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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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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全力,且一直寻不到人,阮窈还活着的可能性便十分渺茫了。

    这道理谁都懂,故而齐慎的父母再劝他的时候,他也只能沉默地听着。

    而祁云不过是一名无依无靠的妇人,齐家心善,且本就对阮窈有愧,也情愿想方设法安抚她,往后也不会将她赶走。

    祁云并非寻死觅活的人,流了不知多少眼泪以后,只得接受了齐家的照拂,又自行雇了车,去阮窈伯父的府上求他们帮忙寻人。

    *

    夜色沉郁,白日才下过雨,月华清清冷冷地流泻而下,映得江面波光粼粼。

    远处遥遥可望见浅淡的渔火,明暗不定,隔着雾气,却又看不真切。

    船舱内点了明亮的避风烛。

    案前人一身玄色交领宽袍,外披着件墨狐大氅,发带时不时被透入舱室的江风所拂起,他却不以为意。

    裴璋不疾不徐执起茶壶,白线缓缓落入杯壁之中,茶香随之氤氲开。

    玄色本沉肃,然而由他着来,只衬得人如雪中冷松,清贵而端朗。

    他再微低下头品茗时,轻烟则在眉眼边缭缭绕绕,久久未散。

    直至船尾的舱室猛地传来扑通一声,似是有什么人跳入了水中。

    侍女紧接着惊声尖叫了起来,踉跄着跑出来求救,“不好了——娘子跳下水了!”

    裴璋沉沉扫了她一眼,放下手中杯盏,薄唇吐出冷而淡的三个字:“抓回来。”

    重云很快也跳了下去,不出一会儿就捞了个水淋淋的人上来。

    她被人所制,发丝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一双眼通红不已,嘴唇却被冻得不住发颤,连话也说不利索。

    阮窈又被带回了原本关着她的那间舱室。

    她不知晓自己是如何到的船上,更不知晓她究竟昏睡了多少日。

    方才大梦初醒,她只能装睡,随后隐隐听得了外头熟悉的人声。

    似乎……是重风。

    阮窈瞳孔骤缩,脑中瞬时一片空白,思绪完全停滞,整个人像是被冰所封住。

    她又落到裴璋手上了!

    直至侍女转身出门去端水,她顾不得自己绵软无力的身体,拼命爬出舱船,没有半分犹豫地便往江水中跳。

    江水严寒,阮窈整个人几乎要被冻僵,紧咬着的牙关不断发抖,身上仿佛背了块死沉的巨石,再不复从前在水中的轻灵。

    然而她心中惊惧万分,硬生生逼着自己拼命划动双臂,竭尽全力地朝着相反的方向游。

    她既然刺伤了他,又与旁人成了亲,如今被他抓住,他怎还会放过自己。

    倘若逃不开……她会死。

    察觉到身后同样有人在追她的时候,阮窈更咬紧了牙,却极快地就被那人在水中给抱住。

    “你不要命了?”重云也冻得面色发白,手掌像是无法挣开的铁一般箍住她。

    “放开我……”阮窈含着泪,却根本无力挣脱。“求求你,放我走吧……”

    他没有说话,径直捞了她上去,又取来厚重的氅衣裹住她。

    阮窈濡湿的发丝黏在脸颊旁,像惊弓之鸟一般缩在炉火旁,不住地瑟瑟发抖。

    侍女正想要为她将湿衣换下来,舱门却被人推开了。

    高大清瘦的身影立于门外,透过月光,在地上拖拉出长而阴鸷的影子。

    “你先下去吧。”

    裴璋淡声对侍女说道。

    第46章 他不是锁,可她逃不掉

    舱室内很昏暗。

    烛火燃得久了,无人去剪除灯芯,烛光此时还不如窗外隐隐约约的月色明净。

    侍女垂首退下,并合上了门。

    裴璋缓步向她走近,脚步声一如既往地沉稳。

    可此时听在她耳中,却像是催命的鼓点,迫得她手慌脚乱只想要向后退。

    然而阮窈不知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仅剩的一丝力气也被方才那通闹腾所消耗殆尽,腿脚软绵绵的,无论如何也站不起身了。

    他蹲下身,唇角轻轻掀了掀,并无半分温和,只带着几分讥诮。

    “你中有软筋散,倘若不管你,你也无法游出去。”

    阮窈眼眶泛红,直愣愣地盯了他好一会儿,还是颤着手去拉他的衣袖:“是我对不住公子……但我当时真是被逼得没法子,实在怕极了要嫁给段修……这才一时犯下大错。求求公子……哪怕是看在我们从前共患难过的情分上,放过我,好不好?”

