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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041“你啊,被抛弃了,明不明白?……——
农舍。
遍地腥臭难闻的毒蛇尸身、被毒蛇绞断的偶人残肢,以及无处不在密密麻麻的银针。
“可惜你终究不是你师父。小娃娃,你离你师父还差得远呢。”
火舞笑了一声,说着掐死最后两条毒蛇,丢在小毒物身前。
腥臭的蛇血溅湿了小毒物一双素白的鞋面。
小毒物现在,很不好。
他薄唇泛白,纵使轻功再超绝身上仍然沾了星星点点的粘稠血迹还有,尾后针。
他自小被老毒物泡在毒缸里长大的,尾后针虽然要不了他的命,可火舞疾风骤雨般洒下,他不免前胸后背中了几根,银针带着火舞的三分寸劲入体不亚于当胸一刀,甚至更甚。他苍白着脸轻嘶着一根根拔下银针,每拔出一根脸色便更白一分,最后一根银针拔下后,俊容更无一丝血色。
小毒物瞥了一眼手里一把沾了血的银针轻嗤了一声,丢在了地上,本还在地蠕动的青蛇甫一沾上尾后针立时发黑死亡。
他到这时居然还笑得出来,自下而上打量了一遍火舞,恐怕除了头颅和双手,其余各部位全由机关木头打造,恐也不是普通的木头,千万条青蛇也绞不断,更毒不了她。
小毒物少有服气的时候,此刻是真正的心服口服:“听闻蓬莱有不老仙树,刀枪不入,水火难蚀。万没想到前辈不仅下手狠辣,对自己更狠,狠到这个份儿上……闻所未闻,晚辈甘拜下风。”
千算万算哪里能算到火舞造了一堆木头人,最后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疯成这样不愧是魔教中人。
小毒物由衷钦佩,不过话锋一转,秀雅的眉皱了起来,似有不解:
“虽然《长生诀》藏有长生大道,可您老已近不朽了,还要这本破书作甚?即使《长生诀》载有何等至上武学,天下秘宝诸如您老身上的不朽神木不知凡几,至于魔教教众天罗地网的搜么?”
“试探婆婆我啊?”火舞笑了一声,颇慈眉善目,“老毒物派你来的吧。小娃娃仗着年纪轻‘长生大道’短短四字说的轻巧,谁不想长生?老毒物隐退江湖数年,从来不显山露水的,偏偏《长生诀》现世出了山……看来你师父也对《长生诀》感兴趣,不是么?”火舞说着一顿,忽然道,“你在看什么?”
小毒物几不可见的微微一滞,嘴角仍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言笑晏晏:
“晚辈同前辈闲话自然是……”
火舞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小毒物即便苍白也昳丽非凡的俊脸打断了他:
“婆婆我吃的盐可比你这娃娃走的路还多,休要诓我。你可不止一次盯着屋外看了。怎么…”火舞扭过脖子,顺着小毒物的视线看去,只见窗棱外恰巧远远正对着一口水井,一般人瞧不甚清晰,可习武之人大多耳聪目明,功夫到了一定境界自然瞧得一清二楚。
水井上的盖子不知何时被掀了开,一条粗绳孤零零垂在井口,湿漉漉的还淌着水。
“来时这井口就是敞开的么?”火舞凝思半天也想不出来,摇了摇头叹道,“哎呦,真是老糊涂了,想不起来,实在想不起来喽。”
而另一边,小毒物死死盯着井口那尚还淌着水珠的粗绳,俊容前所未有的难看。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力气之大指骨泛白,指甲狠狠嵌进皮肉内,手背浮起卧龙般根根分明的青筋。
火舞忽然道:“那个吹笛的小朋友呢?不会舍了你跑了吧?”
火舞不愧是
魔教七大杀手排行第五的武学大家,明明已经拔了她的尾后针,可被针扎一般的刺痛仍不断钻心入肺,连呼吸都带着灼烧感,好像有把火在烧,烧得他眼底泛红,尤其眼下一粒小小泪痣好似烫灼了一般刺眼的红。
小毒物抿唇不答,长身玉立于一滩腥臭血肉之上却丝毫没有折损其风姿,面容如雪,身染梅花似的血渍,浓黑的双眸如蛛网似的结了一层血雾,好像尸山血海上爬出来的一只孤零零的艳鬼,反而更添一份诡谲凄艳。
“是了,你该有同伙的。婆婆我人老了,耳朵可不聋也不傻。你这些青蛇受控于笛声,笛声顿消,再毒的蛇也跟软脚虾似的,难为你一直拖延时间,怎么,等着同伙相救啊?”
火舞一边低咳着一边笑出了声,苍老的嗓音回荡在满是腥臭血味儿的小屋里:
“咳咳……小娃娃瞧着挺聪明的怎么还看不出来,还要我这老婆子点明。你啊……”
“被抛弃了,明不明白?”
