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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 70-80(第1/17页)

    第71章 不识抬举

    宣乐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借庆祝之名放纵享乐的机会, 更遑论辞旧迎新、意义深重的年节。

    除夕当晚,布置得奢靡喜庆的宫廷宴厅里坐满了皇亲国戚及各种亲信宠臣,人人推杯换盏, 同高坐龙椅之上的宣乐帝说着阿谀讨喜的话,一张张或男或女、或年轻或年长的脸上挤出极尽谄笑媚态的表情。

    林鹿坐在角落里, 与周围热闹得过分的人群格格不入。

    他本应同纪修予坐在除嫔妃之外距离皇帝最近的位置, 可这一整日林鹿都是在应付类似的场面, 实在有些疲累, 这才终于借口吃多了酒, 找了处人少通风的席位躲着休息。

    此时宴席临近尾声,酒过三巡,宣乐帝已有七八分醉意, 全然不在意形象地歪在龙椅里, 张着嘴等唤过来伺候的灵嫔给自己投喂水果。

    林鹿抱臂坐得端正,轻阖了眼眸,整个人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沈行舟从景州带回的消息不可谓不重要,加之还须分神留意皇帝、纪修予、三皇子等人动向,一时间需要思索的事情变得更多, 这让林鹿几乎无法放松片刻,神经始终绷着根弦,生怕漏算了什么以致满盘皆输。

    这几天, 林鹿抽空见了藏身京中的许青野一面, 把那枚鱼符交给他,让他去查死去玄羽女子阿雅口中所谓“天山之巅缘生城”是什么地方。

    又与林娘有什么关系。

    过重的思虑让林鹿头脑一直算不上舒适,这会儿正想着额角忽然跳着一痛, 突兀而尖锐的疼痛刺激得他眉头一皱,继而抬手在太阳穴的位置打圈揉着, 揉了两下发现并无作用,遂作罢,放下手的同时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双黑眸甫一睁开就骤然绽出冷芒,令所有明里暗里看向这边的人都暗自打了个冷战。

    “林秉笔,别来无恙啊。”

    一道说不上友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林鹿抬眼看去,只见三皇子沈煜杭端了杯酒走至跟前,正假模假样地看着他笑。

    林鹿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身形依旧不动,淡淡回了句:“托您的福,一切安好。”

    沈煜杭不请自坐,朝林鹿扬了扬手中酒杯,“新年伊始,本王敬秉笔一杯,愿明年我们都能…万事称心如意。”说罢一饮而尽,不给林鹿拒绝的时间,便冲林鹿亮了亮空空如也的杯底。

    林鹿盯着沈煜杭的脸,从上面看出五六分形似宣乐帝的影子来。

    随着时间推移,宣乐帝本就不务朝政,到今天已是上了年纪、步入暮年,而他的儿子们却正值如狼似豹的大好年华——比皇帝还更值得巴结讨好的,只有年轻的皇帝。

    这一情况下,朝中众臣不免纷纷各起心思。

    从前皇子尚幼,又有纪修予只手遮天,无人敢动非分之想;而今形势大不相同,沈君铎入主东宫数年,身边追随者影从,沈煜杭依凭生母柔妃母家势力与其平分秋色,愿为其效忠者同样大有人在。

    况且,看宣乐帝不闻不问的态度,显然是有些默许夺嫡党争行为的,只要不将事态闹大至无法挽回,这位随心所欲的帝王并不会出手干涉。

    按常理而言,没有皇帝的命令,任他纪修予权势滔天,也不好太过约束群臣择主相帮。

    然而,这是纪修予。

    以司礼监掌印之位独揽大权,无论世家大族还是六部高官都要让他三份薄面的,权宦纪修予。

    举国上下大事小情都要经他之手运转处置,皇帝管的事,他管;皇帝不管的事,他也要管,且身兼圣宠、行事有分有寸,并不会惹来宣乐帝厌弃。

    有了这一旗号,纪修予毫不手软,麾下东厂如鹰似犬,以雷霆之势席卷数个以为攀上皇嗣便高枕无忧的大家,一时间朝野肃然,颇有杀鸡儆猴之效,太子与宣王的势力扩张也都从明目张胆转为地下,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直到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纪修予与宣乐帝之间,看似后者溺爱宦官,放权到甚至有些危险的地步,但实际上是二人互相成就。

    有纪修予保驾护航,宣乐帝在位时的政绩就不会因其贪图玩乐而在日后背上昏君的骂名,而纪修予也得到了他最享受的、凌驾于万千身体健全臣子之上的至高权力。

    至于皇子争权,同样有纪修予严防死守,宣乐帝乐得坐享其成,既不会沦落到不体面地跌下王位,又不会被世人诟病对待儿女过于严厉。

    也就是说,宣乐帝只是什么都不做地躺在那里,名声和实事,纪修予都会替他得到。

    这些道理林鹿一清二楚,明白以当下实力还不足以、甚至还谈不上与纪修予对抗。

    既然已经决定帮助二皇子沈清岸夺嫡,那么分散在其他皇子手里的权力,林鹿都要为其一一争取过来。

    林鹿的想法与沈清岸不谋而合,他近日谋划也都是为了率先拿沈煜杭开刀。

    眼下三皇子沈煜杭主动找上门来,林鹿岂有不招待的道理?

