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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白氏农户出身, 偏自幼双亲福薄,早早的就去了,不得已跟着叔婶过活。自然, 家中宅屋与田地也得归于叔婶,大了后便将她随意发嫁出去。
偏婆家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因头胎生女, 婆家直接将娘俩赶了出来,好在她遇到了好心人,成了小主子的奶娘,女儿也能吃一口饱饭。
却没想老天无眼, 女儿因刚落地就随着她东奔西走的坏了底子, 三岁上就去了。主家心善, 留了她继续伺候小主子, 自然也叫她发现了一些有关小主子身世的异常。
她知道感恩, 自然将这一点瞒得死死的,对小主子也越发的好,时间一长,倒也颇得主家的信任。
却没想一日出门办事,因一时好心救了一个落难的书生,见他可怜, 甚至还舍了一些银钱给他租了一个小院让他暂时落脚,结果却引来了饿狼。
只因自己一时好心,那书生竟对她殷切了起来, 竟还去往长宁侯府角门等她,说要亲自道谢,结果来的路上见着了长宁侯抱着小主子归家。
见面后,他随意的一句小主子长相竟颇似长宁侯, 自己却被吓得面色惨白,只因德妃曾归家探望老夫人,自己有缘得了面见德妃的机会……许是那一瞬间的不妥,叫那白眼狼觉察有异,过了半月,他竟以此要挟自己嫁与他,供他科考,还说他已查清许多,若自己不同意,便将事情宣扬出去。
这等事,瞒着都来不及,哪里敢叫他这般喧嚷害了小主子?
白氏当时年轻,也没多少见识,又因知道长宁侯府里头并不是一根绳儿,自然不敢找人来说,毕竟自己正经的主子就小主子一个。
不得已,她便向年幼的小主子请辞,对外就说自己是偷了主家财物被撵,这样一来,就算白眼狼说些胡话,自己也可说近墨者赤,他的话不可信。
却没想,这混账一日酒后,竟说是发现小主子是长宁侯的外室子!
白氏后悔极了,早知他说得是这个,自己又何必离开小主子?
那是个心善的孩子,见她要走,又说可怜小妹妹早去,奶娘无依无靠,便说等他大了,定会奉养奶娘。
思及此,白氏眼泪又落了下来,对着身边的丫鬟道:“下半年的银子是不是也该送了?”
丫鬟叹气:“已是准备好了,只等着时间,托镖局的人送一趟。您也别太担心,那刘刀有把柄叫咱们攥着,再不敢私下昧了了的。”
丫鬟又道:“您这又是何必呢?当初您也不知道那贼子已有妻室,本就是他骗您在先,那头的人,与您何干?”
白氏嘴角翘了翘:“就当是补偿了。”
出来的人不好再回去,自己不做点什么,难消这心头之恨!
且数十年如一日的下药,那贼子许是活不了多久,自己害了人家的丈夫爹爹,养着人家也是应该。
左右他已无心科考,光是些吃喝,又能费几个钱?
再有,小主子长大了,人却有些倒霉,她曾听说过一些转移晦气的手段,无论成不成,全当是收债了,反正那贼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丫鬟翻了个白眼,朝西屋撇嘴:“他自个儿可没惦记,只告诉您多顾着老家,连老娘妻妾子女都不管,您随口一说她们都遭难没了,他却连求证都没有,直接纳了美妾回来快活,等着继续生儿子呢!”
白氏重新给自己上妆:“让他生。”
要真能生出来,她乐得养绿头大王八-
三人心中都有种莫名的笃定,这就是爹爹文永的所在了。
甚至另外两人心中还有些惋惜,若早知道人这么好找,不过是花费些银钱抬抬腿的事儿。只要找到了人,家中又怎会是这般的光景?
巷子里不好进马车,好在边上没多远就有一排的拴马桩,还有专门的人看守,关好便将马车寄存过去。
常秀丽这会子急得不行,虽然也恨爹,但总想着要是爹真像那乞儿说得那般混出头了,说不定能安抚住姐姐,连带她也能过上好日子呢?
