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假山口都有人,江如琅一出现就差点被乱棍打死。”顾幺儿趴在她枕头上,窸窸窣窣说道。
“曹蓁要把江如琅打死?”江芸芸惊讶问道。
顾幺儿掐了掐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才说道:“我觉得是那个曹老夫人想杀人,她说可以用他拖住你,让你先不要考试。”
江芸芸听到这个答案,竟也不觉得吃惊。
虽然她当日入府一方面确实想要敲山震虎,示意曹家不要轻举妄动,也顺便把事情闹大,另一方面也有要和曹家合作的打算,先把江如琅找出来,再确定他的归属,但显然老谋深算的曹老夫人只打算一家独大,不给江如琅和江芸活路。
“然后呢?”江芸芸问。
“然后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把江如琅带走了。”顾幺儿得意说道,“当着所有人面的哦。”
他说完,就斜眼去看江芸芸。
江芸芸立马竖起大拇指:“我就知道我们幺儿是天底下最最最厉害的人了。”
“还行吧。”顾幺儿故作谦虚地说道,“然后我就让陈妈妈把人关在地窖里了。”
江芸芸平淡无奇地哦了一声:“那也没什么大不了了啊,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起来顾幺儿立马在床上蛄蛹了起来,然后大声说道:“我还给你,还有江渝江漾报仇了。”
江芸芸惊了,一脑子的混沌睡意也消失不见了,跟着一个打挺坐了起来:“你把人捅死了!”
“啊。”顾幺儿也惊呆了,傻乎乎地看着江芸芸,“要,要杀了他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江芸芸见状,松了一口气,重新躺了回去,认真盖好被子,心平气和说道:“不要,是我误会了。”
“对啊,你叫我活捉江如琅,我就是把人好好抓起来的。”顾幺儿小胸脯拍得咚咚响,“别担心,人现在好好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江芸芸脑袋又开始发困了,这是她到大明来第一次生病,一病就是重病,烧了一天一夜,差点把人烧傻了,人也病怏怏了好七八日,昨日才能稍微坐起来,今日在院子门口只走了几圈,很快就感到疲惫,但三年来一直紧绷的精神却在这几日的消磨下突然松了下来,整个人无比的轻松。
“我是去找曹家麻烦了。”顾幺儿大声说道。
“找什么麻烦啊?”江芸芸打了一个哈欠,半个脑袋埋进被子里,懒洋洋问道。
顾幺儿悄悄凑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把他们杀过人的事情告到衙门里去了。”
江芸芸的哈欠打到一半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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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瞬间睁大,浑浑噩噩的脑子在慢慢悠悠转过一个弯来后,冷不丁清醒过来,整个人一掀被子坐了起来。
“哎呦。”顾幺儿猝不及防被掀翻了,在床上打了一个滚。
“什么!”江芸芸失神尖叫,“你把曹家干嘛了。”
顾幺儿滚得晕头转向,从床尾晕乎乎爬起来,也跟着无辜说道:“我听江如琅说曹蓁杀过不少人,手里不干净,都埋在那个荷花池里,我想起曹蓁就生气,所以我就悄悄翻墙去了衙门里,告知府去了。”
江芸芸看着对面还是懵懵懂懂的顾幺儿,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还是你牛,你厉害啊。”她竖起大拇指,真心实意地夸道,“还得是你,未来的小将军,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至今做的每一件事情那都是蛟龙过海,天翻地覆啊。”
顾幺儿呆呆坐在床上,迷茫问道:“原来我这么厉害啊。”
江芸芸被子一掀,觉也不睡了,只是胡乱批上衣服,头也不回朝着老师书房走去。
——坏了,听说嫡母死了,也要守孝三年。
书房内,黎淳就这样毫无准备的见到了自己活蹦乱跳的徒弟,一时间差点没崩住表情。
“哎呦,快穿好衣服啊!”门外黎风拎着披风匆匆赶来,“秋风最容易把人吹病了。”
江芸芸跑的小脸通红,胡乱接过披风,苦着脸说道:“完蛋了。”
黎淳被她这么一闹,也没了不好意思的心情,板着脸说道:“呸呸呸,什么完不完了,还没好就开始跟个猴子一样是不是。”
江芸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看曹蓁好像要死了。”
黎淳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开始咳嗽起来。
“什么!”他吃惊问道,“生病了?还是不小心摔坏了?”
