凝冰, 马蹄打滑, 莫说策马疾奔,就是打马慢行都困难。

    才走出五六里,拐过一个弯,朔风呼啸而过,震落秃枝残雪无数。她才要抬手避开,未料雪块砸在马头,碎屑迷眼,坐下马一声嘶鸣,前蹄扬起,险些将她掀翻在地。

    她便不敢再骑马,遂下来牵着它走了一段。

    风雪严寒,天黑不见五指,于她而言,亦不算什么。

    甚至因手中多牵了一匹马,马上一侧悬着弓弩,藏着火折子,一侧系些夷安硬塞给她的点心,腰间还佩有一柄匕首,她觉得格外安全。

    她低眉看身上厚厚的披风, 感受内里锦袍柔软,想若是当年有这般多的东西,遇见师父时,也可少狼狈些。

    又想不那般狼狈可怜了,师父会不会就不要她了。

    不会的,师父还是会带她回家。

    师父是那样好的人。

    夜格外黑,她却还是能看见他的模样。

    不知走了多久,周身都热了起来,雪也小了些。她从包袱中拿出点心,大半都喂给了马儿,只留了极少给自己。

    一来她离宫时饮了盏参汤,但是马用得突然,未必是饱腹上路。

    见到师父,要告诉他,这一路而来,她安排得很妥帖。

    除了这些细枝末节处,她能够照顾好自己。

    她还让夷安在宫中假扮了她,随身亦有隐在暗处的三千卫。

    后半夜雪彻底停了,她打马至渭河南岸时,乃晌午时分。

    去杜陵邑需过渭河,河上有桥本没什么。只是前有连日雨,后有连夜雪,涨水落雪,桥被埋在冰雪中。

    江见月确定了桥的位置,翻身上马,奈何冰面太滑,马蹄打跌,一下将她掀翻在地。如此只能再次牵马而行。

    之后入山中,寻山路,亦是这般。

    杜陵邑依金仲山而建,殿宇在半山。上山被雪封的路虽有被打扫过,但依旧架不住风吹雪覆,根本没法骑马上山。

    她索性弃马而行,深一脚浅一脚往山上走去。

    披风袍摆都湿了,皂靴也浸了水,还有不慎摔倒枯枝划伤了脸,手背皮肉被磕破,但也没有阻止她的脚步。

    尤似五岁那年的除夕,她饥寒交迫,跌在风雪呼啸的渭河边,明明已经没有力气。却依旧饮冰啖雪咬牙往前爬去。

    爬出的每一寸距离,都无限靠近师父。

    是天意,也是人为。

    看见伫立的高碑上“杜陵邑”三字时,她长吁了一口气,团团白雾从口中弥散。

    一路都有守卫,一路她都进的畅通无阻。

    因为她身上有苏彦之前给他的一枚苏家军分符令,如今换了男装,持此令且当是传达事务的小吏,自也无人会阻拦。

    然行至杜陵邑主殿瑶台殿时,殿中场景入眼眸,她还是顿住了脚步,寻了个借口谴退领路,避身在殿门边。

    *

    外头风雪缠绵,瑶台殿中却是地龙暖热,言笑晏晏,歌舞笙箫。

    宾客分了两列,右侧坐着一众男儿。

    最上首坐着前郢皇室的宁王赵徊,他今岁刚至不惑,常日眠花卧柳,不曾娶妻。而当年江怀懋攻破郢都皇城,亦是他打开的九重宫门,率宗亲部折腰献降,奉上传国玺印。故在世人眼中,乃是个实实在在的纨绔,亡国弃家的头一号风流客。

    此刻,他一双桃花眼含着两分笑意,收回隔着一众舞姬扫视对面群芳的目光,只吩咐一旁的苏彦给他倒酒,“恪儿这宴设得不错!要不是男女分坐,我都没想到,是场百花宴。”

    “且观对面那些未出阁的姑娘,温九姑娘随她长姐而来,赵家六姑娘是随堂兄来玩乐,还有那最下首两位九卿家随母同来的姑娘,都是早年恪儿闺中密友,算是来寻她的。至于那桓四姑娘——”

    赵徊顿了顿,“桓四姑娘是恪儿小姑子,原就常伴着她。”

    赵徊又凑近些,语重心长道,“且不论如今恪儿婚姻如何,你同桓四姑娘原就有婚约,若不是当年你双亲接连故去,眼下你们孩子都会走路了。我看着就挺好!旁的不过衬一衬花色。不过你也别愁,若是欢喜,且都收了回去,堂堂相府还是养得起的。要是都没看上——”

    “要是都没看上,舅父给你从醉梦楼择两个清倌,于你红袖添香。”

    “你在听我说话吗?”赵徘说得口干舌燥,却见苏彦一副失神模样,只将空了的酒盏“咣当”置在他案前,沉声道,“倒酒!”