话音刚落,小毒物俊容上最后一丝笑意消失了。浓黑的眸乌沉沉的,血丝密布。薄唇紧抿,绞在背后的双手蓦的一紧,隐隐洇出血迹。
“生气了?你同伴是个聪明人,不过做了最明智的选择罢了。从来就没有人能在我老婆子尾后针下存活,遑论你?就是你师父来了也是如此。”火舞真像个谆谆劝导的长者好商好量道,“小娃娃你好的很,小小年纪功夫、胆识、智谋超类绝伦,算是江湖年轻一辈独一份儿了,没有辱没你师父老毒物的名声。婆婆我也是惜才之人,只要你把《长生诀》交出来,婆婆我饶你一次,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如何?”
火舞给足了耐心,好整以暇等着他。毕竟年纪大了,似乎极困顿,眼皮耷了下来,就等着小毒物点头后窝回木轮椅里补觉去。
小毒物抿着泛白的薄唇不言,他眉头紧锁着似乎在思索火舞言语的可行性,许久后终于掀唇,不过不是在答火舞的话,而是自言自语:
“即使你从头到脚都置换了机关木头,只要你仍使一套内功心法、武学路数,就一定有破功罩门。那么罩门在哪儿呢……或者说,罩门能在哪儿……”
火舞一顿,眼帘一抬,如风干橘皮般的苍老面容最后一丝和蔼笑意和困顿皆消失殆尽,眸光沉沉,沙哑的嗓音也跟着低沉下来:
“看来你是不准备交出来了。”
小毒物轻笑了一声,赔了个笑:“是晚辈不识抬举,您老多担待。”
暗地里浑身紧绷如一张拉满的弦,浓黑的双眸戒备的盯着火舞的一举一动。
火舞幽幽叹了口气,敛下眉眼:“婆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陪你玩,婆婆我也玩够了,也倦了。老毒物有这么好的衣钵弟子……真是可惜了。”
话落的瞬间,眼皮猛地抬起露出一双精光熠熠双眸的同时,左右两手各伸出两指并指微抬,小毒物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可要拔腿就跑却已来不及了,没想到被绞断肢解在地成了一堆无用烂木头的偶人还有机关,在火舞的施令下滚落在地的偶人头颅齐齐张开嘴,小毒物下意识遮住头面,本以为偶人口中还要吐出尾后针,没想到却是殷红色的毒雾,顷刻间就充盈在小小的农舍里。
登时身上方才被尾后针扎过的地方泛起奇异的痒,好像有无数蚂蚁噬咬,然只要吸食一口毒雾,那奇异的痒便能缓解一分,转而化作他形容不出的……有些飘飘欲仙又有似千斤重般的不适叫他脚底虚浮,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他这时才意识到,原来真正的“黄蜂尾后针”是要尾后针和毒雾双管齐下才能催动其真正的厉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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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道“从来没有人能在尾后针下存活”,他还以为自己毒缸里泡大的躯体恰能抵制尾后针的剧毒,其实到这时他才领教到真正的“尾后针”。
而领教过尾后针的想来都死了,或者说甚至都没挨到第二关,是以江湖没有流传出关于毒雾一事。
“小娃娃我知你百毒不侵,可你也知道,毒是最浅的一层,越是使毒的高手,比如你师父和婆婆我,是毒亦是解药。你逃不了的。你师父和婆婆我南北毒王,一个擅蛊毒控蛇,一个专炼偶人毒针,殊途同归,都是操控人心的玩意儿罢了。”
火舞兀自说话的期间,小毒物掩住口鼻施展轻功飞奔至门口。越强的毒越会令人致幻,他知道这毒雾越是吸入一分越是会被幻境纠缠,离死期便越近一步!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被毒雾包裹的小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一脚踹开木门近乎飞扑去屋外早已暮色暗沉的乡野院落,不想却是堕入一方天青白日的高墙大院里!
飞扑的冲力让他一脚跌进皑皑白雪中!
明明是初秋的天……劈头盖脸的白雪包裹下,好像一盆冰水浇了下来,好半天他才缓缓从雪地里钻了出来,看着自己的僵冷的小小的小肉手,浓黑的双眸眨了眨一脸迷茫:
“我……”
是谁?
空中幽幽传来火舞带着轻咳的低笑声:
“小娃娃,真正的较量现在才算开始……”——
湖水畔边。
暮霭沉沉。
江铃儿握住荆钗缓缓更深地插进地清咽喉深处,半边脸溅上飞溅的血珠看起来就像是索命的修罗一般,盯着地清布满蛛丝、如铜铃一般的独眼一字一句:
“想起我是谁了么?”