往内走时,常秀丽揉了揉眉心,说:“姐姐,我总觉得待会儿不会太顺利。”
关好眯眼往里瞧,顺嘴回她:“要那么顺利做什么?我们又不是来搞相亲相爱一家人的。”
常秀丽道:“若那真是咱们的爹爹,听那小乞儿的意思,姐姐你说不定有摆脱宫女身份的机会呢?”
关好一脸的莫名:“我都不在乎,你总惦记这个做什么?”
常秀丽:“……”
我这不是怕你拿我去顶包么!
常秀丽讪讪,赶忙转移话题:“时辰不早了,咱们早些过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吃午饭。”
“你说得有理。”
“是得抓紧些,”于苗娘脸上满是急色:“再过几年你爹都四十了,没个儿子像什么话?我得赶紧去瞧瞧,若那新妹妹真的生不出来,可得抓紧纳个妾回来才是,切不能耽误了常家的子嗣大计。”
关好:“……”
常秀丽:“……”
姐俩对视一眼,纷纷快步上前,将某个混入她们中间的奇怪东西给落后头去。
于苗娘又道:“你们走得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秀珠,难道你觉得娘说得不对吗?”
回应她的,是姐俩再次加快的步伐。
毕竟正常人,是永远不会将自己的脑回路拉到和奇葩同等低的水平线上去捋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她。
瞧见了破石椅,关好过去敲门。
不多时,便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一丫鬟探头而出,见是不认识的生人,开口说:“你们是何人?”
后头不远处的常文永大中午的才从小妾的房中出来,瞅见门口有人,下意识的探头来看。
关好正要回答,却不防一股大力袭来,紧接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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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刮起骤风,门直接被撞开,一道凄厉的女声于前方炸响:“文永!夫君!十几年不见,你怎么瘦了!!!!”
关好:“……”
常秀丽:“……”
常文永十几年如一日的努力耕耘,就盼着老天爷赏脸天降胖娃呢,这会子起床后本就双脚轻浮,心如擂鼓。
眼下被她突然这么一炸,当即眼黑耳鸣,头晕目眩,好容易才缓过神来,却又被突然凑到面前的憔悴容颜吓得险些呲了尿。
于苗娘贪婪的看着眼前的容颜,泪在满是尘土的脸上冲出了一道道沟壑。
她上前两步,伸手捧着他的脸,心疼不已:“瘦了瘦了,果然没有我在的日子里,你过得确实辛苦!”
“苗、苗娘?”
常文永嗷呜一声惨叫,慌不迭的甩开她的手,惊坐地后,见她还有影子,心跳这才缓缓下降:“你,你竟然没死?!”
嗯?
什么叫你竟然没死?
这不是每个月都往家里送钱吗?
关好脚步一顿,快速扫了一眼小院的房间。
“文永,姐姐既然来了,先让人进来休息才是。”
听到外边的动静,白氏被丫鬟扶着出来,见来了三人,她眼神闪了闪,笑道:“这位便是于姐姐吧?后面可是秀珠和秀丽?”
又笑看常文永:“孩子都来了,你这个当爹的竟也不注意?”
常文永惊觉自己丢了脸,也没去深思死去多年的妻子为何炸了尸,甚至那么大的俩女儿也不在乎,反而冲白氏摆脸色:“人来了你安置就是,我先回去歇着!”
“文永,旁人哪里有我尽心?我去伺候你。”于苗娘选择性听话,“我才能伺候好你。”
常文永无所谓:“随你。”
说罢,人便甩袖进屋,于苗娘也随之跟上。
见亲爹是这么个德性,常秀丽失望无比,道:“还不如不来呢!”
这么大的俩女儿!
这么大!他眼跟瞎了似的见不着!
又充满敌意的看着白氏:“你就是我爹后娶的女人?”
为了不弱气势,她指着方才于苗娘消失的方向,道:“大娘才是我爹明媒正娶、三媒六聘娶回家的正妻!便是我娘,也是大娘正经纳回来的二房,你嘛,顶天了算个三房,排在我娘下头!所以你往后要对我和姐姐尊敬点,可懂?我们可是这家里正经的小主子!”
听了这话,关好嘴角抽了抽。
你那丧了良心的亲爹连瞧你都不瞧,刚才还在质疑你大娘怎么没死,你就不想想这么个丧良心的玩意儿,会每个月给你们娘仨送钱?
