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同长大,时常出入诗会筵席,是兴京小有名气的才女。与几位皇子关系平平,并没听说和谁格外亲厚,对于本案,好像只是无端受牵而已。
至于沈今墨——自不必提沈行舟——他是相对其他皇兄最得宣乐帝宠爱的小皇子,少时性子颇为恃宠而骄,如今沉稳些,上面几位兄长斗得不可开交,他倒懂得一碗水端平、谁也不得罪,甚至与谁都交好。
孟嫣与沈今墨,竟都没有显见的作案动机。
如此看来,长乐郡主的嫌疑似乎已成板上钉钉。
两人慢慢踱出将近半里路的距离,林鹿静默忖度中调转步伐,再顺着山坡往回走去。
秦惇赔着笑跟在他旁边,不敢出声打扰林鹿思考。
动机已足,还差手段。
林鹿始终不解,他四人自进山后一路同行,就算最终害死沈煜轩的坡道可以提前布置,那凶手到底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惊扰四皇子马匹,以促成佯作偶发意外的先机呢?
总不至于陈凝珠修习过甚么不为人知的妖邪术法吧?
直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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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原地,林鹿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不由面色愈发深沉,目光阴晴不定地收敛着。
秦惇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小祖宗的霉头。
突然,在路过道旁一丛灌木时,林鹿敏锐地在漫山清新之气中捕捉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药草馨香。
林鹿眉头一皱,立时望了过去。
若不留意还真难发现,一棵叶片明显宽于左右的矮株,隐蔽地生长在寻常荆丛之间。
“少主,怎么了?有何发现?”秦惇殷勤上前同看。
“喊两个手脚麻利的,把那株草挖出来。”林鹿指向那棵矮株所在,并嘱咐道:“动作要轻,勿要将证物破坏了去。”
秦惇虽在心中诽腹不过一株杂草,还“证物”,人不大,会拽的词儿还怪多,但在面上应声称是,乖乖按林鹿所言照做。
林鹿一直紧盯着锦衣卫动作,直觉以为这棵不起眼杂草定是此案关键所在。
——原因无他,只因灌丛掩映下,其上似有被什么动物啃食过的痕迹。
如果此与沈煜轩坐骑口齿吻合……如果此草有毒,牲畜误食会产生类似致幻的负面影响……
“少主。”秦惇扯了一块白布,双手托着那株怪草呈在林鹿面前。
不等林鹿出言询问,将它挖出的锦衣卫抢着邀功道:“启禀少主,这草扎根不深、周围土质松动,不像天然生在此处,倒像是人为手栽移植而来!”
秦惇瞪他一眼,那人便缩着脖子退下。
林鹿目露了然,沉声命道:“仔细收着,带回宫里。”
“那咱们现在……?”秦惇小心询问。
“回宫。”林鹿一甩袍袖,稳步朝来时停靠一旁的马车走去。
“哎……是!”秦惇忙不迭笨手笨脚包好草株,赶紧招呼左右驾车下山。
招摇过市的东厂队伍径直通往皇宫大内,自是一路畅通、无人阻拦,那身漆黑妖异的锦衣华服就是再有效不过的通行证件。
待到行至宫门底下弃车换轿时,林鹿甫一落地,就望见恢弘城墙根底下蹲了一个人。
那人一见林鹿出来,就颠颠小跑过来,不知在这等了多久,腿脚麻木,令他跑步姿势都变得有些踉跄滑稽。
林鹿目光微沉,一旁的锦衣卫也没有出手拦人。
“鹿哥哥!……哎哟…!”
林鹿眼睁睁看着沈行舟在跑到自己跟前时绊了一下,身子向前倾倒,直直扑了过来。
“……”林鹿无奈扶他一把,仿佛迎面撞上一团火气,淡声道:“殿下找奴才有事?”
沈行舟笑呵呵站稳脚步,摇头回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听说父皇下旨命鹿哥哥查案,有…有些放心不下……”
林鹿抬头望了望天边垂阳,此处为西华门,午后日头西斜,应最是炽烈炎热。
为了见他一面,沈行舟就在这里傻等。
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看到他,亦是害怕错过或者漏看,沈行舟甚至不愿去寻个阴凉地界。
见林鹿没说话,沈行舟也不觉尴尬,面上笑意不减,又歪着头问道:“如何,此行可还顺利?”
