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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望向沈行舟。

    只见六皇子从人群中拱手而出,冲着转身看向台下的沈君铎朗声说道:“太子殿下且慢!据行舟所知,若再往前一阶,则必有地陷台塌之祸!”

    第73章 敢冒不韪

    此言一出, 就好像在平静凝重的水面上投下一粒石子,虽不至于激起千层浪,却也层层迭迭地荡开一圈圈的涟漪。

    在场者最低也有五六品的官职在身, 闻言皆惊,不敢大声议论喧哗, 纷纷前后望动、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起来。

    站在高阶之上的沈君铎更是白了脸色, 险些站不稳脚步, 下意识四下寻了寻, 将目光投向几人之后的纪修予。

    “沈行舟, 你当这是什么场合,容你在此胡说八道?”沈煜杭长眉一拧,当即出声反驳:“一年伊始的新年祭礼, 那可是由陛下钦点的太子殿下亲自监督, 提前数月筹备,所用皆上上成佳品,而太子的性子最是持重谨慎,怎会出如此纰漏?你说高台会塌,岂不是在打他的脸!”

    这话说得极具煽动力, 不少略带责备的目光顿时从四面八方扎在沈行舟身上。

    沈行舟不为所动,回身望向立在群臣首位的纪修予。

    “干爹。”站在纪修予身旁的林鹿适时低低出声。

    纪修予面上仍挂着写意的笑,听到林鹿唤他便看了过去。

    只见林鹿恭谨地微躬着腰, 凑近了小声说道:“且不论六殿下的话有几分可信, 台高数丈,若真跌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拿太子殿下的性命做赌注, 依儿子愚见,应中断祭礼, 将殿下请下台来,确保安全才是。”

    纪修予眉头一挑,同样朝林鹿跟前挨近几分,“那你可知,误了祭礼吉时,是动辄掉脑袋的大罪过。”

    “儿子愿一力承担罪过,”林鹿低垂着睫羽,“只求不冒任何风险,保太子殿下平安。”

    纪修予深深看了林鹿一眼,从他的角度看去,眼前的小太监眉眼恭顺,好看的唇形轻轻抿着,面白如玉,不露一丝破绽,面对突发事件也没有分毫慌乱,这副表情这让一向自诩林鹿是其最完美“作品”的纪修予很是受用。

    于是摆正身形,沉沉“嗯”了一声。

    长久以来的相处,不说对纪修予知根知底,却也让林鹿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明其意。

    ——纪修予是想让林鹿出面解决此事。

    林鹿便直起身子,声音不大,但足以震撼听到话中内容的所有人:“祭礼中止,请太子殿下下台。”

    说罢,不顾比之先前更加沸腾的哗声,林鹿朝前扬了扬手,一队锦衣卫从旁鱼贯而出,护在祭台周围,顾忌沈行舟话中所言不敢轻易登台,只得守在阶下朝沈君铎抱拳,高声喝道:“太子殿下,为了您的安全,请速速下台!”

    “林鹿!放肆!你好大的胆子!”阁臣中一名上了年岁的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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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情形气得白须直抖,忍无可忍地出声骂道:“开年祭礼系一年当中最重要的仪式,为的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国运昌隆!你竟仅听六殿下一面之词,就枉顾章程,擅自中断祭礼——早听闻你这阉贼在朝中为非作歹,日前就曾残忍屠戮荣阳侯满门,又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如今已是饶你不得,你该当何罪?!”

    此人是工部尚书罗衍忠,三朝老臣、德高望重,入阁多年,是沈煜杭最早拉拢入党的臣子。

    有他出头,身后许多臣子纷纷响应,一时间指责林鹿、不满其作为的声音汇成一片。

    沈君铎站定原地,看看台下目光切切望着自己的锦衣卫,又眺目看了看气定神闲立于人群之中的纪修予,见后者噙着抹浅淡笑意稍稍颔首后,才终于松了口气,僵着后脊转身朝台下走去。

    林鹿不为所动,仍冷着一张脸。

    罗衍忠还没来得及对林鹿发起第二波言语攻击,转而瞥见沈君铎动作,急忙开口又道:“太子!万万不可啊!吉时已到,我大周自百年前立国初始年年如此,风雨无阻,战事亦然,未曾有一年中断,而今您肩担监国之责,万不可让陛下替您背上不仁不义的千古骂名啊!”

    这番言论入了沈君铎的耳,正正戳中他不自信的软肋,很是有振聋发聩之效,让他立时又止了脚步,为难地四下看去,不知到底该听命于谁。

    就在沈君铎几乎承受不住全场目光,定定神决计硬着头皮登台之时,引起风波的沈行舟发话了。

    “等等!”