    “沉璧倒好……”苏彦才想回话,低眸方发现将将倒的一盏酒,赵徊已经喝完,遂有些抱歉地再度斟上。

    “我说你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没什么,一桩公务突然有了些头绪。”苏彦敷衍着,端来酒盏敬过赵徊,“多谢小舅父关心。”

    顿了顿道,“你坐在这,折煞阿姊了,原该做到上头主座去!”

    “嫌我了不是?”赵徊自斟自饮到,“我不过出来讨杯酒喝,顺带瞧瞧谁能入我外甥法眼,一会就走。省得你们拘束!”

    他拍了拍苏彦肩膀,“话说回来,过了年你也二十又七了,确实该考虑考虑妻室了。你瞧瞧眼下你们这一脉,阿斐战死沙场留下那么对孤儿寡母,恪儿呢同夫家闹得鸡飞狗跳,剩一个你,倒是一表人才但至今未曲,膝下都没个一儿半女。阿姊就生了你们三个,地下有知还不急死。”

    “外甥肖舅,小舅父且立个榜样!”苏彦又敬了一杯酒,堵住赵徊的口。

    明明昨日想着宴会过后,还来得及赶回宫中陪皎皎,是皆大欢喜的事。却不知为何,这一昼夜都心中不安。此刻入了厅中,整个人如踩云端,总觉有事发生。

    “你再不快些,你侄子都赶上来了!”没人能堵住赵徊的嘴。

    只是他这般一说,原就心神不宁的青年丞相,双眼望过对面的长嫂温似咏,便愈发愧疚。

    当初因为皎皎读书,他早早便分府出去,住在抱素楼。

    鲜少回兄长的府邸。

    但总也是想去便去,不会有人拦住,毕竟那处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然自从兄长离世,他便再难踏入苏府。

    长嫂没有怪他,却也不想见到她。

    尤记她母子守孝归来时,他去城郊接风,到了苏府,迈入府门,周遭人散后,温似咏嘴角一抹淡笑,“三弟回吧,无事不必上门。”

    苏彦笑笑,未再应赵徊的话。

    未几,歌舞散,而上酒水菜肴。

    这场宴会,此间诸人自是知晓真正的目的。殿下堂前,赵楚最先举杯,代父向苏恪问好,端的是一派大方知礼。只一副未语先深望的模样,到底没有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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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她的爱慕之情

    原在父亲初次同她说出想将她送入相府时,她便是欢喜的。母家养她至今,为的就是给她择一门最好的姻缘。

    此刻得见真人,更是觉得此行不需。

    世家姑娘方算真正见识到了从书香笔墨中拓下来的郎艳独绝。

    静坐如画,举止文雅,是一副书生模样。偏这人十六岁便赴边远之地任职,近十年间建下战功无数。如今未及而立却已是百官之首,帝王之师,乃真正的出将入相,位高权重。

    故而这会她持盏相敬,笑意盈盈,用的亦是再合适不过的理由,“家父年事稍高,惟以此杯酒谢丞相朝中帮扶照顾之恩。”

    苏彦持盏,含笑饮下。

    如此现成的理由,另外两未九卿的女儿自是顺手拿来,一样的说辞缘由,在这对谁都一副温和如玉的清贵公子前,露了个脸。

    数位女郎敬毕,不约而同掀眼帘悄望,面颊连着心一同发烫。

    自然,在这样的倾慕情意私下流转的氛围里,总有一丁半点的气息不是那么和谐。

    温家的九姑娘温如吟虽也举杯,却是眉目清朗,话语都是与众不同,“师兄,如今子檀就职朝中,十七八岁的年纪,还望你多加关怀。”

    “这是自然的。”苏彦郑重饮酒,目光落去温似咏身上。

    一如所料,温似咏垂眸浅笑,眼神确实游离在外。仿若这世间人事,皆于她无关。

    而此间无论是何种态度,男女分坐,高门贵女把酒敬往同一人,如此场面,终是全部落到了殿门外避身一旁的少女眼中。

    殿中人言笑几何她听不清楚,但那举止却是看得明明白白。

    一连四盏皆为诸人敬他,如是群花绕在他身侧。而此刻,有一人女子得了不同的待遇。

    苏彦在其胞姐数次催促下

    终于持盏向对面的桓氏姑娘敬了杯酒,“长姐染恙数月,劳四姑娘费心照顾了。”