“顺利,顺利!”秦惇在夕阳下站了片刻就觉浑身毛孔呼呼往外渗汗,不甘寂寞地接话:“六殿下您瞧,这便是在案发附近发现的重要物证,这会儿正赶着去太医院找人辨认呢……”
秦惇在林鹿隐含责备意味的目光中逐渐收声。
怎么回事!不是说与六皇子有关一律允准吗?可怜秦惇空有一身刀口舔血的本领,独独不会揣度他人心思,更遑论谋虑颇重的林鹿了,也就不知这位东厂少主又因何故沉了脸色……
沈行舟没看出主仆二人间的“剑拔弩张”,好奇的目光来回在布包上打转:“是什么?”
正当秦惇讪讪地不知该不该如他所言照做时,林鹿又略带斥意地开了口:“打开。”
“上午才与你说过,下午就忘了,真是蠢笨如猪。”林鹿丝毫情面不留,冷冷骂道。
比你爹难伺候一百倍!…不!一千倍!一万倍!十万倍!
要不是督主的命令……!!!
秦惇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硬是快速调整出一个嘴角抽搐的僵笑,不忘连连点头自责称是,手上动作却特意放轻了展开布包。
“咦,这好像是…飞黄草?”沈行舟不确定地道。
“殿下知道?”林鹿抬眸望向那张挂着不少晶莹汗珠的脸。
“嗯,”沈行舟抹了把汇在下颌的汗,“我学骑射时曾阿娘嘱咐我,说这种草对马儿有着极强的诱食性,虽不会损伤什么,但误食后会让马儿陷入短暂狂乱状态,”
“这时若有人乘在背上,则会被马儿不顾一切地甩脱坠地——阿娘让我骑马时仔细留意着,坠马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行舟说不下去了,只因面前的林鹿倏地绽出一丝笑容。
让那张本就清丽俊秀的面颊顿时焕发出有如霁雨乍晴般的光彩,几乎令铺满天边的暮霞霎时失去颜色。
六皇子看得有些痴了,目光直白又怔楞地盯着林鹿瞧。
可还没等他看够,那抹略带嘲弄的笑转瞬即逝。
林鹿扯出一点袖缘,抬手在沈行舟额上、颊边轻轻按了几下。
“多谢殿下相告,入夏暑热,奴才眼下还有要事处理,还请殿下自行回宫歇息。”
这一动作蹭得沈行舟有些发痒,他眯着眼露了个促狭的笑,“好,我听话,不耽误鹿哥哥办正事,看到你一切都好……就好。”
沈行舟说着转身,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又道:“……那,晚膳要一起么?”
林鹿看着那双饱含期待的眸子,竟有些不忍拒绝。
“今日恐怕不行。”
“好,知道了。”沈行舟点点头,强忍着没在林鹿面前露出过于失望的表情,却在转身的剎那嘴角瞬间垮塌。
林鹿望着他背影,顿了顿。
“明日一定。”
正当沈行舟走出两步,盼了一整日的微凉晚风迟迟拂过人面,捎带了句叹息似的回答一并送至六皇子耳畔,轻轻回响。
第43章 无妄之灾
许是凶手自作聪明太嚣张, 林鹿从查证到验明只用了半日时间。
沈煜轩乘的那匹马出自荣阳侯府,经比对齿痕与马唇汁液,确实啃食过林鹿在路边发现的那株飞黄草。
至于飞黄草的来源……
林鹿高坐荣阳侯府正堂主位, 静静阖目养神,一手曲肘拄在腮边, 另一手臂搭在红木太师椅的扶手上, 食指漫不经心一下下无声敲着。
院中站了一众侯府亲眷, 均在锦衣卫凌厉如刀的眼神中瑟瑟不敢动。
“林鹿!你什么意思?”陈凝珠冲至堂前, 口中怒不可遏地诘问道。
林鹿一摆手, 制止了秦惇欲上前擒人的动作。
他缓缓抬眸,神情淡漠,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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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之人不是身尊位贵的郡主, 而是爬虫、蝼蚁之类更加卑微不如的东西。
“咱家来时说得很清楚, ”林鹿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长乐郡主陈凝珠,有因爱生恨、谋害皇子之嫌,今特代天行事, 彻查荣阳侯府……”
“我呸!‘代天行事’,你一个阉人,也配?”陈凝珠恨恨打断林鹿, “本郡主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我爹是世袭承爵的荣阳侯,先祖是开国功臣,你凭什么带人擅闯侯府?”