江芸芸连忙把顾幺儿干的事情说了一遍。
黎淳的视线看向在门口探头探脑袋的小孩。
顾幺儿察觉到他的视线,立马收回脑袋,缩在门后只当自己不存在。
“都是你惯的!”他先一步指责道,“做什么事情怎么也不与我们这些大人说一下。”
江芸芸愁眉苦脸坐着。
“江芸当时不是还没睡醒吗!”顾幺儿大声为自己解释着。
很好,一刀插到黎淳软肋上,黎淳没说话了,借故端起茶来喝一口气。
“先看看知府打算如何处理?”过了一会儿,他镇定说道。
“在池子里挖出十来具尸体,有骨头,也有很新鲜的。”顾幺儿的声音幽幽传来,“早上挖的,我蹲树上看得清清楚楚,当场就把人拷走了。”
黎淳的眉头已经跳了起来。
“咳咳,黎叔,大人说话,幺儿在这里做什么,快把人出去玩一下。”江芸芸眼疾手快先一步把人支走。
黎风忍笑,哎了一声,连拉带拽把不情愿的顾幺儿带走了。
黎淳谴责地看了她一眼。
江芸芸露出一个乖乖的笑来。
“你有想好如何处理江如琅吗?”黎淳瞧着小孩白生生的小脸,转移视线,认真问道。
江芸芸捏着手指,绕着手腕上的白布尾巴:“我想要参加下一次考试,不想等了,所以江如琅不能死。”
黎淳点头:“那你打算如何处理他?”
“我有一年陪您去爬山的时候,发现有些寺庙里设有戒过堂,家里有犯错的男人女人有不能死的,就会被送到这里,只要交了钱,可以住很久,这些人进去每日只要念经扫地,一日三餐都吃得不错,就是不能随意出门,外面都是武弟子,寺庙中也有会看病的大师,我瞧着很安全。”江芸芸嘟囔着,大眼睛悄悄去看老师。
黎淳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
就知道当时江芸一个人乱窜是有理由的,连佛也不去拜拜,让楠枝一个人拜两个人,忙得脚不沾地的。
“是个好去处。”但黎淳又是如此说的。
江芸芸立马又露出乖巧地笑来。
“那曹蓁现在也不能出事。”黎淳又说道。
江芸芸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先不要自乱阵脚,看看曹家有什么反应。”黎淳显然对这么高门大户也是颇为了解的,“他们自有通天的手段让人活命,那位曹老夫人我在南京时便有所耳闻,是个厉害的人物。”
江芸芸还是有点紧张,小脑袋瓜子转来转去的。
“便是这次不能考,下次你也能考中,何必慌张。”黎淳不解问道。
江芸芸没说话了,小脑袋立刻蔫哒哒低着。
黎淳立马闭上嘴了,咳嗽一声:“这事我给你看着,你快去休息吧,瞧着脸色还是不好,要好好吃药,不要倒了。”
“我才不会倒药。”江芸芸随口说道。
黎淳觉得自己被嘲笑了,立马眯了眯眼。
江芸芸不明所以,但还是察觉到不对劲,又溜溜达达跑了。
—— ——
这事确实如黎淳所料,曹老夫人请了一个在南直隶都很有名气的讼师,直接用这些都是仆人,且犯有大错,至于人埋在水里则是因为家中无人愿意认领,这才处于安葬的目的埋在水里的。
那个讼师确实有本事,对于大明律非常熟悉,整件事情说得,甚至还是曹蓁这个当家主母好心,最大最大的问题就是最后处理的办法稍微有一点点不妥当。
——“江家那位老爷自来就不管家中任何事情,那些仆从胆大妄为,说不定就是看中这些才会给曹夫人难堪,曹夫人一介女流,一是按照规矩处理此事,那些死者犯下如此大的过错,打死自然也是应得的,唯一的瑕疵就是如何处理他们的尸体,说起来也是江老爷更为失职才是,若是他一个大男人出面,非要让那些家人把那些仆人好好安葬了,曹夫人岂能心软他们死后无所去处,这才水葬了他们,年年也都请了道士到处去超度,也是希望他们来生似水,平静安稳呢。”
最后曹蓁无罪释放,缴了五百两银子,曹老夫人甚至心善地给了那些仆役的家人一大笔银子,眼下城内人人都说老夫人菩萨心肠。
“不过曹家要全部去应天府了。”江渝坐在椅子上晃着小腿,笑眯眯说道,“扬州大生意的店铺还留着,小店铺的全卖了,娘这几日就是和秦夫人在办这些事情,打算低价趁乱入手。”
江芸芸惊讶说道:“娘现在这么厉害了?”