指不定这些年来,你娘几个还是人家三房给养的。
见她这般,那丫鬟实在是气不过:“好个不知好歹的小蹄子!那人骗婚与我家娘子,对你们也不管不顾,这些年我家娘子送钱养活你们几个本就是善心,结果倒好,竟养出了白眼狼来!”
白氏抬手,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伸手道:“既然来了,先进屋坐吧。”
那丫鬟的话仿如针锥,瞬间就将常秀丽的气势给戳破了。
她跟在关好身后,嘀嘀咕咕的:“就算是又如何?嫁给我爹爹,那就是我爹爹的人,养我们也是应该!”
关好没搭理她,坐下后,客气的看着白氏:“您如何称呼?”
“我娘家姓白,你叫我白姨便好。”
关好正要说话,白氏便先开口:“你和于氏长得像,便是大姑娘秀珠吧?”
她喝口茶,接着道:“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便也直接说了,当初你爹是骗婚与我,我并不知他老家还有妻妾儿女,只告诉我家有老娘。待婚后,他见我有个铺子能挣银,便和盘托出,让我给他养家,自己则是花天酒地的快活。我那时已经嫁了他,没办法只能送银奉养他老娘,谁知他这人实在不是个东西,酒足饭饱后,又嫌弃我曾嫁人生女,便闹着要纳妾。我实在气不过,便随口糊弄他说老家遭水难,人都没了,没想他一点也没怀疑,连亲娘死活都不问,又开始了胡天胡地的日子。”
顿了顿,白氏又道:“钱、铺子,院子都是我的,我不可能接你们过来享福,更不可能为妾做小……但我每半年都给婆母送银养家,托人分月送,这一点我不亏心。”
关好点头:“若你说得为真,那你确实挺倒霉。”
就方才一个照面,常文永那倒霉东西看着就不像是挣钱养家的男人,所以白氏的话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所以欠我的是你们,你们既然来了,住下我也不会少你们一口饭吃,只一点,这个家是我做主。”
关好虽同情她,但欠恩这点可不认:“我是我娘养大的,常家全靠我娘的五亩嫁妆田过活。那些银子都叫我奶攥着,甚至后来乔氏娘仨都知道京中送银一事,全家只瞒着我和我娘。”
所以原主和于苗娘真不欠她。
不过想着自己搂空了刘氏的老底,便问了:“你一共送了多少银?”
白氏不在乎这个,可那丫鬟快速道:“每年给二十四两,一共给了十二年,再有路费损耗,约莫三百两!”
关好:“????”
踏马的三百两?!
农户一家一年才花几个钱?这么多钱攒手里,竟然还要卖孙女?!
关好倒抽一口冷气,当即拎了常秀丽过来,面目狰狞:“三百两!家中花用都是田里产出!钱呢?这么多钱哪儿去了?!”
白氏被她的动作一惊,又听她咬牙切齿的:“这么多钱,还想卖了我给你弟弟读书?!”
常秀丽:“……”
我也很无辜啊!
常秀丽眼泪鼻涕齐流:“姐姐,我也不知道有这么多啊呜呜呜!我又拿不到钱,顶多吃两口好的,三百两呢,怎么可能叫我知道啊呜呜!”
二更送爹入宫后我走上人生巅峰 确认……
第35章
“再说了, 就算花,那也是常威干的啊!他三五不时地就要和同窗喝酒文会,肯定怪他啊!”
常秀丽满腹的委屈:“字没认识几个, 喝花酒却学会了,肯定是他干的!”
关好一想也是,秉承着做人要有底线和原则, 便一屁股坐在白氏身边,掏出自己的钱袋子,碎碎念分钱。
“我娘的田卖了五十两,老屋是我娘嫁过去后新起的, 卖了八两, 共计五十八两, 这是我的, 跟你无关。”
“奶的存银有四十两, 老银簪值个五两,奶嫁人我收了八两聘礼,共计五十三两。”
“乔氏和常威的卖身银共十两,一些小首饰合计十二两,共计二十二两。”
“所以我得五十八两,剩下的七十五两归你。”关好将五十两银票和银锭子推给她。
“至于缺口二百二十五两, 那就跟我没关系了,我和我娘可没吃你的喝你的。”
白氏:“……”
常秀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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