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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 100-104(第4/8页)
君怎会在一夜之间变得放浪形骸,是以沈延虽如他承诺许了她一国之母的后位,文皇后仍日日惆怅,身子也是在这时渐渐弱了下去。
纪修予全然无措。
他是一人之下的权宦,天底下几乎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唯有一样,他永远无法违逆沈延,就像再凶猛嗜血的猎犬,也得乖乖从主人手底下讨食一样。
更何况后宫之事,他一介宦官,本就更应加以避讳,也就遑论置喙一二了。
纪修予只能在沈延流连其他宫妃处时,小心避着人,多去文皇后宫里相陪。
但纪修予能给文皇后的微末关照,并非她真正想要,也根本无法平息她心中愈发深重的哀怨愁苦。
杯水车薪,徒劳无功,女人身心状态每况愈下。
正当纪修予焦头烂额之际,后宫传来文皇后有孕的消息,这对全天下来说都是莫大的喜事,唯有纪修予担心她的身子能否挨过这道鬼门关。
文皇后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腹中小儿身上——这是沈延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孩子,既是长子,又是嫡子,她不信沈延能不重视。
可现实不是每次都能遂如人愿的。
文皇后生产不顺,千难万险诞下沈君铎后身子更加亏空虚弱,纪修予花高价从缘生城购入大量珍稀药材,请了太医院资质最深的太医,夜以继日替文皇后调养身子,总算将这条命保了下来。
沈延确实为自己第一个孩子高兴了一阵,但也只是一阵子。
更没能按照文皇后所期待的,哪怕当不成尽责的父亲,也理应成为一名好国君,只可惜,沈延两样都相差甚远。
文皇后眼见希望破灭,顿感心如死灰,仅存一息,全赖名贵药材和神医圣手吊着口气。
直到沈君铎满月,沈延亲口答应赴宴,却在前一天夜里与新宠缠至清晨,当天一觉睡到晚,无人敢扰。
文皇后枯等一日,还要强颜欢笑应付宾客,终是熬干了最后的心气。
晚间还温婉笑着嘱咐奶娘照看好小皇子的人,第二天不至黎明就断了气。
午夜弥留之际,整座寝殿空荡荡的,只有纪修予陪在身边。
她觉得冷,纪修予第一次与她亲近,小心翼翼环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听她轻声细语地追忆从前、交代后事。
没有一句怨言,无论是对沈延,还是命运。
纪修予始终默默听着,咸苦的眼泪滴到她脸上,文皇后却笑,让他别为自己伤神,今后都要仰仗他多费心。
“修予啊……”
纪修予还在等她下文,谁知过了几息,他轻声唤她闺名小字,却再也等不到怀中人响应。
文皇后死了,最后只留下一声叹息。
仿佛除了纪修予真情实感地为她流过泪,无人在意这位已经诞下皇室嫡长子、性子柔弱的先皇后,更多则一早惦记上了她的位子,沈延的滥情让他们都觉得自家女儿亦有机会上位。
不料沈延像是解开了最后一道束缚,更加无视祖宗法度地虚度光阴,连继后也不愿再立,就这么后位空悬着度日,而一众大臣均已习惯君主这般行事,便不再提起这茬。
想必,这也是纪修予甘愿继续听命于沈延的原因之一罢。
比起徒劳归束沈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便是将沈君铎培养成人。
——说句后话,有沈延、纪修予作长辈,沈君铎没长歪,就已经是天大的不易了。
他时时向沈君铎讲述故去文皇后的事,不希望她的亲生骨肉与她生分,可也正是这个缘故,让头脑简单的沈君铎心生疑窦:纪掌印为何如此怀念,连父皇都不甚提起、自己更忆不起长相的生母文皇后?
也就有了之后沈清岸故意引他在宣乐帝床前吐露内心猜疑一事。
“你不过是一个没了根的、不中用的、丑陋至极的太监!朕……朕如此信任你,让你,位列群臣之上,免除一切礼节,想做的、所求的无一不应!”
“莫说是太监…就算世家、新贵,往前…或是往后,再数上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也没有一人,能同你这般殊荣!”
