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爱看书吧 > 其他小说 > 见月 > 正文 【全文完结】

正文 【全文完结】(第2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觉的自己女儿尊贵无比。

    我实乃子凭母贵。

    大些,我自也能懂这期间的道理。

    只是不能理解的是,阿母在论起皇姐时,总有些不自然。譬如,回想前头她给我解释那会,脸色便不太好看。彼时,我摸着她隆起的胎腹,和弟弟说话,抬头看见母亲煞白了脸,呼吸急促。

    而且,有那么两次,我躲开乳母的唠叨,去阿母的寝殿寻她。小小的身子窝在窗台下,隐约听得她与祖母在谈论皇姐。

    有一回,寻我的乳母和姑姑们的声响惊动了屋内的阿母和外祖母。外祖母神色还好,阿母抚着胎腹却是颤颤微微。

    我问,“阿母,皇姐怎么了?”

    外祖母搀扶阿母坐下,转头含笑道,“你阿母说天凉了,你皇姐在宫外开府,恐奴才们不尽心,想着要提点一下。”

    阿母关心皇姐是好事,但她怎么发抖呢?

    我上去拉住阿母的手,她冲我莞尔一笑,摸着我后脑的手冰冰凉凉。

    她颤抖的最厉害,双手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见月》 【全文完结】(第3/11页)

    冰冷的一次,是传闻皇姐被先皇后附身,奔跑在驰道上,夜扣宫门的时候。

    那日父皇宿在阿母殿中,我已经睡熟了,隐约闻得黄门急报。

    非君走御道,夜闯禁中,皆是禁军可以先斩后奏的死罪。但是眼下禁军不敢动手,一来皇姐手无缚鸡力,二来她穿了一身青衣,盘妇人髻,配一根银簪。

    “青衣银簪,是兰娘早年常做的装扮。是兰娘……”

    我被吵醒,哭着要寻阿母,乳母便将我抱去。阿母捂着就要临盆的肚子守在被褥尚温的榻上,等到父皇被左右扶回来,等到父皇两眼放空,喃喃低语。

    阿母原本握着我掌心的手便抖个不停,指尖如寒冰。我本依在她身侧,忽觉身下黏黏的。低头看,是阿母的血从她襦裙中汹涌流出。

    她被吓得流血了,差一点就生不下阿弟。

    我也被吓倒了。

    但我被吓倒是因为看见阿母流了好多血,听她叫得太厉害。那阿母呢,她是被什么吓倒的?

    皇姐吗?

    应该是的,印象中每次提起皇姐,她总是神色异常。

    但皇姐有何可怕的?

    我分明觉得她很可怜。

    她才十岁就出宫开府了,她的阿母死的特别惨,她嫡亲的手足也去了,父皇也不怎么管她。少府欺她无权无势无人可依,总是克扣她的东西。

    因为我的阿弟体弱,太仆令说是皇姐命格的缘故,父皇又把她禁足了。除夕夜,未央宫中那样热闹,她却被锁在府里,不可以出来。

    我想要是换成我,可能就伤心死了。

    所以,实在想不通,阿母怎会怕她!

    而且皇姐是个很好的人。

    这话虽是表舅父说的,却是我自个验证的。

    阿母自从有了阿弟后,便鲜少理我。

    我是子凭母贵,阿弟是让母凭他贵。自然,阿母便爱重他些。

    世道如此,女子总不如儿郎。

    是五六岁的时候吧,皇姐不知做了何事,难得的得了父皇欢心,赞她为女中典范。阿母也突然改了性情,哄逗阿弟之余,让我去寻皇姐玩,多向她学习。

    我也确实孤单,阿弟碰不得,阿母又不再陪我,便听话去寻皇姐。原也寻不到,听说她整日在府里读书礼佛,鲜少出来。

    我就说她可怜吧,十多岁花骨朵一样的年纪,读书便罢了,却伴在青灯古佛旁,染一身刺鼻的辛辣香气。

    但是父皇说,那是皇姐的孝心。

    父皇这般说了,阿母便又催促,说了让你好好学着些你皇姐。父皇闻言很高兴,我便轻轻点头。

    平素见不到,节庆宴会上能碰上。

    我第一次亲近皇姐的时候,是在明光三年的冬至宴上,她将将被父皇赞誉为女中典范,被很多高门女郎围着说话。

    我还小,一个人挤不过去,就不远不近地仰头看着被圈中间的皇姐。她在笑,但看起来好像不是真的开心,因为她的脸白白的,细眉若舒若蹙,果然没一会她便拂开人群吐了起来。正好是面对我的方向,我手里端着一盏牛乳,吓得退后了两步。