    沈君铎此时冷汗涔涔,浑身微微颤抖地再次站住了脚。

    “六殿下!我等顾念您年纪尚轻,不知一年祭礼于国家的重要性也是情有可原,”罗衍忠兀然打断,“可您千不该万不该拿此事当玩笑,就算您贵为皇子,圣上追究起来也是您承担不起的!”

    “罗大人。”沈行舟被他打断也不生气,声音沉静得让罗衍忠为之一愣,都说这皇六子出身平平、为人软懦,从小能力凡庸、毫无出彩过人之处,除却皇子这重身份不过是枚软柿子,就算从军中历练而归也不能证明什么,现下看来,好像并非传闻中那般不堪,若不提防,难免日后成为大患。

    罗衍忠的思绪转瞬之间几度变幻,最终凝聚成一个愿闻其详的表情,回道:“臣在。”

    “你费尽心机催促太子登台,”沈行舟的语速不快,足够周围人听清每一个字,“难不成是想看太子跌台受伤,甚至……命丧当场?”

    “老臣不敢!”罗衍忠没想到这看似人畜无害的六皇子一出口就是戕害皇嗣的帽子,硬生生往自己头上扣来,他可承接不起,但这须发尽白的老头反应也快,只听他朗声又道:“六殿下,老臣尽心尽力为国为民数十载,您不能血口喷人……”

    “我也觉得罗大人不是那样的人,”沈行舟冲他露了一个安慰似的笑,语气坚决地道:“既然不是有所预谋,那便好办了,本殿下斗胆请教罗大人,大人以为,求问鬼神的祭礼,和一国太子的性命相比,孰轻,孰重?”

    林鹿到底没绷住嘴角,听到沈行舟这么说,悄悄弯了下唇。

    “自然是……”罗衍忠刚想冲口而出,猛地瞧见沈煜杭目露凶光地瞪了过来,心中一凛,说出的话变成了:“太子乃国之根本,自然是太子更重要……”

    罗衍忠吃了暗亏,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沈行舟,无不尖锐地又问:“不过新年祭礼是从祖宗辈传承至今的风俗传统,数代帝王都对其重视有加,六殿下竟将之与当代太子相比,可是犯下僭越无礼之罪?”

    “有礼无礼自有礼部定夺,”沈行舟也不生气,一本正经地回道:“当下最关键事宜还是应让太子殿下先走下危台,再言其他,罗大人,你说呢?”

    “老臣、老臣……”罗衍忠深知这个问题再纠结下去,无疑会背上不爱护太子的骂名,更何况……

    “请太子殿下下台。”林鹿没给罗衍忠回过神来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一字一顿地再次重复道。

    罗衍忠忿忿闭了嘴,沈君铎这才得以顺利走下高台。

    明明他才是今日主角,却因这一插曲,被人左一句、右一句的两相摆布,此时站在平地上隐隐有些小腿发软。

    与此同时,皇太子没能在吉时登高完成仪式,正式宣告着新年祭礼被彻底捣毁殆尽,再无挽回可能,由于眼前高台仍好好的立在那里,周围褒贬不一的议论声纷然,沈行舟充耳不闻,径直朝沈君铎迎了过去,口中再自然不过地说着安慰的话。

    沈君铎惶惶不安的心情得到了些许缓解,望向自己这个年纪最小弟弟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沈行舟!”沈煜杭三两步走到近前,一把扯起他的衣襟,将沈行舟拽得一趔趄,怒不可遏地斥道:“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太子代父皇行祭祀之礼,无上荣光!我看你就是见不得太子承此恩泽,才说出疯话搅扰祭礼,贻误时辰,落得无法挽回的地步,好让太子在父皇面前抬不起头,意图篡权夺位,是不是?!”

    沈煜杭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出无数罪名,虽无凭无据,字字句句却都正中朝臣心思,众人听后深以为然,一时间各色不怀好意的眼神再次往沈行舟身上投射而去。

    沈行舟顿感压力倍增,加之沈煜杭紧紧攥在胸前衣领的手,无形的恶意更宛若实质一般扼住他的咽喉,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还不等沈行舟出言辩解,一道清冽的男声划破那些蚊蝇似的低声议论,清晰异常地在每个人耳旁响起:“说够了没?”