    “情分……”裴璋若有所思地轻声复述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随即他神色陡然变得阴沉,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扯至他面前,才一字一句地道:“我与你之间既有情分,那么窈娘今日大婚,为何不曾告知我?”

    裴璋眸中戾气翻涌,死死地盯着她。

    阮窈的手被他五指攥得生疼,然而听闻他提起婚事,心中愈发恐惧。无数纷杂的念头像是阴冷的毒蛇,紧紧缠绕着她,接连不断地爬来爬去。

    “你把他们怎么了?”她发起抖来,嗓音有些嘶哑,“阿娘和慎郎什么都不知情……我和阿娘才重聚不过几个月,我这般不见了,阿娘怕是也要活不下去了……”

    她话才说到一半,便觉得裴璋攥着她的手收得更紧。

    “……慎郎?”他声音平静,顿了一顿,话语中随即含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恶毒:“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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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窈四肢发冷,被他抓着的手僵直不已,眼泪很快就砸了下来,“……你疯了……”

    他极轻的笑了一声,语气称得上有几分温柔,说得话却阴鸷至极。

    “究竟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早就该想到会有今天,又为何要牵连上旁人?自始至终你都是如此,行事毫不顾忌后果,只图一时松快……”

    她听见裴璋的笑声,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体内炸开,心中生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悲愤,一直以来积攒的种种怨恨也尽数喷涌而出。

    他不过是个罔顾理法的疯子,又有何资格高高在上的评断她!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阮窈大哭起来,声嘶力竭地尖叫。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是,我是骗了你,可那又如何!我阿爹原就是被冤枉的!你出身高门又有官职,本就该明断理冤,是你失职在前!还敢拿此事威胁于我!”

    她哭得有些口齿不清了,却仍是不管不顾地骂道:“枉你出身权贵世家,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要去告御状!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狗官……你怎么配……”

    裴璋平生头一回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听得直皱眉。

    再见她面色涨红,满脸眼泪,仿佛浑身都冒出了尖利的刺,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撕咬他,竟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

    上一回如此,是因为谢应星。而这一回,又是为了齐慎。

    裴璋目光无比阴冷,沉沉盯着她裹在氅衣里的喜服。

    衣缘上绣有鸳鸯与石榴的图样,绯红色艳丽无匹,在这暗沉的船舱中,鲜妍的近乎令他感到刺目。

    倘若他一直病下去,兴许她真会成为旁人的妻,再由另一只手为她解开这式样繁复的喜服……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阮窈见他沉默,流着泪咬牙切齿地问,忽然拔下发中一支珠钗,“是不是要以牙还牙,才能两清?”

    “两清?”

    他咀嚼了片刻这两个字,额角的青筋一阵跳动,幽黑的眸中也浮上血丝。

    裴璋不答话,而是一把将仍在哭骂的阮窈按住。

    她无法挣开他的手。

    二人的衣带很快就杂乱的交缠在一处,她用尽一切恶毒的语言咒骂他,却很快便无法再发出完整的声音,而是痛得浑身一个激灵,不断倒吸凉气。

    透过一点稀薄的烛光,他看到她眼中盈满了泪水,像是盛着两池弯弯的月。

    紧接着,这池月亮又被撞碎为花瓣,扑簌簌从眼中落了下来。

    阮窈竭力试图推开他,于是裴璋抱着她转过身子,手紧紧握住她的脚踝,继而又去摸索着按抚她的肩胛。

    那里有与他相关联的伤疤。

    “窈娘,”他喘息着,像是不讲道理的野兽,只想啃噬她的血肉。

    “你若对我半分情意也无,当初又怎会甘心挡那一剑……”他咬着牙,指尖不断在那片伤疤上摩挲,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旁重复。