“你……”
地清囫囵吐出一字,似乎是因为插入咽喉的荆钗让他无法说出更多的话,不光伤口处,嘴角也不断汩汩流出鲜血,额角暴起骇人的青筋,瞪着江铃儿的独眼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江铃儿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手软:
“凭你做的恶,算便宜你了。”
身上竹笛留下的冥火如沙漏般飞速流失,为了赶时间她用荆钗想快速结果了地清,她猛地一使力想将荆钗彻底没入地清咽喉中却好似遇到了阻力,被巨石挡住一般,荆钗再也深入不了一分半寸,她微微一愣,眉头紧皱,于荆钗上更用上了三成内力然而不仅分毫未动,一股强大的力道反弹了过来,将她连同荆钗一齐震飞出三步开外!
荆钗落在了地上摔成两半,江铃儿摔倒在地吐了一口血,大脑空白了一瞬才将将回神。抬起头来却见——
本被她压倒在地的地清好像一座山一般站了起来,他左右掰了掰自己的脖子,脖颈间发出骇人的“咯咯”声,是骨骼置换的声音!颈上那本汩汩淌着血的硕大孔洞登时就止了血!
江铃儿蓦的想起何五叔何庸曾说过,江湖上有一类人身上任何肌肉、骨骼乃至穴位都会移形换位,诸如“分筋错骨手”、“金钟罩”,所谓的“铜皮铁骨”都是这个道理。
对付这样的人,那是放屁崩了脚后跟——倒了鞋(血)霉!
一般的杀人技不够,要找到其破功的罩门才是关键。
江铃儿“呸”了一口,将口中的残血吐了出来,暗骂了一声“晦气!”
囫囵用衣袖抹了下嘴角的残血便腾地从地上翻身而起,抬手一掌“惊雷”朝地清打了过去!
第42章 042可惜他再也瞧不见了。
当胸一掌带着雷霆之势直击腰腹之上,地清一时不妨受了一掌,闷哼一声后眉头倒竖,恼怒地向下一抓,而江铃儿脚踩地清双膝,一个借力泥鳅似的又钻到地清背后,一招“雷霆”直接拍地清后脑勺上,在地清痛呼时接连数掌,一套奔雷掌共七式掌法——“惊雷”、“响雷”、“闷雷”、“雷霆”、“重云飞电”、“风起灯乱”、“螣蛇无足”,
夹着电闪雷鸣虎啸龙吟之势全部招呼在地清视野盲区的后背上!
这是江铃儿和地清二次交手,吸取了第一次经验——
她打他不过。
地清看起来四五十的年岁,年长她二十余岁,多了二十多年的功力,兼之本就是天赋异禀、叫人闻风丧胆的魔教七大杀手之一,声名狼藉又武功高得叫人牙痒痒的人物,除非祖坟冒了青烟、关二爷附体,现在的她完全不是地清的对手。
唯有一项,她唯有在“灵巧”上占了便宜。因而只能靠灵巧的轻功先发制人。
所幸这段时日的苦练有了成效,她像只灵活的雀儿一样趁着间隙便打他一掌,等地清袭来又蹿到另一边,奔雷掌从头到尾打了一遍,地清竟然都抓她不得,
她先起被小毒物动手改良后的偶人追得到处跑,后来渐渐偶人也追她不得,她甚至有来有回和偶人在小小院落里兜着圈子玩,再到后来偶人被纪云舒一行人带走后,她便逮着燕雀飞禽玩,日日如此,一日也不曾落下过,这短短几月的修炼竟比她前十几年三天打鱼两天撒网般得练功所获更多,于脚上功夫果然大有所得。
一时竟看不出颓势,只可惜她虽身姿灵巧,几经躲避却破坏了原来的脚法,奔雷掌要配合三十六路脚法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因而奔雷掌十成威力只发挥出三成,加上地清一身铜皮铁骨的古怪功夫,打没打伤他不知,自己倒震得手掌发麻,酸软难当,若非一股劲儿撑着,早就瘫软在地了。
更重要的是她没时间了。
运功的结果加速了她身上冥火的流失,此刻她就像加速燃烧的蜡烛,身形步伐滞缓,双掌逐渐绵软无力……小毒物那边的情况还不知如何,她还要活着去找小毒物,所以她必须在留有余力的时候打倒他!
江铃儿奋身一跃,即便双手麻得几乎没有没有知觉了,拼着这最后一击,蓄力在掌上,一式“雷霆”直击地清天灵盖!
重重的一击,凝了她身上所有的内力,有摧枯拉朽之势,即便是块石头也该拍碎了,江铃儿倾尽全力的一掌落下后,整个人便失重地狠狠坠了下来,摔倒在地,胳膊被地上的碎石剐蹭出血渍来,她却再也攒不出一分气力爬起来,只见地清纹丝不动,只独眼一眨不眨木愣愣瞪着,目眦欲裂,眼珠似乎都要滚了出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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