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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0-4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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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张太后面容冷凝。

    “这几日藩王的人在京城走动也太频繁了。”张鹤龄的目光自李荣身上移开,随后低声说道,“这不是好兆头啊。”

    张太后眉心紧皱。

    “那清君侧总不会是无知百姓自己喊得吧。”张延龄也跟着冷笑说道,“也不知是谁家有了野心。”

    张太后彻底慌了:“那,那此事……”

    李荣见状,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只要是为了爷,奴婢愿意赴汤蹈火,背负所有骂名,伸展大义,只为陛下效劳。”

    “先把黎淳抓起来,再一杯毒酒杀了江芸……”张鹤龄上前一步,目光直视自己的姐姐,平静说道,“把这事就这么结了。”

    —— ——

    “老师。”冯三着急说道,“我送您离开行不行?”

    江芸芸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盯着深夜跑过来的人:“送我离开做什么?”

    冯三慌不择路:“太后,太后要杀了您。”

    江芸芸沉默。

    “老师,老师,我送您走吧。”冯三连忙说道,“回头我找具尸体来,一把火烧了这里,谁也不会发现的。”

    江芸芸还是没说话。

    冯三察觉到江芸的目光,声音骤然降低,低声喊了句:“老师。”

    “外面,发生了什么?”江芸芸反问。

    这次轮到冯三沉默了。

    江芸芸眼皮子一跳。

    “或者说,你做了什么?”她追问道。

    冯三紧紧握着围栏,低声说道:“老师在内阁的那段日子,日日都要等天黑才会回去,桌子上的折子就没下来过,那些人谁比得过您,您为漳州,为浙江做了这么多事情……我,我知道老师的野心……”

    冯三抬头,一双眼睛通红:“您做的比那些人都好,为什么不能做官,那些人只会做这些权利倾轧,党同伐异,同恶相济的事情,他们算什么东西。”

    江芸芸沉默着,看着面前的小太监,有一瞬间的哑然。

    “‘两疏见机,解组谁逼’,怎么会甘心,他们怎么会甘心!”

    “‘殆辱近耻,林皋幸即’,这不是您要受的罪。”冯三的手指紧紧扣着栏杆,哽咽说道,“您跟我说觉得我有些可惜,难道您不是更可惜了,我一个太监有什么可惜的。”

    江芸芸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您说我今后这条路太窄了,不忍心我美玉蒙尘。”冯三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我也是这么觉得,老师,我也不忍您美玉蒙尘,我想要你回去,回去重新做官,你要成为最年轻的阁老,不要死于这种小事上。”

    江芸芸伸手,看着落在手心的月光,沉默片刻后说,“我送你去司礼监,并不是要你做什么,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知道,但我做不到。”冯三跪在地上,痛哭,“刘瑾逼位,萧敬退让,戴义糊涂,李荣为了守住自己的位置,欺骗太后,勾结藩王,他们都要你死,可我不想您死,我怎么能让您死呢,您跟我说的我都记得,你是我老师,我怎么会让您死呢。”

    江芸芸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人,许久走后,走到他面前,无奈说道:“别哭了,这事没到这一步呢。”

    “李荣要给您送毒酒,他们已经全然不要脸面了。”冯三紧紧握着她的手,“老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浙江的事情还没结束呢。”江芸芸低声说道。

    冯三错愕地看着她。

    “我得给浙江的事情彻底盖棺定论,就跟当年漳州的事情一样,他需要需要一个,盖棺定论的圣旨。”江芸芸低声说道,“我只做了这两件事情,但我要做好这两件事情。”

    “那,那之后呢。”冯三呐呐问道。

    江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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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气,最后也跟着坐在地上:“我也不知道,但我想着有这两个事情,我大概是死不了了,只是做不了官而已。”

    冯三怔怔的看着她,看着夜色中那双依旧明亮的眼睛。

    她总是温和平静地看先所有人,并不会因为身份高低贵贱而有所区别,也不会因为那些人的喜恶而亲疏远近。

    他冯三自低贱处来,从未遇到过这样好的人。

    “那您甘心嘛?”他低声说道,“那些彻夜亮着的灯,从不结束的风,子时的夜色如此难耐。”