    她被人扶去偏殿,我偷偷跟了上去,把牛乳给她喝。

    暖呼呼香喷喷的牛乳,是我最喜欢的。喝下去整个人都舒坦开心了,皇姐应该也会喜欢的。

    果然,她接了一饮而尽,我正得意,想问她好不好喝,还要不要。但她比我先出声,让阿灿送我回去。似不愿多与我说话。

    我便有些委屈,我还没她正经说上一句话。

    但也不要紧,宫中多宴会,我总能见到皇姐。

    皇姐不爱说话,都是我主动寻她。

    我和她说话时,她也会笑。给她牛乳和甜浆,她也愿意喝。端午节我还送她一个五色手钏,她伸手让我给她戴上。为此,我开心了好几日,那是我自己编织的,丑的不像话,她却一点也不嫌弃。只是她从不送我礼物,我想许是少府又克扣她东西了,想到这些我便有些难过。但好在表舅父护着她。后来再见面,我朝她走去,她就会俯下身抱我。

    其实我知道,她抱不动我太久,因为相比我肉乎圆滚,她特别瘦。

    我听说她以前走丢过,回来以后就养不胖了,她有病,身体很不好。关于她走丢的事,我好奇问过表舅父,“皇姐丢在哪了?是在宫里走丢找不到回寝殿的路?还是在北阙甲第,跑到朱雀街去了?”

    大概我还小,对距离没有概念,只见表舅父看着我,含笑摇头,“她走丢很远,很久,要是早点……”他轻轻叹气,眼中满是疼惜。

    皇姐抱不动我,我还是想粘着她。

    虽然她胸骨嶙峋,咯得我有些疼。但是她抱得很稳,身上香烛的味道也变得很好闻。我趴在她肩头时会想起我阿弟的样子。

    那会,他占据了母亲的全部,自然肩头不再有我的份。

    明光四年,上林苑狩猎的时候,我再次缩在皇姐怀里,趴在她肩头,转身看见前面被父皇抱着、母亲哄着的阿弟,心想等狩猎结束,便和他们说,我要搬去皇姐府上,和她住一起。

    只是未曾料到,这场狩猎,让江氏所有人、乃至天下人的命运都发生了变化。

    这个爱儿郎重儿郎,觉得女子不如儿郎的千秋世道,出了一位女帝。

    皇姐君临天下。

    而我奉母命就藩。

    我才七岁,在长安皇城的锦绣堆中长大,我认识的人都在这里,我不要去那样远的地方。

    再说,我为何要去那里?

    我要和皇姐在一起。

    但是阿母坚持,母命不可违。我去求皇姐,她如今是天子,一言九鼎。但皇姐说她以孝治国,不敢违逆母后。

    我只能离开。

    长安一别十四年,我初时三月一封信写与阿母,寄与思念。前后四年,共十六封。然无一有回信,便再未提笔。

    四年,停止了深夜的哭泣,扼住了疯涨的思念,熟悉了阴平风貌,我也能够慢慢走出离愁别绪,接受这个远离长安皇城的封地,后来不久又遇见了年少爱慕的人。即便后来的后来方见世事荒唐,实乃遇人不淑,然那个少年到底慰藉过我孤独,给我深刻的希冀和企盼。

    再后来归国回朝,我已近而立,皇姐也已至中年。她待我一如幼时,我依旧是尊贵无匹的荣嘉长公主,如愿住在了当年的端清公主府,还与皇姐玩笑让她偶尔下榻此间,了了我幼时想与她同榻的夙愿。皇姐点头应好。如此,我在长安城中也可谓炙手可热,权势煊赫。

    因为即便我的生母联合前朝宗亲毒杀太子赐死,被除名宗室,然我不仅没被牵连,身份却更尊荣了。因为我被寄名在圣懿仁皇后膝下,同皇姐成了更亲密的手足。

    这些都很好,我也没有不知足。只是不知是否居在此间,离宫阙甚近,我总是不经意遥望长乐宫。

    我幼时长大的地方,陈氏后半生终老的地方。

    早年的那点疑惑,在心中又开始滋长。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见月》 【全文完结】(第4/11页)

    她到底怕皇姐什么?

