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改口，“其实有点。”
伊里斯果断拉着大中锋进了卫生间，探头，瞅瞅床上裹着被子的两个小朋友，缩回来，把门关上，转身按住伊布的脑袋，低声说：“你注意点！两个小朋友还在呢！”
伊布喉结动了动，这个距离……可爱，想亲：“他们意大利的小朋友从小看父母亲亲长大的，说不定他们见过的亲亲比小天仙还多。”
伊里斯小声：“歪理！”
伊布低头，用鼻尖蹭蹭伊里斯的发顶：“那兹拉坦在小朋友面前注意点，小朋友不在的时候就可以不用注意了。”
伊里斯瞪着他：“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许乱亲啦！”
伊布深呼吸，眯起眼睛：“小天仙是怕他们告诉他们的家长吗？”
他安抚地揽过伊里斯：“兹拉坦会解决的，先让兹拉坦看看你的手。”
伊里斯手上的牙印还在，伊布眸中的颜色沉了沉，不过没让伊里斯发现，他认真地捧着伊里斯的手，像捧着珍宝，温柔地朝牙印吹气。
伊里斯有些不自在，不过没缩回手：“已经不疼啦。”
伊布的薄唇碰了碰那块印记：“明天它就消失了，
兹拉坦说的。”
伊里斯被逗笑：“自信的阿金。”
伊布低声说：“小天仙，兹拉坦申请抱一个。”
伊里斯看着他：“你不是抱过了嘛？现在才申请。”
伊布抱住他：“兹拉坦当你同意了。”
两个小马尔蒂尼在床上扒拉眼罩，克里斯蒂安先把眼罩摘下来了，也帮弟弟顺便摘了。
他们在昏黄的床头灯下互相对视一眼。
丹尼尔四处看看：“哥哥，伊伊？”
伊里斯推推伊布：“不能丢下两个小朋友太久，他们会害怕的。”
伊布应了一声，放开他，打开门，走向两个小马尔蒂尼：“兹拉坦有个问题需要请教你们，小朋友。”
克里斯蒂安一些小男子汉的自尊心得到满足：“你问吧！”
伊布比了个“嘘”的动作：“聪明的小朋友们，尤尼是谁？”
克里斯蒂安说：“尤尼是伊伊的队长，金色头发，蓝色眼睛。”
丹尼尔说：“尤尼是伊伊的，大中锋～”
伊布：“……”
伊布小声：“他和兹拉坦像吗？”
克里斯蒂安瞅瞅他，摇头：“我没见过尤尼呢，但是你们头发颜色和眼睛不一样，不像。”
丹尼尔有些理解不了复杂的问题：“尤尼，大中锋？阿金，大中锋？”
他们都是大中锋。
伊布了解了，摸了摸下巴：“好吧，跟兹拉坦做个游戏吗？小朋友们。”
伊布成功吸引了幼崽们的注意，他说：“兹拉坦今天来这里是执行秘密任务，不可以被大人知道兹拉坦来了，我们都要暂时守好这个小秘密，一个月内，谁先说出去，谁就输了。”
丹尼尔睁着蓝眼睛看着伊布，克里斯蒂安鼓起脸：“爸爸也不可以吗？”
伊布扬眉：“秘密就是只有我们三个才知道的事情，超酷的，对不对？如果明天就被你们爸爸知道了，这件事就不酷了，伊伊可能会被大狮子叼走。”
丹尼尔眨巴眼睛：“丹尼不说，保护伊伊。”
克里斯蒂安不太信：“可是你带走过伊伊。”
伊布摊手，十分无害：“兹拉坦就在这里，不会带走
任何人，兹拉坦还想被伊伊带走呢。”
克里斯蒂安瞅他：“兹拉坦想得美。”
走出来的伊里斯：“……”
伊里斯推倒这个哄骗小孩的家伙，对两个小马尔蒂尼说：“想不想告诉爸爸，小克和小丹自己考虑，兹拉坦可以成为你们的好朋友，不过他需要通过你们的考验，然后你们就可以开心地告诉爸爸，你们交了新朋友。”
克里斯蒂安点头，他更喜欢听伊里斯的，神气地对伊布说：“你现在还不是我们的朋友！你得通过考验！”
伊布扭头：“小天仙……”
伊里斯丢过去一个枕头：“不许说话，睡觉。”
第二天。
早上，一个身影从这座漂亮房屋的窗户上翻出来，从后院离开。