    阮窈哭得呜呜咽咽,只觉得自己的脊骨被不断往下摁压,视线也一片模糊,只望得见舱窗外的一抹江景。

    裴璋当真是疯了……事到如今难道他还不明白,既一意孤行要自欺,又要这般折辱她。

    她总有一日要杀了他,总有一日要将此刻所受的侮辱加以十倍百倍的奉还。

    阮窈手里仍攥着方才拔下来的那支珠钗不肯松,然而下一刻,这支珠钗就被裴璋抽走。

    他随意向屋子的另一角抛去,玉石砸到地上,发出阵阵珠玉碎裂之声。

    她面色发白,浑身都僵住了,身后的人却发出一声令她羞愤的轻吟。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雨。

    模糊的月光落在水面上,又被雨滴晕染开。

    湿冷的雾气逼向她,阮窈几乎有些恍惚了,一时觉着是江船在荡,一时又觉着自己也成了一摊晃悠悠的水。

    而她的身体,一半在受烈焰的炙烤,另一半则如坠冰窟。

    他显见得正因为此事而感到愉悦,反而愈发不紧不慢,时而会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阮窈从未觉得他这般滚烫过,这种热意最终也使得她起了某些可耻的变化。

    他不是锁。

    可她就是逃不掉。

    第47章 饶了我吧……

    听着耳畔愈发粗沉而难耐的喘息声,阮窈心中逐渐警铃大作。

    他还剩几分清醒?

    她无法猜测。

    二人紧密地相贴,直至最后一刻,阮窈的不安随着他的异样而愈攀愈高。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心中鬼使神差,忽然重重推了裴璋一下。

    他嘴唇仍贴在她的耳廓旁,随后猝不及防地闷哼了一声。很快,某种古怪的味道飘进了阮窈的鼻间。

    她面红耳赤地扫过衣衫上的脏污,只觉再多看一眼,自己整个人便要烧起来,登时僵硬不已地又去推他。

    然而裴璋不肯松手,且用了极大的力气,不容置疑地又把她拽回怀里。

    待到呼吸渐渐平定,他嗓音微哑,沉声问她:“……为何要躲?”

    躲?

    阮窈愣愣听着,只觉着她从前定然是瞎了眼。

    恐怕在这世上,不论是何种事,此人都可一本正经地问出口,丝毫不羞不臊。

    她挣了挣,手脚却软绵绵的,只能被迫倚靠着他。

    “我不想生孩子,”她疲惫不已地闭了闭眼,原本沸腾的怒火也被迫因这番磋磨而浇熄。“我怕痛……”

    许是浑身都疼,虽说她知晓裴璋掌控欲极强,却顾不得这么多了,此刻连与他虚与委蛇也觉着万分倦怠。

    谁想他听得此话竟一言不发,只拿那双幽沉的眼直勾勾地望着她。

    他眸中欲色并未全然褪去,眼尾还泛着微红的水光,可眸底仍像是一池深潭,似乎能随时将她吞没。

    阮窈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却总觉得他又要发疯。

    如今自己犹如这江上风雨飘摇的孤舟,摇摇欲坠,找不到丝毫能够停脚的地方,说不准哪日便要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她竭尽全力也难以压下心底的恐慌与不安,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眼泪砸落在他的肩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饶了我吧……”

    倘若泪水可以灭火,她宁可一直哭下去。

    裴璋目光更沉,他不是头一回见到她的狼狈,此次却终究不同。

    眼前人的脸孔像是被暴雨打过的梨花,一片湿漉漉的白,眼睛和鼻尖红红的,发丝还沾着水,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惹人怜爱,却也难以抑制地令他感到几分烦躁,似乎自己正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责。

    然而在此之前的那刻,他分明在她眸中捕捉到了一丝嫌恶。

    她万分不愿接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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