    她如何会结合前朝反父亲的帝国?

    又到底为何那样狠心,同幼女生别离,至此不肯见?

    皇姐,前朝,帝国。

    这样的字眼盘旋的心头,我便知晓自己不可多想,不可多思。但是止不住啊,朱檐飞廊在眼前,从她坟上吹来的风在耳畔回响,纵是不介意真相也难释怀怎就莫名淡薄的母女情意?

    我做错了什么?

    是故,景泰廿六年,在皇姐度过十年危机之后,我向她请辞,要求迁往阴平封地。

    我给了缘由,在那里的时间比这长,我想回那里。

    皇姐没有挽留,她以阴平为中心阔我封地,赠我珠宝金银无数,还说我可随时回长安。

    我重新回来阴平,学着太常的样子,寻人办起学堂,为皇姐的新政添砖加瓦。府中也养着一些幕僚打发时辰,好多都是她送的。她说我可以选一人以白首,也可择多人以欢愉,都成。反正我是大魏最尊贵的公主。

    日子平静而有意义,我以为会就此过一生。

    直到景泰廿九年,我回来阴平的第三个年头,府里来了一位老妪,直言要见我。

    人带了进来,细看,竟是素节。

    阿母当年的贴身侍女。

    如今已过花甲,白发苍苍。

    她说自觉大限将至,赶来完成主子的遗愿。

    她的主子,不就是我生母吗?

    我颔首,“你说吧,若我能做,自当尽力。”

    不想,老妪却只是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说是有一公侯人家,这日小妾出门散心回来,闻其母来访,遂赶回院中。却偷闻其母与一人商议,要除去这家的家主。小妾暗思,欲除家主不就是除去她之夫君吗?于是惶惶逃开,不幸发出声响惊了屋中说话的人。急乱中见本家主母从远处走来,顿生一计,出声喊之,奔于她处报信,如此移花接木,金蝉脱壳。

    后其母出,自当偷话者乃主母,下令杀之。主母身怀六甲,被长刀贯胸,一尸两命,其尸身悬于城楼,惨绝人寰……

    “后来……”我在难以言说的震惊中截断她的话,问,“后来、后来可是主母长女知晓生母死因详情,知晓凶手何人,而那妾室遂终日惴惴不安,闻其名见其身而心颤胆寒?”

    老妪垂首不语,半晌颔首又道,“主子送走您,坚持让您千里就藩,实乃用心良苦,她以十余年不见不问之生离苦,抚平陛下之怨恨,更为保全殿下尔。”

    这些年,我也猜测了一些,然如此听闻真相,到底默声良久。

    良久方问,所以她之遗愿为何?

    素节便将一封信奉给我。

    “恐人挑拨,恐社稷危,便不怕我知晓,与姐不睦吗?” 我展信阅完,心绪难抑,半晌沉沉回坐榻上,复念信中数语,呢喃自问。

    却闻老妪道,“婢子来时,将此事此信俱报陛下矣。这处亦是主子吩咐,主子一点心思,尽付此间了。”

    我抬眸看她。

    她继续道,“陛下准了,还让婢子带来一句话。”

    我依旧看她,等她的话。

    陛下说,“她富有天下四海,但只有你这么一个血亲了,她很想你。”

    我一动不动看着她,许久觉得脸上凉湿一片,一边笑一边小心收起了信,赶在四月清明回了长安。

    城郊杨柳依依,春风十里,我在夷安堂姐的引领下,给一座无名墓上了三炷香。

    归来未央宫见皇姐,我们都没论往事。

    我与她说了我办的学堂,她送我两样东西。

    一个五色手钏。

    她说,“抱歉,你送朕的那个,朕找不到了。但朕记得它的样子,试着编了一个。幼年不总说朕不给你回礼吗,现在给你。”

    我伸出手,劳她给我戴上。

    眼泪噗噗索索地掉。

    那会阿母防她害她,她哪敢赠我东西,以做把柄!

    还有一物,乃一个泛黄的平安符,上书“元丰十五年八月初十”。

    皇姐说,这是一个妇人的慈心。

    我不太理解,她让我回去问素节。

    是夜,素节捧符反复看,老泪纵横,“元丰十五年八月初十,主子去大慈恩寺祈福,祈的两个平安符,一个留给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