    沈煜杭面上沾染饮多了酒的酡红,林鹿看不出他的来意,于是见招拆招,弯唇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只是冲沈煜杭微微一抬,连句场面话也没说,十分痛快地挨到唇边一饮而尽。

    “酒,奴才喝了,看宣王殿下像是醉了,没什么事便请回罢。”一声轻响,林鹿将空了的酒杯端端放在案上,一副不愿多话的模样。

    为了应付官场、讨皇上欢心,林鹿到现在其实已经饮了不少酒,这一杯完全是看在沈煜杭封了宣王的身份才喝的。

    谁知沈煜杭不依不饶,竟伸了手捞过酒壶,往自己空杯里再次斟满,凑在鼻下闻了闻,醉醺醺地笑道:“林秉笔,你不老实呀,以茶代酒就想糊弄本王吗?”

    林鹿垂着眼眸,低低地道:“若奴才记得不错,奴才与殿下并无交情,喝什么是奴才的自由,礼节到了即可,殿下何必非要与奴才论个对错呢。”

    “本王最后问你一次,”沈煜杭收紧手指握住了酒杯,声音一瞬变得沉重,眼中演戏似的轻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鸷:“林鹿,你当真要同本王作对到底吗?”

    林鹿四下瞥了两眼,发现周围哄闹的人群都被人刻意拦着攀谈,竟无一人望向这边。

    一个是风头正盛、比肩太子的宣王,一个是心狠手辣、地位仅次于纪修予的掌权太监,放在哪个场合下,二人的单独会面都会引起注意。

    前段日子,朝中拥戴三皇子的一派纷纷上书请奏,言说沈煜杭已到封王立府的年纪,再加柔妃时时在宣乐帝耳旁吹“不愿母子分离”的枕头风,是而如愿没有离开京城遣去外地,在兴京择了处地界为其开设宣王府。

    离开皇宫以后,沈煜杭自诩不再时时受纪修予掣肘,背后有柔妃母家、兴京四大家之一的薛氏支持,又有兵部、工部宣誓效忠,门客幕僚众多均养在府内,可谓一时风头无两。

    若不是纪修予从中制衡,大周那庸碌无为的皇太子沈君铎是断不可能有机会与其争锋的,好在手掌六部中较为关键的户部与刑部,目前来看,他还不至于全无反击之力。

    然而在见过无数人之后,沈煜杭不得不承认,众生芸芸,唯有林鹿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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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事果决、从不拖泥带水,不会让多余的仁慈为自己日后惹来不必要的后顾之忧,且在东厂与朝堂都有一席之地,对于上位者的价值不言而喻——简言之,林鹿就像是一柄极为锋利趁手的,好用的刀。

    说是趋之若鹜也不为过。

    若能得到他的帮助,无疑如虎添翼,坐上皇位也是指日可待之事。

    只可惜二人先前已经因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产生嫌隙。

    这样的人,收不到自己手下,那便是宁可毁掉也万不可留给旁人所用!

    沈煜杭恨恨想着,目光中不自觉流露出一丝不甘,这次再找上林鹿,也只是最后试着投一次橄榄枝。

    他就不信,凭他沈煜杭如今在朝中的势力,还打不动区区一个需要攀附高枝才能茍活性命的死太监?

    “嗤。”

    林鹿一声轻嗤打断了沈煜杭不停转动的思绪,将他拉回现实。

    “您说笑了,奴才怎么敢跟殿下作对呢?”林鹿说话时也不看沈煜杭,轻轻抚平身上皱起的一块衣料,语气平淡地就像说起今日天气:“其中定是有甚么误会。”

    他的态度说不上好,却也说不上坏。

    沈煜杭不死心,放下手中酒杯,伸出手就想去按林鹿的肩膀,想要表示亲近。

    林鹿察出他的意图,唇角勾出一抹凉薄的笑,一动不动,并未阻止。

    就在沈煜杭的手掌将欲落在林鹿身上时,一只手突然从旁探来,精准无比地钳住了沈煜杭手腕。

    “嘶!……大胆!”沈煜杭当即痛得皱眉,碍于周围场合又不敢喊得太大声,只得压抑着嗓音抬头看去。

    正对上沈行舟睁得滚圆的明眸。

    “见过三皇兄,值此佳节,行舟在这里问皇兄的安。”沈行舟不卑不亢地说着见礼的话,手上却是在制止了沈煜杭动作后,带着不怎么轻的劲道将他的手掷了回去,随后矮身在林鹿身边坐下,横插在二人中间,隐有将林鹿护在身后的意思。

    “沈行舟?”

