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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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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闻君有两意

    从南街到城郊汤泉别苑的路上,阮窈脑子里一直在嗡嗡作响。

    裴璋此人,实在是恶劣至极,太过于可恨。

    她这回被他折腾得厉害,只怕从今往后一旦想起谢应星,今日这般羞愤的觉知也会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再也洗刷不掉。

    阮窈紧紧绷着唇,眼中余红未褪,半点好脸色也没有,连话都不肯与他说。

    裴璋此行的目的到底是达成了,他也知晓自己做得过分,任她使性子,半点怒意都没有,仍是一路若无其事地哄抱着她。

    然而不想理他归不想理,难得能出九曲斋一次,阮窈也不会亏待自己,用膳泡汤都没有落下,只是一见到裴璋便跑,自个玩自个的。

    重云跟在他身后,见到那抹身影一瞧到他们,就跑得跟兔子似的,头也不回,还是忍不住暗中看了自家公子一眼。

    裴璋眉间也带了一丝无奈,顿了顿,且由她去了。

    阮窈特意将门闩好了,早早收拾一番躺下。谁想半个时辰不到,裴璋又莫名其妙地坐在了她的榻前。

    她心里本就憋着一股子气,这会儿忍无可忍,正要发怒,他忽地轻声唤了她一句。

    “窈娘,府里出了些事,我眼下便要回去。”

    裴璋的声音淡而清沉,倒也听不出着急来。

    “我刚躺下……”阮窈忍不住埋怨道:“这不是折腾人吗?外面天色也早黑了。”

    她嘴上这般说着,心中万般无奈,却还是坐了起来,烦躁地准备掀开被子起身。

    裴璋说话从来都是不容商榷的,他既然告知自己现在便要走,兴许下一刻*就会让侍女来替她更衣。

    谁想她的手很快便被他轻轻按住了。

    阮窈狐疑地抬头看他。

    眼前人刚洗漱过不久,墨黑的发丝还带着少许湿痕。一张面孔苍白如玉,眸似深潭,正微抿着唇。

    灯下看美人,更要比之平日再添几分清隽。只可惜……这美人表里不一,今日在车厢里又哪有半分谪仙的样子?

    裴璋止住她要起身的动作,继而伸手掖了掖被子,语气温温的。

    “父亲……病情告危,便是夜半我也须得回去。”他顿了顿,又道:“我瞧你喜爱此处,且时辰已晚,不必随我奔波,就留在别苑即可。”

    阮窈闻言,没有再起身,而是缓缓坐直了身子。

    他父亲重疾在身,如同瘫痪,她也是知晓的,只是未曾想到病情这样快就恶化了。

    “我还有宫祭这件要事要办,待此事毕,我再来接你回九曲斋。”

    裴璋沉静的眼映着夜里的一丁点烛火,缓声道。

    “我知道了。”阮窈低声应了他的话,再未说别的。

    一旦提起裴璋的父亲,她就会想到被锁在佛塔里的那个女人,心中继而生出几丝古怪……

    且在别苑待着,怎样都比在九曲斋好,自然也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见他仍坐着不动,她偷偷抬起眼瞟他,心里犯嘀咕。

    不是很着急吗?为何还不走?

    而裴璋似乎还在等着她说什么,又见她并无多余的反应,他睫羽颤了颤,紧接着,眉间掠过一抹若有若无的不悦。

    他一言不发俯身,手臂搂住她的腰,将她半抱住。

    温热的鼻息拂过耳廓,他把下颚都抵在她的颈间,柔声道:“你会有四日见不到我。”

    阮窈被他唇角出溢的气息拂得有些痒痒,整个人都忍不住扭了又扭,静不下来。

    然而再一抬眼,她就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自己。

    二人相处久了,阮窈一眼就能知晓他的意思。她怔愣了一下,不明白这人怎的父亲都病重了,还仿佛像个没事人似的,话里话外都在向她索吻……

    她微蹙着眉,匆匆忙忙亲了亲他的唇角。

    “不早了,公子快些动身吧。”