那身影个子高挑，看得出主人心情不错，脚步愉快。
皮尔洛的房间正对着后院，他刚刚起床，正睡眼惺忪地刷着牙，似乎没什么精神地看着后院花园。
随后，他的眼睛睁大，彻底不困了。
这家伙……这背影……怎么那么眼熟？
他是从哪个房间出去的？
半小时后。
伊里斯带着两个小朋友出来，米兰帅比们都起来了，大家一起围着桌子吃早餐。
早餐是内斯塔做的，比较简单，但味道不错。
伊里斯还没坐下，内斯塔就习惯性给他投喂了个小番茄：“昨晚帮队长带孩子辛苦了，赶紧多吃点补补。”
伊里斯被逗笑了，借花献佛地也给内斯塔投喂番茄：“那小桑哥哥做早餐辛苦了，也赶紧吃点补补～”
皮尔洛瞅着他们，视线放在了伊里斯脸上，想起刷牙时看到的背影，沉默了。
伊里斯发现皮尔洛在看他，不厚此薄彼，也给皮尔洛喂了一颗番茄。
皮尔洛五官皱在了一起，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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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斯塔心情很好地坐下：“小球迷喂的番茄很甜，是吧，安德烈？”
皮尔洛：“……”
皮尔洛又吃了一颗：“……有点酸。”
伊里斯疑惑，他再尝试了一颗：“是甜的呀？”
所有吃了剩下番茄的人都表示，很甜。
内斯塔拍拍皮尔洛：“那你吃生菜吧。”
伊里斯说：“皮皮哥哥恰好帮我们把酸的都吃了。”
皮尔洛抹了把嘴：“是的，或许它们原本是甜的，只是吃到我嘴里变酸了。”
卡卡早上才温习了一遍圣经，这会听皮尔洛说话就很有感触：“大哲学家安德烈。”
马尔蒂尼微笑，抱起两个幼崽：“昨晚睡得好吗？”
克里斯蒂安说：“非常好，爸爸。”
正说着，丹尼尔就打了个哈欠。
伊里斯瞅瞅克里斯蒂安浅浅的黑眼圈，果不其然，小克也被弟弟传染打了一个哈欠。
众人：“……”
卡卡看了看伊里斯的状态：“伊里斯，昨晚睡得怎么样？”
伊里斯说：“还好啦，昨晚给他们讲了故事，可能小朋友们不适应新床？”
马尔蒂尼温和地问大儿子：“昨晚我去看了你们，你们早早就睡了，是晚上做梦醒了吗？”
克里斯蒂安抬头：“爸爸你来看了我们？”
丹尼尔说：“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大中锋！”
大伙都笑了，他们是知道伊里斯鼓励小朋友当大中锋的事的，舍甫琴科问：“丹尼尔是梦到了我吗？”
丹尼尔歪头，看了看面前的米兰大中锋，觉得不太像：“唔，不是舍瓦叔叔，是……是……”
内斯塔腮帮子还在咀嚼，吃得很香：“是哪个大中锋？”
丹尼尔说：“是丹尼尔！”
因扎吉吃惊：“丹尼尔好志向，以后让你舍瓦叔叔带你踢球……不过你们不想像爸爸一样吗？”
丹尼尔说：“要当大中锋，也要和爸爸一样！”
克里斯蒂安说：“我要当右后卫，也要当大中锋！以后和伊伊在米兰踢球！”
米兰众人一大早就被队长家孩子的志向震惊了：“……”
伊里斯笑起来：“那米兰的每个哥哥都要带小克和小丹踢球呀～”
舍甫琴科笑着举起手里装了果汁的玻璃杯：“致敬20年后更好的米兰！”
大人们都举起手里的杯子，两个小马尔蒂尼捧着他们的牛奶，伊里斯看看大家的果汁杯，再看看自己同样装着牛奶的玻
璃杯……嗯，没关系，是牛奶是果汁都不重要！
丹尼尔不懂爸爸、叔叔、哥哥们在说什么，他正是喜欢说话的年纪：“米兰～”
马尔蒂尼摸摸儿子们的头毛：“那么克里斯蒂安昨晚也和丹尼尔做了一样的梦吗？”
