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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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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卧榻畔的温度尤其高。

    苏彦和江见月的距离没有间隙。

    他坐在床尾,半靠床柱。

    少女背脊笔挺,低下雪白的鹤颈,双手捧着他面庞,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与他说话。彼此额尖相贴,话语和鼻息缭绕在一起。

    近得可以清晰听到两人的心跳。

    屋内很是安静。

    她不再言语,他不知如何言语。

    唯剩心跳声。

    苏彦有些恍惚,恍惚觉得少女之前并未说过什么。毕竟这会他只听到心跳声,没有旁的声音。

    旁的什么声音?

    她说了什么话?

    对的,她什么也不曾说。

    怎么可能说那般荒唐的话!

    苏彦松下一口气。

    却意识到少女更荒唐的举止。

    她正捧着他面庞,濡湿的掌心贴在他鬓边,她的面庞慢慢下移,额头松开,鼻尖抵靠,鼻尖微离,唇畔相触。

    蜻蜓点水。

    方寸之间。

    她退开一点距离, 眉眼弯弯, 让彼此双眸映出对方的影子。

    然后低下头,将缠绕指尖的发丝松开,抓来他的手,一点点绕上他手指,“青丝一股合一双,缠过我,缠过你,缠来缠去在一起……”

    “酒泉郡也有乞巧节,那里的姑娘都会唱歌谣,阿母说这是心爱的……”

    “皎皎!”苏彦这会发出了声响,止住她的动作,伸手摸上她额头,“你哪里不是舒服吗?”

    江见月摇首。

    “那来此路上可有过夜?”他话语又低又柔。

    “前日傍晚出发的,过了一夜。”江见月继续道。

    苏彦的神情似少了些凝重,只眼中忧心依旧,他拂了一下衣袍,起身将小姑娘抱起。

    “哎——”江见月眼看着那股发辫落地,不由呼出声,奈何被苏彦抱着动弹不得。

    “躺好!”他的话落下,竟将她卧在了榻上,还不忘拉来被子盖好,“你先安心歇一会,师父去同阿姊她们作别,稍后便带你回宫。宫中有少仆令,你别怕!”

    少仆令。

    多为作法之用。

    这是以为她雪夜独行,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失智了。

    “师父——”

    少女掀被下榻,俯身捏起地上发丝,疾步追上已至门边的人,转到他身前。

    将笄之年的小姑娘,矮了他一个头,这会抬起面庞,目光清亮如水,“皎皎没事,很清醒。”

    她重新拉过他的手,将那股发辫放在他掌心,微微垂眸道,“长发绾君心。”

    苏彦活了二十六岁,虽也未尝过情滋味。但到这个地步,他总没有再不明白意思的可能。

    只怔怔望着手中那截青丝。

    少女再度扬起眉眼,抬手触上他的手指,合拢,握紧。

    然后,张开两条细软的臂膀揽他腰腹,贴面偎入他怀中。

    “不可!”苏彦推开她,将那股青丝塞回去,“这岂不荒唐!”

    “男未婚女未嫁,如何荒唐?”江见月看着手中发丝,不免有些委屈。

    她奔赴百余里,来告诉他一桩她隐秘的欢愉事,当他也会欢喜,却得他“荒唐”二字。

    这才是最荒唐的。

    许是病了一场,许是太过意外,苏彦这日有些语塞,思维也不甚连贯,只深吸了口气疲惫地揉过眉间。

    这片刻的沉默里,小姑娘倒也不再咄咄相逼,只上去扶他。

    苏彦横眉避过。

    “皎皎扶您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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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用药。”江见月松开手,小心翼翼捏了他一截袖角,低声道。

    待话落,又收了手。

    一如年幼时。

    讪讪不敢。

    苏彦几欲本能地想将那截袖角递过去,却到底忍住了,只是顿在原处未动身形。

    于是江见月便跑去将搁在案上的药端来,“师父,您先喝药吧。”她的左腿没有好利索,从床榻奔来时走得太快,这会疼得有些厉害。

    却也没说话,但步行的速度能看出来。

    苏彦知她久站必痛,便走去席案坐下。药捧在掌心,他也没急着,神思清明了些,理出两分头绪,他冲随坐在旁的女孩笑了笑,温声道,“方才师父不该凶你,师父与你道歉。”

    小姑娘摇首。

    却闻苏彦又道,“待过了年,你便十五了,长发盘髻,便是真正的大人了。”

    他瞥头看过卧榻铜盆,又看手中药盏,话语愈发和煦,“你看,你会给人降温,替人熬药,很会照顾人,以后会是个很好的妻子。你自己聪慧可人,自小又吃了那样多的苦,却从未气馁,努力求活,更是值得人好好来爱。”

    “妻子,情爱,这些原都是同你未来郎君有关。它们是爱情。而师父与你,是亲人,我们的师徒情分,更似亲情。许是师父不好,成日同你一道,让你有了错觉。”

    “但这,肯定不是爱情。你我之间,也不可能出现爱情,成不了夫妻。”苏彦自觉讲得很清楚,停下来看她。

    江见月也确实听得很认真,却问,“为何?为何我们做不了夫妻!”

    苏彦笑了笑,这会端起药盏预备用药,“这不是明摆着吗?我是你师父。”

    “那就弃了师父名分,再结夫妻之情。”江见月挑眉,将手中青丝依旧放入他掌心。

    “胡闹!一日为师,终生名分既定。岂容你这般儿戏。”苏彦一贯好耐心,然这日心绪起伏极大,只拍案而起,将那截青丝塞入她手。

    他失了分寸。

    盏落案上,竟现裂缝,药渍四溅中汤药缓缓流出。

    从昨晚至今,他已经冲江见月发过两次火,一次比一次重。

    “朕是天子,连喜欢一个人都不可以吗?”江见月不肯接青丝,由着它跌落在地。

    “就是因为你是天子,所以更不可以如此随意的喜欢一个人,甚至你没有随意喜欢一个人的资格,没有任性的资格。你所有的言行举止都为天下看!”

