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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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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那中年农家汉子不识半点武功骇了一跳情有可原,可小毒物不该啊。

    他武功修为比她高,就她这一手唬唬外行人罢了,她有自知之明,内行人见了要笑的。

    因此小毒物的反应很反常。难道……

    难道她的轻功烂到小毒物吓一跳的地步?!

    好似晴空一道雷砸在她脑门上,江铃儿身形晃了晃,瞳孔都放大了些。

    真有这么烂??!

    似难以接受这个打击,江铃儿猛地俯下身,两手抓住破旧圆木椅的扶手,眼帘一抬,露出一双带着锋芒的杏眼,与窝在圆木椅里的小毒物四目相视:

    “怎……”

    才吐出一个字,小毒物却好像被针扎了一样长睫陡的一颤,比她反应更大,猛地后仰与她拉开距离,脊背紧紧地贴在椅背上,半晌生硬的偏过头去,轻嗤了一声:

    “…还凑活吧。”

    江铃儿:“……”

    江铃儿盯着虚空莫名地眨了两下眼,缓缓直起身,顿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哦,说的是她拿柴刀吓人那事。

    可是……“凑合”?

    什么叫“凑合”?

    是说她事儿办的凑合,还是功夫凑合?

    还是……都凑合?

    这算什么回答?功夫只有强和弱,“凑合”算哪门子回答???

    她杏眼圆睁盯着小毒物使劲瞧,企图从他表情里得到答案,可惜小毒物只肯吝啬的露出一抹优越的下颚,其他全藏在了那墨色的长发下,她窥不见,自然也品咂不出什么弯弯道道来。

    自从知道自己武功烂之后,江铃儿开始有些敏感。明知道武学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可还是会忍不住多想。

    她想变强。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气数尽了,也不知小毒物能留她多久,因而她要强一点,再强一点,她没时间了。

    她颇有些苦恼的搔了搔头,又见小毒物又摆出生人勿进的样子……算了,不骂……就是夸吧。

    江铃儿耸了耸鼻尖,很快将这事抛在脑后,扭头看向身后乱成一锅粥的一群人,在她看不到的角落,察觉到江铃儿移开视线后,小毒物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松气的同时蓦的一僵,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盯着江铃儿纤瘦的背影,一双漂亮的眸子覆了一层阴翳,藏着无尽的黑——

    那厢又是哭爹喊娘的又是掐人中的,总算把杨家伯伯唤醒了。

    原来方才撕毁的田契都是故意做戏骗杨大娘,真正的田契被他们抢了。见人油盐不进还是个狠角色,算盘落了空,只好不情不愿的将藏起来的田契取了出来,可临要还给杨大娘又舍不得,杨家伯伯一边一手捂着脖子,一边怨毒的盯着眼前这三人,终究舍不得,咬牙切齿道:

    “这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们一个疯婆子,一个病秧子,一个……一个泼妇!你们以为得罪了我们杨家还有什么好果子吃吗?好叫你们有田也耕不得!”

    江铃儿一听就怒了,正要抄起柴刀时,小毒物懒洋洋开了口:

    “正如伯伯所见,小侄家徒四壁,除了贱命一条,还有什么好失去的?”

    与人斗,不怕他奸诈狡猾,就怕不要命的。

    杨家伯伯终于放弃,长叹一声还了田契,一家撒泼的无赖终于走了。留下一地狼藉,还有面面相觑的三人。

    江铃儿率先打破沉默,她望着小毒物,搔了搔头:“我以为你不会……”

    小毒物瞥了她一眼:“为了争地兄弟反目是常有的事,有田不争才是怪事,懂么,大小姐?”

    江铃儿:“……”

    继“好奴儿”、“大婶”之后又多了个称呼,“大小姐”。

    江铃儿看了眼杨大娘所幸杨大娘没有起疑,她正紧紧攥着失而复得的田契嘴里喃喃着什么,又摸索着将田契藏在新的地方。

    等江铃儿再看向小毒物时,人已经不在了。

    他又回了屋,只有紧闭的房门示人。

    不知他在屋里又在捣鼓什么,许是捣鼓那些偶人,又许是……接着睡回笼觉?