    裴璋沉默不语,继而又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

    裴筠得风瘫已有六年了。

    这病口不能言,更无法起身,只能日日夜夜都躺在平湖阁的那间卧房里,连翻身也要依靠着旁人才能完成。

    常人患了这种病,怕是不出两载便要熬不下去。唯有像裴府这样的望族,什么补药食疗都是像流水一般送进去,裴璋还特意请了名医,平日就住在平湖阁旁,便于悉心照料父亲。

    前段时日,侍奉的下人中,有一名侍女得了咳症。人算不如天算,许是因着裴筠体弱,竟也染上了此病。

    病来如山,风瘫多年的人身子又孱弱,甚至连稚子都不如,一夜之间就不大好了。

    裴璋赶回去的时候,继母李卉与裴琛正守在平湖阁里。

    李卉在听到侍女通传后,立时就起了身,又扯了扯因为久坐而发皱的裙裾,颇有几分拘谨地站在稍暗处。

    裴琛倒是等久了,十四五岁的少年,闻言一下子也待不住,大步出门去迎人。李卉目光追着自己的儿子,然后在裴璋进门前复又安静地低下脸。  :

    裴筠仰面朝天地躺在榻上,身躯僵直,嘴唇微微翕动,正艰难万分地喘息着,眉眼间一股死灰之色。

    裴璋进门后,见着父亲衰弱的模样,沉默了好一会儿,召来下人细细问了事情的经过。

    李卉则在旁候着,一个字也没有吭。

    她名义上是裴璋的母亲,却相当有自知之明,从来不会真以母亲自居而去做什么。

    虽说时不时总要被老太太敲打几句,旁人也不太瞧得上她,但裴家在外有裴璋,在内又有三房的人,加之裴琛性情良顺,日子也能凑合过下去。

    得知裴璋不日必须因为郊祀而出城,无法抽开身,李卉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父亲这儿,这几日便有劳母亲了。”他温声说着,礼数一如既往地周全,并无半丝轻慢。

    “……言重了。”李卉嘴里应了一声,却仍低着头。

    她有意不去看眼前人黑沉沉的眼,轻声道:“这本就是我分内的事。”

    *

    帝王之事,莫大乎承天之序。而承天之序,又莫重于郊祀。

    近年来战乱不断,民间哀鸿遍野,朝中也无一日安宁,皇室反而愈发偏重鬼神之事。便是为了显扬王室威仪,也绝不能在祭礼上囫囵半分。

    南郊的祧庙已逾百年,祭礼之前,礼乐百官皆要斋戒沐浴、盛服奉承,故而祧庙外围亦设有宫室,以便于下榻。

    不待马车驶入宫室外围,沿路透进车厢的风就略微含上了腥气。裴璋向来嗅觉敏锐,几乎是瞬时间便察觉到了。

    他伸手撩开车帘一角,见城门和里门都悬着被宰杀的牲畜,用以祭祀四方神灵。

    头顶的苍穹一片灰蒙,天色这会儿愈发显得昏沉,凉风刮得残肢时不时晃一下。

    他长眉微皱,很快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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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明天是祭礼的正日,陛下夜里于宫室内设斋宴,百官须得与会。

    斋宴非寻常节庆可比,气氛威仪严整,入目处并无任何酒水荤腥。

    开宴之前,殿外轻巧走入数名素服宫婢,人人手上都托着古雅的玉杯,杯内呈有表征持斋的净饮一盏。

    待人人都饮下这盏净水,斋宴才算开席。

    礼文冗长,且不得接耳。

    裴璋的坐席就在天子之下。他目光中途扫过下首,多数人的眼底都露出几丝索然。

    四皇子萧寄坐于右席之首,二人视线相交,彼此略一颔首,算是见礼。

    萧寄眉目明亮,气度比之去岁在建康时又沉稳了两分。

    裴璋身体较为病弱这件事,在朝野不是什么秘密。故而斋宴一散,好些素日里与裴氏有往来的官吏都上前来施礼问候。

    他自然也不能轻慢,待逐一回礼过后,外头暮色早已黑沉欲压,连宫灯也显得有些昏暗难明。

    走出设宴的宫室,裴璋择了条僻静之路回寝居,谁想不等他走出多远,竟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女子黄裙金钗,裙角以五彩丝线绣着朵朵怒放的牡丹,被灯烛一照,便泛着淡淡金光,雍容贵重。

    她显然走得有些急,一手正扶在自己的小腹上,见着他也是一愣。

    端容公主步子滞了滞,似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走了上来:“裴伯玉!”