    江芸芸突然笑了起来:“不甘心的,可站在这个时间的维度上,我也无能为力,这世道缺少我需要的土壤,但我想着若是没有土壤,我可以慢慢培养,总归不能白来这一趟大明。”

    冯三莫名觉得难受,但更多的是愤怒:“什么土壤?我肯定能帮您。”

    江芸芸伸手,手心像是蓄满了一池月色。

    “看到了……”她笑说着。

    冯三不解地看了过来,犹豫说道:“有光?”

    “我就是这道孤光微萤。”江芸芸轻轻用袖子拂去,掌心的月光被衣服一衬,也跟着七零八落,散落各处,“愿化作满天星河,只当是为后来者添一道光。”

    冯三沉默着,有一瞬间的震动。

    他似乎在月光破碎的刹那间察觉到老师那蓬勃的生命力,那一瞬间的老师好似碎了,但又无处不在,但片刻的浮光掠影后,他的瞳仁中只剩下老师安静的面容,哪个不论何时,一直都格外安静的老师。

    她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就跟以前安安静静听他读书一般,纷纷扰扰的一切,在她的注视下都会走向结束。

    冯三茫然,听不懂,但他能察觉到老师的痛苦,那一瞬间的悲恸,足够令他知窒息。

    他的老师走在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上,谁也不知道前面到底是什么,所以强大如江芸也只能沉默。

    所以他只能低声说道:“那怎么办啊?”

    江芸芸笑着摇了摇头:“你还是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吧?我这都要死都死不明白了。”

    冯三也跟着沉默了,最后垂头丧气说道:“我,我只是跟陛下说,强硬一下,内阁就会放人,然后……然后去挑拨了一下司礼监和内阁的关系,我想着内阁只要有这么大的压力,肯定会先放人,只要人放了,陛下这么看重您,肯定能把您叫回来。”

    江芸芸听笑了:“你这一窍不通,但还挺能惹事的。”

    “但您老师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冯三连忙说道,“肯定是那个李荣干的,刘瑾一直盯着他的位置,又挑拨了陛下和司礼监的关系,他已经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我老师?”江芸芸眉心微动,“我老师怎么了?”

    冯三哑然,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 ——

    “走吧,我亲自送您去诏狱。”李荣看着面前的老人,眯了眯眼,“最后一次见您,还是您去南直隶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才六十几,还不曾这么老。”

    黎淳看着面前的太监,低声说道:“那个时候李公公刚登司礼监提督,瞧着也是风光无二。”

    “是啊,我也很怀念那个时候。”李荣低声说道,“若是没有您那个惹事精的徒弟,我就还能一直在那个时候。”

    黎淳笑了笑:“新旧交替,哪来的若是,李公公现在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李荣脸上的笑意瞬间敛下,面容阴沉。

    “死到临头,还这么多话。”

    “你,你抓人,你怎么能突然抓人呢。”门口传来一个强装镇定的声音。

    黎淳看了过去,只看到一个道士模样的人。

    他手里握着几块碎布头,一脸惶恐,磕磕绊绊地说着话。

    “你是谁?”李荣不耐说道。

    “你是张道士?”黎淳眯眼看了看,“你怎么来了?”

    “您,您您认识我啊。”张道长瞪大眼睛。

    “其归说过你,还给我画了一张你的小像。”黎淳笑。

    张道长坐立不安起来,把手里的碎布头来来回回捏着:“这样,这样啊,这这这,这多不好意思啊。”

    “一个道士也敢插手内廷的时候,还不赶紧滚。”李荣大怒,身后的小黄门也跟着上前要驱逐张道长。

    张道长抱紧门框,大声说道:“您您一个太监,管什么文官的事情,您在这样,我喊人了,我喊人啦……”