小克正喝着他的牛奶，闻言抬头，嘴巴上还带着一圈奶渍：“爸爸，我忘记啦，我和丹尼尔还有伊伊，四个人睡得很好～”
因扎吉比了三个手指：“小克，你数错了，你、丹尼尔、伊伊，是三个人。”
伊里斯眨眨眼，都没反应过来因扎吉也跟着幼崽喊“伊伊”这件犯规的事。
就听克里斯蒂安说：“没错呀，是四个！”
皮尔洛放下手里的叉子，看向队长的大儿子。
马尔蒂尼脸上温和的笑意隐去了：“还有第四个人？伊里斯的床不大，有没有挤到克里斯蒂安？”
克里斯蒂安忽然想起昨晚和伊里斯以及某个大中锋的约定，他鼓起脸，想了一会：“没有呀，伊伊抱着我和弟弟睡的。”
马尔蒂尼又问小儿子，丹尼尔点头，钻进伊里斯怀里，保护伊伊，不被大狮子叼走。
米兰队长扫视了一圈在座的队友，因扎吉摸了摸下巴，感觉好像不对劲？
卡卡先在胸口画了个十字，难道昨晚在他和队长之后，还有其他队友去找了伊里斯？
是皮尔洛？还是内斯塔？或者是舍甫琴科？因扎吉？
丹尼尔说他的梦和大中锋有关，说不定是舍瓦？
内斯塔扬眉，他的房间就在伊里斯隔壁，除了队长去了一次伊里斯的房间，他没有听到别的声音。
马尔蒂尼先排除了卡卡，卡卡的房间在自己隔壁，他跟自己从伊里斯的房间回去后，就应该没出过房间了。
因扎吉和舍甫琴科在状况外，他们互相对视一眼。
他们俩房间就隔了一道墙，房间门打开关闭时总会有点声音，除非开关门的时候刻意放轻声音……
等等，为什么卡卡和内斯塔都这么看着他们？
皮尔洛叹息，食不知味地继续喝起了果汁。
米兰的后腰大腿此刻觉得有些混乱，他需要先保持着人设冷静一下。
一
些奇怪的氛围在餐桌上蔓延。
马尔蒂尼的气场忽然带出了点，他起身，公事公办地冲队友们点点头：“我先送孩子们回家，你们吃完了，也早点去俱乐部吧，不要迟到。”
伊里斯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拉住马尔蒂尼的衣服：“保罗哥哥不多吃一点了吗？小克和小丹还没吃完呢。”
克里斯蒂安不舍地放下杯子，看着伊里斯。
马尔蒂尼神色有些复杂地摸摸伊里斯的头毛：“……家里还有吃的，他们回去还会再吃的……小球迷吃饱了吗？可以坐我的车一起。”
伊里斯点头：“那，小桑哥哥……”
内斯塔摸摸鼻子，他觉得这时候让伊里斯先跟队长离开也好，就说：“你先去吧，我们会收拾。”
在米兰队长带着小球迷离开后，餐桌上的氛围再次一变。
这是内斯塔和皮尔洛的家，内斯塔先说：“昨晚是个美妙的夜晚。”
卡卡的小脸上非常认真：“上帝作证……大家昨晚睡得怎么样？”
皮尔洛继续叹息，感悟餐桌上哲学的气息。
*
“所以，皮皮哥哥，后来大家讨论出了什么？”伊里斯好奇地问皮尔洛。
皮尔洛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米兰，过了一会，他说：“没讨论出什么，但是小球迷，那天晚上，真的只有你和两个小马尔蒂尼吗？”
事实上，餐桌上的队友们有怀疑对象，然而他们的怀疑对象都表示自己很懵，所以这事并没有定论，答案或许只有当事人知道。
伊里斯对上皮尔洛智慧的眼神，拿出和米兰队长说过的说辞：“不止啦，队长和卡卡哥哥都来看过我们，当时我们都已经睡了，后来还有没有谁来，我也说不准呀。”
皮尔洛默默挠了挠自己光滑的下巴，还是忍不住说：“小球迷，要保护好自己。”
伊里斯点头：“好的哥哥，但是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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