“这些年来,朕自问待你问心无愧,可你、可你……”回忆结束,耳边响起宣乐帝怒不可遏的吼声。
“问心无愧,”纪修予玩味地重复,“好一句,问心无愧。”
宣乐帝瞪圆了眼睛,等着听纪修予如何诡辩。
“我真后悔,把你这种人扶上不属于你的位置。”纪修予面色沉了下来,“若非先皇后有托,我早一刀杀了你了。”
话中恨意不似作假,饶是宣乐帝再胡涂,也知道纪修予确有数步之内取他狗命的本事,很快想到这一点,吓得宣乐帝连声口呼“护驾”,竟是连嗓音都走了调,听上去颇有几分滑稽可笑。
很快有许青野所率手下扮成的御前侍卫冲进殿内,将依旧跪在地上的纪修予团团围住,手中出了鞘的长刀毫不犹豫架到他颈侧,还有手持锁链的,在宣乐帝厉声叫嚷“把他给朕拿下”后,快步上前,紧紧绑缚住了这位司礼监的掌印太监。
生怕他有出手伤人的机会。
“把他给朕…给朕关到天牢里去……”
纪修予被带了下去,可他在离开寝殿的这段路上,始终回头死死盯着宣乐帝。
——那眼神阴森可怖,一如跗骨之蛆腐蚀着宣乐帝摇摇欲坠的心神。
“反了…都反了……!”宣乐帝好似怕极,浑浊的瞳仁深处紧缩起来,干瘪的嘴唇不停颤抖:“杀了他……不,把他关起来……把他撤职……”
“林鹿、林鹿……”他求助的目光转到林鹿身上,恳求般道:“你来,这司礼监掌印之位…没人比你更合适…林鹿……”
被叫到名字的人两步上前,轻声应了:“谢主隆恩。”
“下去…都下去吧,”宣乐帝浑身微微打着颤,“朕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林鹿与沈行舟退了出去,剩下沈清岸、许青野留在原地未动。
兴京地处北地,夜里吹来的风还是带着丝丝凉意,二人并肩走下殿阶。
今夜无月,暗处里漆黑一片,宫道两旁幽幽灯光照亮了脚下的路。
沈行舟轻轻打了个寒噤,走在他身侧的林鹿有所感,试探着勾了他手指,后者很快拢着林鹿的手攥在了自己掌心,微微用力。
林鹿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我没事,”沈行舟冲他很淡地笑了笑,“皇上他…罪有应得,我明白。”
“生在帝王家,好像身子里流淌的血都比旁人更凉些,”沈行舟故作轻松地牵着林鹿,边走边道:“可我不想象他们一样,不信你摸摸看,我还是热乎乎的呢。”沈行舟从一开始攥着他手,换成两人双手交握的姿势,没松开。
林鹿偷偷挠了下他手心,换来沈行舟更用力地握着他。
“不用担心我,我说真的,”沈行舟眼睛亮亮地看了林鹿一眼,又很快扭过头,专注看向足尖前那一小片地方,“我只是…莫名…有些伤感,不不,没有觉得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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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意思…哎呀,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沈行舟抹了下眼睛。
林鹿拉着他站定,转到沈行舟面前,认真看着他。
“父辈的事情,非是你我能够左右。”林鹿微微昂头,伸手抚上沈行舟面颊,手指轻轻擦向他沾湿的眼尾,“世间本就是因果轮替的道理,谁种因,谁承果。沈延做了什么是他咎由自取,与你无关,与谁都无关。”
很奇怪,明明是在劝解沈行舟,可在说过这些话之后,林鹿自己也感到心头一阵轻松,积压愈久的郁气仿佛无形消散了许多。
沈行舟垂下眼睫,小幅度点了点头,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林鹿很有耐心地等他开口。
“…小时到现在,我未从他那获得过什么,无论是所谓父爱?或是别的东西…”沈行舟声音发闷,神色有些复杂:“他的过错罄竹难书,我也不是同情他眼下的遭遇……就是、就是…”
沈行舟蹙着眉沉默半晌,林鹿就这么静静摩挲着他的面庞,动作轻柔,带着细微的痒意。
“就是为他…人之将死,感到一点点难过罢了。”沈行舟小心觑着林鹿表情,“就一点点。”
而林鹿只是顺势捏了捏他的脸,“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沈行舟不确定地问,大仇得报本该是快事一桩,可林鹿表现出来的样子实在算不上纾解了心头之恨,这让刚开始只是自己低落的沈行舟立刻开始惦记起林鹿来。
“你与我不同,不必为你的良善对我抱歉。”林鹿放下手,背在身后,歪着头看他,道:“难不成阿舟不信我?”
沈行舟心口就仿佛被什么击中,纠结难喻的思绪陡然一解。
他直接扯过林鹿的手,猛地把他带向自己怀中,紧紧相拥。
“信,你说什么我都信。”沈行舟小声咕哝,下巴垫在林鹿肩上,轻轻嗅他身上好闻的皂香。
林鹿费了点力抽出手臂,反手回抱着沈行舟,像顺某种大型动物的毛一样在他背上来回滑动,“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对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二人低声私语相互慰藉,黑夜中云开月见,莹润清辉洒下,照亮了宫墙内恢弘气派的一座座殿宇。
“一切都过去了。”林鹿在他温暖的怀抱中阖了眸,纤长睫羽覆在眼上,又淡声重复道。
与此同时,宣乐帝榻前,许青野手起刀落,那位荒淫了半辈子帝王的项上人头,就这么滴溜溜滚到了太子沈清岸脚下。
鲜血泼了半面墙。
不多时,内侍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声“皇帝驾崩”,口口相传,直至传遍整座隆福皇城。
第103章 有备而来
这一消息霎如泼水入油锅, 皇城上下沸成一片。
就在宫中人等全部陷入混乱之时,一队兵马悄然摸至宫城墙外,与守城侍卫互通了消息, 宫门洞开,浩浩荡荡冲杀进来。
这是一支规模不小的队伍, 兵强马壮、配制精良, 显然是有备而来。
一路沿途封锁, 与兵力明显占劣的禁卫军交战, 大部队直奔宣乐帝寝殿所在。
铁蹄踏地有如雷动, 轰隆声响以合围之势将整座寝殿包裹在内,刀戈向前,弓箭手一排排架起长弓, 直到殿内一切活物都再无逃脱可能才停下动作。
沈今墨从军队中阔步而出。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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