“那是!”江渝小下巴一抬,得意说道,“娘现在超级厉害了,也会跟着秦夫人一起出门了,一点也不会害怕了。”
江芸芸满意点头:“真棒。”
“对了。”江渝吃好糕点这才想起正事,慢慢爬到江芸芸怀中,小心翼翼问道,“娘问你什么时候离开扬州啊,她说茹老夫人在这里,总是有些不安全的。”
江芸芸也是心中一惊。
“赶紧走吧。”江渝也跟着小声说道,“茹老夫人最近老抓着我把脉,非要我吃药,你走了,我就不用每天来看你了,我也可以跟着出门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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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芸芸稍微健康一点后就火速拜别老师和师娘,面对茹老夫人和气地询问是否还要再次把脉时,跳了好几下证明自己已经身轻如燕,大病非常愈了。
茹老夫人看着她紧张的小面容,过了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走吧走吧。”
江芸芸火急火燎跑了。
茹回春沉默下来。
“说起来,他有一个师兄据说也有天阉之像,至今不长胡子的,但他对外说自己是深得某一真人的传承。”金旻低声说道,“你说会不会也是这个情况啊。”
茹回春没说话,眉眼低垂,过了好一会儿只是抬头笑了笑,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跟养了一个小孙子一样,衣食住行都要照顾着,你身子都差成这样了自然要以自己为主,再说了谁收的徒弟谁自己哄去,要我们操什么心。”
金旻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操心惯了。”
那边江芸芸临走前,还好奇地去了一趟江家门口看看。
曹老夫人动作很快,说要全家去往应天府,几日时间江家门口便瞧着冷清了许多,据说前天就全部都走了,拉的车足足有五十辆。
一侧的林徽问她有没有想要重新拿回江家的想法,江芸芸只是摇头。
“我觉得那个只属于我们的小院子就挺好的。”江芸芸背着手笑眯眯说道。
林徽也跟着她生活离开了。
“戒过堂找好了,就南城门口的那个明真观,别看不大,里面关过不少人,现在还关着七个罪孽深重的人,都是犯了大错,但家中不忍直接杀了,便送到那里悔过的,守门的道士都是练家子,日日夜夜守着大门,观主很有道法,每日都会单独给他们讲经的,一日三餐虽没有荤,但也是还不错的,我看了看,也不会存在虐打的事情,都是道法感化的。”
江芸芸嗯了一声:“听上去很养老!”
林徽咳嗽一声,觉得江芸芸的办法很不错,又有点损。
众所皆知,江如琅此人爱权爱富,最喜欢锦衣华食,可今后他的日子只能在一间四方小房间里过后半辈子,每日还要早起念道,吃的是斋饭,甚至连说话的人都没有,日子可以说格外痛苦了。
“就是价格比较贵,一个月要一两银子。”他又说道。
江芸芸拍着胸脯:“我……我娘有钱!”
“准备何时回去?”林徽问。
“明天。”江芸芸溜溜达达说道,“我要给我的同窗买点礼物了,哎,你爱弹琴,你说给一个弹琴厉害的人送什么比较好啊。”
“有钱自然送琴,有本事送琴谱,没钱没本事送打蜡的油也行。”
没钱没本事的人扣了扣脸:“油去哪里买啊?”
“穷鬼。”林徽大笑着给人领路。
等江芸芸准备了一大箱东西坐上回学校的船,然后又坐上熟人的马车,笑眯眯和车夫陶喆交情,心情放松极了,只觉得天地清朗,空气新鲜,结果人刚一入学校,就听到所有学子都在讨论一个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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