    江铃儿不知道,也没胆去知道。总之,她、小毒物还有杨大娘三人,就像杨家伯伯所说的,一个提刀的泼妇、一个病秧子、一个疯傻的老妇,如此怪异的一家三口就这样——

    诡异又和谐的在这个小村庄安顿了下来。

    第27章 027“因为惩罚。”

    次日。

    天还蒙蒙亮时,江铃

    儿便早已穿戴梳洗好,已经和小毒物修好又改良过的偶人绕着院子你追我赶数十来回了。

    怕杨大娘怀疑,等杨大娘睡熟了她才蹑手蹑脚从小毒物房里出来,期间小毒物只凉凉瞥了她一眼,嗤笑了一声便翻身睡去了。

    江铃儿松了口气。

    未来的每一天都是如此,她抱膝倚在小毒物门外入睡,天不亮便爬起来练功,风雨无阻。这换做从前是不可能的事。若叫袁藻那丫头知道,肯定以为她被人夺舍了。

    其实说是练功……不过是被偶人满院追着打,怪她拳上功夫差,脚上功夫更差,实在狼狈,仅有的一件灰衣转眼就被木刺扎得不能看了,她只能去扯杨大娘的旧布,杨大娘的衣裳又对她来说太大,只好自己动手去缝缝补补,从前哪儿做过这样的活,不光衣服被偶人口中木刺扎成蜂巢一般,十指也被锈针扎得左边一个窟窿,右边一个窟窿,好在倒也缝了件像模像样的衣服。

    他们变卖了家里最后一点算是值钱的物什买了些小鸡仔和麦苗,小鸡仔便交给了杨大娘,下农田的活自然交给江铃儿,万不敢让小毒物这厮下。想也知道,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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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江湖群雄为何战战兢兢》 20-30(第9/16页)

    能?除非那家伙也被人夺舍了。只是……

    光她一人下田不行,小毒物也必须在场。

    谁叫她离了他就油尽灯枯,气数尽绝?她本以为现下她和小毒物一个被江湖唾弃一个得罪了魔教七大杀手之一的地清,他俩总归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实则蚂蚱从来只有她一个,而小毒物是她不得不紧紧抓住的、唯一的船。

    彼此都心知肚明。

    因此当江铃儿出现在他面前恳请他一同去农田帮忙,小毒物虽然一脸“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的神情,倒也爽快就答应了。

    这倒出乎江铃儿的意料。

    小毒物利索地从榻上起了身,见江铃儿一脸探究的盯着他,眉头一拧,眼眯了起来:

    “怎么了?”

    “总觉得你最近好像很好说话……”江铃儿小声嘀咕着,很快摇了摇头赔了个笑,率先出门,“没什么,趁太阳还没出来前赶紧走吧。”

    小毒物盯着江铃儿那由碎布缝缝补补的背影轻哼了一声,跟了上去——

    一到田野边,见江铃儿卷起了裤脚,露出两截形状优美、藕似的脚腕,他略微一顿,很快偏过头转移视线,正要弯下腰脱去鞋袜时,忽然被叫住了:

    “主……”江铃儿才吐出一字便很快换了叫法,“……官人。”

    小毒物一顿,抬起了眸,定定地看着眼前身着布衣的女子。

    杨大娘宽大的衣袍被她用一条带子紧紧地束住,勾勒出的腰肢就像身后的芦苇一般纤细、有一种执拗的倔强和生命力。长发被她高高扎起,她随手折了身旁的芦苇便像发簪一样插进发中,长发被盘成了妇人发髻,露出光洁又修长的脖颈。许是……饿的,消瘦得只有巴掌大的面容同样光洁、不施粉黛,清丽之余英气逼人。好不容易养白的肌肤,晒一晒又有些黑了,晨曦的光落在她身上,映出她高而翘的鼻梁,形状优美的杏眼,还有细腻面庞上小小的绒毛。

    不知是不是被晨曦的光晃了眼,小毒物长睫轻颤,眼帘微微下阖,紧紧盯着咫尺前的女子,因为那声毫无防备的“官人”,其实也不是听她第一次叫了,只是不知为何这次居然有些紧张,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起早下田作物的自然不只有他们,江铃儿余光瞥了一眼左右探头望来的农妇和农夫,本来启齿还有些尴尬和艰难,即便她和纪云舒成婚的六载也没叫过几次“官人”。不过叫了一遍后,后面都顺理成章的、自然得令自己都有些吃惊。

    “官人,你身子不好且在一旁休息着,我来就好。”

    叫了一遍见小毒物没反应,只静静地盯着她不知在想什么,江铃儿看了眼左右,农妇们望着他俩交头接耳地不知在说什么,江铃儿眉间微蹙,高声又唤了一遍“官人”,小毒物长睫一颤总算有反应了。