    先前来请太子、此时正站在一旁的秦惇几乎在林鹿出声的同时出手,一拆一挡荡开沈煜杭抓在沈行舟衣领上的手臂。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本王!把他给我拿下!”沈煜杭认出秦惇是林鹿身边的人,有心借由头灭他的威风,一声令下之后,顿时冲过来几位侍卫朝秦惇身上抓去。

    可他忘了,秦惇不仅是林鹿的贴身护卫,更是锦衣卫中的头目,同样负责护卫的锦衣卫见状也一齐围拢过来,两方僵持,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退下。”林鹿见情形危机也不急躁,较之先前更加阴冷的声线再次响起,足让这些久闻其凶名的各路人等心惊不已。

    沈煜杭不情不愿地挥退了侍卫。

    林鹿看向秦惇,后者立时会意,喝了声“诸位看好了!”就脚尖点地地飞身掠上高台,停在方才沈君铎行至最高的位置处。

    “你干什么!”“林鹿,快让你的人下来!”“祭台尊贵无比,自古只有皇室成员登得,你纵下行此不敬之事,等着掉脑袋吧!”

    一时间,四下骂声骤然放大,各种指责不堪入耳。

    众臣是在借题发挥,有宣王沈煜杭牵头表达不满,又有彼此互相掩护,就算林鹿日后想要追查,也不可能一次性惩处数量如此众多的大臣。

    林鹿始终不为所动,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对这一场面习以为常。

    “秦惇。”

    “是。”秦惇应声而动,抬步朝上一阶踏去。

    众人虽口中宣泄着平时积压而来对林鹿的不满,但还是全都看向高台之上的秦惇,同样想为此事做个论证。

    秦惇才刚踩上木板搭就、铺上厚厚红毯的台阶,只听清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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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喀嚓一声脆响,那层阶面从踩踏位置瞬间断裂开来,紧接着整座高台仿佛撑力点受到损坏似的摇摇欲坠起来。

    在周边人等的惊呼声中,秦惇整个人随之坠下高台,好在他提前早有准备,在半空中几下借力,身轻如燕地腾挪回沈行舟等人跟前,而那座乘载着祭祀桌台、象征大周皇室脸面的高台,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轰然倒塌,坍成一地难以辨认的碎片!

    坍塌震响之大荡出微弱回音,激起满地铺滚而起的烟尘。

    “诸位亲眼所见,奴才的部下只是像寻常那般轻轻踩了上去,这台子就整个塌了下来,若非有人动过手脚,岂会是这种下场?”全场霎时鸦雀无声,只听林鹿冷淡的嗓音出言解释道。

    诚然,如果不是沈行舟敢冒不韪叫停祭礼,沈君铎无论如何也不会有锦衣卫那样好的身手、能够逃脱此劫的。

    也就是说,有人存心想置沈君铎于死地。

    就算不死,也要他落个断臂残腿、行事差错的境地。

    第74章 贼心可诛

    纪修予的神色当即变了, 眼神暗沉,遥遥落在林鹿身上。

    林鹿对于来自纪修予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熟悉,不消转身, 都能知道这位司礼监掌印正看着自己。

    ——那种阴湿黏腻,仿佛被世上最脏污之物包裹全身的感觉, 恐怕也只有纪修予一人能给林鹿了。

    全场目光加身, 林鹿突然露了个笑。

    林鹿知道, 这样的举动已然触及纪修予逆鳞。

    而他盯过来的目光只会有两种可能, 一是怀疑自己, 二是…想借林鹿出头除掉此人。

    听闻林鹿此言,沈煜杭的脸色同样变得阴晴不定,当即驳道:“林秉笔所说确有道理, 只是……你可有实据?谁人不知, 这新年祭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皆由太子殿下一人操持。”

    “小到祭品装盘摆放,大到场景搭建,你问问在场其他大人,哪样不是经他一人之手独自完成?如此重要的祭礼,任谁有泼天的胆子, 也不敢坏了国家运势啊!”

    他越说越自信,到最后竟做出一副皱眉看好戏的姿态,诘问林鹿道:“要我说, 这不过是一次被六皇子瞎猫碰死耗子的意外。林鹿, 你要是还不服,倒是说说,是谁想加害太子?”

    林鹿没有回答, 而是转向惊魂未定的沈君铎,语气和缓地问道:“太子殿下, 奴才斗胆询问一句,这祭祀用的高台,可是由殿下您亲自监督建造而成?”

    沈君铎强装镇定,紧攥拳头,用指甲掐着掌心才能勉强维持面上的表情,他不自然地笑了笑,勉强说道:“自…自然。”

    沈煜杭听到这个答案,一直提防的最后一件事终于落地,整个人看上去稳操胜券般满是得色。

    “林鹿,你还有什么好说?”沈煜杭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补充一句,众臣也在他牵头之下纷纷出言指责林鹿无端猜测,贼心可诛,妄图挑拨君臣关系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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