    沈煜杭先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二人,按了按被捏痛的手腕,反应过来后朝四周看了看,只见那些奉命守在不远处的臣子皆一脸惭愧地低了头,沈煜杭不禁在心里暗骂一句“废物”,而后简直要被气得发笑:“本王与林公公有要事相商,你未加通传擅自搅局……自打你从景州回来,真真是愈发不懂规矩了!”

    “宣王殿下此言差矣,”林鹿的目光越过沈行舟肩头,落在脸色铁青的沈煜杭身上,“奴才本就与六殿下有约,宣王殿下才是那个不速之客。”

    沈煜杭面色瞬间变得更黑。

    沈行舟始终看着他,既没有因沈煜杭先前问责的话显出怯意,也没有露出分毫不自然的神色,眼神干净清澈,就这么安静默然地注视着沈煜杭。

    颇有点光亮之下黑暗无处遁形的意味。

    将沈煜杭满腹见不得光的算计心思衬得更加龌龊肮脏。

    这些时日过去,手里的权力越多,沈煜杭的性子非但没能沉淀下来,反而愈发目中无人,甚至不再把所谓司礼监放在眼里,想着自己上位已是十拿九稳,除了纪修予这个魔头之外,已不必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况且,瞧这两人的样子,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关系匪浅。

    沈煜杭突然恍然明悟过来:林鹿其实一直是向着沈行舟的,与其他皇子交好只是他迷惑众人的手段!

    他想掩饰真正选择追随的皇子,好让沈行舟在京中站稳脚跟,再在暗中辅佐于他,京中形势诡谲,林鹿是想与沈行舟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绝对安全之地!

    难怪一向不声不响的傻六子,突然有那份心思,请奏父皇说要去甚么景州边疆!

    联想沈行舟近来收获的赞誉,沈煜杭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自己还天真地以为林鹿是在慎重观望,没成想他堂堂宣王爷,竟是被这该死的阉狗蒙在鼓里了!

    林鹿看他几度变幻之下越来越骇人的神色,就知沈煜杭已猜出自己故意示给他的信息,故而有意露了一抹蔑意十足的笑。

    “你故意的,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认定了这个草包饭袋,都是你故意的!”沈煜杭恨恨一指头戳向沈行舟,双目猩红地瞪视着林鹿:“好,好啊!林鹿,算你有本事!”

    一想到从前那些为讨好林鹿流水一般送进他院中的财宝,沈煜杭就止不住地心里发恨——若说先前的不敬之举尚可勉强找理由原谅,如今却将他当傻子戏耍,林鹿在沈煜杭眼中已是完全的罪无可恕了。

    沈煜杭没有刻意压低音量,附近席位上的大臣纷纷侧目,好在场中歌舞不断,并未引起大范围的骚动。

    “宣王殿下,您说的话奴才怎么听不明白,奴才身为司礼监中人,自然是效忠于大周皇帝的,何错之有呢?”林鹿伸手拍掉沈煜杭横在沈行舟面前的指头,不轻不重地说道。

    “大周皇帝”四字轻而易举地再次刺痛沈煜杭醉酒上头的神经。

    旁边已有看不过眼的从属走近,想要拉走气得面庞泛起不自然潮红的自家主子。

    沈煜杭一把挣开,余光瞟到依然不为所动的沈行舟,又是一阵光火,调转矛头说道:“还有你!身为大周的皇子,每天不想着如何为父皇分忧、为社稷做出贡献,反而全副心思去讨好一个…一个太监?沈行舟,若教父皇知道了,定不会轻饶于你!”

    “我、我……”沈行舟不擅打嘴仗,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

    林鹿自然不会让沈行舟在外人面前堕了面子,轻巧地截过话头,冲沈煜杭道:“宣王殿下,那么你呢?”

    沈煜杭一愣。

    他只是借机撒气,所说之言冲口而出,并未做过多考虑,于是在面对林鹿反问时不由思绪一滞。

    “你说六殿下适才是在讨好奴才,”林鹿语带奚落,眼神像是毒蝎尾后针一般直直蜇向沈煜杭:“那殿下方才,又是在做什么?”

    经林鹿提醒,沈煜杭后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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