“凭谋害皇嗣罪当满门抄斩, 而三人之中,你的嫌疑最大。”林鹿鲜见耐心地回答道。
“我?”陈凝珠一脸不可置信, 动作夸张地指向自己鼻尖,“我心悦沈煜轩的事全兴京谁人不知?我杀他?”
“这次的事,明眼人都知道只是一场是意外!”
眼看林鹿动真格的,左右旁边没有外人,陈凝珠生气归生气,字里行间仍是为己辩解开脱的意味。
林鹿不置可否,端过桌上温茶,撇了撇杯盖,不紧不慢送到唇边啜了一口。
“哼,仗着有那位撑腰,在这里公报私仇、狐假虎威、虚张声势!”陈凝珠斜目瞪着林鹿,小声嘀咕道。
陈凝珠不相信他一个刚刚上位的小宦官能真把自己怎么样,更何况,根本没有做过的事,任锦衣卫如何狠戾,也不可能凭空变出对她不利的证据来。
让他折腾又如何?若是无功而返,荣阳侯府绝不会善罢罢休,断然会到天家面前参他一本,看在祖上封爵的面子上,此事也绝不会轻轻揭过。
无凭无据冒犯贵胄威仪,其他朝中新贵就算平时不甚交好,为了稳固自身尊严,也定会为荣阳侯府的无妄之灾仗义执言,到时便让这林家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陈凝珠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堂中四处站位的锦衣卫在没有林鹿命令时对她的无礼言行熟视无睹,这让长乐郡主有些飘飘然,以为林鹿此行阵仗虽声势浩大,却也只是欺侯府没落,实际上仍怀忌惮之心。
“是不是虚张声势,等搜府结果就知道了。”林鹿放下杯盏,朝堂中侧座一摊手,道:“郡主不妨一齐坐等。”
“不用你说!”陈凝珠猛翻白眼,一屁股坐进椅中,“这里是我家,好像还轮不到林公公反客为主!”
林鹿不再费神与陈凝珠做口舌之争,安静又端正地坐着,目光遥遥投向门外漆黑天幕。
全府上下数十口人被锦衣卫看管着不能随意走动,无论老少皆是如此,就连下人奴仆也不放过。
彻府搜寻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将荣阳侯府内外翻了个底朝天,怨声载道中闹得鸡犬不宁、处处狼藉。
“少主,”秦惇低声靠过来,“若是真搜不出什么来……”
林鹿侧脸觑他一眼,黑亮瞳孔在灯下折射出危险的光。
秦惇讪讪闭嘴,暗骂林鹿两句,心道他林鹿有督主罩着无甚所谓,如若师出无名,就算是东厂锦衣卫也不敢平白惹上京中王孙,尤其是像荣阳侯府这样影响颇深的旧贵族。
他原本以为林鹿身为纪修予义子,行事风格不说完全一致,也得颇肖其风,而厂督行事缜密,从不授人以柄,世人恨得牙痒痒却也挑不出半分错处。
可林鹿其人则截然不同,表面看着不声不响,实际乖张又跋扈,一旦招惹上他,非但千倍百倍地还回来不算完。
或许,这便是人们常说的——阎王易躲,小鬼难缠。
沉闷压抑的气氛在屋内蔓延,明明窗启门开,却仍将人逼得透不过气来。
正当陈凝珠再坐不住,欲再朝林鹿发难时,两名锦衣卫左右架着一人走进厅中。
“启禀少主,在此人房中发现不少怪异之物,还请少主定夺!”
“呈上来。”林鹿嗓音沉静,对此并不意外。
秦惇松一口气,上前接过后面人送进来的盛物托盘。
“少主。”秦惇停在林鹿身前,将托盘上放之物示给他看。
林鹿垂眸看去,一只半空的花盆、一柄沾泥带土的铁铲,作何之用不言而喻。
还不等林鹿问询,陈凝珠看清那人面目,率先惊叫出声:“阿鹏?”
名唤“阿鹏”的青年男子一身小厮打扮,被身后锦衣卫半按半就地跪在地上,神色慌张,明显藏有隐情。
“大人!小的冤枉啊!”双臂被铁钳似的大手反制着,阿鹏上半身向下倾着,艰难抬起头来,一张口便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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