    桓四姑娘掩袖饮下。

    方道,“苏相客气了!即将年终,不若苏相同我一同祝愿长嫂岁岁安康,吉祥如意。”

    这话维护着两家情意,又是这等场面,大方而得体。

    苏彦笑笑看她一眼,示意侍者倒酒,二人共敬。

    苏恪莫说大病初愈精神不济,眼下根本就是容光焕发,看着他二人酒杯模样,调笑道,“幼时都说我是阿母的影子,是小茂陵。这会啊,我倒是真希望阿母借我身子来看一看,可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这话落下,席上女眷如桓四烧脸垂眸,终是害羞;如她人,只觉气恼,恨桓氏女竟如此会钻空子,邀一个同敬。

    “确有几分郎才女貌的模样!”赵徊对着苏彦悄声道,“你双亲若见了,是会高兴的。”

    苏彦抬眸又看一眼桓越,但笑不语。那厢感受到目光,只将头埋的更深,是深闺女郎的情浓与羞涩。

    然此间落花皆有意,唯流水无情。

    外头风雪愈大,殿内烛火高燃,转眼已至戌时,宾主散场。

    苏彦送胞姐回房,从一列侍卫走过,心跳得愈发厉害,总模糊觉得那列侍卫哪里不对。

    是久伫殿外的少女避在侍卫身后。

    夜色昏沉,散宴的达官贵人自无人发现她。

    作者有话要说:

    12:00发下一段。

    第32章

    “阿姊这晚开心了?”苏彦送苏恪入北苑厢房,一时也没有急着离开,问起她和桓起的事,到底作何打算。

    “本是开心的,但你偏扯这不开心的。”苏恪饮着一盏养生汤,示意玉书给苏彦也上一碗。

    “即是不开心,那便和离吧。没必要拖着,闹得彼此不成样子!”苏彦顿了顿, “按理说,亭亭是不会让你带回来的。但是你若想要,阿弟出面帮你周旋,一个女郎,桓氏看我面,多来愿意放手的。”

    “要离的!”苏恪蹙了蹙眉,“只是你为何不问缘故?”

    苏彦轻叹一声, “夫妻间的事, 夫妻二人理清便好,旁人总难感同身受。”

    一想起宣平侯被灭门一事,苏彦便觉得很多事已是多说无益。

    他想过世家会为维护自身利益,反对寒门子弟上位,尤其是如今女子之身的帝王。但是竟然以灭门如此残酷的手段,且做得这般隐蔽,实在匪夷所思。

    这根本不似争权夺势,更想是要造反。

    门阀可收可压,灭去原是最下策亦是最难的。但如今时下,桓氏能留的余地太小了。

    “阿姊离归离。你呢,到底怎么说?”苏恪将喝完汤水的碗盏搁在案上,“我还是看好阿越的。如你所言,我与桓起好聚好散,给你们留一线。虽说难免有些尴尬,但是世家利益高于一切。联姻是最稳固的联盟!”

    “阿姊容我考虑考虑。”苏彦说这话时,想的是如何布一条引蛇出洞的计策。

    “你松口了?”苏恪闻言大喜,“你且给我认真考虑了,莫让我空欢喜。”

    苏彦应付着颔首,起身告辞。

    “哎,把汤喝了!”苏恪剜他一眼。

    苏彦端起一饮而尽,搁下碗盏时不禁眉间紧拧,“何养生汤,这般稠苦?”

    “自是养生的!”苏恪挑眉,亲自将人送出去,又目送了一程。

    “夫人,七公子都松口了,这还让他喝呀?”玉书看着案上空盏,“再说,这晚都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女郎,要是弄巧成拙了,只怕……”

    “怕甚!”苏恪坐下身来,嗅这碗中余味,“这样好的药,若非我亲弟弟,旁人我还舍不得给呢!今日来的是世家女又如何,你瞧瞧宴上那一个个争奇斗艳的样,不是想生吞我阿弟的便是想被我阿弟活拆的。他们双亲巴不得!”

    苏恪叹了口气,有些幽怨道,“不先生米煮成了熟饭,我还能如何呢?太后娘娘都来信了,说她实在无能为力,全仰仗我,我可不得尽心尽力嘛!”

    “可是,您不是看好桓四姑娘的吗?”

    苏恪晲婢子一眼,“那也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总得广撒网吧,我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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