    顺着江铃儿的视线看去——只见田野旁居然早已备好了一张躺椅,还甚至贴心的摆在了林荫下,阴凉的角落还伴着徐徐凉风拂过,确实是下了心思的。

    小毒物再回头只见江铃儿已经赤脚踩进了田野里,头也不回的走向田野深处。

    是一点也没打算和他一起下田的意思。

    小毒物:“……”

    原来她就没有这么打算过。倒是知道给他备好躺椅。

    明明灭灭的云隙光穿过林叶落在他一张俊秀的面容上,却也照不亮他一双晦暗的眸子。他阴着脸盯着江铃儿俯下腰来插秧的背影,半晌才冷哼一声,脸色很臭,勾着脚躺在躺椅上,斗笠一拉,遮住头面便睡了——

    原来没有哪件事是简单的。

    不管是习武、穿针引线,亦或是现在手头上的秧苗,都是门学问。

    她就像是蹒跚学步的孩童,好奇地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从零开始,小到穿衣住行、缝衣插秧从头学。

    就在她挥汗如雨把秧苗插进土里时,身旁传来一道声音:

    “这样是熟不了的。”

    江铃儿略微一怔,只见她方才插得歪七扭八的秧苗转眼就被来人扶正了,那人有着一双一看就是常干农活的好手,黝黑而有力的属于农夫的手动作极快,不过片刻的时间她方才费了半天功夫栽的秧苗被他抽起又重新栽下,每根秧苗只相隔半截拇指的距离,高低更像是刻尺度量过一般,精准的叫人叹息,他一边手上动作不停,一边道:

    “插秧不难,只要记住四点‘浅、直、匀、齐’。‘浅’,即栽插的深度只需一寸即可。‘直’,即秧苗需竖直;‘匀’,行距、穴距和每穴苗数要匀;“齐”便是要目秧根对齐,插秧深度深浅一致①……”说着一顿,利落地拔起最后两株蔫儿了的秧苗,“像这样的断头秧可不行。”

    秧苗被抛落在地的同时,斗笠抬了起来,露出一张稚嫩、憨厚又腼腆的面庞。

    虽然面庞黝黑,却也能看出眼前这个少年应和小毒物年级相仿,然看他常年被暴晒的黝黑肌肤还有手上的厚茧,年纪不小却是种了小半辈子的田了。

    江铃儿愣了下,冲他点了点头:“……谢谢。”

    少年似乎更害羞了,黝黑的面庞升起两坨红色显得更黑了些,他不敢光明正大盯着眼前的女子看,只敢接着斗笠的遮挡盯着江铃儿一方小巧的下颚,犹豫了一会儿才道:

    “大姐姐,听你口音不像是这儿的人?”

    江铃儿轻轻“嗯”了一声,以袖拭过额上的汗。

    其实江铃儿昨个抄起柴刀恶斗亲戚的名声经过一夜的发酵小小的村落都传遍了,是以人人都盯着她瞧却又不敢接近她,倒是这个少年不仅胆大,还擅自搭手帮了忙,他有些不确定的看了一眼江铃儿,又看了一眼,哪怕江铃儿晒黑了些,也是十里八乡里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脸红之余忍不住嘟囔着:“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吓……”

    “那么什么?”江铃儿拭汗的手一顿,眼风扫过去。

    少年登时一噎:“……”

    传闻确实……有几分道理。

    后头的话再不敢说,而是换了个话头,瞥了眼身后不远处的小毒物:“那个人,杨大郎……是你的官人么?”

    话落见江铃儿直直盯着他,少年顿了下,连忙摆手慌张道:“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忘了介绍我自己,我姓‘杨’,家里排行老三,都叫我‘杨三儿’……”

    江铃儿一顿,抬眼看去:“你也姓‘杨’?”

    少年愣了下,搔了搔头:“是啊……不光我姓‘杨’,整个村子都姓‘杨’,因为我们是杨家村啊。”

    江铃儿:“……”

    江铃儿彻底失去兴趣,也休息够了,这整整一亩的良田她废了半天功夫才栽下一小片秧苗,等整片田地栽满不知要猴年马月,是决计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的,她拾起背篓之际却又被那少年夺了过去背在身上,义正言辞道:“这么大一亩田怎么能全让你一人干?杨大郎也真是……”

    江铃儿不愿、也没想过让旁人帮,奈何这小子动作太快,她头一次双脚踩在这泥巴地里走都不利索,杨三儿却是熟悉惯了的,如鱼得水一

    般,愣是没夺回背篓,见四周的农妇和农夫都探头来看,江铃儿更不好大庭广众的和他争夺了,只能由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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