    裴璋目光在她腹部微微一凝,继而又很快就转开眼。

    “公主有何事?”

    端容公主唇线紧绷着,目露狐疑地看着他,压低嗓音问道:“我且问你,阮窈可是被你藏了起来?我派人去过她原先住的那宅子,得知她早不在了……”

    “此话是公主想问,亦或另有其人?”裴璋看她一眼,没有否认,而是淡淡问了句。

    她眉目中透出一股不赞同的怒气,紧接着,音量也拔高了几分。“便是旁人想问上一句又如何?且我与她也算有些缘分……”

    “你好歹也是裴氏的少主,虽说她身份低微,可你若当真在意她,总该给人家一个名分。否则天下之大,自有旁人也喜爱她,又为何非要与你在一处……”

    裴璋不至于因为这番话就动怒,可想起霍逸,仍是不由一敛眉。

    他眼神微暗,默然了片刻,却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缓声问了句:“公主可是为了寻何驸马而来?”

    端容公主闻言,眸中躁意更浓,瞬时拧紧了眉心,看了他一眼,抬步便要走。

    裴璋嗓音沉静,话语里带着一丝温和的劝解之意:“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公主出身高贵,倘若愿意,自是人尽夫也,不必屈就。”

    “人尽夫也……”她愣了愣,意味不明地睨向他,竟出乎意料地并未恼怒,而是喃喃自语:“这话我倒不是第一次听了……”

    然而嘴里这般说,端容公主步子却半分不停,很快便朝着墙后的寝居去了。

    裴璋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再未多看,径直回住处。

    夜风仍带着几分寒凉春意,而他却忽地感到不对劲。

    他心上像是起了一把火,整个人也渐渐燥热起来。

    走到寝居外,还不待推开门,裴璋袖中的手指猛地颤了颤,步伐也滞住,身子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重云藏于暗处,察觉到不对,很快现出身来,低声问道:“……公子?”

    他努力克制着骤然不稳的鼻息,喉间一阵阵地发紧,唇舌随之也涌上沸热。

    “方才……斋宴上的净水,怕是有问题。”裴璋连音色都被烧得沙哑,却霎时间就反应了过来。

    宴上菜式简明,皆是由宫人从大盘中分切布下,难以动手脚,可玉盏里的水却不是。

    紧接着,重云见到他的面色,也愣了一愣,继而明白过来。

    他呼吸很重,似是忍了又忍,抬手一把推开门。

    寝居内并无任何侍女,只点了一盏幽微不明的烛火。

    裴璋手扶着额,才走了两步,直至看清房中景象,又猝然停下。

    宽大的床帐之中,正柔柔伏着一具春衫半褪的玲珑身躯。

    女子满头浓密的青丝散落于肩下,纤细肩头白腻如瓷,恰好露出一抹浑圆。

    听见来人的脚步声,床榻上的人缓缓抬起脸来。一张如花美人面,秋水般的眸正望向他。

    柔情绰态,粉泪盈盈。

    第62章 你吃错药了!

    看清进房之人的面容后,女子脸颊泛起浅淡的红晕。

    她轻轻撑起藕臂,光裸的足踩着地砖,含着羞向裴璋迈了两步。

    隔着层层纱帐,他眼皮颤了一下,漆黑的眸子里蕴着潮涌,直直地盯着她。

    重云立于门下,将这幕看得一清二楚。

    见裴璋一动也不动,他暗暗咬牙,最终还是壮着胆子想要上前劝阻。

    女子这才惊觉门外竟还有旁人,连忙娇呼一声,身躯颤了颤,便软软朝着裴璋怀里偎去。

    然而下一刻,一直没有出声过的人却蓦地向后退去,闪身避开了她,两人连衣袖都未曾触到分毫。

    她登时怔愣住,一对杏眸陡然瞪大。

    裴璋紧紧按住身后的桌沿,手背浮起几条狰狞的青筋,手臂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着抖。

    他呼吸粗而重,继而重重闭了闭眼。

    身体的欲念如火如炽,汹汹灼烤着他。然而不论是女子发上浓郁的暖香,亦或是这具莹白如雪的身躯,都让他胃里一阵高过一阵的翻江倒海。

    这两种感受判若水火,互不相容,却拼命啮噬着他,几欲让他恶心地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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