    苏彦未曾如此失态,亦不曾如此急切。

    师徒二人四目相对,一个气息直喘,一个杏眼通红。

    屋中有一刻静默,日光破开阴霾从窗棂撒入,但依旧被尘埃裹携。

    半明半昧,浮游虚空。

    “苏相——”李肃在外叩门,打破沉寂。

    “何事?”苏彦压下怒气。

    “桓四姑娘来了,说有急事,一定要见您。”

    苏彦理了理衣襟,温声道,“师父不该发这样大的火,但你也冷静冷静想想,这两日言行是否过于任性了。”

    他轻叹了口气,“累了就歇会,晚些师父与你一道回宫。”

    江见月咬唇无声。

    然苏彦这一去,很久都没回来。

    半个时辰后,是李肃来回的话。

    道是苏恪因和离之故,发了一通脾气,气血上涌晕了过去。医官道是病情可大可小,是故苏彦一时不敢离开。

    又大半时辰,至午时,李肃送来午膳。

    竟见江见月还是先前那个样子,站在窗前,身形都未移半分。

    “陛下,您先用膳吧。”

    江见月望着窗外,片刻道,“人总要吃饭,你家大人不用膳吗?”

    李肃低眉半晌,额头都要滚下汗珠来,“……臣去请。”

    未几,李肃赶来回话,“苏相让您先用,他稍后随意用些什么都可。”

    少年女帝伫立窗前,抬手让人离开,目光却始终落在外头雪道。

    一个多时辰前,一男一女从这处执伞离开。

    是昨日宴上,举杯共敬主座的二人。

    乍一看,像极了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同向高堂问安。

    昨日宴,一场百花宴。

    拢在广袖中的手发出骨节狰狞的声响。

    须臾后松开。

    她转来桌案,将膳用完。

    一碗汤饼,半碗炙羊腿,还有一些点心。

    因脾胃不好,她用膳很慢,这日用的又多,等用完已经午时六刻。

    这是她以往午歇的时辰。

    于是她便打算上榻睡会。

    师父说,让她冷静冷静,她还是愿意听他的话的。

    然从席上离开时,她似想到什么,伏地寻了许久也没找到。

    于是一拳砸在地上,指节皮肉皆破。

    起身时,广袖不甚勾到用膳的案席,她也没能解开,到后来一脚踢翻席案,由着杯盘散落一地,袖沿撕裂大片。

    她气息不太稳,喘得有些厉害。

    见没有用完的膳食滚了一地,只匆忙上去捡。

    她对糟蹋食物的行为深恶痛绝。

    她坐在地上,将碎羊肉上裹的灰轻轻吹去,玫瑰糕半边浸汤的部分小心掰开,还有她没有用的光明炙虾,一只只捡起来放在壶中洗干净,然后重新放入碗中……

    她看着重新上案的膳食,勾了勾唇角,她冷静一会了。

    滴漏声响,未时至。

    她茫然看着门口,并无归人。

    于是净手上榻,合眼入睡。

    不知道是否入眠,但是很清楚起身时正好申时,滴漏再响。

    苏彦依旧没有回来。

    于是,她穿戴齐整,推门出去。

    李肃守在门口,恭敬拦她,“陛下,苏相道您不能离开这间屋子,尽可能不露于人前。”

    女帝道,“何时下的命令?”

    李肃低着头,“回陛下,晌午离去前。”

    女帝又问,“他当真这般说?朕不能离开这间屋子,该少露于人前?”

    “是。”

    “所以,这是在囚禁朕吗?隔断朕同外界的接触?”女帝话语低沉,却寒意逼人,“苏相,是要造反吗?”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匕首,拍于李肃手,“不若你了结朕,给你家主子立个功!”

    “卑职不敢。”李肃俯首下跪,“大人也万万不是这个意思,完全是出于保护陛下的安全考虑。”

    “是这样?”女帝收匕入鞘,将人扶起,含笑道,“那是朕疑神疑鬼了,朕不过是想去看看苏相的阿姊,且不说一家子骨肉,便是臣有难,君主总该慰问。”

    李肃松下一口气。

    “你莫跟着,朕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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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走走,静静心。”女帝话语婉转,“别说又是为了安全,就那么两里路,朕真会当作你是在监视,而非保护。”

    “卑职不敢,陛下好走。”所有精力都用来练武、研习机关的臣子,哪惊得起少女此间来回反复的恩威并施,只避身放行。

    江见月自然一路好走,出厢房,过殿阁,直入山路。

    她来这处,只为在第一时间同他说明自己的心意。

    说完就该走的。

    她也想同他一道走,也已经等过,但是他没来,她也没有时间了。她要在廿九晌午出现在未央宫中。

    她记得自己的责任。

    廿九小年夜,要祭天酬神。

    廿十除夕,有宫宴。

    幸得山中雪停,亦加上那枚苏家军的分符令,让她走得顺畅。

    然这一路行至渭河畔,过桥之时,出现了阻拦。

    *

    峨眉月勾天,小雪飒飒。

    桥头上马嘶惨厉,一支箭矢破空而来。

    幸被随身的三千卫横刀凌空劈去,偏了方向,直接雪地。只是到底江见月座下马受惊,一下将她掀翻在地。

    好在数十三千卫瞬间围拢,一边护她在中间,一边同刺客交手。

    对方人数并不多。

    一炷香后三千卫的首领便基本摸清了人数,总共四十上下。只是武器格外厉害,三千卫的刀剑同他们的正面对上,不是瞬间卷刃,便是一下被劈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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