    “拖出去。”李荣不耐。

    张道长挣扎。

    “回去吧。”黎淳低声说道。

    张道长大喊着:“不行,江芸不在,我得照顾好您……放开我,我喊人啦,我真的喊人啦。”

    “放心,江芸马上就去陪他了。”李荣大笑着。

    张道长震惊,愣了一下,随后就被小黄门重重推倒在地上。

    “幺儿。”楼下,蒋平死死拉着顾仕隆的手,“我们明日就要出发了。”

    “那群死太监。”顾仕隆咬牙切齿,“欺负一个八旬老人,真不是东西,我要上去,这是江芸的老师。”

    蒋平咬牙,压低声音,厉声呵斥道:“顾仕隆,你要你的爹死不瞑目嘛。”

    顾仕隆猛地沉默下来。

    “顾家只剩下你了。”蒋平握着他胳膊的手背冒出青筋来,艰涩说道,“江芸……你和江芸一起长大,情分确实非比寻常,但夫妻还要大难临头各自飞呢,你难道真的要拿整个顾家贴进去吗?”

    顾仕隆死死瞪着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江芸的事,我们帮不了,这趟水太混了。”蒋平把人抱住,就像小时候一样抚摸着小孩的脊背,低声说道,“幺儿,你要走你的路。”

    顾仕隆自小都在听这句话,那个时候是江芸一次次说的。

    江芸说的时候,他听不懂,但那个时候他知道那是对的,因为江芸做的,总是对的。

    现在,他终于听懂这句话了,也明白江芸说的总是对的,却恨不得自己回到小时候。

    ——江芸,那个和他一起从扬州走到京城的江芸,他才不管是男是女,他只要他的江芸,到底能做什么,才能让她好好活着。

    顾仕隆紧紧捏着蒋平的衣服,强忍着哽咽。

    ——到底要怎么办啊?

    顾霭提着东西走在路上,一看到路口那些分发小报的人,打眼一看,立马气死了:“胡说八道什么,浙江的时候和老……江芸有什么关系啊。”

    “要不是她胡乱指挥,江浙能地震吗?江浙可是财赋重地,现在被他一闹,今年的税赋收不上来,百姓吃什么,南直隶可是陪都,今年竟然也发生地震,她江芸就是扬州人,难道不是不祥之兆嘛,分明是老天降下神谕,此人不死,天道难安。”

    “还有兰州,她一被抓,蒙古人好端端怎么就打进来了,还说没有勾结在一起。”

    “无稽之谈,简直是危言耸听。”顾霭气得手都在发抖,“天灾自古有,何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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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可听说了江芸这人小时候说自己喜欢王充,不信鬼神,哪能是什么好人。”

    “可不是,那谁的文章,听说都是惊世骇俗的文,那里有半分读书人的斯文。”

    “什么读书人,不过是一个弄权的女人,真是可笑。”

    “就是,那些传言的功绩,说不定都是假的。”

    “说不定呢,都是吹得,你没看现在当地多少人骂她啊。”

    顾霭听着耳边络绎不绝的声讨,只觉得愤怒,憎恶,悲哀。

    ——他的老师才不是这样的人!

    他有心呐喊,有心去告诉这些人,却在看到那些发红癫狂的脸颊猛地停了下来。

    “来了来了,快看……”有人突然说道,“有大车。”

    顾霭浑浑噩噩间抬起头来,只看到一辆马车自永定门方向走了过来,那是一辆四面挂满血书的车架子,中间一人站在正中,手中挥舞着一块白布,声震如雷,大喊道——

    “江芸为一己私利迫害浙江百姓,理应该杀。”

    “只要江芸一死,浙江之难定能瓦解。”

    “杀江芸,平人心。”

    顾霭脸色大变。

    随着马车逐渐靠近,他身边逐渐围满了人,不少人被蛊惑着,也跟着大喊着。

    “你,你们胡说什么。”顾霭汗毛直立,他突然觉得那群人变成了面无可憎的山羊,用一双双近乎阴森的瞳仁注视着自己。

    ——那些千里之外的山羊终于过来了。

    ——他们要把他的老师生吞活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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